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第三十一幕：對峙的情敵

直到曙光初現，亨利這才依依不捨地跟安德烈分手，並且回去王宮。他本想故技重施，從後門溜進宮殿，卻被凱撒逮個正著。

「你去哪了？」凱撒咬著牙問，語氣儼然是個抓姦的丈夫，「為什麼穿成這樣？」

「只是去了市中心一趟。」亨利有點尷尬地回答，「我不想被認出來，所以換上裙子。」

「跟誰去？」凱撒再度質問。

「我累了，我想去洗澡睡覺。」亨利沒回答他的問題，「其他事情明天再說吧。」

「亨利，你這樣做太魯莽了，你還記得之前遭遇行刺的事嗎？」凱撒責備道。

「我當然記得，而且我被安救了。」亨利冷冷地說，「我剛才跟安在一起，他會保護我。」

「又是他？原來你是去跟他幽會來著？」

其實凱撒已有預感，因為他從亨利身上聞到隱約的紅酒氣息，那是安德烈的信息素。

如果只是短暫地相處，並且保持距離，通常不會染上對方的氣息，因此他們必定曾經長時間地耳鬢廝磨。

「幽會太難聽了，我只是想去王宮外面透透氣。這些天你一直不准我外出，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守著我，甚至連我……」亨利臉蛋微微泛紅，「上廁所也在門外等著，我快要窒息了。」

「我們是伴侶，這有什麼問題了？」凱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甚至可以進去陪你。」

亨利紅著臉說：「你不尊重我！」

「說到不尊重，你才是。」凱撒反駁，「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跟安德烈‧博林來往，否則就是背叛我，背叛我們的婚姻。」

「這話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沒有做出背叛你的事。」

雖然亨利沾染了少許安德烈的信息素，但他確實沒有跟安德烈有進一步行動。

細看亨利此刻的女僕裝束，袖子沾了樹葉，裙子濺了泥水，看起來有種不加修飾的天然風情，跟平時頗不相同。

而且他因為整夜跳舞的關係，雪白的肌膚沁出一層薄汗，身上的玫瑰花香越發馥郁，讓人心蕩神搖。

「亨利。」凱撒不禁伸手拉住了他。

「現在很晚了。」亨利卻甩開了他，「而且今天不是我的發情期，受孕的機會很小。」

「難道我們只是為了生孩子才同床嗎？」凱撒低聲問。

「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亨利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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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普頓宮的庭院裡，兩名男子面對面站在草地上，手裡握著一種名為「刺劍」的長劍，劍刃反映著陽光，正是凱撒和安德烈。

今天安德烈被凱撒傳召到宮中，擔任他練劍的對手，而身為男爵的安德烈，自然無法違抗王夫的命令。

凱撒與安德烈屏氣凝神，隔空對峙，現場籠罩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

「你學過劍術吧？」凱撒問他，語氣凌人。

「在法蘭西。」安德烈簡潔地回應，不卑不亢。

「我是在西班牙學的。」凱撒自豪地說，「這就來看看，到底哪個國家的劍法更高明吧！」

隨著話音落下，凱撒迅速出擊，先發制人，劍勢凌厲而兇猛。安德烈則好整以暇，遊刃有餘地化解每一次攻擊，同時抓住一些微小的間隙伺機反擊。

庭院裡鏗鏘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劍刃碰撞時產生了微小的火花，讓兩人心中的競爭火焰越發熾熱。

僅僅過了幾招，凱撒便知道安德烈是有真材實學，跟那些把刺劍當成時尚配件的紈褲子弟迴然有別。

刺劍最初來自西班牙，後來在義大利發揚光大，並且因為劍柄和護手造型華麗，蔚為風潮。

如今刺劍已成為一種時尚和地位的象徵，許多不諳劍術的平民都會佩劍出門，藉此炫富。

當安德烈使出一記精妙的劍招時，凱撒眼中流露出欣賞，幾乎要出聲為他喝彩，隨後又想起了自己的立場，於是強行忍了下來。

「謝謝你救了亨利，在我缺席的時候。」凱撒一邊揮劍，一邊說出了今天召他入宮的真正原因。

「身為朝臣為君主效力是理所當然的事。」安德烈淡然說道。

「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為了表達謝意，我會送你一件禮物，任君挑選。」凱撒表示。

「陛下可真慷慨，但我要的禮物，恐怕你給不了。」安德烈語帶嘲弄地答。

凱撒挑眉，「儘管說說看。」

「那麼……王夫的寶座？」

凱撒臉色一沉，瞄準對方的胸口猛地直刺，逼得安德烈狼狽躲開，連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別得寸進尺，安德烈‧博林！」凱撒咬牙切齒地道，「我讓你留在宮廷已是王恩浩蕩，我隨時可以置你於死地！」

凱撒說罷又狠刺一劍，只差一點就命中對方要害。雖然他們使用的是練習專用的鈍劍，即使被刺中也不致命，但是皮肉傷卻少不了。

「你對亨利糾纏不休，是因為他是國王嗎？」凱撒質問，「你想要權力？地位？還是財富？」

「我對陛下確實心存愛慕，試問這個宮廷裡有誰不是？」

安德烈一邊回答，一邊封鎖對方的攻擊。他的防守穩健之餘，帶有一絲挑釁的意味，跟他的話語一樣，似在試探凱撒的耐性。

「同樣地，在宮廷裡，誰人不愛權力？」

「你接近亨利果然是別有用心，亨利就是太天真，這才沒看出這點。」凱撒咬牙道，「不過你絕對不會得逞，只要有我在，你便永遠無法成為王夫。」

「而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安德烈挑釁地說。

凱撒眼神一暗，再度迅猛出擊，兩人近身搏鬥，劍刃交纏，彼此的臉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甚至吻上對方的嘴唇。

幾個回合之後，凱撒驀地一刺，劍尖直指安德烈的咽喉，勝負頓時分曉。

「我會給你一件禮物，那就是暫且饒你一命。」凱撒的聲音冷若刀鋒，「這是最後的警告，遠離亨利，否則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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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凱撒回到英格蘭後，亨利和他一直努力造人，如今終於再次傳出好消息。

之前他們因為安德烈的事情有過齟齬，但是亨利腹中的孩子再度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凱撒向來對亨利十分體貼，現在更是對他千依百順，溺愛不已。

懷孕期間的Omega總是對Alpha感到依戀，渴望被Alpha的信息素撫慰，因此這幾個月他們相處融洽，再也沒有吵架。

他們都滿心期盼這次給瑪麗添個弟弟，但是才過了七個月，卻傳來了噩耗。

在某個晚上，當亨利好夢正酣之際，忽然感到一陣肝腸寸斷似的劇痛，從下腹蔓延到背部，伸手一摸，被子和床單全是鮮血。

聽到國王的悲鳴，侍從立刻衝出去找御醫和助產士，並且通知王夫。

結果孩子提前出生了，不過並非亨利夢寐以求的小王子，而是一名小公主——一名剛出生便回到天主懷抱的小公主。

亨利對著那個泡在血水裡的胎兒失聲痛哭，雖然他想要的是男孩，但是失去任何孩子對他來說都是悲劇。

「我被詛咒了……被白金漢詛咒了……」亨利泣不成聲，「他說我不會有兒子……他甚至連我女兒都奪走了……都鐸王朝的血脈會斷絕在我手裡……他的詛咒應驗了……」

「那只是他死前的胡言亂語，不是什麼詛咒。」凱撒把他抱在懷裡柔聲安撫，「我們還有瑪麗，她正在茁壯成長，都鐸王朝的血脈會綿延不絕。」

亨利只是搖頭，他們已經在繼承人的話題討論過很多次了，而每次都各持己見，無法達成共識。

「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亨利啜泣，「祖母大人在十三歲就生下了父親……但我到現在還生不出兒子……」

「太后雖然很早便生育，但這讓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終生無法再懷孕。」凱撒表示，「你只有二十二歲，仍然十分年輕。我父親在三十三歲才生下我，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毋需過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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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幕：對峙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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