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mGqld59z
納蕾莎猛然驚呼，接著轉頭喊叫：「非常不明顯，但肉眼可大致看出形狀！」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0EjQL1jn
蘇菲娜以高速提升塗劑感光度代替回答，海底景象瞬間變得更清晰明朗，少女們反射性蹲低穩住重心，慢慢適應感官與現實之間的落差。仔細掃視搜尋，隱約有道極長、細薄的透明弧線在視野裡斷續延伸。從右側跨向頭頂，再降落於左側，繼續朝腳底探去，感覺上似乎離起始點遠了些；再仔細觀察，同一道軌跡繞成的平行線縫隙裡，還有第二道弧線……
『解析完成！請碧空戰姬戴上頭盔！』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AwWHCcr0
即使未進行變身，天音和納蕾莎仍各自坐進翔、燦的駕駛座，接收艦橋傳來的作戰情報。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4O1Dh9mQ1
『螺旋藻型木靈，採兩隻交錯重疊前進。盤旋狀態的總長度約兩百二十公尺，中空直徑五十公尺，尚未探測到木靈核準確位置，可能為擬核形態，也可能藏於本艦無法目測的最兩端。』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DvvEu3BB
擬核——沒有核膜包覆的細胞核。雖然細胞與木靈的構造可以彼此對照，胞器功能卻大大不同。細胞沒細胞核，頂多不繁衍而獨善終老；木靈沒木靈核，則等同失去心臟。何況「回收木靈核」是碧空戰姬的次要作戰目標，木靈核狀況一定會列入戰報。
『幸好我賭對了……』嚴肅的報告結束後，蘇菲娜語調宛若卸下心頭大石般垮墜。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7Y5M2oP6
『自從妳們分別遇見「那個女人」，發生儀器無法偵測的情況後，我便開始思考：是否該重新重視「肉眼目測」這項需求。木靈還真會挑進化方針啊……』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na5Q7dou
「現在不是聊研究的時候吧？木靈都包圍本艦了耶！」納蕾莎緊繃吶喊。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tH8dD0ma
『納爾森，你怎麼看？』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7nkDG3kVJ
通訊強制開啟、連接，蘇菲娜要求納爾森表示意見。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inF1ZF1R
『會採取圈束本艦，限制行動自由的舉措……妳們要冒險試著上浮、下潛，或者轉向嗎？』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S4jaBFqp
「哥！」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2rE9Zq0u
『著急也沒用。木靈若非打算引導我們至特定地點，就是另外準備了攻擊手。但我們連反擊目標是誰、該朝哪邊攻擊都還不知道。現下不試探牠們的意圖，更待何時？』
『關於這點，航行並未因牠們的圈束而改變方向。否決第一項可能。』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5OlJ6iHN
天音插嘴問：「蘇菲娜小姐，如果……如果牠們攻擊，鯨歌號該怎麼抵擋？」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SU7OdD61
「艦體有類似武裝機組的粒子散發器，不過都只靠仿生體環境運作，和獸力裝置沒兩樣。」納蕾莎代答。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kZ9Lbs8u
『那選擇上浮吧，畢竟低水壓對木靈核粒子的消耗量相對較少，能夠保證防禦力。』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8V4fvkDO
納蕾莎聞言，立即離開燦回頭去抱月季，用最快速度把它收進偶袋，再將偶袋置於限制空間內，避免任何搖晃或碰撞。天音不知自己該做什麼，緊張地繼續盯著螺旋藻型木靈細長的帶狀軀體，觀察其變化。
『保持航向，上浮至深度五十！』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NQUEvGfF
艦體出現頭仰尾降的傾斜角度，大量水流竄動形成視覺微幅扭曲。天音腦裡剛閃過「若木靈透過水流察覺我們的意圖該怎麼辦」疑問，原本模糊淺淡的透明弧線，便同時亮起螢光綠的複雜紋路。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kqPDG6ww
紋路間，有著碧空戰姬們熟悉的攻擊用胞器——尖錐狀的粒線體。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GMvj9C41
『全艦各部位粒子散發器預備！』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43H51QPE
聽聞這聲口令，納蕾莎想起以前曾遭遇過類似狀況。當時她忙於奔赴飛彈發射艙，好在艦體上方天空接應被魚雷轟炸上來的矽藻型木靈，沒空觀看鯨歌號用粒子散發器抵擋攻擊的模樣。那究竟是怎樣的光景？她居然產生些微好奇心。
五發齊射的綠色光線直朝少女們衝來，兩人正要各自朝旁跳機逃離時，澄亮黃光便在眼前爆開，與攻擊光波互相抵消。得到答案的納蕾莎仰頭大喊：「蘇菲娜，要像九十六號作戰．浮球（Float）那樣處理嗎？」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p5Rysjhb
『狀況不同，這次我們的正上方也受困哦。』由納爾森搶先回答。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QOpCyJsU
『我會進行第二階段上浮，看看木靈買不買帳——相對上浮三公尺！』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bH2FC3FJ
蘇菲娜剛說完，艦艇再度微幅傾斜，海底景色亦變得更藍更亮。接著嘗試五公尺、再浮起七公尺——
第三次便抵達極限。木靈只願配合到水下四十公尺深度，不超過牠們圍繞的半徑，亦保留空中武器穿入水中的安全距離。換言之，無法逼出海面，也不能從空中直接狙擊；更何況「上方包圍」的做法，連將武裝機組比照飛彈送上天空的選項都阻絕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t4oaBo17
「來這招啊……確實有變聰明喔。」納蕾莎酸溜溜地說。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fG4ehN16
由於隊友剛才喊出某次作戰編號，天音努力在腦海裡搜尋模擬作戰的印象，但她記憶中只有木靈浮水後的影像。看來實戰經驗這種東西，真的無法速成……「我們還有對付牠們的辦法嗎？」
機庫迴蕩著沉默。最先打破寧靜幽藍的聲音，是納爾森。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NZxEeIku
『丟幾顆水雷上去。』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siBfiyar
一分鐘後，在兩名少女眼前上演「多角度聚集的綠色光線，於水雷完全上浮前便引爆它」。幸虧艦體正上方也有安裝粒子散發器，能夠抵禦嘗試戰法時造成的傷害。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EI8ZgGNG
『無目標的魚雷。』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xf85nJck
這次反應速度更快，四十秒後就出現相同結果。魚雷衝得既快又遠，至少爆炸點不在艦首附近。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bdvLEfrj
『得到結論了。翔，如你所願，把你們武裝機組放入水中吧。』
「啊————？」整艘鯨歌號彷彿同時響起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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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納爾森的觀察，這兩隻木靈在水中的粒線體射程，最遠僅三十公尺，不會長得足以擊傷自己或同伴在對面半圓的軀體；換言之，只要有半徑五公尺以上的迴避空間便能確保安全。而潛艇不像戰艦能配備中小型砲塔，像這種需要多發子彈、廣泛射擊的狀況，僅能放手嘗試用武裝機組代勞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lLDW4xXE
『考量駕駛員不可能入水，我打算以模擬作戰室充當連動駕駛座。請幫忙換裝從飛彈口延伸出去的長纜線；飛彈口則不能以乾管狀態發射，必須注水後自力攀爬上去，靠氣壓衝飛的話反倒會被水中狙擊。』
「我們兩組，誰去？」納蕾莎問及最重要的問題。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0fPzCSUz
『我想去！』燦搶先舉起機械臂，險些沒震落主人。爾後理所當然引起「這不是先搶先贏」罵聲。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wMCr4YVa
『翔去。林天音負責遠端操作。』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VfSYnlFs
『欸！為什麼？』燦誇張大喊。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2NA3njTZx
『考量點有二：翔具備的實體羽翼，也就是十二支銀刀，可額外作為槳或小型魚雷使用；翔所擁有的武器具備狙擊功能，對光粒集束密度和穿透性有保障。』相較之下，以散射、短距離大範圍攻擊見長的燦，在水裡只會白白浪費粒子能量，還不見得能有效造成敵方損傷。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V624HcwQ
蘇菲娜未對此決議表示意見，向飛彈艙指示前置作業後，親臨機庫為翔全機噴灑實驗塗劑。接著轉頭丟下一句「納蕾莎，艦體粒子散發器的中控指揮，就交給妳和燦了」。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HRmsE1Ay
「瞭解。燦，到模擬作戰室旁邊的位子站好，與鯨歌號連線吧。」
◆
在狹窄豎管裡體驗海水不斷灌入、淹沒身體的恐怖，天音頭一次覺得模擬作戰的影像內容還比較親切。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w3fDsVFd
而且，這也代表翔正處於此種逆境。即使機械毋需呼吸、比人類耐壓，仍舊讓她心疼。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lWQFc3qC
『管內外水壓已達平衡狀態，開始攀爬。』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SWOzavhT
翔報告完後，伸長機械臂沿著飛彈發射艙管壁往上移動，在盡量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撬開艙蓋。上半身剛探出去，旋即折疊單臂砲管，提防可能襲來的攻擊。果不其然，螺旋藻型木靈浮現亮綠紋路，粒線體順螺旋軌道高速漂移，紛紛靠向翔的方位——
「小心！」天音立刻以自身動作控制翔，朝上方扣彎手指同時跳起、側倒、翻滾，形成弧狀火線掩護自己。成功躲避綠色光雨之後，掃視環境：鯨歌號光滑寬扁、完全沒有掩蔽物的甲板，這次倒成為最棘手的戰場。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LWSK1NMs
『保持移動！不要停在任何定點！危急的時候跳離甲板往外漂也沒關係，別忘記我說的安全距離！』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Y9hFmuYp
納爾森由通訊裝置下令：『納蕾莎，集中保護飛彈艙蓋的纜線！』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FblFfWCB
天音頷首，突然想起這樣做沒人看得見，於是直接採取行動——明明不危急，卻優先選擇漂向海中。
她的目的是「躲進舷邊」，若甲板缺乏遮蔽物，那就把整艘鯨歌號當成掩蔽！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L899guwV
「反正我射程比你們長！」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nkwqXYhD
準確計算距離，天音以能夠保證自機與母艦安全的角度發射扇狀彈幕，時而漂浮騰飛、時而轉回甲板奔跑，有時甚至繞往艦腹，頭下腳上地應戰；翔除了實際在水壓、槍林彈雨中犯險外，另一項工作便是微調粒子散發量和動力方向，佐以金屬翼槳調節水流快慢，達成主人所期望的力學運動結果。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FbnZ8RzG
影像裡，翔彷彿動作系電玩主角，持續跳著豪邁、華麗、帥氣、平衡微妙的慢動作槍舞。身旁環繞飛浮的點點青藍光芒、融合碧綠色的深藍海水背景，更加強那股氣勢。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Up1bg6Q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