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玫瑰浪漫譚（ABO ∣ 六攻一受 ∣ 生子 ∣ 歐洲宮廷） - 前傳：石榴與玫瑰第二十一幕：加冕的典禮

與哈利共度的新婚之夜，是凱撒二十六年人生裡最美妙的一夜。

經過了這一晚，他和哈利的關係有了質的改變，他們不再是「凱撒哥哥」和「哈利」，而是更平等的伴侶——凱撒和亨利。

凱撒終於明白為何色慾會讓人沉溺，也理解教士們為何視之如洪水猛獸，因為這種行為如果不加約束，確實會亂人心智，傷害身體和靈魂。

儘管凱撒對過人的自制力引以為榮，但是依然無法抵抗誘惑，與亨利結合了一次又一次，沉醉於愛慾的樂園。

凱撒在亨利體內成結，咬破了他後頸的腺體，注入自身的信息素，完成了Alpha和Omega之間獨有的標記，從此所有人都會知道亨利是凱撒的Omega。

早上，當侍女們進來整理房間時，就連平日見慣類似場面的她們也不禁臉紅，嘴角難掩笑意。

從床鋪的狀態可以輕易看出，亨利和凱撒度過了充滿激情的夜晚。雖然她們都是Beta，對信息素十分遲鈍，亦能察覺到房間裡那股大海與玫瑰交織的氣息。

如果天主允許，說不定已經有個小生命在他們國王體內形成，這個孩子是都鐸玫瑰和石榴結合後，誕生的奇妙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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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婚禮結束不到兩個禮拜，在六月二十四日，亨利和凱撒的加冕典禮在西敏寺大教堂隆重舉行。

這是一場跟低調的婚禮截然不同的慶典，規模盛大，國王的登基儀式事關國體，容不得半點草率或輕忽。

整個國家都在歡騰，百姓充滿期待，盼望這位青春洋溢的十六歲國王，能帶領英格蘭邁向繁榮。

在典禮的前一天，以亨利和凱撒為主角的巡遊隊伍，從倫敦塔出發，經過倫敦市區前往西敏寺宮。

整個倫敦都被布置得美侖美奐，街道兩旁的房屋和商店都懸起了色彩繽紛的掛毯，掛上旗幟和花環。

街頭的公共噴泉原本是為市民供應清水，如今則噴出了源源不絕的紅酒，讓市民免費飲個痛快，讓人聯想到耶穌在加納婚宴施行的神蹟。

在每個重要的路口都有「活人畫」表演，演員們以靜止的姿態，重現聖經故事、歷史事件或神話傳說中的經典場景。

這些活人畫的主題包括紅龍打敗白豬、紅王子拯救白公主、紅白玫瑰合二為一，均是都鐸王朝的主旋律。

當中最引人注目的活人畫是兩個年輕英俊的王子，一個手持玫瑰，一個手捧石榴，象徵亨利和凱撒的結合。

對於目不識丁的老百姓來說，一百張公告都不比一幅活人畫有說服力，這樣的視覺盛宴是最好的宣傳工具。

當亨利騎著銀馬露娜現身時，人群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猶如維蘇威火山爆發。

「天佑吾王！」

亨利享受著眾人的注目和喝彩，快樂地揮手致意，彷彿另一幅活人畫。

今天亨利悉心打扮了一番，將他本就耀眼的美貌襯托得更出眾。

他身穿鑲白貂皮的紅色天鵝絨長袍，上面用金線繡滿都鐸玫瑰花紋，花蕊點綴著閃閃發光的寶石，一條飾以珍珠的金項鍊垂掛在他胸前，項鍊中間的藍寶石大如鴿蛋，璀璨奪目。

他向一個打扮成小天使的女孩拋飛吻，又停在一群唱頌歌的孩子面前，欣賞他們的表演，並且當場賞了一堆小小的金戒指給他們。

王夫隊伍在亨利後方，凱撒同樣衣著奢華，但不至於搶了亨利風頭，他騎著一匹高大的灰馬，顯得英明神武。

亨利不時回過頭來興奮地向他揮手，凱撒則報以溫柔的微笑，內心因為亨利的喜悅而幸福滿溢。

「天主保佑你，凱撒王子！」

百姓們大聲歡呼，他們都愛凱撒，不只因為他是亨利丈夫，亦因為他忠誠正直的品格，還有他和亨利的愛情故事。

百姓們都聽過吟遊詩人詠唱的羅曼史：一位來自西班牙的王子，為了跟心愛的英格蘭王子結婚，不惜在異國他鄉苦等六年。最終他像騎士小說的主角那樣，披荊斬棘地掃除了一切障礙，抱得美人歸。

晚上，他們在西敏寺宮的彩繪廳休息。顧名思義，這是一座布滿了彩色壁畫的廳堂，天花板的壁畫尤其華麗，繪畫了聖愛德華加冕的情景。

正當他們祈完禱，準備上床睡覺時，凱撒發現亨利露出了惆悵的表情。

「怎麼了？」凱撒柔聲問。

「總覺得……我正在做夢。」亨利垂頭把玩著睡袍的珍珠鈕扣。

「為什麼？」

「我能夠成為王儲，成為國王，全因為亞瑟已經不在了。」亨利低聲說，「英格蘭的王冠本來不屬於我，我像個小偷一樣拿走了亞瑟的東西。」

「你是英格蘭王子，生來就是王位的合法繼承人。」凱撒安慰他，「你是堂堂正正的王儲，不是什麼小偷。」

「小時候，我曾經想過，假如亞瑟不在就好了，這樣我便會成為唯一的王子，獨占大家的寵愛。」

亨利呢喃。

「當我知道亞瑟去世時，除了傷心之外，還有種慶幸的感覺，因為我知道自己要取代哥哥成為國王了。我……是不是很壞心？」

「別想太多了。」凱撒輕撫他的紅髮，「這一切都是天主的旨意。」

「還有，如果麗茲還在，你就不會跟我結婚了。」亨利落寞地說，「我擁有的一切，王位和丈夫，原本都不屬於我，我本是一無所有。」

凱撒沉默了好一會，之後緩緩地開口：「不，我……本就屬於你。」

亨利抬頭看著他，一臉驚訝。

「在遇見你的那個瞬間，我便被你深深地吸引，從此眼裡心裡全都是你。」凱撒低聲說。

凱撒終於說出了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真正想法。

自從六年前在多默斯菲爾宮，他邂逅了那個頑皮的小王子，他便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從此再難容下其他人。

然而，礙於亨利當時的年紀，還有他和麗茲的婚約，他無視了自身的情感，把這份愛意扼殺在萌芽階段，為自己和亨利畫下不能逾越的界線。

他會在英格蘭苦等六年，不只是因為對麗茲許下諾言，亦因為他本就愛著亨利，希望能夠守護他一輩子。

「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無論是你成為英格蘭國王，還是我成為你的王夫。」凱撒堅定地說。

亨利嘴角微揚，眼中閃動著一絲狡黠，宛如兩人初次見面時，他臉上露出的惡作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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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加冕典禮正式舉行。

六月二十四日這天有多重意義，除了是施洗約翰的聖日，還是仲夏節。

仲夏節是一年中白晝最長的日子，向來是生機、活力和希望的象徵，最適合充滿青春朝氣的十六歲新國王了。

西敏寺修道院裡高朋滿座，貴族們濟濟一堂，瑪格麗特太后坐在鍍金扶手椅，向來嚴肅的臉上罕有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是她的又一次勝利，她先是把兒子推上王座，現在又見證孫兒加冕。

亨利當著威廉·華翰大主教和全體貴族的面，莊嚴地手按聖經，朗聲宣讀誓詞：

「我，亨利，英格蘭國王，宣誓效忠天主和教會，我將捍衛教會及其特權，並按照教會的要求行事。我會忠於國家，堅守法律，公正地統治人民。願天主賜福予我。」

接著華翰大主教在亨利的手掌和前額塗抹聖油，並且授予他權球和權杖，最後為他戴上聖愛德華的王冠。

這頂王冠最初由懺悔者愛德華擁有，代表英格蘭王權延續，是一項神聖的標誌。

接著，英格蘭貴族從上至下，按照自身的位階依序向亨利下跪致敬，宣誓效忠。

接下來輪到凱撒被加冕，大主教同樣在他身上塗油，把象徵王權的物品遞給他，為他戴上王冠。

在觀眾席上，凱撒忽地看到了一名少女，身材纖細，金髮披肩，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和亨利，眼裡閃動著喜悅的淚水，蒼白的臉容帶著欣慰的微笑。

凱撒一凜，接著少女的身影像陽光下的泡沫般，漸漸地消失了，彷彿她在世上已經了無牽掛，可以放心前往天國。

——我會遵守對妳的承諾，永遠愛護亨利。他日我們在天國重逢時，我將無愧於心。凱撒在心裡暗暗發誓。

當儀式完畢後，亨利和凱撒手挽著手，一起走到修道院門外，在外面守候多時的百姓一見到他們，立刻爆出了震天撼地的巨大喝彩。

「英格蘭國王亨利八世萬歲！」

「英格蘭王夫凱撒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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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體畫：Tableaux Viv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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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石榴與玫瑰 第二十一幕：加冕的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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