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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這一部份,露露自己應當知道。她低著頭,秀髮遮住臉龐讓人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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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很確定,露露心中有怨,但並非是恨。那時被擄也只是個孩子,毫無修為自然希望有人前來拯救,只是她沒有等來,直到自己在奴隸所將她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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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經歷雲凡沒有詢問,露露也沒說。身為人魚之主,她多半也知道封印之事,所以她對他們有怨,卻無法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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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妳的欺騙讓我有些不開心,不過妳的故事讓我起了點興趣,如果妳從今往後尊我號令,也不是不能答應妳的請求,解開對露露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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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窺探內心,本人並非毫不知情,堪堪回神的特蕾莎,壓制著心底的不自在,看向雲凡堅定道:「只要你能放了殿下,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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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不要說的太滿,若我讓妳和人族配種呢?」雲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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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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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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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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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幾人異口同聲道,視線由一旁往下移去,幾人各異。露露露出擔憂,下方兩人是瞋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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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對父子,雲凡回以旭日般的笑容,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他們卻附加旁人身上。也是成王敗寇,誰讓那些人是囚犯,以此說來,他們淪為階下囚,雲凡同可做出對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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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以……」這時特蕾莎幾分不確定道,之後才篤定:「可以的話,請給我強大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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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能從對方豪邁言論中回神,海波東已經出聲道:「不是妳想的那樣,不能答應這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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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那和妳想的不同,妳不能答應……」一邊的波賽爾也是連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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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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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斷喝出聲,之前有所收斂的壓迫打壓兩者身上,迫使他們難以開口。也是之前有所收斂,否則這兩人哪有可能頂著壓迫語氣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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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位似乎完全不知道你們幹了啥勾當,也不知道我究竟要她做什麼。」盯著特蕾莎雲凡凝聲。後者一臉費解,先是看著雲凡,又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與兄長,目光看的兩者低頭,不知是壓迫所勒還是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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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本少不想誆騙於她,不如讓這二人解釋一下自己幹過什麼,以及本少要她做什麼。當然你們也能慫恿她逃離,我們來賭賭她能否逃出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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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說罷,大袖一擺豁然起身,直視廳下眾人:「給你們時間把那些摧殘過我族女子的傢伙全部帶來大殿,可以企圖誆騙我,不過讓我知道後果你們未必承擔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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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了指之前被一同帶回的沫守成:「將他獨立關起,要怎麼做隨便你們,同樣的結果要讓我不滿意,後果就怕你們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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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才轉向露露:「能讓我看看那個封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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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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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轉身,臨走前又看了特蕾莎一眼,才帶領雲凡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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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身時衣角被小碧拉住,雲凡想了想,放這孩子在此也不保險,順手便將她拉前與自己並行,一邊跟著的還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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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就留給這些傢伙,如果海波東和波賽爾動動腦子,他們就會發現,在宮殿中不論他們想做什麼,只要露露不允許他們根本辦不到,若非如此特蕾莎又怎麼會離開偏宮,就因為露露控制了族地,這部份只有露露辦得到,哪怕海波東也只能調用些許的封印之力,無法完整控制封印大門及宮殿,他終究是衛而露露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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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露露引路,封印之處在宮殿後方,經過一段路程就到達了。這地方類似宮殿的中庭,可以說四通八達,又可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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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中庭不會封閉,能從任何一個方向進入,設計而言也是如此,不過如今被一道漆黑的屏障給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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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請稍等,應該是莎莎曾經闖入,他們多加了一層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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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一邊說著一邊解析隔絕,身為陣法大師,解陣對牠們並非難事,牠們的解陣手段更是最無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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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雲凡沒有回應,能聽出這話是變相替特蕾莎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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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幾許,露露便道:「解開了,封印就在裡面。」她這麼說著並沒有延續之前的話語,低頭在前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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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露露來到中心,中央位置豎立著一頂碩大而古樸的石門,石門浮刻一張張猙獰的鬼臉,門縫兩側刻著伸長的枯骨,既像費盡萬苦想關上大門,又如猙獰著想衝出大門,門底雕出堆疊的屍體,不知是刻意模糊,還是遭時間洗禮所致,很難辨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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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確定這些屍體每個都代表一種種族,他們外貌很模糊,有部分相似,又有些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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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照先祖留傳的訓誡,這扇門後的生物會使這片大地生靈塗炭,可能還會導致世界覆滅,請容許露露不能替您解開最後一層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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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們本就是平等關係,哪怕妳不帶我來也不要緊。假如你想放了他們,其實我也沒有阻止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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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露露脫口而出,隨即低頭補了一句:「我不想違逆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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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凡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他也有些拿不準該如何懲處這些傢伙了,罰是一定要罰,卻也如輕狂的想法,卡在露露以及特蕾莎的救命之恩,如今又有封印這事,雲凡十分為難。終是不能真的處死二人,可是身為人類,又無法容忍囚室所發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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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還是先將注意落到石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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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後面有股一股連我都感到恐懼的壓迫,居然能就這樣穿透過來,這是什麼神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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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圍著石門繞了好幾穿,嘖嘖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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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樣的感覺也落在雲凡心底,這就只是一扇石門,獨立在中心,從中散出沉重的壓迫,如果封印解開,不管內部是什麼,最少能肯定不是目前的雲凡所能抗衡的,照鯤鵬的話,很可能在他顛峰狀態,也未必能抵抗對面的生物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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