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日消長,僅僅數年以後,蕭縱野的境界竟然已經達到了化神以後的大乘境。這些年魏虞吸收蕭縱野修為,境界亦已至大乘期巔峰,於精心謀劃之下,冥華教上演了一場好戲。
魏虞帶著蕭縱野,連同與教中另外兩位長老,聯手逼宮,迫使渡劫初期的冥華教教主陌殺讓位。陌殺自是不從,教中掀起內戰,陌殺一人不敵群眾而敗,幾人將其殺之,從此名揚天下的天下第三人便殞落,位置易了主人。
教主死後,便該來爭鬥清算誰上位了。兩名長老心知若不結盟,誰都不可能獨自勝過魏蕭的配合,因此聯手。面對兩大長老,魏虞與蕭縱野勝算本來較低,只是那兩名長老距離教主之位都僅一步之遙,又有誰甘心以毫釐之差便屈居人下呢?無人願意螫伏,自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見兩人結盟脆弱,最後被魏虞言語調唆,兼之威逼利誘,成功離間,暗殺了其中一人。至此,魏虞方如願以償的登上了冥華教教主之位。
冥華教一下子失去了渡劫期教主和一位長老,加之內亂尚未平定,可謂元氣大傷。魏虞成為冥華教教主後重振綱紀,下令務必戒備野心勃勃的敵派羅剎門,任命其一親信與蕭縱野為長老,督促門下眾魔修繃緊神經、加緊修煉。在魔界向來是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管用,加之才剛經歷過一番腥風血雨,勝敗猶在眼前,無人敢再質疑,冥華教上下很快都接受了這個結果。
吩咐完派中事宜,魏虞慵懶的對手下道:「下去吧。」
「是,屬下先退下了。」先前試煉之地調戲秋翊致的女魔修,薄桑苒,如今也成了魏虞下屬,領命退下了。
待殿中諸人皆散,眼見四下無人,蕭縱野才抗拒地說道:「魏虞,我不要當長老,我不想管事。」
「我知道,自然不會讓你忙這些。你頂著長老虛銜,平時想幹嘛就幹嘛去,不必理會任何事務。當了長老有更多資源可以任你享用,絕對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美事。」魏虞道。至於這派中事務,畢竟這是在魔教,與蕭縱野熟知的正道體制不同,其實除了教主以外,長老也沒那麼多事情要管,許多事情就算處理不好起了紛爭,靠武力決出勝負,事情也就解決了,長老們都忙著經營自己的人際網和獨門絕技呢。
「那好,我當。」聽魏虞這麼說,蕭縱野俐落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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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縱野前往新居殿視察時,突然一陣源自心臟深處的劇痛傳來,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雙腿當即軟了下去,手持重煙刀撐著才沒跪下去。他嘔出一口血,血液雖是新鮮的,卻參雜著烏黑的顏色,顯然是中毒所致。那股劇痛在全身肌肉乃至骨髓中膨脹捲襲,蕭縱野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臉色青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知道這是蠱毒又發作了,無可緩解,只能任由其肆虐凌駕,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待時間過去。極力忍耐著痛苦,他躺倒在地,因絞痛刺痛而不住滾動,在痛苦中掙扎了半個時辰,那劇烈的疼痛才逐漸消退,蕭縱野冷汗津津地喘著粗氣,許久以後才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空,眼前似有白光飛花撩亂,將一切都照得模糊看不真切。
蠱毒發作時的感覺痛得撕心裂肺,蕭縱野意識遊走,不禁想起了裴長清和秋翊致。原本就在他身邊的人,為何變得如此難以得到呢?這一刻,因為無法逃避而又刻骨銘心的疼痛,他不由得想念起最親愛的師尊和師兄,想起小時候自己練武受傷了,師尊雖然不善言辭,卻總會細心為他上藥,而一旁的師兄則總是溫聲細語的安慰他。當時他總是佯裝倔強不接受,可是其實心底的依戀有多深,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舊時時光一幕幕閃過,一直到庸城蕭家那天,師尊第一次對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當時看不見師兄的模樣,可知道師兄也是失望的。一直到遙遠的這一刻,蕭縱野才恍惚地想著,那些他刀下的亡魂是否也是這樣痛苦的感覺呢?
只不過,最大的區別在於,那些將死之人的心中是絕望的,而蕭縱野縱使需要忍耐痛苦,也知道這痛苦是變得強大必經的代價,就算眼前覺得寂寞、對過去感到懷念,一切也將會是值得的。對此,他擁有著堅毅不催的信念,已經立下決定的事情,不論誰也別想來改變。思及此處,再大的痛苦也變得無可埋怨,在劇痛的尾韻之中,他咬著牙硬撐著站起身,擦去生理流下的眼淚與汗水,重新抓起了重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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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溫未嵐晉升化神已過去一段時日,當冥華教易主此一消息傳入正派,蕭縱野竟然成為魔教長老,眾人皆是驚詫不已,一時之間謠言漫天紛飛。派中處處熱議沸騰,有說蕭縱野與新任冥華教教主勾結,定是有著不尋常關係的;有說蕭縱野墮入魔道還爬到長老,背後必有助力,恐以後會殺回凌霄派的;於凌霄之外則有許多覺得凌霄派約束弟子不力,御下無方的想法。
觀察流言動向,秋翊致與溫未嵐為此相議,決定分頭行動。秋翊致與一眾長老勤加聯繫其他正派,不停走動,以挽回形象和加固關係;溫未嵐則小心翼翼地匿名順著流言推波助瀾,擴大蕭縱野以後將回凌霄報仇的傳言,使凌霄派上下恐慌,讓長老們重視這一可能的問題。
在被長老們召去商議事宜時,兩人也始終表示擔憂恐懼,有鑑於兩人和掌門是最昔日與蕭縱野距離最近的人,兩人的話語多了公信力。於是群情惶恐憤慨,裴長清順從眾意,要求門派上下出入戒備,命所有弟子加強修煉,且聯繫了交好的數個門派,說定萬一凌霄有難則前來援助,這才把眾人的恐慌之情給壓了下來。
眼看派中開始動員準備,秋翊致才稍微放下心來。儘管距離預示錄中交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未雨綢繆,自是越早做的準備才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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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後,多日不見的兩人自然的抱在了一起,正低頭說著悄悄話。
「大師兄這些時日隨門派走動辛苦了。」溫未嵐在秋翊致懷中抬起頭。
「小師弟也辛苦了,要想方設法推動流言,還要全身而退,這般費腦子費心思的事情,只能由你來做了。」
秋翊致心疼的摸了摸溫未嵐的頭髮,溫未嵐隨之在秋翊致頸間依戀親暱地蹭了蹭,像隻小貓一樣。秋翊致自然是捨不得放開這般模樣的小師弟,兩人又相擁了很久很久,像是要把這些時日缺掉的都補回來一般。
「大師兄,這些天忙著蕭縱野的事情,我們已經好久沒有抱抱了。」溫未嵐小聲的說。
「現在不正在抱嗎?不怕,師兄哪裡也不去了,就和你待著。」秋翊致莞爾哄道。
「我說的才不是這種抱抱呢……」溫未嵐意有所指地說著,看著秋翊致因領略什麼而轉紅的臉頰,伸出手指戳著秋翊致的臉頰,笑嘻嘻的道:「大師兄又害羞了嗎?你害羞的樣子也好可愛。」
「到底上哪裡學的這些渾話……」秋翊致拍了拍溫未嵐的頭,卻反被溫未嵐抓住了手,「那不說可愛了,大師兄臉紅也好漂亮。」
秋翊致臉上的紅更深了一度,撇過頭去,「快別說胡話了,師兄承受不住。」
溫未嵐笑瞇瞇的,鬧了又抱到了大師兄,此刻一掃疲憊,心情大好,「好啦,好啦,我不說了,師兄快看我。」
秋翊致轉回頭來,溫未嵐踮起腳尖,向前微笑著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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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擁吻到床前,溫未嵐將秋翊致推坐在床上,坐了上去,在秋翊致耳邊含情脈脈地呢喃道:「大師兄,你背後的疤,似乎該上消痕藥了。」
秋翊致摟著溫未嵐的腰,付之微笑,「那……小師弟可要幫我上藥?」
「當然要嘍。」溫未嵐從玉鐲中拿出消痕藥,伸手將秋翊致腰帶解開,撥開衣裳,任由其落在腰間,十指肆意在秋翊致背後塗抹撫摸,這「上藥」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猿意馬。感受著背後作難的手,又見近在咫尺處的溫未嵐表情誘人,秋翊致延續了親吻,深深吻住溫未嵐的唇,互相吸吮舌尖,無暇顧及嘴角不經意滴落的涎液,雙手也撫著溫未嵐的身軀,一手扣著溫未嵐纖細的腰肢,一手隔著布料往對方胸前柔軟處探去,使溫未嵐不禁顫了顫。
「師兄幫我脫下,太礙事了……」一個深吻結束,溫未嵐方輕輕喘息著道。
秋翊致順從的為溫未嵐解開衣裳,露出衣襬下光滑的腿,此刻就這樣親密的緊緊靠在他的身上,使秋翊致看了便血脈賁張。他摟緊溫未嵐的腰,朝對方白皙的鎖骨吻去……
溫未嵐坐於秋翊致身上,兩人緊貼彼此,以相同頻率律動著,房中傳出旖旎的連連低喘,猶如春雨連綿,滴滴答答,落入濕潤的泥濘春水,混合其中,又反覆而往,一再探入攪亂那池春水。
「哈……」溫未嵐喘息著,撫摸著秋翊致頸肩,「大師兄,每次都在我身上留那麼多印子……雖然很快就消了,但是怎麼可以只有我被留痕跡呢?我想大師兄身上也留下我的印記,證明大師兄是專屬於我的。」
聞得此言,秋翊致自然心跳不已,於是他作一莞爾,微微側頸,將脆弱的部位暴露在溫未嵐眼前,溫柔道:「那……小師弟咬吧?」
溫未嵐見狀一愣,很是心動,湊上去啃咬了一口,看著秋翊致頸肩淺淺的牙印,又輕輕親吻著那處,似是有些心疼。秋翊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後髮,笑著親吻他的臉頰,溫未嵐轉過頭來,兩人親吻了一會,額頭相抵,親暱地互相蹭了蹭鼻尖。
溫未嵐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無比依戀地輕聲道:「大師兄,你知道的,我真的好愛你啊……」
聽見這般話語,秋翊致心中甜蜜不已,親了溫未嵐一口,笑著回應道:「我也很愛很愛你……」
溫未嵐又吻上秋翊致的嘴唇,「大師兄,才剛入夜,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呢……」
秋翊致加深了這個親吻,一直吻到溫未嵐略有些喘不過氣,才緩緩放開,又一路向下輕吻,動作雖然溫柔,卻引得溫未嵐陣陣微顫。溫未嵐身子往後微彎,抱緊了秋翊致,手指扣在秋翊致後髮間,唇齒洩出難耐的輕吟。
接下來的事兩人都心有所想。日落月升,人卻不止,此夜笙歌,不在琴笛。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56rVs6KL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