「我有一個非常非常想要的禮物。」葉清和認真看著安瑀的眼睛,說,「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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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也認真地回看葉清和,好半天才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啊。」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葉清和到底要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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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葉清和猜,他應該是聽懂了。因為安瑀原本已經微紅的臉,肉眼可見地又脹紅了一個色度,甚至還蔓延至耳朵、脖子、小半截鎖骨……,要不是太不禮貌,葉清和真想勾開安瑀的領口,看看衣服下面的身體,是不是也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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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安瑀率先打破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沉默,小聲說:「我去洗碗。」他轉動手腕想掙開葉清和握住他的手,卻被攥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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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葉清和沒打算輕易讓他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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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了呀。」安瑀低著頭更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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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葉清和正經八百地喊他,「我們現在是同居的第一天……」果然只有語氣正經,內容還是不太像樣的。安瑀抬頭睨了他一眼,低聲嘀咕抗議:「哪裡算同居啊,只是,只是讓你借住一陣子……」在安瑀的想法裡,同居是同睡一屋一張床、你睡我來我睡你的那種關係,他們這種的頂多算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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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沒理他喃喃抗議,逕自說下去:「從現在起到十一月二十二,還有半個月,這是你可以後悔的最後期限。你好好想、認真考慮。是不是真的願意接受我了,願意與我交往,願意在一起很久很久。如果你不逃開,那,在我生日那天,我會親自拆開我的禮物。到時候,我不會再放手了。」葉清和的語氣很認真、很嚴肅,他請求安瑀也理智地好好想一想他們的未來,因為他快要栽進去了,也因為這一回他栽進去之後,就沒可能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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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心跳的安瑀看著嚴肅到有點凶的葉清和,一時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肩膀,而後又想到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等了好久的一場愛戀終於要鋪天蓋地朝他席捲而來,有什麼好怕的!非但不應該怕,還要好好慶祝一番。安瑀想通了之後挺直身子,猛然抽出一直被緊握住的手,手指一字一戳用力點著葉清和的胸膛,勇敢又挑釁地說:「你,最,好,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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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次要敢再隨隨便便把我踢開,看我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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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葉清和凶狠的語氣,安瑀也擺出兇惡的臉,兩個約定期限要共赴愛河的人,此刻對峙得像是約了一場架。也是啦,妖精打架,也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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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莫名其妙互相瞪視對方,葉清和逐漸反應過來不對勁,剛剛他明明是慎重地表了個白,怎麼氣氛搞得兇巴巴的。臉部表情一時轉化困難,他放鬆心情讓緊繃的神態漸漸柔軟,笑意先從眼睛裡瀰散出來,嘴角才遲疑的跟上動作。可能表情實在太滑稽了,葉清和覺得自己還沒笑開來,安瑀就先爆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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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感到愉快的安瑀,放任自己大膽地撲上葉清和,葉清和在這節骨眼也沒讓人失望。他張開雙臂用力抱住撲上來的安瑀,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額角,還情不自禁吻了一下他的髮頂,很親暱很溫柔地預支了一點即將到來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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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碗是葉清和洗的。他說宵夜是安瑀做的,那他負責洗碗很公平。安瑀也不跟他爭,這種苦差事沒什麼好爭的。再說了,兩個人若真心要在一起長久過日子,家務適當分配也是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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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著葉清和洗碗的空檔,走向玄關旁小鞋櫃,鞋櫃最上面有兩個淺淺的抽屜,他在裡面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一把備用鑰匙。安瑀走回廚房,葉清和已經洗好碗擦乾手。他將鑰匙塞進葉清和手心:「這個給你。」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安瑀多此一舉補充說明,「你有鑰匙回家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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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握緊鑰匙,忽然快步走回客房,過了一會兒他也拿出一支鑰匙,交給安瑀:「這是你的鑰匙,還給你。」安瑀有些納悶,不解為什麼葉清和要把剛拿到的鑰匙還給自己。他低頭看手裡的東西,才知道這把所謂「安瑀的鑰匙」,就是當初安老師拿到的葉家鑰匙,那上面有一道擦痕,安瑀記得很清楚,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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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同居的第一天,交換了擁抱,交換了鑰匙,還在各自的房門口,交換了一聲晚安。天亮以後,他們還會交換早安,甚至在未來可期的半個月後,他們會交出自己一顆心,換一個熱吻、換往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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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急切又期盼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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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上班時間晚,起床的時候葉清和都已經出門。他會幫安瑀做好一份特製培根蛋三明治,然後將來不及洗的咖啡杯丟進洗碗槽讓安瑀收拾。安瑀很喜歡他這樣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態度,極其囂張,也極其親密。其實安瑀哪裡不知道,葉清和是故意留了一個咖啡杯讓他洗。他做完早餐都洗完油膩的鍋子鏟子、擦好灶台擦乾砧板、就連烤吐司機裡的麵包碎屑都清理了,怎麼會沒時間洗一個簡單的咖啡杯。無非也就只是順從安瑀的家事平等原則,讓安瑀心安理得地覺得自己也洗了杯子,對家事有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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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只做到表面功夫的平等,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身為被優待寵愛的那一方,安瑀真的又彆扭又歡喜。他一方面覺得都是男人,哪裡需要被寵,可真的被寵著捧著,又甜蜜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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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真的很努力在實踐自己說過的話,他說了會對安瑀好,就竭盡所能地給予他自己所能做到的所有溫柔。他連急匆匆逃難似的搬家,都還記得帶上那一盅裝了牛奶糖的玻璃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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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看著中島上擺著他最愛的牛奶糖,一邊吃著愛心早餐,一邊幸福地倒數計時。真的迫不及待想趕快去看于哥的演唱會了,演唱會一定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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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葉哥的生日禮物他也準備好了。沒記錯的話,XL應該就可以了。他臉紅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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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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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碎碎念 ♡
我真的以為這一章就能寫完演唱會,沒想到根本連個邊都沒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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