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⁹ - 33.空中驚奇：校園風波

折騰的宴會結束後，海潔本打算放鬆一天，享受難得的廢柴生活。

誰知剛回別墅，洛爾不是延續剛才溫馨感人的氣氛，而是祭出厚厚一疊原文書。

「欸？這是？」海潔逃避現實的問。

洛爾瞇眼微笑著，感覺不是什麼良善的神色。

「878新機型的飛行手冊。」

「飛行手冊？」

「沒錯。」洛爾又再疊了三本書，各是專有名詞字典，飛機結構與機械動力學，外加一臺筆記型電腦，自信滿滿的說：「這是新任務，熟悉模擬飛行的操作，然後將飛行手冊內容記熟，尤其是我劃線的重點。」

「天、天啊，期限呢？」海潔意思意思的翻了飛行手冊幾頁，這些知識諸如飛機的設備、儀表、駕駛等等，對她而言無非從零開始。

「兩星期內，相信妳可以的。」洛爾將海潔視為學習能手的肯定。

「唉……。」海潔嘆起長氣。

她總算明白洛爾看上自己的理由，原來成為肉票的第一星期只是蜜月期，之後就得辛苦幹活了。

當肉票竟得保持期中、期末考前的k書衝刺狀態，不曉得有誰會相信她這段期間的遭遇？

隔天一早，海潔揉著惺忪睡眼，準備處理早餐。

才一下樓梯，光是用聞的，就足以使胃口大開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兩份早餐整齊的擺放在一樓的桌面，三明治切得相當工整，其中色澤均勻的歐姆蛋、鮮綠的生菜、培根、艷紅的蕃茄等夾餡相互疊加，再加上擺盤與裝飾，有餐廳餐點的既視感。

「洛……洛爾，是你做的嗎？」海潔本能地吞了口口水。

「是啊。」洛爾雙手各端著一杯黑咖啡，自廚房現身。

海潔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觀察著餐點的外觀，她認為自己絕對無法做到這麼精緻美觀。

「……好厲害……真賢慧。」

「是嗎？過獎了。」洛爾呈上咖啡杯後也一同坐下。

美食當前，海潔忍不住咬了一口，所有食材的口感相輔相成，根本是味蕾的大解放。她內心多幸福，嘴裡的謬讚便多花俏：「什麼過獎？這是我吃過最棒的早餐，比我爸帥好幾億倍，會做菜的男生最帥了！」

「昨天忘了說聲抱歉，強迫妳讀書。作為歉禮，合作結束前我都會為妳準備早餐……。」海潔滿足的表情使洛爾放心不少，他一臉抱歉的致意。

說句實在話，洛爾光是頂著那張盛世美顏就已經很過分了，還用那種表情與美食和自己道歉，無論是誰都很難不原諒對方吧！

「……唸書我無所謂啦！」海潔小口品嚐手邊的咖啡，故意不直視前方，希望他別再一臉抱歉了，「反正從小到大除了唸書外我什麼都不會。」

「謝謝……。」洛爾也跟著海潔喝一口咖啡，水潤的眼眸蘊含的是內心溶溶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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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有洛爾準備的海潔除了得鑽研飛行的技巧外，一整天過得還算平順，不過元素大學可不這麼平靜了。

「不知道海潔怎麼樣了……？」海潔出事的日子以來，身為班上和她最親近的同學，諾希每天擔心的就是這件事。

「欸？鎂諾希，妳怎麼還待在這裡？」眼尖發現諾希仍待在空無一原子的餐廳，碳卡勃路過時問起。

諾希不解的問：「我為什麼不能待在這裡？現在沒其他原子和我搶位子啊！」

卡勃的眉頭吃驚的挑動，「真假？妳不知道教務處現在氣氛多火爆，據說海潔她爸在教務處和教職員大吵，許多同學都圍觀去了。」

「咦？有這種事？」諾希手抓包包，立刻往卡勃口中的事發現場手刀狂奔，大家都是衝著海潔的父親，曾聽海潔說她的父親極為可怕，如今好奇心更一觸即發。

教務處的走廊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學生與教授。

教務處內，只見氫先生指著承辦員的鼻頭，霹靂啪啦的大罵：「為什麼不能轉系？我是氫海潔的父親，我同意她轉系就行了，囉唆這麼多！」

承辦員自然不敢和可能一言不合，就一拳飛來的壯漢硬碰硬，只能柔性勸導：「氫先生，轉系規則上有清楚寫明，醫學系不開放轉系，就算您是海潔同學的父親，我們也無能為力。」

「搞什麼？這不是侵犯學生的權益嗎？氫海潔的入學成績不是前幾名嗎？這種成績不許轉，那些成績比氫海潔差的阿貓阿狗反而都錄取了？」氫先生憤然拍桌，氣氛也跟著水漲船高。

承辦員被惹到光火的回答：「海潔同學既然選擇本校法律系，就代表她的意願在法律系。你趁著海潔同學不在就隨意做決定，正侵犯她的權益。」

「老公！」氫太太聽到風聲盡快趕到，衝破重重群眾拉住瀕臨爆走的氫先生，「別這樣，同學老師們都在看……」

「瘋婆子，都是妳太寵海潔才會發生今天的事，現在又要來壞事，妳給老子滾！」氫先生咆哮著，大力的甩開妻子。

被無視冷落久了，氫太太這次吃了秤砣鐵了心，為了海潔她得繼續發聲：「人家老師都說不行了，你不要在吵了……」

「啪！」

一道響亮，令在場目擊者心頭一震的巴掌聲，就這麼響在氫太太的臉頰上。

「就叫妳別來礙事了，沒轉系成功老子不會離開！」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這下教務處裡的所有職員都提高警覺的將氫先生團團圍住。

諾希嚇得摀住嘴巴，一旁的鋁慕尼意外萬分的說：「海潔的爸爸有點可怕……。」

「這糟老頭未免太過分了吧！都不曉得海潔在哪裡，安不安全，來學校只為吵這種海潔絕不答應的事。他看來比我們還不擔心海潔。」塔妮忿忿不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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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借過一下謝謝……」

兩名原子並肩大步的穿越分成兩側的原子海。

「氧教授！還有氯會長？」

所有學生對兩位的現身滿是驚喜，教務處的承辦教職猶如看到救星的招呼：「氧教授和氯同學，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一名自稱教授的弱女子與和海潔年齡差不多的學生，氫先生根本不放在眼裡，繼續與承辦教職喬著自覺最完善的安排：「我現在要幫氫海潔辦理轉系，廢話不要那麼多，否則我投訴媒體！」

氧教授維持一貫的瞇眼微笑說：「氫先生，我是氫海潔同學的生涯導師，敝姓氧，據我所知，海潔她非常喜歡我們法律系，不可能會有轉系的想法。」

雖然捂著疼痛的臉頰，氫太太仍立即向氧教授問好：「老師好……我們家海潔受您的照顧了。」

「別這麼說，氫太太。海潔是一位很棒的學生。」

氫先生不大理睬海潔的在校表現，只管今日的目的：「廢話少說，今天你們如果沒讓氫海潔轉系，我就跟你們沒完沒了！」

「氫先生，海潔現在下落不明，你怎麼就只在意女兒的“轉系”，而不是她的安危與想法？」氧教授犀利的問。

「奇怪？妳怎麼知道氫海潔不想轉系，她想轉系會跟妳說嗎？我是她的父親，比妳更了解她！而且就是因為她走錯了這步路，才會被那什麼歹徒綁架！」

「哦？那還真是奇怪，我記得開學第一天，海潔明明在全班面前宣誓，說未來要當一名優秀的檢察官。」

「我從她國小開始就將希望放在她身上，要她以後當醫生，她從來沒有說半句“不”，明明就是她填志願一時糊塗，想說檢察官很新鮮才亂填！」氫先生說到滿臉漲紅。

遲遲沒發言的氯科寧雙手抱胸的質問：「你為什麼一定要氫海潔當醫生？」

氯科寧一開金口，走廊上的竊竊私語如星星之火萌發。

氫先生相當不屑一顧的瞥了氯科寧一眼，「笨小孩就只會問笨小孩的問題。當醫生社經地位高，薪水好不怕失業，哪個有能力的不想當？」

「當醫生這麼好，那你為什麼不去當？」氯科寧眼皮半垂，直截了當的問。

這句話瞬間令理直氣壯的氫先生結巴起來，場面的主導權因而轉移至海潔一方。

「總歸一句話，不就是沒能力嗎？才會要求女兒變成理想中的你嘛！」他手摳著指甲，輪到他一臉蔑視的數落。

氧教授面帶平靜的笑容，心裡卻大肆跳起勝利之舞。

「你、你、你誰啊？自以為是的插手我們家的家務？」惱羞成怒的氫先生不斷的靠近氯科寧，並瘋狂指著他。

氯科寧冷笑了幾聲，說：「怎麼？被說中了？沒想到氫海潔竟出自這種即將被社會淘汰的不適者。」

煙硝味濃厚到只要再有一點火花，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教職員工與氫太太趕緊架開氫先生。

被架開後，氯科寧乘勝追擊，駕馭這種對象非得給他一記當頭棒喝：「說實在話，你女兒比你優秀太多了。她一直為她的信念奮鬥，一步一步的成為她理想的模樣；而你呢，既然想當醫師，自己怎麼不去實踐？只會窩囊蹉跎，硬是把自己遙不可及的夢想，施加在海潔身上。海潔是她不是你！像你這種沒有能力，只想靠兒女辛辛苦苦的成果，來滿足虛榮心的傢伙真可悲。」

氯科寧一針見血的點破癥結點，直接把氫先生的鋒頭按到土裡。

氫先生被說的啞口無言，他的拳頭抓得異常緊迫。眼看自己成了全場注視的焦點，又沒有臺階可下。他牙根一咬，瞪了在場所有原子一眼，隨後大力的甩門而出。

鎂諾希難得對氯科寧的舉止豎起大拇指，她和卡勃聊著：「雖說不明白為什麼氯會長會挺身而出，但他護著海潔的樣子真的好帥！」

「綠草皮難得耍帥一回……。」卡勃極不想，卻不得不承認，氯科寧總算做了件討喜的事，將毒舌用對了地方。

這回，無論是否喜歡氯科寧的原子，全一致性的給予掌聲，當事者對於現場的歡聲雷動十分意外。

第一次見到丈夫吃癟，氫太太深長的吐了口氣，她急忙替丈夫在大眾面前道歉：「實在非常抱歉，我老公給你們添麻煩了。」

氧教授暗暗塞了一張名片給氫太太，「海潔的媽媽，這是我的名片，若妳遇到一些無法獨自處理的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因為妳是海潔的媽媽，我可以免費提供妳協助。」

「謝謝老師……」氫太太接下後迅速的塞入口袋，離開之前，她不忘感謝一番氯科寧：「謝謝你替海潔出頭，海潔有你這朋友是她此生的福氣。」

氯科寧一副嫌棄地整理被氫先生弄皺的襯衫，根本沒料到氫太太會向自己道謝。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回覆：「沒……沒什麼，不須道謝，我……純粹看不慣而已。」

「不要這麼說，等海潔平安回來，我一定讓她親自向你道謝，我先走了。」就算氯科寧如此表示，氫太太的言談仍滿溢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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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事了，那我也要走了。」氯科寧習慣性的甩撥斜瀏海，淚痣此刻的若隱若現，將他的魅力助長到最高點。

湊熱鬧的女學生，甚至年輕一輩的教職員無不被他的魅力吸引，或暗地或明目張膽的喊著：「好帥啊！」

但氯科寧並未為他的粉絲停留，他得好好整理思緒，海潔媽媽的一句話遲遲揮之不去腦海，想著想著他全身都熱了起來。

氯科寧雙手插入褲口袋，自言自語著：「沒錯，就是這樣，這都是那個死窮女欠我的……但我到底在開心什麼……？」此刻的他剪不斷理還亂，愉悅與厭煩交雜，實在矛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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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空中驚奇：校園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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