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髮,滿臉血污的瘦削男人於寒冰殿的刑求室內,被充斥鏽跡的鐵環固定在佈滿乾涸血液的牆上。他的瞳孔因承受了龐大的痛苦和恐懼而放大,並逐漸失去了光澤;混合了鮮血的唾液從男人的嘴角,順著他臉頰和脖子的紋路一滴一滴地落下。然而,被刑求的男人無須再擔心自己有多狼狽不堪,因為他只餘下上半身仍掛在牆壁上,失去了生存的權利。
仍保持著餘溫的內臟像魑魅魍魎般由男人的傷口慢慢地爬出,它們彷彿達成了共識,全都一致地降落在男人殘留在地板上的軀體。坐在木椅上翹起二郎腿的康納知道他執導的刑求劇已經完美落幕,於是將目光投放到坐在另一旁的海拿身上。
「領主大人,你打算怎樣做?」康納將手伸到鋪了緋紅色桌布的餐桌上,並從餐盤上取下了一塊餅乾送進嘴裡。「巴結還是威脅巴弗滅家族,都有難以測度的風險。特別是現在承繼『瑪門』之名的是那個小心眼的謝拉,要是拿捏失準,唯恐會節外生枝。」
海拿從餐盤上拿起手工精美的陶瓷杯子,一臉輕鬆自在地細啜了一口紅茶後,再將杯子放回原位,完全不將康納的擔憂當作一回事。「康納,主導權由始止終,也在余的手上。」海拿從衣袋內取出一根管子,將裡面部份淡紅色的液體倒在自己的鞋子上。只見原本安靜地蹲在海拿身旁的清秀少年,夾雜了黑色毛髮的橘色耳朵立即在頭上豎起,並搖著蓬鬆的大尾巴撲到海拿的腳邊,以舌頭貪婪地舔舐他鞋子上的液體。「不管是那個選項,都對余絕對有利,何必擔憂?」
看著獸耳少年對海拿痴迷般的舉動,康納早就見怪不怪。他瞥了少年一眼後,就回到剛才的話題:「但一個原本有家族第一繼承權,被現任族長謝拉對外宣稱已經死亡的人突然再現……如果不小心處理,這等同於向巴弗滅家宣戰,最穩妥的做法是ㄧㄧ」
「康納,他只是個普通的旅人。」不待康納說完,海拿就搶先一步道:「之後我怎樣處治他,自有主張,不必多言了。」
康納明白再說下去也沒意思,反倒會惹怒海拿。適當的時候不作聲,才是在尼夫塔利亞內的生存之道。
沒想到自己只是到外面整治一下叛黨,領主大人居然在城外撿了一個大麻煩回來ㄧㄧ阿祖安.巴弗滅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尼夫塔利亞,他到底有何目的?
康納再次將目光移到掛在牆壁上的半截屍首,瘦削男人的臉已經徹底失去血色,時間亦永遠停留在死去的一刻。
康納不由得在想:自己會否因阿祖安的關係,成為殘缺屍體的一員……
看來要先下手為強ㄧㄧ康納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心裡有了想法。
「性是個好東西。」海拿突然對凝視屍體的康納,說出用意不明的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康納一時間無法理解海拿的話,只好搖頭。
「因為它可以滿足支配慾。」海拿微笑,將視線轉向餐桌上,同時解開了束縛褲子的布帶。「當一個人失去寄託時,若果有誰主動投懷送抱,結果會怎樣呢?妹妹。」
在餐桌上充當餐盤的露絲,雙手雙腳被鎖在餐桌腳上的鐵鍊束縛住,光溜溜地躺在桌子上。 受到催淫劑的影響,她全身泛紅,含著紅色有孔口塞球的嘴巴發出了撩人誘惑的「嗯嗯」聲。口水從口塞球的小洞徐徐滲出,另一方面,露絲被塞入木製假陽具的陰道越來越濕潤,即使黑布將她的眼睛遮住,但她頗肯定那根木柱已經沾滿了淫水。
好想碰……露絲敵不過持續攀升的性慾,於是身體不斷地掙扎企圖擺脫限制她行動的鐵鍊。由於激烈的動作,所以她雪嫩的雙乳跟著上下晃動;原先擺放在她身上的器皿和小食,亦隨著急速的搖晃全都散落,地上頓時一片狼藉。
「看來藥力生效了。」海拿將褲子拉到腳跟位置,並將餘下的紅色液體倒在陽具上。獸耳少年看到沾上了液體的巨物,便情不自禁地將它放進嘴巴內,並以靈巧的舌頭瘋狂地攪動。
海拿發出了歡愉的呻吟聲。
躺在餐桌上的露絲受到海拿聲音的影響,身體擺動的幅度加劇,乳頭和陰蒂也變得相當堅挺。
我想要……我想要……春藥的效果已經令露絲迷失自我,現在她滿腦子只想跟別人交歡,享受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就在此刻,海拿射精了。
獸耳少年臉上沾滿了他的精液。
少年摸摸自己的臉,然後將黏在手上的白濁用舌頭舔舐乾淨。
「月見,真不愧是我的乖狗狗。」海拿溺愛地撫弄獸耳少年的頭髮。「為了獎勵你,那邊的母狗就讓你好好操吧!」海拿稍微整理好衣冠後,就解開束縛住露絲的枷鎖,並粗暴地將插在她小穴的玩具拔出。
蜜穴失去了支撐的一剎那,淫液就放肆地蜂擁而出。不……變得空虛寂寞的小穴,現在極度渴求有人來填滿它;海拿以眼神示意獸耳少年去幹他的妹妹,於是少年將僅僅覆蓋臀部,明顯過大的白色汗衣脫下後,就直接撲去露絲身上,面帶笑容。
獸耳少年用舌頭舔了舔露絲的臉,然後就用力地將陰莖頂入露絲濕潤的小穴!
露絲獲得了她渴望良久的熱棒,於是忘我地扭動腰身,邀請少年再深入一點。少年月見咬緊牙關,順應露絲的慾望,每抽插一下,都會比上一次更盡力頂到深處。露絲因不斷上升的快感而腦袋發麻,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ㄧㄧ
「康納,現在你懂了嗎?」海拿欣賞了露絲和月見的荒淫劇一陣子後,來到了康納面前眉開眼笑。「阿祖安跟你和我一樣,都是血肉之軀,同樣也會受情感和慾望左右。特別是他那種由天之驕子變成連存在也被抹殺的人,只要有一絲讓他重掌權力的幻覺,要控制抑或對付他,也會輕而易舉。」
「所以你要利用那頭母狗?」康納稍微理解海拿的想法。「但……會這麼順利嗎?」
「你總是太多擔憂了。」海拿蹲下來,一手抓住康納跨下凸起的部份。「來!我幫你放鬆一下。」海拿將康納的褲子拉下,然後把頭埋在他兩腿之間,開始吞吐他的堅挺。
算了!康納閉上眼睛,決定不再多想,好好享受海拿給予的招待。
遭受獸人少年月見侵犯的露絲, 本來意識模糊得只記得性愛帶來的快感,可是當她聽到海拿提及阿祖安時,頭腦瞬間清醒過來。同時她的心思,也回到跟阿祖安相遇的那一天ㄧㄧ
坐在露絲床邊的阿祖安,以粗糙的大手握著露絲白嫩的手,並用長輩般的口吻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我不知道妳經歷了什麼,但妳應該更珍惜自己。」
珍惜自己?我只是一個別人發情時用來洩慾的工具!請問我要怎樣珍惜這樣污穢的自己?露絲很想大聲地反駁眼前這個戴著紅寶石吊墜的銀髮男人,只是她沒有勇氣。
於是她保持緘默。
人偶本來就不懂也不該說話,不是嗎?
見露絲默不作聲,阿祖安只好改變話題:「剛才醫生說妳只是感染了風寒,沒有大礙。妳記得要好好休息,別再穿得這麼單薄了。」
穿得這麼單薄,才方便那些人抓光衣服騎在我身上。露絲自知這有多低賤,但這就是她在尼夫塔利亞的立足之道。
有夠骯髒!有夠噁心!
露絲的眼眶開始發紅。
阿祖安注意到這微細的轉變。
「對不起!我不是想妳露出這副表情。」阿祖安原先充斥說教味的聲音,如今聽起來非常溫柔。「既然我讓妳不舒服,那就先告辭了,但請妳務必好好休息。」
阿祖安鬆開了握著露絲的手,這反令露絲惶恐不安。她不要這樣!她希望這個男人留下來!只是……
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
在他的身上,有自己尋覓已久的溫柔和體貼。
她不想失去那份「愛」!
「請不要走……請你不要……」露絲雙手發抖,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的懇求男人別離開她。
阿祖安趕忙抱緊露絲,讓她在自己懷裡啜泣。
她哭得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
阿祖安則輕輕地掃她的背,安撫她,讓她安心。
然而那時候,露絲沒察覺到阿祖安的表情ㄧㄧ
他在笑,右眼則閃爍著異樣的金色光芒。
當體力透支的露絲終於由餐桌上醒來時,她立即將遮蓋視線的黑布解開,並將妨礙說話的口塞丟在地上。她四處張望,發現海拿和康納早就失去蹤影。現在只餘下獸耳少年月見背對著她,以及那具掛在牆上的殘缺屍體以茫然的目光凝視她。
露絲別開臉,稍稍一動,少年殘餘的精液就由她的陰道內滑出。
只是她不會再擔心懷孕的事。
因為那次醫生說她只是感染風寒後,她想起殿內提供給她的食物,都混入了一種粉紅色的藥粉。
經過調查後,露絲得知那是避免她懷孕的藥。
由於長期攝取那種藥粉,所以露絲的身體早被破壞得不易受孕。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啊!妳醒了。」正在整理自己尾巴毛髮的月見聽到聲音,察覺到露絲已經甦醒,於是轉身故作親暱地靠近她,說:「剛才別怪我, 要是不這樣做,領主會殺了我的。那樣的話……」
「我怎可能替死去的兄弟報仇?」月見對露絲耳語,這讓她眨眼間得悉眼前的小狐狸,跟掛在牆上的傢伙一樣,都是叛黨的人。
【~To be continued ~】
作者的話:
不好意思!這一回除了有男女性愛描述外,也有男男的,不知道大家覺得如何呢?今回再一次告訴大家,阿祖安不算是好人來的,露絲有夠可憐……我很想快些寫正篇,但序曲部份還要一段時間才結束,到底我何時才可以寫別西卜大人啊?唯有繼續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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