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接到電話,說母親昏倒了送醫院,他著急地往醫院趕,等他衝進醫院病房的時候,母親正好醒來,醫師在旁邊問話,他趕緊站到旁邊聽醫師說明目前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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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堂明珠會昏倒,倒也不是癌症惡化,只是因為她的免疫力低,前些日子受了風寒,原本肺部就有腫瘤了,這次呼吸道感染輕易就引發肺部發炎,影響了血氧濃度,這才會散步散到一半,無預警跌倒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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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打算讓堂明珠這一陣子都住院治療,等到肺部發炎完全康復後,新一階段癌症治療也要開始了。這是堂明珠第一次嘗試這個新療法,醫師建議第一個療程全程住院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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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謝過醫師,送醫師離開病房之後,開始碎念母親不愛惜身體,堂明珠被兒子嘮叨怕了,乾脆眼一閉,裝睡算了。安珩沒辦法,可也是真生氣,堂明珠這幾年處於癌症折磨當中,對於身體病痛都是慣常忍耐的,也就因為如此,她自身對於一些感冒之類的小症狀,常常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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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樣就算了,可那王娟是貼身照顧母親的護工,卻連最基本的檢查體溫都做不好,粗心到連病人發燒了都沒注意。雖然只是低燒,一般健康人可能睡一覺就沒事,但母親又不是一般人,而且照醫師的說法,這個發炎反應大約已經有三五天了,想到母親已經那麼虛弱憔悴了,還無人知曉地燒了五天,安珩真是自責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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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明珠臉上戴著鼻導管艱難地呼吸氧氣,等她漸趨平穩,真的睡著之後,安珩才看到那王娟從外面走回來,大概是剛辦完住院手續。她穿著一身飄逸連身裙,才走到病房外就忍不住坐下來,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脫了高跟鞋揉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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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平常都這樣穿著長裙高跟鞋?這樣我母親發生什麼事,妳方便跑動嗎?」他從病房裡走出來,有一點質問的意思。安珩檢視著王娟的穿著,除了很氣也覺得奇怪,平常她雖然也都穿得不錯,但今天像是特意打扮過。為什麼?她剛好要去約會嗎?可是她又沒報備說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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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雖然才十八歲,但菁英教育下的他,早已習得一身沉穩派頭,平日裡他是好相處的大孩子,對傭人們都有禮貌,可真有什麼事,他臉色一沉,沒人敢唬弄這位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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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娟看著黑著臉的安少爺這麼快就到病房,簡直要嚇壞了。她趕緊穿上鞋子站起來,緊張侷促地抓著長裙的邊緣,除了連聲道歉也說不出什麼別的。安珩實在覺得這個小娟姊不適任,母親的健康不能輕忽開玩笑,正考慮要不要辭退她,父親安石也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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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安石這兩天出差,看他現在西裝筆挺卻又疲憊的樣子,肯定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聽說你媽昏倒住院了,現在情況怎樣?」安石看著安珩憂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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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還沒開口,王娟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湊到安石面前連聲認錯:「先生,電話是我打的,都是我的錯,我沒注意夫人發燒,才讓她去花園散步的。她說她很想出去走走,我攔不住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一番話說得楚楚可憐,整個人都要拱到安石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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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石對王娟突然靠過來的舉動有些錯愕,並且在聞到她身上香水味時微微皺眉,他默默往後退了一步保持男女間的安全距離。看到眼前這一幕,女人突兀且故意暗示電話號碼是她的,安珩就大概知道王娟這一身打扮是為了誰。這人是肯定留不得的了,不好好照顧女主人,還想勾搭男主人,這種人心術不正,留在家裡是禍不是福。安珩很受不了地嘆氣,出聲打發王娟回家收拾衣物,他這幾天要在這裡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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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安石開口叫停正要離開的王娟,「請妳在工作時間不要使用香水,夫人的呼吸道比較敏感,她也不喜歡香水的味道。」安石嚴肅地說。王娟愣了一下,瞬間脹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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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王娟被叫住時還面露喜色,她進安家兩三個月了,加上母親多年來的觀察,先生與夫人感情似是貌合神離,她以為年輕且頗有姿色的自己能有機會替代病懨懨的夫人,卻沒想到安先生對她是這樣不留情面,她只能脹紅了臉連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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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娟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之後,安珩才跟安石報告母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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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石揉揉眉心,很疲累的樣子,安珩見狀要父親快回家休息。安石有些疑惑。按照安珩過往的態度,總是會抱怨自己陪伴堂明珠的時間太少,這回怎麼反而會趕自己回家?「沒關係,我不累,我去看看你媽。」兩個人一起回到病房,堂明珠還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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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明珠就這樣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安珩也在醫院陪伴了一個禮拜,小娟姊在安珩的監督下,總算安分了一些。每天勤勤懇懇照顧堂明珠。安珩依然想辭退她,可目前媽媽正在住院,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可能不是辭退王娟的好時機,那麼就看在張姨的面子上繼續用著,算是留校察看吧。看她之後的表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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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堂明珠精神總算比較恢復,她打發了王娟出去,問安珩到底去找秦家母子了沒有,他這才想起距離上次去小裁縫屋已經過了一周。期間秦雨荷還有打過電話來,提醒他快回去拿衣服跟錢,他也是掛了電話轉頭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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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拿出手機點出秦雨荷的照片,遞給母親看:「媽,妳看這人是不是雨荷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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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明珠拿著手機一眼就認出那就是秦雨荷。眉眼之間還是那副溫婉模樣,她高興地紅了眼眶,連忙問了安珩去找人的詳細經過。安珩也詳細說了與雨荷阿姨「交手」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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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捉弄人?」聽到安珩用錢試探秦雨荷,堂明珠不贊同的說,「千萬不要試探人心。人心一試就容易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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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雨荷阿姨沒壞,她很誠實高貴。而且我要是沒試,怎麼知道她不是壞人?」安珩替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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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堂明珠搖頭,「那你想過沒有,到時候大家相認了,你怎麼解釋自己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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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珩抓抓頭,媽媽說的也是,這到時還真會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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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都說你雨荷阿姨高貴了,就看她能不能高貴地原諒你這調皮的艾先生。」堂明珠又氣又好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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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思安呢?你有沒有見到他?」堂明珠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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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秦思安,安珩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我有看見他,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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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了,有沒有照片?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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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拍照。」安珩抓抓頭,想著要怎麼說秦思安的情況,「媽,秦思安他現在在餐廳駐唱,我去聽過了,他唱歌很好聽。」他選擇先說些輕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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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堂明珠笑得很開心,「那肯定是遺傳到你安石爸爸。安哥唱歌也很好聽,雨荷不行,她跟我一樣五音不全,都是音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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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珩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問,「孫行……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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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明珠愣了一下,沒想到安珩會主動問起孫行。她輕輕笑起來:「孫行哥哥唱得比我還難聽,公鴨嗓嘎嘎嘎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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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啊,」安珩有些洩氣,「難怪我唱歌也難聽。」說完話,他與堂明珠同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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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安珩趁氣氛輕鬆,故作平常的說,「秦思安眼睛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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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會這樣?」堂明珠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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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阿姨說是眼角膜病變,已經兩三年了。」安珩把情況大致說給母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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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石的兒子竟然眼睛有殘疾,堂明珠急著問:「能治療嗎?我們快點把他接回來治療啊。」堂明珠越說越著急,坐直起身子就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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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等一下,妳是要去哪裡啦!」安珩趕緊壓住他媽,「聽雨荷阿姨說秦思安的眼睛是可以治療的,他們有在排眼角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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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排什麼?安家哪裡需要排,現在立刻出去買個十對八對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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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妳別激動。秦思安也就兩顆眼睛,買十對八對眼角膜要幹嘛啦,」安珩拍拍母親的背順氣,「我會去安排,您別著急。我是想再觀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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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觀察什麼?阿珩,你對他不要有先入為主的排斥,我知道你安石爸爸忽然冒出一個親生子,你心裡可能會很難受,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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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樣?」安珩的臉色瞬間垮下來,「媽是認為我吃醋忌妒,才故意拖著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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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堂明珠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說話傷了兒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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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珩沉著臉不說話,他覺得有些受傷。他是想再多觀察秦思安沒錯,但也不是因為吃醋忌妒。他就是,就是心裡沒底。秦思安說謊騙他媽媽,還搞同性戀,他實在擔憂家裡加入了品行不良的人。安珩有些委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過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個藉口:「要是秦思安不認爸爸怎麼辦?要是他以為是爸爸拋棄他們母子另組家庭而生他的氣怎麼辦?我總也是要挑個好一點的時機才好過去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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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你考慮的也是有道理。」堂明珠怕兒子又多想了,連忙表示贊同兒子,但言詞間的欲言又止,安珩哪裡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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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會趕快安排。」安珩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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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了,那個笨蛋秦思安不知道被那男人賣掉沒。他決定今晚再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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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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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碎碎念 ♡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9IifXXNZG
抱歉啊,這章是過渡章。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HQC0BP0xc
過渡到我連標題都不知道該怎麼下😅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uj8M9a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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