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守,且慢……」許劭但見眼前如斯緊張場面,欲出言勸止。
「孫某不知許兄們再來拜侯,未克遠迎,尚請恕罪。孫某還道你們今早已進長沙城。特意折返,所謂何事?」孫堅雖回應著許劭,但雙眼由始至終也沒有對他們瞧上一瞧,只死盯著諸葛亮,劍柄緊持不動。
許劭、許靖囁嚅的道:「咱們特地回來,欲有事欲向這小兄弟請教請教……」
「向這小鬼請教?有甚麼好請教的?」孫堅詫異。更聽得許氏兄弟對諸葛亮「小兄弟」前「小兄弟」後的,語調又甚為客氣,好生奇怪。
被孫堅這麼一問,許劭、許靖也同為也一時語窒,費了良久思煞從何說起。過了良久,許靖才始一五一十道來:「孫太守……昨夜咱們跟你盡興非常,暢飲至深宵。孫太守招呼熱忱周到,說回村路遠,招呼咱們不如先在客營先歇一夜。孫太守可還記得?」
「我尚未酒醉,當然記得!」孫堅道。
許靖道:「咱們便在孫太守為咱們準備的客營安頓。便在差不多要進睡之時,這位小兄弟竄進了咱們的客營,把咱們嚇了一大跳!咱們連忙點亮了燈,他二話不說,便硬要跟我倆比棋。咱們跟孫將軍喝得酒氣醺醺,早就累得想倒頭大睡,那有心情還跟小孩比棋,固然連諸推卻,這小兄弟卻纏夾不放。」
黃蓋大笑:「嘿哈哈!沒錯人了!這般死纏難打的性子,直如這混小子的一貫作風!」
許靖道:「小兄弟說道,原來他昨夜潛至孫太守的帳外,窺得我們和孫太守奕棋,見得咱們與跟孫太守下這三相棋甚是為趣,欲跟咱們來一局試試看。 」
程普聽得這叫諸葛亮的小屁孩,竟然竄進謍棚,心裡震驚:主帥謍在營池中央,數十兵營佈置四方,營欄之外守衛森嚴,營欄之內又有巡兵,又豈許一個臭小孩溜進來,大模大樣自出自入?
營地守務主要由程普所負責。如斯失職,程普以為要被孫堅責備,斜眼一看,卻見孫堅仍神色不動,只專心聽著許靖的話。
許劭續說:「我們再三拒絕,要打發小兄弟回去,我說:『你若再不回去,咱們便出去叫士兵來收拾你了。』惟小兄弟卻對咱們說道:『一局便好。如我敗了,再叫士兵來把我五花大綁罷!」
許靖歉笑道:「說來慚愧,咱們被這小孩挑釁,心生棋癮,一時不敵誘惑,便答應了他。」
「嘿哈哈!想不到兩位堂堂文人雅士,也中了這屁孩的計!」黃蓋笑道。
「黃蓋,住嘴!不得對許兄無禮。」孫堅道。
許靖道:「唉,黃蓋兄說得對便是了!咱們這些視棋如命之人,遇上人約鬥棋便即雙眼發光,欲罷不能……」
孫堅問道:「最後如何?」顯然孫堅著眼點只有一個,急問結果。
許劭與許靖互目交接,許靖含糊答道:「我是勝了。」
孫堅登時呼一口氣,心道總算保住了顏面,未至於敗給一個小孩,哪知原來許靖話未說畢,接著道:「只是許劭卻敗於比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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