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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流過身體,赤裸肌膚,多少傷痕,被多少人摸過,被多少人糟蹋過,男男女女,都不是她想要的。淋浴間開始有斷斷續續的呻吟,手指在兩腿間的自我滿足,遠遠超過被那些人渣填滿身體來的舒服痛快。自娛自慰本來就不是羞恥之事,眼角的淚跟浴室的熱氣融為一體,她叫它熱淚盈眶,但也有人稱它是身為一個人所能擁有的-自尊。
鶴熙坐在床沿,換了睡衣,銀髮披肩,時而望著窗外黑夜,像等待主人發號司令,但其實她也在反抗所謂的不可違逆。聽腳步聲,信息素先來,能引起Alpha發狂的強烈程度,鶴熙屏氣凝神,見開門進房的Allan,全身溼透,赤身裸體,微笑帶上門,鶴熙連吞口水都難過,每夜的考驗都令人難以忍受,但她堅守那一絲溫柔,對她的朋友,她相信她們會好的,只要她們一起跨越。
「Allan,妳可以對自己好一點嗎?」
「妳在說笑嗎?我一直都對自己很好,我留妳下來盡情折磨妳,妳就算逃離我,回到凱莎身邊,我也高興。因為只要凱莎看見妳脖子上的傷口吻痕,聽到妳親口說我們做的有多爽,得知妳曾經擁抱過別人,不是她凱莎,是另一個Omega。凱總裁很厲害,可以一手遮天,可以令多少人為她賣命,但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她愛的Alpha對別的Omega發情。光想像她憤怒忌妒到極點的樣子,還有妳的悔不當初跟傷心欲絕,我覺得舒服極了。」
Allan說的凶狠,走到鶴熙面前,指尖還有她濕黏的殘餘,輕撫鶴熙的臉頰下巴,要她抬頭看自己。鶴熙的眼神裡已沒有了過往的糾結,只覺得遺憾跟抱歉。
「我知道,凱莎一定會對我非常失望。我曾經答應她,如果我的腺體可以了,一定第一個找她,讓她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鶴熙毫無顧忌,也許是白天獅子的那件事,她好像看清了,能擊敗她鶴熙的不是凱莎,不是其他人,是她自己。鶴熙也再一次見證了,不管在哪裡,她的心都在走向凱莎,心是沒辦法說謊的。而刻意壓抑Alpha原有的本能也並非好事,如果害怕傷到無辜的人、她愛的人,那她要做的不是逃避,是要學著控制。
「阿熙,這樣說就對了,這樣說才是Alpha。」Allan冷笑。
「凱莎她……她不能懷孕,先天的生殖系統缺陷。」
Allan本彎下腰欲吻鶴熙,然而這話令她震驚,動作停下。
「我們認識沒多久,她就告訴我,這個對於她而言,最是驚人的秘密。我知道她的不以為意是假裝的,私底下,我明白她還是很傷心。但凱莎不像我,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鶴熙,我不能生妳的小孩,妳去找別的Omega吧。』可我卻因為性功能障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讓她去找別人。美其名曰,不想看凱莎痛苦,但其實是我不夠勇敢,不夠相信我們的愛可以戰勝重重艱難。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不奢望她會等我,說實話,她也不需要等我,如果出現更好的人,她會勇敢走下去,凱莎是我見過最有勇氣的人,我那時一定是瘋了才會那樣傷害她。」
鶴熙語帶哽咽,Allan聽著,火氣上來,但沒有發怒,因為羨慕更多。
「妳在跟我炫耀妳們的感情嗎?我……」
「不是,我在跟我的朋友傾訴煩惱。Allan,妳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鶴熙的笑容看上去很淒慘,Allan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假話。」
「我祝她永遠幸福。」
「真話。」
「我他媽永遠都不會真心祝福凱莎跟別人在一起。」
誰震撼了誰,鶴熙此刻的信息素是Allan見過的Alpha當中最強的,一秒就足以粉碎她。也不知道被何物所驅使,Allan上前猛力吻她,壓鶴熙上床,渾身發顫的想要被Alpha擁抱,被Alpha撕毀,但她不要再被綑綁被囚禁被踐踏,什麼最慘忍?聽不到實話最慘忍。
Allan咬上鶴熙的臉跟白頸,在那些衣服遮掩不到的、會被世人所見的地方,她扯開她的上衣,脫下她的睡褲,同時信息素開始逼迫身體抗拒,Allan搖頭要甩開這不舒服不痛快,鶴熙見狀,於心不忍,一手揪緊床單,一手撫摸Allan的臉,希望她別再繼續,但又了解,這時候若不互相坦承,承認心中所想,承受內心所怨,她們就一輩子都過不了彼此。
「阿熙,妳的好燙、好硬。」
裸身相對,鶴熙要平緩情慾,無奈她控制不了腺體興奮。Allan見鶴熙還是選擇忍耐,說不上來的心疼,可惡、可惡。
「我說過很多次,鶴熙,就當我是凱莎,妳到底是傻……」
手握鶴熙的腺體,爽快的前端都流出些許透明液體,鶴熙快要到極限,但聽Allan又說這種話,她很痛心,瞬間起身反壓。
「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妳就是妳、妳就是妳!」
鶴熙嘶聲大吼,汗在流,面對鶴熙的怒氣,Allan悲憤不已,因為她看見滿身傷痕、淚痕的自己,雙手用力掐住鶴熙的脖子,再次交換體位,跨坐在她身上,鶴熙反射動作要抵抗,但最後也只是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此時驚見Allan從床頭櫃拿出刀,刀鋒銳利,直抵鶴熙的頸動脈。這氣氛一變,鶴熙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早預謀要殺她?鶴熙保持冷靜,而Allan是徹底崩潰。
「我老公……我老公是我殺的。」
真相了。
鶴熙很意外,但也不意外了。
「呵,阿熙,在那種偏僻地方,淪為洩慾工具,被暴力相待,街坊鄰居不會出手相救,只會覺得應該,Omega應該。」
鶴熙的藍色雙眸有霧氣,但是相當柔和。
「也因為地方偏僻,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小小的瘦弱不堪的Omega會敢謀害自己的丈夫、自己的Alpha。活該他常常酗酒,趁他喝醉將他引到河邊,這容易的很,沒有監視器,沒有其他人證物證,失足溺斃,警方不會懷疑,阿熙,妳看看,奪去一個人的生命多容易。」
這是最強烈的諷刺-我讓你死不瞑目,但是你讓我生不如死。
刀鋒還在鶴熙的頸上,但她一點也不恐懼,當然也沒有任何責怪之意,怎麼可能責怪?會變成現在這樣,從來都不是妳願意的。
「可是我後來常常做夢,夢到他的屍體浮上水面,清醒後我會情緒失控,但我不是後悔殺人,是後悔不應該用那種方式殺他。拿刀子砍他、拿繩子勒他,就算拿石頭砸死他,我也不……我的阿熙,我的蝴蝶在水裡、我的蝴蝶在水裡……」
Allan此生第二次嚎啕大哭,第一次是她們在森林裡分離的時候。鶴熙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每一句都多餘了,再說虧欠再說懊悔再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其實那些早已沉入水底。所有的眼淚都流淌去湖水裡,她們抱頭痛哭,她的淚落上她的臉。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要的東西妳給不起,所以我叫妳走。可是妳不走,妳真的傻,阿熙,我只想回到小時候,我真的好想回到小時候……」
這一刻,Allan的心牆全部瓦解,全都夷為平地,當這個願望說出口,鶴熙明白這個吻是阿熙給Allan的。很抱歉,我的軟弱害了妳,但妳依然記得我的所有,如果這是我唯一能為妳做的,我願意吻妳,妳就是妳。
Allan後來是又哭又笑,狠狠的笑也狠狠的哭,唇上都是淚水,擁抱後也沾溼了鶴熙的胸口。當晚,她不只聽到鶴熙的心跳,也聽到自己的,多美,原來還保持小時候的樣子,溫暖有生命力,聽著聽著就悄然睡去,十七年來再次入睡,就在她的阿熙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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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流过身体,赤裸肌肤,多少伤痕,被多少人摸过,被多少人糟蹋过,男男女女,都不是她想要的。淋浴间开始有断断续续的呻吟,手指在两腿间的自我满足,远远超过被那些人渣填满身体来的舒服痛快。自娱自慰本来就不是羞耻之事,眼角的泪跟浴室的热气融为一体,她叫它热泪盈眶,但也有人称它是身为一个人所能拥有的-自尊。
鹤熙坐在床沿,换了睡衣,银发披肩,时而望着窗外黑夜,像等待主人发号司令,但其实她也在反抗所谓的不可违逆。听脚步声,信息素先来,能引起Alpha发狂的强烈程度,鹤熙屏气凝神,见开门进房的Allan,全身溼透,赤身裸体,微笑带上门,鹤熙连吞口水都难过,每夜的考验都令人难以忍受,但她坚守那一丝温柔,对她的朋友,她相信她们会好的,只要她们一起跨越。
「Allan,妳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吗?」
「妳在说笑吗?我一直都对自己很好,我留妳下来尽情折磨妳,妳就算逃离我,回到凯莎身边,我也高兴。因为只要凯莎看见妳脖子上的伤口吻痕,听到妳亲口说我们做的有多爽,得知妳曾经拥抱过别人,不是她凯莎,是另一个Omega。凯总裁很厉害,可以一手遮天,可以令多少人为她卖命,但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阻止不了她爱的Alpha对别的Omega发情。光想像她愤怒忌妒到极点的样子,还有妳的悔不当初跟伤心欲绝,我觉得舒服极了。」
Allan说的凶狠,走到鹤熙面前,指尖还有她湿黏的残馀,轻抚鹤熙的脸颊下巴,要她抬头看自己。鹤熙的眼神裡已没有了过往的纠结,只觉得遗憾跟抱歉。
「我知道,凯莎一定会对我非常失望。我曾经答应她,如果我的腺体可以了,一定第一个找她,让她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鹤熙毫无顾忌,也许是白天狮子的那件事,她好像看清了,能击败她鹤熙的不是凯莎,不是其他人,是她自己。鹤熙也再一次见证了,不管在哪裡,她的心都在走向凯莎,心是没办法说谎的。而刻意压抑Alpha原有的本能也并非好事,如果害怕伤到无辜的人、她爱的人,那她要做的不是逃避,是要学着控制。
「阿熙,这样说就对了,这样说才是Alpha。」Allan冷笑。
「凯莎她……她不能怀孕,先天的生殖系统缺陷。」
Allan本弯下腰欲吻鹤熙,然而这话令她震惊,动作停下。
「我们认识没多久,她就告诉我,这个对于她而言,最是惊人的秘密。我知道她的不以为意是假装的,私底下,我明白她还是很伤心。但凯莎不像我,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鹤熙,我不能生妳的小孩,妳去找别的Omega吧。』可我却因为性功能障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她去找别人。美其名曰,不想看凯莎痛苦,但其实是我不够勇敢,不够相信我们的爱可以战胜重重艰难。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已经不奢望她会等我,说实话,她也不需要等我,如果出现更好的人,她会勇敢走下去,凯莎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我那时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伤害她。」
鹤熙语带哽咽,Allan听着,火气上来,但没有发怒,因为羡慕更多。
「妳在跟我炫耀妳们的感情吗?我……」
「不是,我在跟我的朋友倾诉烦恼。Allan,妳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鹤熙的笑容看上去很凄惨,Allan是没想到她会这麽问。
「假话。」
「我祝她永远幸福。」
「真话。」
「我他妈永远都不会真心祝福凯莎跟别人在一起。」
谁震撼了谁,鹤熙此刻的信息素是Allan见过的Alpha当中最强的,一秒就足以粉碎她。也不知道被何物所驱使,Allan上前猛力吻她,压鹤熙上床,浑身发颤的想要被Alpha拥抱,被Alpha撕毁,但她不要再被綑绑被囚禁被践踏,什麽最惨忍?听不到实话最惨忍。
Allan咬上鹤熙的脸跟白颈,在那些衣服遮掩不到的、会被世人所见的地方,她扯开她的上衣,脱下她的睡裤,同时信息素开始逼迫身体抗拒,Allan摇头要甩开这不舒服不痛快,鹤熙见状,于心不忍,一手揪紧床单,一手抚摸Allan的脸,希望她别再继续,但又了解,这时候若不互相坦承,承认心中所想,承受内心所怨,她们就一辈子都过不了彼此。
「阿熙,妳的好烫、好硬。」
裸身相对,鹤熙要平缓情慾,无奈她控制不了腺体兴奋。Allan见鹤熙还是选择忍耐,说不上来的心疼,可恶、可恶。
「我说过很多次,鹤熙,就当我是凯莎,妳到底是傻……」
手握鹤熙的腺体,爽快的前端都流出些许透明液体,鹤熙快要到极限,但听Allan又说这种话,她很痛心,瞬间起身反压。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妳就是妳、妳就是妳!」
鹤熙嘶声大吼,汗在流,面对鹤熙的怒气,Allan悲愤不已,因为她看见满身伤痕、泪痕的自己,双手用力掐住鹤熙的脖子,再次交换体位,跨坐在她身上,鹤熙反射动作要抵抗,但最后也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此时惊见Allan从床头柜拿出刀,刀锋锐利,直抵鹤熙的颈动脉。这气氛一变,鹤熙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早预谋要杀她?鹤熙保持冷静,而Allan是彻底崩溃。
「我老公……我老公是我杀的。」
真相了。
鹤熙很意外,但也不意外了。
「呵,阿熙,在那种偏僻地方,沦为洩慾工具,被暴力相待,街坊邻居不会出手相救,只会觉得应该,Omega应该。」
鹤熙的蓝色双眸有雾气,但是相当柔和。
「也因为地方偏僻,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小的瘦弱不堪的Omega会敢谋害自己的丈夫、自己的Alpha。活该他常常酗酒,趁他喝醉将他引到河边,这容易的很,没有监视器,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失足溺毙,警方不会怀疑,阿熙,妳看看,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多容易。」
这是最强烈的讽刺-我让你死不瞑目,但是你让我生不如死。
刀锋还在鹤熙的颈上,但她一点也不恐惧,当然也没有任何责怪之意,怎麽可能责怪?会变成现在这样,从来都不是妳愿意的。
「可是我后来常常做梦,梦到他的尸体浮上水面,清醒后我会情绪失控,但我不是后悔杀人,是后悔不应该用那种方式杀他。拿刀子砍他、拿绳子勒他,就算拿石头砸死他,我也不……我的阿熙,我的蝴蝶在水裡、我的蝴蝶在水裡……」
Allan此生第二次嚎啕大哭,第一次是她们在森林裡分离的时候。鹤熙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每一句都多馀了,再说亏欠再说懊悔再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其实那些早已沉入水底。所有的眼泪都流淌去湖水裡,她们抱头痛哭,她的泪落上她的脸。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我要的东西妳给不起,所以我叫妳走。可是妳不走,妳真的傻,阿熙,我只想回到小时候,我真的好想回到小时候……」
这一刻,Allan的心牆全部瓦解,全都夷为平地,当这个愿望说出口,鹤熙明白这个吻是阿熙给Allan的。很抱歉,我的软弱害了妳,但妳依然记得我的所有,如果这是我唯一能为妳做的,我愿意吻妳,妳就是妳。
Allan后来是又哭又笑,狠狠的笑也狠狠的哭,唇上都是泪水,拥抱后也沾溼了鹤熙的胸口。当晚,她不只听到鹤熙的心跳,也听到自己的,多美,原来还保持小时候的样子,温暖有生命力,听着听着就悄然睡去,十七年来再次入睡,就在她的阿熙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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