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前傳：石榴與玫瑰第二十二幕：石榴的玫瑰（完）

亨利和凱撒的蜜月過得非常愉快，行程表被音樂會、郊遊、遊船、化妝舞會等活動塞得滿滿當當，每天都安排了不同的節目。

凱撒原本想帶亨利去西班牙度蜜月，但是太后禁止亨利乘船出海，擔心有危險，這個計劃只能作罷。

這讓凱撒有些遺憾，他希望讓亨利看看自己的家鄉，尤其是阿爾罕布拉宮。

這天兩人在床上度過了一個非常纏綿的早上，亨利因為體力不支睡了個回籠覺，凱撒送給他的獵犬剪剪也在他的床尾呼呼大睡。

等到亨利補眠得差不多了，凱撒輕輕搖醒他，哄孩子般親手餵了他一顆杜倫糖。

這是一種類似牛軋糖的西班牙糖果，通常由蜂蜜、糖和蛋白製成，配上烤杏仁或其他堅果。

亨利吃完後，像小貓般舔掉他手指的糖屑，凱撒微微苦笑，趕緊在擦槍走火前把手指抽回來。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凱撒說。

亨利仍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揉著眼睛問：「禮物？又是寶石嗎？」

自結婚以來，亨利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收到凱撒送他的一顆寶石，現在已經多到他的珠寶盒都放不下了。

「不是寶石。」凱撒微笑著說，「你跟我來吧。」

亨利很是好奇，於是跟在凱撒身後，讓他帶著自己在宮殿裡穿梭，最後在一道門前停下來。

「你進去看看吧。」凱撒說。

亨利推門進去，看到裡面的景象後，立刻瞪大雙眼，睡意瞬間全消。

映入眼簾的是個廣闊且優雅的大廳，地上鋪設著精美的大理石，牆壁覆蓋著色彩斑爛的瓷磚，中間是個小型噴泉，旁邊有大理石床和躺椅，還有一面罕見的全身鏡。

這還只是大廳的入口，往裡面眺望，還有數個連接著的房間，地面挖了三個大型長方形水池，散發著水蒸氣。

最讓人驚嘆的是，這裡的天花板是圓頂型的，開有許多星形的孔洞，陽光透過那些孔洞灑下來，讓整個大廳既溫暖又明亮。

「這裡好美！」亨利驚訝地說，「這是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王宮裡有這樣的房間。」

「這是我命人修建的摩爾式浴室。」凱撒為他介紹，「這是一種蒸汽浴室，參考阿爾罕布拉宮的浴室建成。」

「西班牙人都是在這種浴室洗澡的？」亨利覺得十分驚奇，「英格蘭人只會在房間裡用浴桶洗澡。」

凱撒不由得微微苦笑。他還記得剛到達英格蘭的時候，便聽聞很多英格蘭人一年只洗一次澡，而且甚少更換內衣。

英格蘭的醫生表示熱水會導致毛孔張開，讓疾病入侵身體，故此不建議人們經常洗澡；教士們則認為洗澡是縱情享樂的行為，保持身體骯髒會讓人更接近天主。

王公貴族會好一些，他們常常更換內衣，也會定期洗澡，像亨利就很愛洗澡，甚至到了被認為有潔癖的地步。

因此凱撒早就想送一個摩爾式浴室給亨利，他知道亨利必定會喜歡。

「你脫掉鞋子，走在地上看看。」凱撒建議。

亨利依言去做，起初以為會是冰涼的，哪知道十分溫暖。

「為什麼地板這樣暖？」亨利的語氣又驚又喜。

「因為下面設有火坑。」凱撒回答，「牆壁裡也有管道，熱氣沿著管道上升，加熱整個空間，讓身體發熱和流汗，這是洗蒸汽浴的第一個步驟。」

「真是太神奇了！」亨利對這樣的設計感到佩服。

「之後便是躺在大理石床上放鬆，讓人幫你搓洗和按摩，讓全身的污垢隨著肥皂泡溜走。」凱撒繼續解釋，「再來便是用冷水和溫水沖洗身體，喜歡的話也可以泡澡。」

「你們把洗澡變成了一種儀式。」亨利驚嘆地說，「跟你們相比，我們簡直就像從來沒有洗過澡。」

凱撒還告訴他，洗澡用的水來自附近清澈的河流，用水管導進浴室的蓄水池，再用鍋爐燒開，之後從水龍頭流入浴池。

那就不需要像在房間裡洗澡時那樣，大費周章地把一桶又桶的熱水從廚房搬過去了。

「傳統上，Alpha和Omega使用的浴室是嚴格分開的，不過我們可以一起洗。」凱撒說完後，亨利不由得臉紅了。

凱撒相信他們幸福的日子一直會持續下去，他和亨利的感情會與日俱增。總有一天，他的小伴侶會長大，身心都變得更加成熟，並且真正地愛上自己。

假如有天亨利拋棄了他，愛上了別人，他必定會心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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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式浴室似乎有增進感情的功效，蜜月才過去，亨利便宣告懷孕，所有人都很高興，期待都鐸王朝的繼承人順利誕生。

凱撒父憑子貴，被亨利賞賜了封地和貝納德堡。從今以後，凱撒不需要再繳付租金，貝納德堡會成為他在英格蘭永遠的家。

與此同時，西班牙傳來了一則好消息，如今伊比利亞半島的另一個國家納瓦拉亦被凱撒的父親收入囊中，西班牙距離統一邁進了一大步。

斐迪南向來喜愛凱撒這個唯一存活的兒子，他想將卡斯提亞和阿拉貢都留給凱撒，而不是外孫查理。

不過凱撒認為應該尊重母親的遺願，既然她把胡安娜立為卡斯提亞王位繼承人，那麼即使胡安娜無力治國，也該讓她的兒子繼承。

最近歐洲的局勢漸趨緊張，由於法蘭西不斷擴張領土，教皇和其他歐洲國家組成了「神聖聯盟」，對抗法王膨脹的野心。英格蘭也是聯盟的成員之一，並已派兵投入了抗法戰爭。

另一方面，法蘭西和蘇格蘭自古以來便是盟友，蘇格蘭國王為了幫助法蘭西牽制英軍，決定對英格蘭宣戰，並且頻頻襲擊英格蘭的北方邊境和挑起海上爭端。

此舉無視了英蘇兩國簽定的「永久和平條約」，而且當初亨利的姊姊瑪格麗特遠嫁蘇格蘭，正是為了維持兩國的和平友好，然而這一切的努力都要化為泡影了。

雖然亨利已經登基為王，但是他尚未能夠掌握實權。瑪格麗特太后認為他年紀尚小，又是Omega，並且處於懷孕當中，不適合治國，於是自封為攝政。

這天她別召樞密院成員展開會議，與群臣商討對付蘇格蘭的策略。

亨利繼承了父親留下的政府體系，以及大多數經驗豐富的樞密院顧問。

主要成員包括沃勒姆大主教、白金漢公爵、薩里伯爵等老臣子，還有一位最近崛起的新星——約克大主教托馬斯‧沃爾西，據說他甚至有望成為樞機主教。

「因為蘇格蘭國王對英格蘭宣戰，教皇陛下已經宣布把他逐出教會。」

沃爾西帶來了羅馬的消息。

「而且蘇格蘭還無視了我們派去談判的特使，開戰勢在必行，詹姆士四世還揚言他會成為英格蘭國王。」

「他妄想！」年邁的薩里伯爵托馬士‧霍華德怒道，猶如一隻被激怒的老獅子，「我霍華德家世代守護北境，我絕對會帶兵打敗他，把那些蘇格蘭羊雜碎打得屁滾尿流！」

「我也會去。」會議室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眾人轉過頭去，那正是不請自來的凱撒，「身為英格蘭王夫，保家衛國是我的責任。」

「英格蘭的事你少管，西班牙小子！」薩里喝道。

「我是英格蘭王夫，怎麼就不是英格蘭人了？」凱撒毫不退縮，理直氣壯，「英格蘭如今是我的家園，我跟你們一樣，有義務為國家效力，薩里伯爵。」

「你永遠都不會是英格蘭人，別在這裡指手畫腳！」薩里發出咆哮，「你只是王夫，不配參加御前會議！」

「太后，請妳讓我帶兵出戰。」

凱撒沒有理會薩里的怒火，而是轉向太后，語氣平靜卻充滿決心。

「我從小就跟著父母討伐異教徒，亦有親自帶兵鎮壓摩爾人和猶太人叛亂的經驗。我熟悉各種戰術，亦具備實戰經驗，必能擊敗蘇格蘭人，為英格蘭贏得勝利。」

凱撒振振有詞地說。

「如今亨利正在懷孕，身為他的Alpha，我不能容忍他因戰事而焦慮不安，我必須挺身而出，為他排難解憂。」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群臣陷入沉思，太后緩緩開口：「如果你戰敗了，你能承擔責任嗎？」

「我會努力備戰，積極求勝，不讓戰敗這種事情發生。」凱撒堅定地說，「倘若戰敗，我也不會逃避責任，任妳處置。」

「這小子是西班牙人，眾所周知，他的父親斐迪南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薩里提醒太后，「誰知道他會不會像他父親那樣，為了西班牙的利益出賣我們？」

「我父親是個謀略家，這點我不否認。」凱撒說，「但我對亨利的愛無可置疑，我絕不會背叛他的國家。」

太后沉默了一會，眼裡閃動著冷冽的光芒，彷彿在衡量得失。

「你真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太后沉聲問。

「沒錯。」凱撒點頭。

「既然如此，我就姑且給你一次機會，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太后說。

當會議結束後，薩里仍是十分不甘心，私下對太后說：「這個西班牙小子年輕氣盛，狂妄自大，絕不可輕信！」

「正因如此，我會任命你為副帥，隨軍監視他。」太后沉聲說，「有你助陣的話，我便放心得多了。」

然而太后心中卻有另一番盤算，那就是萬一凱撒失敗了，她便可以把這個不合心意的孫婿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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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也可以上前線就好了。」亨利的聲音帶著不甘與落寞，「國王親自上陣的話，士氣會更高漲，我不想只是留在後方等待消息。」

他輕撫著已經明顯隆起的腹部，懷孕數月的他行動愈加不便，往日活潑好動的性格被迫收斂，讓他感到煩悶不已。

「你是Omega，戰爭的事就交給Alpha吧。」凱撒溫柔地親吻他的臉頰，「我會把勝利帶給你和我們的孩子，你想到他叫什麼名字了嗎？」

「祖母大人說按照傳統，都鐸家的長子要叫亞瑟，次子叫亨利，三子叫埃德蒙。」亨利回答。

「那你打算叫他亞瑟嗎？」

「不，我想叫他亨利。」亨利微笑著說，眼裡閃動著得意的微光，「因為現在我才是長子。」

凱撒微微苦笑，他的小伴侶有時真的很虛榮，但是他也說得沒錯，亞瑟這個名字已經不再是都鐸長子的專利了。

「如果是女孩呢？」凱撒問。

亨利的表情變得有點落寞，「祖母大人說一定要生個男孩，她沒有提到女孩的名字……她認為女孩沒有價值。」

「這是錯誤的，我母親也是女人，但她是西班牙最偉大的君主。」凱撒反駁，「如果是女孩，我們叫她伊莎貝拉，好不好？」

「可是我想叫她伊麗莎白。」亨利說，「好紀念媽媽。」

凱撒腦裡想起了另一位伊麗莎白，曾經是他妻子的麗茲，他相信此刻在天堂的麗茲，必定也會保佑他和亨利。

「好，那就是伊麗莎白吧。」凱撒微微一笑，跪在他面前，親吻他圓圓的肚子，「那麼，我要出發了，我會為你和英格蘭帶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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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石榴與玫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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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個前傳是第二集的一部分，用來簡單交代凱撒和亨利的過去，不過越寫越長，於是乾脆改成前傳好了XD

接下來會正式開始第二集，時間線會回歸到第一集結束的時候，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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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石榴與玫瑰 第二十二幕：石榴的玫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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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石榴與玫瑰第二十二幕：石榴的玫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