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這次來一個小嘗試,本身有玩奇迹暖暖的,所以這次用自己的帳號內的服裝來做角色圖,希望各位看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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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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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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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千辛萬苦,鳳七巧終不負所託將寶物碧青之杯借回來,同時亦將豐都彌水羽「請」來了。媽的!下次別再要她槓上那個析彌羽長,他老是嘰嘰歪歪的,她當真受不了!唉,算了!還是和豐都彌水羽快快爬上<月崖>的宮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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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她感覺錯了嗎?<月崖>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濕冷了,而且也沒有那種教她心寒入骨的感覺了!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他們一行人沒有事吧?出了事的話,她真的要「涼涼」了。兩個公主,一個宗家之女,兩族追究起來,也夠她死上十次以上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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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姑娘,我們先往靈水的源頭去。也是在<月崖>之上,我們先汲水再去鹿宮,之後就不用浪費時間再來回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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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羽姑娘似乎很熟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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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使用靈水的人都熟悉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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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無言地走了半小時左右,來到一個似是湖泊的地方。這裡的湖水是銀河一般的顏色,黑暗中閃耀點點細碎星輝,且有一股「暖香」。一股她也不曾聞過的味道,花香?茶香?木香?草香?琥珀香?皆不如此香更沁人心脾。讓人心頭為之溫暖,喚起了心中冷卻已久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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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映在這「銀河」之中的是誰?情不先禁往湖泊伸手,欲把湖中倒映抓住。卻不自知已被此湖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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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小心。這是傳說中母神殞落之地,這湖便是由祂的長髮和眼淚交織而成的。可是母神的眼淚是因兒女相殘之痛而落的,怨恨太重,會吞噬人心。而我的能力便是淨化這些『淚水』,讓這水成為起死回生之藥。」豐都彌水羽拉住了她,也稍稍介紹了此湖的來歷。一個悲傷母親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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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如此。」鳳七巧回魂聽著這不知真假的故事,傳說這回事,人云亦云,最後和當初的真相往往面目全非,所以還是聽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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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將此湖之水盛滿碧青之杯,之後我們再去鹿宮。在鹿宮之內淨化這水,便可發揮最大的功效。」她把自己帶來的水壺裝滿留待之後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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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巧聽從豐都彌水羽的話,把杯從漆盒中取出在湖中舀了一碗水,便直接捧著杯走,往鹿宮前進。豐都彌水羽領在前頭,熟知路線的她,不一會兒便到了宮門前了。門前一片詭異畫面,骨獸們乖乖地伏在地上,宛如在休息的小野獸一樣。而玖玖姬被地上伸出的樹枝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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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啊!有人在嗎?我來了!快來人開門!」鳳七巧用力拍著門──還是快點完事的好,這杯子用完了,她還得親自還回去呢!媽的,又要見那嘮叨男!想想都覺得恐怖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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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娘!總管大人!妳們來了!」橘野晴和夜山香志那拿著鑰匙為她們開門,之後引她們去鹿后和眾人那裡。路上夜山香志那也解釋了鳳七巧當日離開後事情的來龍去脈,自也包括了長公主和他弟弟落崖,還有鹿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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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都彌水羽一面聽著,一面安撫稱讚橘野晴,其實她早知道七五的真身。她從小被族人遣來汲取母湖的水,自然有見過小公主了。不過既然玖玖姬已經失憶,且流落在<葵一族>,若是以<鹿屋一族>公主身份出現,自是險象環生。不如將她當成背景未知的戰爭流離之人,更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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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巧一聽,眼珠子溜了一圈。哎呀哎呀~~她不在一陣子便發生了這麼些事,原來要她東奔西跑就是因為鹿后。嗯~看來長公主知道的不少,亦將在鹿后身上學到不少吧?只是會學到多少,敢不敢去學會,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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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有點刺激的畫面呢~」這﹒﹒﹒實在有點慘呀!好好一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身段枯槁消瘦、臉色暗淡無光、精神也是強撐出來的。天哪,一個半只腿都在棺材裡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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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鹿后。」豐都彌水羽當然認識鹿后,她從小就被<豐都一族>的宗家以家生奴的身份看待。跑腿啊、汲水啊、低三下四的工作都是她在做,還得捱那些小姐們的脾氣和打罵。身上常帶著傷。不過偶爾遇上鹿后時,她總會找人替她醫治。這恩情和貼心溫暖,亦是驅使她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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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見了,<豐都一族>的姑娘。」她認得出豐都彌水羽,一個苦命的小丫頭。因為是私生女,便受盡欺凌和白眼。想不到這小丫頭竟是碩果僅存的靈水使──這真是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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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大人記掛,現在我是<葵一族>的宗家總管事。」看著鹿后撐起微笑也吃力的樣子,豐都彌水羽心都酸了。鹿后這模樣,即使她使用靈水,也不過是在催其的命!她實在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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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位姑娘是?」鹿后眼光瞟向了一身奇裝異服的鳳七巧身上。只見她手上捧著的正是表兄的碧青之杯──難道這姑娘說服表兄將東西借她了?自己原知理虧,加上表兄亦固執得很,自玖玖姬出生便再沒聯絡。想不到這個丫頭有本事把東西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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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鳳七巧,你們這裡的人都說我是異界之女就是了。」鳳七巧禮貌地微笑。天知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完成了這次任務!須知這位鹿后可是一頂綠帽子狠狠地往析彌羽長的頭套下去。可想而知當鳳七巧為了<月崖>去求他借杯時該有多慘。不過說到底他並沒有因這頂綠帽子來刁難她。只是他的性格和她完全不合,她盡量都不想對上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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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姑娘靈水和碧青之杯都齊了?」若櫻姬話中隱隱帶著猶豫。當初她以為可用這些來恢復<月崖>的生機,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如今<月崖>已和鹿后的命成了一體,如此一來靈水便要直接用在鹿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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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接下來就勞煩水羽姑娘了。」不明就裡的鳳七巧笑容愉快地遞上盛滿了靈水的碧青之杯。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不過她就繼續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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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羽姐姐。」輕聲喚了一聲,吸引了豐都彌水羽的目光,葵菊玉依指了指自己脖子後方,和對鹿后施針一樣的位置,發出了一個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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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這種有損陰騭之事我是不會做的。是誰提出這種要求來,靈水一用下去,鹿后身子撐不住的。」豐都彌水羽嚴正拒絕。這樣和叫她殺人沒有分別,她看懂了二小姐的暗示。鹿后已被催化過了,卻仍是這懨懨之態,原本有多虛弱便可想而知。如果她再用靈水提升其生命之力,這就不只是過度催谷這樣簡單了,是
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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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要求的,豐都小姑娘,妳不用於心有愧。這是我為一族之主該做的事。」鹿后心知自己的身體已不堪重荷,但她不怕死。更可怕的事她都經歷過,終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讓她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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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都彌水羽真心不情願做這種事,可這是鹿后自己的意願。鳳七巧遞出了碧青之杯,豐都彌水羽把右手覆在杯上,口中吟誦著其他人都不明白的咒語,本如繁星夜空的靈水,在她的「加持」之下,慢慢褪去那幽怨黑暗之色,還原成純淨閃耀的靈水。事情一完,豐都彌水羽也立即轉身離開不作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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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巧捧著盛滿完美的「靈水」,走到鹿后的身前,禮貌地雙手奉上這一碗救人亦是催命的「靈水」。至此,鳳七巧也終於明白去借此杯之時,析彌羽長提出要她將事情看到最後再告訴他的要求了。原來將此水喝下去,便是鹿后的「最後」,這杯的功效是把「靈水」的力量和純淨度提高之餘,再轉化「靈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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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鹿后可以借這杯「靈水」令<月崖>起死回生,同時亦斷了自己的所有生路。喝還是不喝?這可是絕對的生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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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猶豫半分,接過鳳七巧遞上的碧青之杯,把杯中靈水仰頭一飲而盡,半滴都浪費不得!可以拯救<月崖>上眾生一命的聖水果然不同凡響,鹿屋通媛理原先無力撐起的身子立時恢復過來,挺胸站直,連帶本是灰濛暗淡的輕型盔甲也活過來似地閃耀一身銀光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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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后手一抬,房間的天花立時打開,烏雲密佈的天空一道金燦燦的光也射落在房內,光線快速的移動。金光走過之處,半萎的頹唐頓時恢復一片翠綠盎然!白鹿不知從何方走來突忽現身此地,伶俐往鹿后一躍,便進入了鹿后的身體,變回了鹿后頭上那冰一樣清透卻帶七彩之色的巨大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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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后步出了房間,穿過走廊回到正廳。每一步,她皆走得穩且急。他們眾人也急步地在後面跟上,一為看看將會發生什麼事,二則他們也都為鹿后的身體擔心。鹿后究竟能撐上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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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正廳內,鹿后開始施法,調整著呼吸──她要和<月崖>再次同步。她的身體漸漸發出苗色微光,這些光自她身軀延伸至地面,像是春風一樣吹拂這座<月崖>,所到之處,一切都活了起來。頃刻間,殘紅衰翠的深褐之地,不單回復了青蔥,那些骨獸也回復了本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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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崖>重生了!山中有狼、有熊、有兔、有鳥,連玖玖姬亦回復了本來的姿態,頭上一雙毛茸茸的小幼角可愛極了,亦說明了她是<鹿屋一族>的身份。母親甦醒過來了!是母親大人的呼喚!纏身的樹藤消失,她立即往鹿后的所在之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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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玖玖姬一見鹿后,小臉頓時皺成一團,委曲地嗚咽撲倒在鹿后懷中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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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妳回來就好,母親等了妳很久了。」鹿后輕擁唯一的血脈,她的愛女!亦是她最後的指望,凝視著玖玖,她愛憐地撫摸她那柔軟的秀髮。這孩子都長大了,也長高了!可,仍是這依賴嬌嫩的模樣!
「母親,他們都是孩兒的朋友。」二小姐、彌水羽總管、阿晴、鳳姑娘,還有潘潘都在!是他們幫了她這一把的,她很感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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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交了些很有本事的朋友,這些日子也必然有所成長。我這君位,正是時候要傳給妳了。」放開了玖玖,鹿后看著這個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女兒,她覺得女兒雖是長大了,卻也仍未夠成熟扛起「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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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孩兒不行的。孩兒不像他們這麼強﹒﹒﹒﹒﹒﹒﹒」她有自知之明,和他們相比,她完全是個沒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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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我女兒!一定要接下<鹿屋一族>族長的位置,責無旁貸!」鹿后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十指的指甲險些掐入她的細皮嫩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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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像母親妳這麼強﹒﹒﹒」她害怕得閉上了眼,搖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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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玖玖姬,妳就順了鹿后吧。我們都會幫妳的。」葵菊玉依怕鹿后再激動下去,會讓銀針運行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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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姬感覺到母親抓住她肩膀的雙手抖了起來,鹿后此時五內翻騰洶湧,四肢無力,但她必須讓女兒明白自己的使命!身為她的女兒怎能如此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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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玖玖姬被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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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后眼中這正是軟弱無能的象徵,她的女兒竟是如此不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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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鹿后吐出一口黑血,繼而「錚」的一聲,銀針自她頸後穴位射出直插木柱之上。這位曾經叱吒一時﹑巾幗不讓鬚眉的月崖主人就這麼應聲倒地,其他人也都即時衝上前試圖攙扶,一時之間亂成一團。還會發生了什麼事暫時皆未可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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