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體面的青藍色軍裝上衣的康納,正神色凝重站在自己的檀木製辦公桌前,翻閱部下剛剛交來的報告。
至於那個交報告來的可憐小夥子,幾乎連呼吸也不敢。他只是半蹲下來,臉朝下,冷汗直冒,並不斷祈禱自己能盡快離開這個隨時會害他丟失小命的可怕牢獄。
真不走運啊!小夥子憂心忡忡:為何長官偏偏要我這個新來的向康納大人呈上那份報告?好死不死的,上面還要寫了鐵定使他不高興的壞消息……
康納自然不知道跟他共處一室的年輕小夥子有多恐懼,即使得悉他也無閒理會,因為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上的羊皮紙上ㄧㄧ該死!康納的眼睛死盯著報告上的文字,顯得煩躁不安:之前派去暗殺阿祖安.巴弗滅的部下居然全軍覆沒了!這是他暪著海拿私自下的決定,而且結果還要……先不管海拿對他擅作主張會有多生氣,現在失敗了完全是打草驚蛇,阿祖安絕對會多加防範!要怎麼辦才好呢?
最近的行動全都很不順心!康納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嚇得新來的小夥子差點兒尿出來。譬如先前離開首都西爾諾去討伐叛黨時,那些小蟲子彷彿早就收到風聲,在軍隊來到之前就逃之夭夭,不留痕跡。儘管最後能消滅一些他們殘餘的部隊來交差,但這實在太奇怪,太奇怪了!
難道這兒有叛黨的內應嗎?
一想到寒冰殿內可能有間諜,康納拿著報告的手力度迅速加劇,使那份羊皮紙報告頓時變得皺皺巴巴,驚得在旁的小夥子渾身哆嗦,擔心自己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嗚嗚……為何自己會這麼不幸的?小夥子已經作最壞的打算:即使慘遭毒手,我也希望自己保有一條全屍啊!
康納忿忿地將報告書撕破,弄得紙張於辦公室內四處飛舞,像雪花光臨此地一樣。其後,他擺出一副鐵青的臉,什麼也沒交代就離開了。小夥子見狀,先是難以置信,後來開心得整個人彈起,手舞足蹈起來!
萬歲!小夥子在心中吶喊: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喔!今天一定是我的幸運日,晚上要去賭場玩一手才行!
踏著沈重腳步向前進的康納,當然不曉得小夥子有多慶幸他突然離去。他一心只想找海拿,提醒他寒冰殿內或許有奸細及向他稟告自己的失誤。但他的內心顯然忐忑不安:自己要怎樣跟那個性情乖戾的暴君說明白好呢?康納開始盤算如何能全身而退,畢竟先前海拿已經警告過他,別對阿祖安隨便下手,讓他的「好妹妹」充當誘餌來擊潰就行。現在康納公然違抗海拿的意思,要怎樣撫平野獸的情緒,絕對是當下之急!
再來是間諜的問題,很多重要的指令就只有他和海拿才知道,為何會走漏消息的?特別是上次前往阿薩斯討伐叛黨一事,行動綱領就只有他和海拿知道,始終當時只有他ㄧㄧ不是!還有一個!康納隱約感覺到自己知悉誰有最大嫌疑,但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於是想著想著,他就不經不覺來到了海拿書房的門前。他握著拳頭,心跳加速;只是再三猶疑之後,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門。
叩叩叩!
「進來吧!」聽見海拿以慵懶的聲線回覆,康納就這樣帶著惶恐推門進去。
海拿以柔和美麗的笑容,迎接來拜訪他的心腹。但康納沒有受到那個能顛倒眾生的笑顏所迷惑,一來他非常熟悉眼前人的本性,二來是他正在做的事情ㄧㄧ
只見擁有一條毛茸茸大尾巴的妖狐少年月見,正一絲不掛地跪在高高在上的海拿的面前,以迷離的目光仰望他,並一口將男人挺拔充血的陰莖放進嘴巴內,開始貪婪地瘋狂吸吮。
少年的舌頭來回刺激海拿的龜頭,唾液不慎由嘴角滴落,這反而令他看起來更性感迷人,惹人憐愛。背對牆壁站著的赤眸男子,已經受不了這可愛「小尤物」熟練的口交技巧,呼吸逐漸變得急速起來。
「嗄……嗄……月見,沒錯,是這裡。不……不愧是我可愛的狗狗……做得好……」海拿寵溺地撫摸月見的橘色頭髮和尖尖的獸耳,少年受到了主人的鼓勵,動作比之前更大膽激烈:他以手純熟地揉搓男人沒有防備的陰囊,同時用舌頭拼命在馬眼附近四處徘徊,時而急速,時而緩慢ㄧㄧ這教海拿無法自控,連連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啊啊……啊啊啊……對!繼續……別停下來。」月見非常的聽話,像侍奉偉大的神明般,按照海拿的意思全心全意地服務他的分身。過了沒多久,海拿察覺一陣讓人心癢的悸動,知道自己快要爆發出來;是以他雙手抓緊月見的頭,將堅挺的陰莖推入少年口腔的更深處!
「咕咕……」月見被這個舉動害得呼吸不順,但仍然專注地以舌頭服務這個不速之客,務求使它盡快達到高潮!
媽的!快點射吧!我快受不了……
月見的願望很快獲得回應,海拿的身體微微抽搐,一股溫熱的液體自他陰莖頂端噴出,佔據少年整個口腔,甚至滑進了他的喉部深處,使他被迫吞下這充滿腥臭味的白濁。
海拿在發洩過後,故意以緩慢的速度將陰莖抽出。然後他俯視嘴角和舌尖沾上了精液,眼睛濕潤並不斷喘氣的妖狐少年,滿意地笑了笑。
「月見,趴在桌上。」海拿命令道,遊戲繼續。
少年自知沒有反抗的餘地,只好他乖乖地伏在書桌上,靜待身體被海拿再次征服。
這種事還要來多少次?月見雙手握成拳頭,作出了小小的抗議。可是當海拿的陰莖一闖入,內心抵抗的思緒頓成泡沫,消失不見。他茫然地扭動身體,主動接受高潮的洗禮,並發出了像母犬享受交歡時的淫蕩叫聲:
「呼哧呼哧……啊啊啊啊!啊啊啊……領主大人……求你再……再深入一點!啊啊啊啊呀!」
站在一旁被迫觀看這齣荒淫劇目的康納,雖說一早習慣了海拿的行為模式,但不同於以往,他此時目露凶光,瞪著海拿的「愛犬」。因為ㄧㄧ
他想起來了!
當時與海拿研究如何對付阿薩斯地區的叛黨時,就只有這頭臭狗在啊!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呢!呵呵……
到底是哪一步露出了破綻呢?
被海拿以魔法固定了身體,用利刃剖開了胸膛的月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內臟逐一跌落在月亮映照下的冰玫瑰園上,卻無能為力。
也許死亡將至,月見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他只是覺得四周異常冰冷:哦?尼夫塔利亞的晚上原來這麼寒冷的嗎?月見的眼皮愈來愈重,呼吸聲亦逐漸變小;他很想睡,但對親人的思念偏偏制止了他:天氣這麼冷,卯月和柳月夠不夠衣服呢?他們千萬別冷病啊!一想到以後無法相見,月見的淚水就淌下來。
為何會這樣子結束的?不甘心!他很不甘心!仇人就在眼前,但如今月見連一根指頭也動不了!就算他想向海拿裝腔作勢地大聲咆哮,然而他卻一個音節也無法擠出ㄧㄧ難道他想替死去的父母和族人報仇有錯嗎?早知道結局如此,倒不如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和弟妹平平凡凡地過日子還好……
真的好嗎?
月見臉上揚起了衰弱的笑容。
當然不好了!月見從不後悔加入海拿他們口中的叛黨ㄧㄧ「夜光之翼」。如果命運重來,他還是會選擇加入組織,那可是他失而復得的「家」啊!
夜光之翼的每個人都對他很好,只是艾娜老闆總是像老媽一樣碎碎念,說什麼不該讓年輕的他隨便加入組織,他的人生值得更幸福云云。
月見自問已經很幸福了。
在失去一切的時候,老闆出現在他和弟妹面前,讓他們能重新感受到溫暖的滋味。
這不是幸福是什麼?
奈何他不僅未能替父母和族人報仇,連老闆的恩情也來不及償還ㄧㄧ這真是一點也不有型!太遜了!
而且往後要麻煩老闆繼續照顧卯月和柳月,又要增加她的負擔了……對不起!很對不起!
明明不該這樣的。
可是,不見得月見為他當初的決定而懊悔。
他曾經反覆詢問自己,假使不選擇報仇,他能原諒自己嗎?
苟且偷生,假裝過往的悲劇不曾存在ㄧㄧ他在父母奮戰時已經逃跑了一次,要他再當一次懦夫?他不要!絕對不要!
現在他確實相當悲慘,但至少在黃泉之國與父母重逢時,他能挺起胸膛告訴他們,這次他很勇敢,活得跟他們一樣驕傲!
「月見,你很厲害呢!」
這聲音是……爸爸?不是,這是……
首領ㄧㄧ阿祖安大人的聲音!
回想起最初,阿祖安大人要接任成為夜光之翼首領時,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老爹,你說不再當首領?」月見在夜光之翼成員藏身的地洞內,抓著老者的肩膀不斷搖晃。「這怎麼可以?而且還要讓這傢伙來代替你?我反對!」
正當月見提出反對時,「這傢伙」ㄧㄧ阿祖安一直緊盯著月見因情緒波動而豎起來的大尾巴。最後他不甘於只是用眼睛觀看,所以走上前,伸出雙手去撫弄毛茸茸的大尾巴。
這嚇得月見慌忙轉身,咬牙切齒地大叫:「混蛋!別隨便摸我的尾巴!我會叫非禮的!」
於是阿祖安住手,但他的灰褐色眸子卻凝視著月見頭上尖尖的狐耳,久久不將視線移開。
月見察覺到有不妥。
但他遲了作出反應,阿祖安已經以迅雷之勢,捉著月見的耳朵不停地撫摸。
月見舒服得跪了下來,並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享受的聲音:
「呼嚕……呼嚕……喵噢……」
待在同一地方內的夜光之翼成員中,有一對情侶看見這個情景,女的忍不住掩著嘴巴輕笑,男的則嘴角失控,笑著說:「哇哈哈哈……原來妖狐的叫聲跟貓咪一樣嗎?很可愛喲!阿祖安先生真厲害,只是來了兩個月就掌握了月見的弱點,我知道以後該怎樣對付這小子了,哈哈!」男人朝阿祖安豎起拇指,表示讚賞。
阿祖安微微點頭,多謝對方的欣賞。
「夠了!」深感屈辱的月見打開了阿祖安的手,並以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道:「我絕對不承認這個非禮狂魔能取代老爹當首領ㄧㄧ除非他打贏我吧!」
老者和阿祖安交換了一下眼色。
「好吧。」阿祖安平靜地回道:「我們去競技場。」
老者緊隨身後,小聲地向阿祖安說:「只是小孩子,輕力點。」
阿祖安頷首,算是答應了老者的請求。同時他默默地想:即使不是小朋友,月見是可愛的妖狐,我又怎捨得下重手?
當時的月見並不知道,自己將會如何慘敗在阿祖安的手上。
【~To be continued ~】6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C1h8VK7Wu
作者的話:
月見回來了!儘管他很快會死……
為了回應大家對月見的喜愛,所以今回和下回也是月見的主場,希望大家喜歡!
其實今回的風格改了一點,這是我將來在正章使用的寫作風格,總之會有少許舒緩故事抑鬱感的劇情就是了。至於阿祖安好像變了另一個人,才不是這樣的,我在第十回有暗示他對妖狐的熱愛,而且這個熱愛會遺傳給他其中一個子孫啊!
對了,故事末段出現的情侶,就是第三回那對被海拿他們虐待的情侶……海拿及康納必須死啊!吼!
P.S.小夥子有機會再出場的,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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