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二日是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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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白天還要上班,安瑀則是早早就排了假,打算從禮拜五休到星期一。雖然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但畢竟他只有過葉清和一個人,他對葉清和的超耐久體力可以說是記憶猶新,甚至是心有餘悸。加上安瑀也好多年沒有真正跟人發生關係,他真怕自己到時沒辦法讓葉清和盡興,更怕葉清和盡興之後,自己會被整得下不了床。所以他做好萬全準備,不但事先排好班,備好戰時物資各類民生用品,該吃的該擦的藥物藥膏,也都買好藏在床頭櫃抽屜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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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葉清和在玄關穿好鞋子準備出門去上班的時候,安瑀從房間裡跑出來,對他說生日快樂。葉清和朝他招招手,問他生日禮物準備好了沒,安瑀笑而不語轉頭跑進房間,拿出一個深藍色小禮盒遞給他:「我等不及要送你了,生日快樂,希望你喜歡!」安瑀開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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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瑀雀躍的樣子,葉清和有些好笑地拿著小禮盒,禮盒外面繫著象牙白絲緞蝴蝶結,看起來高雅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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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拆嗎?」嘴裡是這樣問,手上已經開始動作,他拉開白色緞帶,打開禮盒,露出裡面的禮物。禮盒裡是安瑀事先訂作好的一隻鑲了小藍寶石、刻有葉清和名字英文縮寫的鉑金領帶夾,後面細鍊條上的防掉扣環,還是一個胖胖的葉子形狀。葉清和拿起領帶夾仔細端詳,安瑀在旁邊碎碎叨唸,介紹這個領帶夾的做工有多細緻,他一個月前就下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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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心想,雖然葉清和跟他許了想要的生日禮物,但也不能真的沒有其他禮物吧。他衷心希望葉清和能喜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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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很喜歡,當場就把原來的領帶夾拆下來,讓安瑀幫他別上這個禮物。安瑀低頭幫他夾好領夾、理順領帶之後,又大著膽子墊腳抬頭一氣呵成的地主動親了葉清和嘴角一下,趁葉清和還沒反應過來就將人推出門上班,把葉清和弄得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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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別想蒙混過關啊,晚上我要聽到你的答案。」葉清和在門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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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安瑀在門內也喊。葉清和笑笑,正要走開,又聽見安瑀說:「禮物盒子要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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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低頭看還拿在自己手上已經空了的小禮盒,他戳戳襯在盒子底部的海棉,覺得有些不平整,好奇地用手指把海綿摳出來,驚訝發現下面還藏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鋁箔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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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我現在就要用掉!」葉清和在外面氣急敗壞地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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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啊!」安瑀在門內笑到岔氣,「草莓口味的,應該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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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口味?葉清和心裡納悶地想安瑀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膽熱情,他舉起東西仔細研究才發現,那方型包裝是草莓味的爽口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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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和真的要氣笑了。剛剛拍門只是想逗逗安瑀,好玩成分居多,現在是禁不住氣,他哪管上班可能要遲到了,拿出鑰匙開門進去,也顧不得還穿著皮鞋,幾個大跨步直接踩進去,按住在沙發上笑得不行的安瑀就是一頓搓揉,揉得他嗷嗷求饒。再次出門前,葉清和還惡狠狠地指著安瑀威脅:「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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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回來要先拖地啊,」安瑀笑到肚子痛,摀著肚子也記得要抱怨,「地板都被你踩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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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將欲求不滿的壽星趕出門。而安瑀在葉清和出門之後,還笑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悠閒吃他的愛心早餐。吃完早餐之後,還勤勞地去把地板擦乾淨,又睡了個回籠覺,為晚上的體力活養精蓄銳。才二十五歲的安瑀,從來沒看過演唱會,光想就覺得會嗨到體力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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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睡醒之後,就開始準備下一波禮物。首先他出了一趟門,把蛋糕拿回家。他昨天在小侯哥的協助下,終於做好了一個咖啡口味的提拉米蘇。小蛋糕並不大,但是為了怕被葉清和提早發現,所以先藏在沒有光餐廚的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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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蛋糕有了,禮物也送了。就剩下最後的重頭戲,把自己打理好、洗香香,準備去演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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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兩個禮拜,晚上葉清和都跟他一起待著,他根本不好意思給自己好好地保養,趁現在有空檔,安瑀拿著之前趙宛兒介紹給他的幾樣保養品細心研究,用抱佛腳的心態敷了臉、泡了澡,順便去個角質。當他泡得暈頭轉向臉色潮紅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覺得想要變漂亮實在是太辛苦了,可是當他摸到自己細膩的肌膚,又覺得很值得。這種就連自己都愛不釋手的滑嫩觸感,希望閱歷豐富的葉清和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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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已經無法改變了,他喜歡的聲音也沒有了,至少摸起來手感要好一些。安瑀站在鏡台前穿衣服,靜靜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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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安瑀去接葉清和下班,雖然是生日,但為了趕上演唱會的入場時間,兩個人捨棄了生日大餐,在路上買了得來速的漢堡,迅速解決了晚餐,然後擠進人山人海的星熠館,在開場前找到自己的VIP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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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七點準時開場,音樂一下就是又燃又炸的經典舞曲,立刻炒熱了全場氣氛。于弦給的座位視野很好,距離舞台又近,安瑀被絢麗的舞台效果及台上舞者歌手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舞蹈動作完全吸引,整個人一下子就投入到演唱會熱烈的氣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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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熱切地看著舞台,而葉清和在看安瑀。他見他眼神熱切盯著台上的表演,整個人專注愉悅又熱情洋溢,雖然沒有激動到跟其他人一樣站起來跳舞,但也在坐位上輕輕扭動身體,跟節奏打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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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搖頭晃腦,安瑀忽然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他轉過頭疑惑地看著葉清和,挑了一邊眉發出詢問:「怎麼了,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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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音樂聲音非常大聲,葉清和根本聽不清安瑀的說話聲,但是光看表情跟嘴型也能猜到安瑀在說什麼。葉清和傾身靠過去,在他耳邊說:「在看你啊,看你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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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瑀深吸一口氣,按照平常兩人相處的情況,一般葉清和這麼撩他,他肯定會賞個白眼懟回去,但今天不一樣。今天從一早起床,就開始了前戲的序幕。剛剛葉清和的那一句話、吹拂在耳廓的那些溫熱氣流,都讓安瑀像微風裡的小草,輕輕顫了顫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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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回視線直視前方舞台,嘴唇輕輕抿著,臉色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害羞,一直微微泛著紅。等到了台上的于弦將熱烈的開場氣氛轉為溫柔的情歌環節時,安瑀將手伸過去輕碰葉清和的手背,葉清和隨即翻轉掌心,將他微微濕潤的手收納包覆、與之十指緊扣。安瑀十分慶幸,每當他鼓起勇氣的小小主動,葉清和總能寬和的接受與回饋,他及時化被動為主動的索要,大大安撫了自己的害羞緊張。安瑀很愉悅地嘴角輕揚,跟著台上于弦有一聲沒一聲地低低哼著溫柔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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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熠館的音響絕佳,歌聲樂聲響遍場館裡每一處角落,可坐在VIP最佳位置的葉清和卻什麼都聽不見。他只聽見他的安瑀那低柔又沙啞的嗓音,哼著屬於他們小小的溫存的浪漫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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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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