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第三十五幕：離異的風波

安德烈把二人邂逅的經過告訴亨利後，亨利感概地說：「原來你小時候是這樣的孩子，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是一副遊刃有餘、做任何事情都駕輕就熟的樣子。」

「我現在確實是這樣。」安德烈毫不謙虛地說，「這是我下了很大的苦功才獲得的成果，法蘭西宮廷是個學習和磨練的好地方。」

「我現在想起來了，雖然印象有點模糊，但那時確實有個黑髮男孩跟我說話。」亨利被勾起了回憶，「他還說當我哥哥不在，我便能成為國王。」

「你永遠不會知道，當我得知你成為王儲時，心裡有多高興。」安德烈說，「你戰勝了生為次子的命運，再也不需要低人一等。」

「確實如此。」亨利微微一笑，「對了，你好像還說過，當我成為國王後，你會……你是說什麼來著……」

「那時我未能說出口，但我是想成為能夠站在你身邊的人。」安德烈說，「在這個王國裡，只有一個人能這樣做，但那個人不是我。」

「你想成為王夫？」亨利嘆了口氣，「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安德烈問，「你認為一個鄉下小領主的次子沒資格成為王夫嗎？」

「怎會呢？我從不看重出身。」亨利搖頭，「事實上，我的外祖母伊麗莎白‧伍德維爾也是平民，她是一個鄉下寡婦，但這並不阻止她成為愛德華四世的王后。」

「那你為什麼說我不可能成為王夫？」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是凱撒，我和他是在天主面前發誓結合的伴侶，而且他是被正式加冕的英格蘭王夫。」亨利回答，「除非他死了，否則我不能再婚。」

「你只要跟他離婚不就行了？」安德烈不以為然地說。

「離婚？」亨利語氣困惑，「你是指……跟他分居嗎？」

「我是指解除你們的婚姻，讓你們回復單身。」安德烈解釋，「據說在古羅馬，婚姻裡任何一方都可以單方面提出離婚，而且不須徵求對方同意。為什麼我們不能這樣呢？」

亨利聞言趕緊在胸前畫十字，好像他說了什麼褻瀆神明的話。

「古羅馬人是異教徒，我們是天主教徒，天主不允許離婚。」亨利搖頭，「我無法讓你成為王夫，最多是王室情人。」

「天主不允許離婚，卻允許包養情人？」安德烈諷刺地問，「還是對你來說，我只是玩玩的對象，不需要認真對待？」

「當然不是。」亨利紅著臉否認，「只是……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沒有辦法。」

安德烈嘴角微勾，「那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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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凱撒順利帶兵平定了西班牙的叛亂，在處決了帶頭的叛逆者後，其黨羽迅速瓦解。

查理採納了凱撒的建議，把部分外國顧問免職，並且提拔本土貴族，又減少稅收平息民怨，政局重歸平穩。

之後凱撒再次回到英格蘭，他急於返回漢普頓宮跟亨利見面，卻遭到沃爾西阻止。

「陛下，請恕我無法讓你進入。」沃爾西皮笑肉不笑地說。

「為什麼？」凱撒問。

「這是亨利國王的命令，他禁止你進入王宮。」

「亨利？他為什麼要阻止我？」凱撒皺眉，「我是英格蘭王夫，王宮是我的家。」

「關於這點……恐怕你已經不是王夫了。」

「什麼？」凱撒的眼神變得凌厲，「你膽敢再說一次？」

「根據上個禮拜的法庭裁決，你和亨利國王的婚姻已被宣布無效。」

沃爾西語速飛快，像是要趕在凱撒發飆前把所有事情說完。

「亨利國王很歡迎阿拉貢國王、西班牙諸國共治國王、已故伊麗莎白公主駙馬到訪英格蘭，你會獲得最高規格的外賓禮遇。」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凱撒震驚得無以復加，甚至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雖然他這次跟亨利吵得激烈了點，但他以為總會事過境遷，像是以往一樣。

如果天主允許，他們會迎來下一個孩子，說不定是個兒子，然後所有事情會迎刃而解……哪知道亨利這次如此決絕，居然會提出離婚。

為了預防凱撒發難，沃爾西帶來了一支小型軍隊，而凱撒身邊只有數名西班牙侍從。

凱撒向來把英格蘭視作第二家鄉，從沒想過居然會有軍隊守在家門，不讓自己回家。

凱撒雖然滿腔怒火和不解，但現階段只能順從安排。

漢普頓宮的大門不為他打開，於是他前往貝蘭德堡，這所宮殿同樣位於倫敦，是凱撒的私人財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一回來所有事情都亂了套？」

凱撒問他的侍從哈斯，哈斯沒有跟隨他回去西班牙，一直留在英格蘭。

「你前腳剛走，沃爾西後腳就召開了祕密法庭，我們都是直到判決出來才知道。」哈斯無奈地答，「沃爾西是大法官，他任命了檢察官，傳喚了證人，控告亨利國王……」

哈斯面有難色，似乎覺得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於是凱撒鼓勵他：「繼續說吧。」

「……跟姊夫通奸。」

凱撒眼底一片寒意，他努力壓下怒氣，說道：「所以這一切都是沃爾西在搞鬼，但他是亨利養的一條狗，沒有亨利授意，絕對不敢把他放上被告席。」

「是的，聽說亨利國王不想自行提出離婚，以免落人口實，於是把一切都交給沃爾西，讓事情看起來是出於教會的命令。」哈斯說。

「亨利不懂這種巧妙的操作，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幫他出謀獻策。」凱撒斷言。

「謠傳諾福克曾向沃爾西施壓，而且法庭的人員全都是諾福克的人。」

「諾福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凱撒甚是納悶。

「他是安德烈‧博林的舅舅。」哈斯回答。

凱撒頓時恍然大悟。

「亨利國王出席了法庭，他承認由於教皇錯誤的特赦令，讓他跟自己的姊夫非法同居。」哈斯表示，「自從『結婚』以來，他一直活在懷疑和後悔當中，他希望能夠脫離這種罪惡的生活。」

凱撒臉如死灰，像是吃了敗仗一樣。不，即使他吃了敗仗，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挫折，彷彿靈魂被劍刺穿。

「懷疑與後悔……原來他是這樣想。」凱撒喃喃地說。

「亨利國王大概是為了達到目的，這才誇大用辭。」哈斯安慰他，「雖然目前這案件作出了初步的裁決，但是最終結果仍然有待教皇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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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國王和凱撒王夫離婚之事鬧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轟動了整個歐洲。

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國王離婚，不論他的配偶是王后還是王夫。婚姻是天主教七種聖事之一，神聖不可侵犯，在天主面前發誓結合後便永遠不得分離。

而且亨利身為Omega，應當服從他的Alpha，由他主動提出離婚可謂大逆不道。

歐洲各國的王公貴族看好戲同時，亦在蠢蠢欲動，準備在亨利正式離婚後向他提親，成為下任英格蘭王夫。

當中最積極的是法蘭西國王法蘭索瓦一世，他最近喪妻，並且已經派遣大使向亨利求婚，打算以大片領土作為聘禮。

不過外界盛傳法蘭索瓦由於私生活糜爛，感染了梅毒，正在接受水銀療法，而亨利是出了名的潔癖，因此不可能選他為再婚對象。

英格蘭的朝臣分成兩派，保婚派以約翰‧費雪主教為首，離婚派則由諾福克公爵領軍。

保婚派認為亨利跟凱撒離異的話，會讓英格蘭和西班牙關係轉差，為英格蘭樹立一名強敵。而且離婚不符合天主教的教義，國王開了先例的話，會對社會秩序造成重大影響。

至於離婚派則主張國王跟王夫分開的話，會讓英格蘭擺脫西班牙的影響，重新變得獨立。此外國王需要一名男性繼承人，而凱撒王夫在這方面並不稱職，理應讓別人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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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幕：離異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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