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拉著少帝劉辯,登上圜丘臺陛,步至祭壇之前。劉辯臉色煞白,無力的任由呂布擺佈。
董卓繼續朗道:「當今之世,天下亂象早生,叛賊勢力如野草般滋長。唯今保國之計有三——馴獸,伏妖,降龍。掌此三道,自然江山永固,千秋萬代!」
甚麼甚麼降魔伏妖靈異神怪的?董卓那魔頭在說甚麼鬼話?壇下眾卿嘗試理解董卓的話語,但也不明其所以然。
但眾卿見董卓義正詞嚴,說起來面色凝重,絕不似是開玩笑,當下心中一凜。只聽董卓一字一句的續道:「有謂下者馴獸,中者伏妖,上者降龍。馴獸自是不易,伏妖卻比馴獸難百倍,降龍又比伏妖難上百倍。當今世上,通曉降龍之術者,全國數千萬戶恐怕只有不足十人。不過老夫真是命子好,今生竟能有幸認識通曉降龍之士!」
說著,向呂布使個眼色,道:「嘿嘿嘿,布兒,來!為大家送上最後一環餘興!」
在百官還在聽得一頭霧水時,呂布二話不說,走到壇臺前,把一尊碧綠方玉放在地上。「這……此塊豈不是傳國玉璽?」百官盡皆駭異。傳國玉璽代代相傳,受命於天,為漢室之珍寶,又怎容眼前一介武夫隨便拿上手,輕率擱於地上?
呂布執起方天畫戟,開始在地上,圍著玉璽的四周,咔咔嚓嚓的刻畫著甚麼。旁邊的王允瞪大眼睛看著,見呂布一筆一筆的在地上刻畫著似是似畫又似字的圖案,線條流暢,形如流水,但是內容王允卻卻竟是一字也不懂。只見呂布使戟剛勁有力,每有刀也刻入地表數分,運著畫戟便宛如提著畫筆般輕鬆。
呂布口中邊唸唸有詞,邊使著戟刻劃,過得半盞茶時間,呂布便在地上畫上一個圓陣。圓陣之內,盡是密密麻麻旁人看不懂的咒文。
接而,呂布迤然揪起劉辯,掀起他的絹袖,捏著他的小手,把其壓在圓中央方玉之上,露出了他白嫩的纖手。在旁的司徒王允一駭,驚見劉辯的掌背竟滿是傷疤心,心道一定是在被廢黜後禁錮期間受到無盡折騰。
呂布從袖間,掏出一柄小刀。
「呂布!你幹甚麼!」王允見此,當即衝前勸阻。畢竟劉辯即管是廢帝,好歹也是漢靈帝之後,靈思皇后的嫡長子,又豈容呂布這麼胡來?然而,董卓卻一手抓著王允的臂彎,掛著冷笑道:「嘿嘿,王司徙,別急!再看不遲!」
呂布手起刀落,在劉辯刀痕纍纍的手背上又劃上一刀。「嗚!」劉辯無力的慘呼一聲,便見鮮血沿刃遽湧,從指縫間滲下,沾滿了玉璽。
只見血水繼續沿著玉璽涔涔流下,匯入地上剛刻畫起之圖章,浴著線條的軌跡往圓周散開。 祭臺下的百官見此,皆駭異愕然,卻又手足無措,不知所為。
便在此際,地上的圓陣忽然閃爍著淡淡黃光,圖案的線條幽幽滲露出光茫來。
「怎……怎麼一回事……」王允抖著口道。見此異象,在場所有人均不敢相信自己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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