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break戰翼敘事曲 - Overture: Noir（4）

　　「哇！完成了。」

　　還是一個不折不扣懵懂小孩的露絲．科洛特，拿起了自己剛剛在房間內完成的稚氣畫作，露出一副天真爛漫，毫不嬌飾的甜美笑容。畫中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牽住了一個長髮小女孩的手，而在他們身後，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默默地以笑容守護著他們。露絲認真地觀賞對這幅畫一陣子後，就點了點頭，並拿著它開開心心跑往自己爸爸的書房去，希望能第一時間讓他好好欣賞。

　　不知道父親大人會不會喜歡呢？

　　儘管露絲的父親從來沒有親吻她、擁抱她，但她依然打從心底裡尊敬和喜歡他，並將他的故意疏遠視為工作繁重而已。

　　當露絲來到了書房，興高采烈推開房門時，除了看見坐在黑色皮革製古典辦公椅上的父親外，還有那個可怕的女人ㄧㄧ

　　海拿的媽媽。

　　打扮得雍容華貴，外表端麗嫵媚得使人陶醉的美豔女子一見到露絲，就擺出一副厭棄不屑的神情，就像露絲是污穢不堪的乞丐。

　　「真不懂禮節呢！」站在露絲父親身旁的海拿媽媽，擠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冰冷笑容，「進來房間之前，不懂得先敲門嗎？下女的種就是這麼笨，連最基本和簡單的事都學不會。簡直丟人現眼！」

　　「對……對不起！下……下次我會注意的了，母親大人。」露絲垂下頭，她一臉委屈的同時，雙腿正在顫抖。

　　海拿的媽媽狠狠地瞪住露絲，顯然不滿意。

　　或者說，她本來就不打算原諒露絲。

　　她離開了丈夫，來到小小的露絲面前，二話不說便賞了她右邊臉頰一大巴掌。

　　露絲「呀」的一聲大叫，淚水隨即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哭什麼？小賤人！」海拿的媽媽歇斯底里地吼叫，讓小露絲不能自已的全身發抖，並咬緊牙關強忍淚水。「明明自己做錯還裝什麼可憐？跟妳那個專勾引別人老公的婊子媽媽一模一樣！」然後，又是一把掌，這一次是左邊臉。

　　兩邊臉頰變得紅腫刺痛的露絲，以無助的眼神向坐在古典椅上的男人求助。但那個男人卻依舊托著腮，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zmO0igCB

　　在露絲不知該怎麼辦之際，海拿的媽媽一手搶走了她辛苦完成的畫作，並在她的面前將它撕得粉碎。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tPo0sbO5

　　紙碎在書房內了無生氣地飄浮，再如無法逃離消逝命運的雪花般，靜靜地散落到以紅色地毯裝飾的地板上。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vFbndmdE

　　露絲頓時呆若木雞。

　　「夠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終於有反應了：「露絲，把妳帶來的垃圾撿走。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入書房半步，明白嗎？」

　　不明白。她不明白！為何要把她的心意貶低為垃圾？

　　「才不是垃圾啊……」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小露絲竟然開腔頂撞她的父親，那個讓人畏懼的尼夫塔利亞領主。

　　這無疑是點燃火苗。

　　男人赫然而怒，迅速從辦公桌的抽屜內取出了真皮馬鞭，然後橫眉豎目來到露絲面前。

　　「手，伸出來。」男人以冷峭的口吻道。7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pUqpYQ6O

　　露絲拒絕，淚眼汪汪地不斷搖頭。

　　「我叫妳伸出來！」男人失去耐性，大發雷霆。

　　露絲還是搖頭。

　　她知道要是按男人的說話做，除了吃痛，還會失去對他尚存的愛意。

　　她仍想視他為重要的人。

　　可惜男人不懂。

　　男人以血紅色的眸子怒瞪著露絲，剎那間小女孩的身體變得僵硬，唯獨雙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出，掌心朝上。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馬鞭上的拍板無情地抽下來！

　　再來！

　　繼續！

　　伴隨著女人冷血的歡笑聲，以及馬鞭「呼呼」地揮動和抽打下來的「啪啪」聲，露絲感到有些東西正邁向死亡。

　　是什麼呢？好像是ㄧㄧ

　　眼神逐漸變得暗淡無光的露絲，默默地承受父親強加於身上的痛苦。

　　逃不成，也反抗不了，那就乾脆接受吧！這樣會輕鬆得多。

　　不知過了多久，露絲的小手已經滿佈密密麻麻的傷痕，以血肉模糊來形容亦不為過。

　　她的父親在最後露出了什麼表情，以及對自己說了什麼，露絲一概不記得。

　　「……不起。我……原諒……控制不了……」

　　沒關係，反正沒有任何意義。

　　「露絲……我……不是……故意……」

　　就跟那幅畫一樣。

　　「都怪妳！要不是妳這個賤丫頭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擅闖書房，華利法大人才不會趕我走！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呀！放開我呀……」露絲看著一直在照料她的女僕被揍得臉青鼻腫，甚至被父親的部下硬生生地拖走，也沒有表現得傷心難過。反倒透過她聲嘶力竭的亂叫亂喊，再一次認清事實：

　　根本沒有人愛她。

　　那天之後，父親比以往更疏遠她。露絲頂多在一些祭典之上，遠遠地看到他一眼。

　　那個男人一如既往，冷酷殘忍。

　　當初為何會對他有所期望呢？

　　露絲看看曾經包裹住厚重繃帶，早就回復光滑的雙手，苦笑起來ㄧㄧ怎麼過了這麼久，傷疤還未痊癒的？我知道了，這些就是所謂的「聖痕」吧？但她明明是惡魔來的，聖痕什麼的……啊！難怪了ㄧㄧ

　　原來她是異類嗎？

　　儘管跟那些傷害她的人一樣，擁有夜靈族標誌性的黑色蝠翼，但他們從不視她為同類。所以在他們身上渴求「愛」這種東西，才會徒勞無功。

　　在這個只有純粹惡意的世界，她降生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為何要不惜犧牲性命，也要將她誕下來呢？

　　「父親大人，媽媽她是個怎樣的人？」小小的露絲抱住可愛的絨毛狐狸娃娃，稚氣地詢問道。

　　華利法聽到後，朝小露絲努力擠出笑容，但掩蓋不了充斥在眼神內的悲痛欲絕。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明白我的人。」

　　只要沒有她，明明就可以一直受到那個男人寵愛的……

　　被拋棄到這個殘酷的世界內，一直渴求不曾擁有的溫暖，妳知道這有多痛苦嗎？

　　媽媽……

　　淚水終究按捺不住，由眼眶內緩緩落下，沾濕了露絲粉紅色絲質連身裙。

　　露絲摸摸自己的肚皮，擔心要是真的懷孕，她會否像自己媽媽一樣在誕下孩子時死去，留下孩子獨自面對這個只有痛苦可言的世界。

　　況且，她沒自信能愛著孩子，畢竟她從來沒感受到任何的愛，更別說孩子是經由強暴而誕生於世。

　　露絲非常混亂。

　　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就想辦法打掉吧！這樣才是最好的。

　　但要殺死存在於體內的小生命，真的好嗎？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啊！他是無辜的！

　　那麼她就不是無辜嗎？

　　淚水繼續淌下，這時候窗戶外的一片藍天看起來是如此自由遼闊。

　　跟她所置身的可怕鳥籠完全不同。

　　「當上帝關了一扇門，必打開另一扇窗。」

　　對了！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只要她從這個世界消失，就沒必要為這些事煩惱了。

　　露絲打開窗戶，將身體探出去。

　　當她快要掉下去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將她拉回來！

　　「女人！妳瘋了嗎？」

　　一雙同時蘊藏著冷酷和堅毅的灰褐色眼睛，與露絲那對精緻得像紅寶石般的眸子對上了。縱使抱住她的男人語氣粗魯，但偏偏擁有誰也不曾給予她的關懷和溫柔。

　　這個人到底是……

　　當時露絲並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將會成為她一生的摯愛，以及以「亞巴頓」公爵的身份，使尼夫塔利亞成為地獄裡無人不曉的存在。

【~To be continued ~】

作者的話：

　　擁有強韌的精神力，也許是詛咒來的。露絲如果一早瘋了或了結自己，可能才是最幸福的事。我不大喜歡寫虐待小孩的情節，一直在想為何有人能對那麼小的孩子可以動手呢？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呢？是想滿足支配慾還是喜歡虐待的過程？不管怎樣，那也相當瘋狂。今回總算正式說明〈Overture: Noir〉內出現的角色全是惡魔，以及故事是發生在地獄之內。因此海拿和康納其實滿正常啊！下期Sex場面應該會回歸，因為大家已經休息了一回嘛！不如下次玩人體餐桌？好啦！See you s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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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ture: Noi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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