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紅色的藥液於露絲的身體內不斷遊走,將她的意識推向由虛幻堆砌而成的美夢之中。靈魂慘遭甜蜜的劇毒佔據,猶如紅寶石的亮麗眼眸頓時失去了光彩,變成了失去星光的夜空。迷霧似的水簾侵蝕了露絲的紅眸,使她看來纖弱可憐,同時又蓄滿魅惑ㄧㄧ這是一頭受到慾望引導的迷人雌獸,看!她居然伸出雙手抓住了仇敵寬闊的肩膀,全然忘卻對他的憎恨。現在她只渴求對方熱烈的擁抱,甚至期待被他盡情蹂躪,成為他的專屬人偶。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I5MFTL41
海拿淺淺一笑,然後將吻輕輕印在露絲的紅唇上 。她濕潤的大眼睛痴痴地看著男人的臉,然而什麼也看不清:海拿的五官全都擠在一起,並逐漸轉化成一個能將萬物吞噬的可怕漩渦。呵,很像呢!露絲嘗試牽動嘴唇,卻失敗了;她貪戀淡紅色毒藥帶來的安寧,結果連自控能力也喪失。本來她想笑,那個彷彿可以扭曲一切的漩渦,實在跟他的本性出奇地相似,這種充滿惡趣味的滑稽喜劇,能不笑麼?要是不知道海拿的本性,誰都會喜歡上這個英氣挺拔,出身高貴的帥氣男子。他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優雅的王者氣派。只是藏於那副美麗皮囊下的靈魂到底有多污穢,不只露絲,還有尼夫塔利亞的人民都非常清楚ㄧㄧ怪物就是怪物,任他再怎樣掩飾,本質還是一樣。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j5iy5OiX
海拿是從何時開始,成為了「惡」的化身?要獲悉答案,首先要認清真相:有些人,天生就是瘋子,更何況他本來就是惡魔?海拿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才變成現在的德性,而是天生如此。小時候他將雛鳥剛長出的細毛殘忍地拔出時,他很快樂;因為弱者的悲鳴是他聽過最美妙的樂章,同時令他意識到自己有多強大。沒錯,在這些無能者面前,他就是尊貴的神!所以取悅他吧,唯有這樣,你們這些下等的家畜,才能稍微活久一點!
海拿輕摸露絲泛紅的臉,假裝溫柔詢問道:「想要嗎?」不管答覆為何,海拿也決定狠狠糟蹋她,況且在「孵夢」的藥力之下,他需要擔心「想」之外的答案嗎?
「嗯。」果不其然,露絲說出了海拿想聽的。於是男人輕笑一聲,再舔弄自己有些乾涸的嘴唇後,就出力將他的娃娃推倒,壓在身下。
露絲那副像小孩子般懵懂的表情令海拿異常興奮,他回想起那天不小心從樹上掉到他手中的雛鳥,很弱小,真的很弱小。只要他大力一按,牠就會化為沒價值的肉泥。但這不好玩,而且他很「仁慈」,於是乎惡的化身把小鳥剛長出的幼毛一根接一根耐心地清除,使牠變得更具價值ㄧㄧ至少牠能成為「王」解悶的玩物。
露絲跟雛鳥都是同等的價值。
所以ㄧㄧ
海拿咬了露絲左邊的乳房一口,鮮紅色的齒印瞬即呈現在遭到噬咬的位置。但露絲不在乎,她只是不斷扭動灼熱的身體,連連吐出充滿色氣的嘆息ㄧㄧ這無疑邀請對方更進一步。海拿哈哈大笑,然後將臉埋在露絲的酥乳之間,開始以舌頭在乳溝上添加一層又一層的透明顏料。
在海拿沈醉於玩弄露絲的身體時,龍女史汀娜的聲音已經成功把她的意識喚醒,並把她拉到另一個空間。毫不知情的海拿在過了一段短時間後,終於察覺到不妥:怎麼回事?臭丫頭居然沒有任何動靜……他猛然抬起頭,驚覺露絲已經緊閉雙目,昏睡過來。
海拿粗暴地拍打她的臉,但露絲依然沒有反應。切!真掃興。海拿在心裡暗罵道:沒想到「孵夢」其中一個副作用偏偏出現在她身上,本來我還期待能玩得盡興一點,算了!反正……
安靜也有安靜的玩法。
海拿輕吻露絲的臉頰後,一邊撫弄她柔順的髮絲,一邊微笑著低聲道:「妹妹,妳真的很美。之後將妳送給謝拉後,不知妳能否維持這種美麗的姿態,抑或會身首異處呢?我很期待啊。」接著,海拿再度壓著露絲,做著他母親逝世當日一樣的事情。
那時候,對象不是露絲,而是誕下他的女人。
當時康納目擊了一切。由那刻起,他知道這個人是真正的瘋子ㄧㄧ
「所以呢?」披上了紅色斗篷的露絲聽完阿里分析後,知道自己喝下的淡紅色液體是一種名為「孵夢」的毒品。如果意志力不夠堅定,很容易會因攝取過量而失去自我,所以月見他真的ㄧㄧ怎樣也好,既然它有機會令人昏睡,正好以此蒙混過關,海拿應該不會察覺到異樣吧?「雖然我很感謝你們幫我,但這跟相信你們是兩碼子的事。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哦?這就是阿祖安看上的女人嗎?真有意思!以白光隱藏了真面目的阿里,因露絲的氣勢而對她好感上升。「妳說目的?」阿里思考了一下,回道:「妳知道『影狐』嗎?」
影狐?他是指那個「夜光之翼」的首領?「略有耳聞。」露絲謹慎地回答,一臉戒備。「你們跟他有關係?」
「放輕鬆。」阿里向前踏上了一大步,露絲則後退了一小步。「總之,今後我們是夥伴,記住這點就好。」
居然在打馬虎眼,是在試探我嗎?露絲暗忖:不過要奪取尼夫塔利亞,跟夜光之翼合作無可厚非,再說月見曾經是他們的一員,應該可以信任……但這麼簡單相信他們真的沒問題嗎?「夥伴?」露絲語帶嘲諷地說:「還真風趣呢!我連你們的樣子也看不到,如果這樣也能稱為夥伴,應該沒什麼不能是夥伴了。」
阿里挑挑眉,想出言反駁之際,矮小的龍女史汀娜搶先一步開腔:「阿里,我早就說了不該遮遮掩掩,做人應該堂堂正正才對!」語畢她立即打了一下響指,包圍著兩人的白光頓時失去蹤影,嚇得阿里一臉驚訝望著史汀娜。
「妳!」阿里生氣得轉身質史汀娜:「怎麼能隨便解除術法的?即使這兒有多安全,也不代表沒有被發現的風險……」
「怎樣?你有意見?」史汀娜不以為意,「我不幹也幹了,還可以怎樣?你就放鬆一點,否則很容易變禿頭的。」
「別提禿頭!」阿里已經氣得不知該如何回嘴。
「哎唷!抱歉。」史汀娜繼續以五行欠打的語氣挑釁阿里:「我忘了你的老爸還有爺爺一個是『地中海』,另一個則是髮線嚴重向後移ㄧㄧ但你很快會成為鐵風的領主吧?即使變禿其他人也不敢嘲笑你,但你那些妻妾們就難說了。」
看著阿里和史汀娜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露絲實在不知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吐槽。真不想管他們,不過ㄧㄧ根據露絲的觀察,女的那個是龍族,看她手臂上的鱗片和尖銳的黑色指甲就能猜到了;而且她鱗片的顏色,明顯是赤龍一族的人。至於那個用繃帶扎著右邊臉的男人,如無意外,則跟她一樣是夜靈族,而且那個龍女提到「鐵風」,又稱呼他做「阿里」,難不成……
一想到阿里真實身份的可能性,露絲先是錯愕,繼而莫名興奮。
她看到勝利女神正朝她走過來。
這個男人……是鐵風革命軍的首領嗎?那個人用僅僅五年的時間,就將鐵風南部徹底掌控於手中,若果能跟他合作,要奪取尼夫塔利亞絕對不是夢ㄧㄧ
「那個……」露絲再次出聲:「你額頭上的包,原來有這麼大嗎?會痛嗎?」在失去白光的掩蔽後,阿里額頭上的兩個包顯得異常明顯,可想而知史汀娜之前揍他的力度有多大。
阿里的臉瞬間通紅起來,明顯露絲用錯了開場白。
同時間史汀娜在阿里身旁掩著嘴忍笑,但淚水不停在她的眼角冒出,嘴巴更漏出了「咯咯」的笑聲。
氣氛變得異常尷尬,害露絲想找洞躲起來。
「咳咳,露絲小姐。」過了數秒,阿里總算變回了撲克臉。他清清喉嚨,然後以嚴肅的語氣對露絲說:「謝謝妳的關心,但我不需要。說回正題,既然妳已經看到我們的容貌,就別擅自逃離『賊船』。隨便『跳船』的話,後果自負。」
露絲慎重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聰明。」阿里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反正隱瞞不了,就容我自我介紹:吾乃阿里.雪佛蘭,是鐵風『聯合解放陣線』的首領。至於這個小不點,則是赤龍一族未來族長史汀娜.熱火。」
「誰是小不點!紙片人!」史汀娜鼓起腮子抗議。
「不叫小不點,難道又想我叫妳洗衣……」阿里本想再挖苦一下史汀娜,但頭上的兩個包立即以痛楚提醒他要收歛,於是只好作罷。「算了!交代正事比較重要。露絲小姐,既然我們有幸相見,就稍微告訴妳一些情報。」
「情報?」露絲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他會向自己透露什麼呢?
「影狐早就潛伏於寒冰殿內,而且跟妳接觸過了。」阿里說:「順帶一提,下個月圓之夜後,妳準備好登上由鮮血和屍骸堆砌而成的寶座吧。」
「什……什麼?我跟影狐接觸過?」由於太震驚,露絲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他……到底是誰?而且你指的寶座是……」
「太多問題了。」阿里解開了臉上的繃帶,露出了隱藏著的真面目:跟帥氣的左邊臉不同,阿里的右邊臉有一大塊由爆炸做成,彷彿由一條條扭曲蟲子組合而成的血紅色傷疤。那道疤痕出現的瞬間,露絲再也吐不出一句話。
她看到「蟲子」在蠕動。
它們把完整的血肉吞噬掠奪,變成養分。
痛苦從此植根於臉上,永不磨滅……
露絲緩緩地垂下頭,將視線遠離阿里的臉,但她的眼睛在逃亡期間,不小心看見了男人脖子和手臂上若隱若現疤痕。只是瞥了一眼,露絲就自慚形穢,並禁不住在想:阿里先生一直都在戰鬥,自己呢?要不是月見和阿祖安先生出現,她連反抗的想法也不會有……這樣的她,真的有資格跟阿里他們合作嗎?
阿里見露絲如他所願沈默了,但臉色顯得非常難看,就自覺做得有些過份,於是趕忙將繃帶重新綁上。「那個……我不是特地嚇妳的。」阿里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我只是想妳先聽我說完,抱歉,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做。」
「我很沒用吧?」露絲抬起頭,苦笑著。她既是詢問阿里,也是詢問自己。
「哥哥……我很沒用吧?」
露絲的話,觸動了阿里內心最柔軟的部份。
「我不在的話,哥哥就不會痛苦。」
阿里走上前,將露絲擁入懷中。
「你不需再為我強顏歡笑,哥哥。」
史汀娜沒有制止,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
「怎麼會?」阿里對懷中的露絲,同時對已經自殺身亡的妹妹溫柔地說:「妳是我見過的女孩中最勇敢,又豈會沒用呢?」
很溫暖,跟阿祖安先生不同,但又極其相似。露絲閉上眼睛,試著幻想擁抱她的人是阿祖安。
但阿里終究是阿里,不是她的阿祖安。
「謝謝你,阿里先生。」露絲離開了阿里舒服的懷抱,朝他露出了釋懷的微笑。「我已經沒事了。那個……你還想說的話到底是……」
「我想喝茶。」阿里回道:「早晚喝一杯冰玫瑰花茶,有助睡眠的。」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RINHFEpnl
露絲眨眨眼睛,完全不理解阿里為何談起喝茶。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jvgjEHwtm
史汀娜聽到阿里的話,馬上反白眼:「茶、茶、茶!你這智障的茶痴,不要一整天也想著喝茶呀!」史汀娜踢了阿里的膝蓋一腳,害對方即刻半蹲下來。「你有什麼屁就現在放,別賣關子了!」
脾氣真差!史汀娜妳一定會嫁不出!儘管阿里在心裡如此咒罵起來,但為免頭上的包增殖,所以把抱怨藏於內心深處。「妳不懂嗎?」阿里不快地重新站起,並以冷冰的語氣向龍女回話:「看來妳不知道冰玫瑰花茶的魅力呢!」
是這樣嗎?
露絲猛然睜開了眼睛,胸前的劇痛令她不禁皺眉。看見左邊乳房上的齒印,就知道是海拿做的好事。然後她想起了什麼,迅速望向右邊ㄧㄧ不在,太好了。確定海拿不在床上時,露絲鬆了一口氣,但當她察覺到陰道有殘留下來的精液時,立即明白在她昏倒時海拿還是沒放過她,於是怒火和屈辱旋即佔據了她的腦海。
海拿.科洛特……我絕對不能饒恕你!露絲再一次下定決心剷除海拿,並努力整理在阿里口中獲得的情報:
首先,夜光之翼打算在下個月圓之夜後某天孤注一擲,於同一時間在尼夫塔利亞各地展開行動。如果沒有猜錯,負責在首都西爾諾發動攻擊的執行人,就是影狐本人。另外,史汀娜和阿里會親自參與行動,至於他們負責什麼崗位,則無從得知。寒冰殿內夜光之翼的內應會在正式行動前,對我發出訊號。但訊號是指什麼?完全沒有頭緒。也許阿里已經暗示了,只是自己意會不到……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s7Wr0FN7E
露絲無奈地輕嘆一聲。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NsNGnbDRv
儘管獲得了尚算有用的情報,但露絲知道她的心思實際上不在那些作戰計劃上,而是影狐的真正身份上:
「露絲小姐,臨走前我就解開謎底:影狐就是阿祖安.巴弗滅,不然誰能夠請得動我們?」阿里的話不斷在露絲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
知道阿祖安的真實身份後,露絲總算弄清楚他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所以她只是阿祖安的棋子嗎?
露絲閉上眼睛,回想起跟阿祖安經歷的一切。
就算是棋子也沒關係。
露絲張開了眼睛。
因為喜歡他這個事實沒有改變。
再度確定自己的心意後,露絲笑了。
就在此時,房門打開,海拿站在門外以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露絲,微笑著說:
「妹妹,妳終於醒了嗎?我還擔心妳一睡不醒呢!」這個混蛋,又想幹什麼?露絲回避海拿的目光,免得對方察覺自己的恨意。「既然醒來了,先洗洗澡換一換衣服,因為妳派上用場的時候來了。」4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7qTQuUz3z
什麼意思?露絲臉色一沈。
「妳不會拒絕吧?」海拿保持笑容,詢問道。
顯然易見,露絲沒有拒絕的權利。
【~To be continued ~】
作者的話:
其實這一集算不算有H呢?不管了,總之海拿真的有夠變態!本來我想寫姦屍的部份,但不行不行!我暫時也接受不了,因此只好作罷。
阿里和史汀娜今回繼續大活躍,他們兩個其實滿可愛,而且又不大像惡魔(跟海拿和康納相比),所以我滿喜歡他們。阿里和阿祖安有點像,但阿里比較柔和一點,而且懂得稍微退讓,就這方面而言他已經比阿祖安好得多了。另外,阿里和史汀娜不會在一起,但阿里的子孫會有赤龍一族的血統,這到底是……
我要好好調節一下寫作時間,若果維持現在的速度,真的一個月才可以更一次文(汗)此外,相信大家已經發現,〈Overture: Noir〉很大機會不能25回內完結,這個……真的……很對不起!😭
P.S.圖片是很久沒出現的艾娜,大家可以在這裡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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