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版
「妳們兩個,我看不是發情期,是繁殖期吧!」
凱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腔怒火,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抱胸,惡狠狠瞪著在她眼前罰站的涼冰跟薔薇,已經穿好衣服。凱莎很久沒訓話,自從跟鶴熙開始交往,她也被影響,脾氣變得柔軟許多,但此情此景,她不得不發怒,此刻像在訓斥員工。薔薇這時是慚愧低頭,涼冰是無奈苦笑。
「涼冰,早知道妳對薔薇餘情未了,一定會原諒她的。只是我以為妳過了五年會收斂一點,妳還有小愛,沒想到妳還是死性不改,薔薇一抱,妳就瘋了,虧妳還是研究發情的專家。原來妳改變自己的基因,不管哪一種性別聞到妳的信息素都會發瘋,這件事就算了,但是妳不知道有避孕藥跟保險套這種東西嗎?一定要搞出人命妳才爽?」
凱莎說得太直接,薔薇更羞愧了。
「姊,我說過很多次了,現在的避孕藥,無論副作用再低,都是傷生殖系統的,真抱歉我還沒研究出更好的。」涼冰一臉正經。
「那保險套?」
「事發突然,我沒得準備。」涼冰目光飄向薔薇,表情像在說,是妳來硬的,我沒辦法。
凱莎瞇眼盯著薔薇,薔薇直冒冷汗。
「我……」
「妳給我閉嘴!杜薔薇,妳別以為我妹妹還愛妳,妳就了不起,涼冰讓妳住進來,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妳要知道小愛現在還喊妳是姊姊,妳曾經做過的事,我還沒原諒妳。今天又讓我知道妳們重蹈覆轍,要是我沒出現,要是被小愛看到,妳就死定了,真是……成何體統!亂七八糟!我是不會同意妳跟涼冰結婚的,杜薔薇,妳的保證跟承諾我不信,有一就有二,妳忘記我當年跟妳說的話,但我是永遠不會忘記妳做的一切。」
凱莎話說得重,薔薇面色難看,心情低落。涼冰嘆氣,其實她猜凱莎今天異常火爆的原因,見鶴熙沒跟她來就略知一二,她們是運氣不好掃到颱風尾,可憐被當成發洩口。
「姊,妳在遷怒我們嗎?妳跟鶴熙吵架了?」涼冰大膽反問,薔薇驚嚇。
「沒有。」凱莎立刻回答,但眼中露出一絲憂愁。
或許是姊妹的心電感應,涼冰也是偷問過追,關於凱莎跟鶴熙的近況。
「鶴熙還是老樣子,妳終於受不了了嗎?」涼冰不是故意刺激她,是關心。
「我愛她,不是看她硬不硬得起來。」
這話的語氣聽來平淡,卻更顯凱莎的怒氣。薔薇震驚,她到現在才知道她那帥氣美麗又強大厲害的師姐,竟然有性功能障礙。薔薇掩面,要壓下這不禮貌的驚嘆。
「姊,妳誤會了,我不是說腺體的事。我是指鶴熙,她還是相當的善良又溫柔,總是優柔寡斷,責任感跟負罪感太強,一輩子都無法忘掉自己的過錯。幸好她現在還沒恢復記憶,當她真的記起來的時候,姊,我怕她會因為內疚,自覺配不上妳,不得幸福活著而跟妳分手……」
「給我閉上妳的烏鴉嘴!」凱莎真的發火,猛然起身跟涼冰對視,每呼吸一下都感覺到痛。
「我可沒說謊,我據實以報,姊,妳不要自欺欺人,妳把鶴熙調查的徹底,每天跟她同床共枕,她的個性她的缺點妳還不了解?」
涼冰不讓步,實話總是傷心,她是為凱莎好,所以提醒她。薔薇站在一旁,沒插手的空間,就怕凱莎可能會太衝動出手揍涼冰。窒息的空氣維持了幾分鐘,凱莎才黯然低頭,漸漸平息胸口過於激烈的起伏。
「我知道妳為什麼來找我,不過我要先說,我不是醫生,各種檢查報告也顯示鶴熙身體健康。」
「但妳是專家。」凱莎的眼神變柔和。
「是、我是,一個星期都得看幾百個腺體、生殖器官發情,但妳捨得讓我實驗鶴熙?」涼冰挑眉。
涼冰說出此話,換薔薇不冷靜了-妳要看鶴熙的腺體?薔薇皺眉注視涼冰,想聽解釋。
「薔薇,成熟一點,我是專業人士,不會有那種色情的念頭。」涼冰馬上從薔薇的神色看出她的不安與忌妒。
「妳是我唯一的例外。」涼冰安慰她,薔薇瞬間開心。
凱莎無言,不想看她們秀恩愛,只會使自己的心情更煩躁。
「如果那是最後的方法,我會試。」
凱莎很決絕,涼冰倒是懷疑,鶴熙真的去找那個女孩了嗎?
「鶴熙今天去找她了。」
「妳有派人跟著她吧?」
「對。」凱莎不否認。
「姊,妳也是死性不改。」涼冰淺笑。
「涼冰,如果我攔不住鶴熙,我會下跪求她。」
今日天氣晴朗,太陽照亮Allan的披肩金髮,送完「弟弟」去學校後,她回家做日常的家事,但曬衣服時,強風吹掉了她的一件白色上衣,從三樓落到一樓,她急忙跑下樓,到一樓時已有人先幫她撿起了衣服,一個女人。Allan望著這女人的背影,看她那一頭銀色的長髮,幾乎跟她的初戀一模一樣,Allan的心在狂跳,她無法再更向前一步,胸口很痛,心想自己是在作夢?女人轉過身。
「阿熙?」
鶴熙聽到如夢中近乎相同的聲調,同樣喊她名字的稱呼,跟夢中長得相像的金髮女孩,只是女孩長大成為女人了,但她的臉看來好憔悴。
「妳的嗎?」
兩人面對面,鶴熙伸手將衣服遞給Allan,對方雖然是這十幾年的惡夢裡相符合的人,可鶴熙真的記不起來,就見Allan眼神糾結,害她也有些難過。可能太久沒見,Allan對鶴熙的印象不太清楚了,但她深深記得她的眼睛,深藍如海,澄澈穿透,因為鶴熙,藍色成為她最喜歡的顏色。Allan遙想她「死」的那一天,當她被徹底撕裂,鶴熙被壓在地上無能為力,眼淚模糊了她的藍眼,濕透她的銀髮,她一聲聲喊她的名字有多痛,比被禽獸標記還疼上數百萬倍。如今,鶴熙的出現跟她的反應,更讓她想死了。Allan衣服都不拿的轉身狂奔回家,鶴熙叫住她,但她沒停,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到家後去廁所,Allan在馬桶前一陣狂吐,然後崩潰大哭。
鶴熙還在一樓,她原地不動,好似聽見對方的哭嚎,手上的衣服不知該如何處理,整個人都亂了套,卻沒發現自己已默默流出了兩道淚。原來很多事情大腦會遺忘,但是身體的感受不會。
简体版
「妳们两个,我看不是发情期,是繁殖期吧!」
凯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腔怒火,双腿交叠,双手交叉抱胸,恶狠狠瞪着在她眼前罚站的凉冰跟蔷薇,已经穿好衣服。凯莎很久没训话,自从跟鹤熙开始交往,她也被影响,脾气变得柔软许多,但此情此景,她不得不发怒,此刻像在训斥员工。蔷薇这时是惭愧低头,凉冰是无奈苦笑。
「凉冰,早知道妳对蔷薇馀情未了,一定会原谅她的。只是我以为妳过了五年会收敛一点,妳还有小爱,没想到妳还是死性不改,蔷薇一抱,妳就疯了,亏妳还是研究发情的专家。原来妳改变自己的基因,不管哪一种性别闻到妳的信息素都会发疯,这件事就算了,但是妳不知道有避孕药跟保险套这种东西吗?一定要搞出人命妳才爽?」
凯莎说得太直接,蔷薇更羞愧了。
「姊,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的避孕药,无论副作用再低,都是伤生殖系统的,真抱歉我还没研究出更好的。」凉冰一脸正经。
「那保险套?」
「事发突然,我没得准备。」凉冰目光飘向蔷薇,表情像在说,是妳来硬的,我没办法。
凯莎眯眼盯着蔷薇,蔷薇直冒冷汗。
「我……」
「妳给我闭嘴!杜蔷薇,妳别以为我妹妹还爱妳,妳就了不起,凉冰让妳住进来,我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妳要知道小爱现在还喊妳是姊姊,妳曾经做过的事,我还没原谅妳。今天又让我知道妳们重蹈复辙,要是我没出现,要是被小爱看到,妳就死定了,真是……成何体统!乱七八糟!我是不会同意妳跟凉冰结婚的,杜蔷薇,妳的保证跟承诺我不信,有一就有二,妳忘记我当年跟妳说的话,但我是永远不会忘记妳做的一切。」
凯莎话说得重,蔷薇面色难看,心情低落。凉冰叹气,其实她猜凯莎今天异常火爆的原因,见鹤熙没跟她来就略知一二,她们是运气不好扫到颱风尾,可怜被当成发洩口。
「姊,妳在迁怒我们吗?妳跟鹤熙吵架了?」凉冰大胆反问,蔷薇惊吓。
「没有。」凯莎立刻回答,但眼中露出一丝忧愁。
或许是姊妹的心电感应,凉冰也是偷问过追,关于凯莎跟鹤熙的近况。
「鹤熙还是老样子,妳终于受不了了吗?」凉冰不是故意刺激她,是关心。
「我爱她,不是看她硬不硬得起来。」
这话的语气听来平淡,却更显凯莎的怒气。蔷薇震惊,她到现在才知道她那帅气美丽又强大厉害的师姐,竟然有性功能障碍。蔷薇掩面,要压下这不礼貌的惊叹。
「姊,妳误会了,我不是说腺体的事。我是指鹤熙,她还是相当的善良又温柔,总是优柔寡断,责任感跟负罪感太强,一辈子都无法忘掉自己的过错。幸好她现在还没恢復记忆,当她真的记起来的时候,姊,我怕她会因为内疚,自觉配不上妳,不得幸福活着而跟妳分手……」
「给我闭上妳的乌鸦嘴!」凯莎真的发火,猛然起身跟凉冰对视,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到痛。
「我可没说谎,我据实以报,姊,妳不要自欺欺人,妳把鹤熙调查的彻底,每天跟她同床共枕,她的个性她的缺点妳还不了解?」
凉冰不让步,实话总是伤心,她是为凯莎好,所以提醒她。蔷薇站在一旁,没插手的空间,就怕凯莎可能会太冲动出手揍凉冰。窒息的空气维持了几分钟,凯莎才黯然低头,渐渐平息胸口过于激烈的起伏。
「我知道妳为什麽来找我,不过我要先说,我不是医生,各种检查报告也显示鹤熙身体健康。」
「但妳是专家。」凯莎的眼神变柔和。
「是、我是,一个星期都得看几百个腺体、生殖器官发情,但妳捨得让我实验鹤熙?」凉冰挑眉。
凉冰说出此话,换蔷薇不冷静了-妳要看鹤熙的腺体?蔷薇皱眉注视凉冰,想听解释。
「蔷薇,成熟一点,我是专业人士,不会有那种色情的念头。」凉冰马上从蔷薇的神色看出她的不安与忌妒。
「妳是我唯一的例外。」凉冰安慰她,蔷薇瞬间开心。
凯莎无言,不想看她们秀恩爱,只会使自己的心情更烦躁。
「如果那是最后的方法,我会试。」
凯莎很决绝,凉冰倒是怀疑,鹤熙真的去找那个女孩了吗?
「鹤熙今天去找她了。」
「妳有派人跟着她吧?」
「对。」凯莎不否认。
「姊,妳也是死性不改。」凉冰浅笑。
「凉冰,如果我拦不住鹤熙,我会下跪求她。」
今日天气晴朗,太阳照亮Allan的披肩金发,送完「弟弟」去学校后,她回家做日常的家事,但晒衣服时,强风吹掉了她的一件白色上衣,从三楼落到一楼,她急忙跑下楼,到一楼时已有人先帮她捡起了衣服,一个女人。Allan望着这女人的背影,看她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几乎跟她的初恋一模一样,Allan的心在狂跳,她无法再更向前一步,胸口很痛,心想自己是在作梦?女人转过身。
「阿熙?」
鹤熙听到如梦中近乎相同的声调,同样喊她名字的称呼,跟梦中长得相像的金发女孩,只是女孩长大成为女人了,但她的脸看来好憔悴。
「妳的吗?」
两人面对面,鹤熙伸手将衣服递给Allan,对方虽然是这十几年的恶梦裡相符合的人,可鹤熙真的记不起来,就见Allan眼神纠结,害她也有些难过。可能太久没见,Allan对鹤熙的印象不太清楚了,但她深深记得她的眼睛,深蓝如海,澄澈穿透,因为鹤熙,蓝色成为她最喜欢的颜色。Allan遥想她「死」的那一天,当她被彻底撕裂,鹤熙被压在地上无能为力,眼泪模煳了她的蓝眼,湿透她的银发,她一声声喊她的名字有多痛,比被禽兽标记还疼上数百万倍。如今,鹤熙的出现跟她的反应,更让她想死了。Allan衣服都不拿的转身狂奔回家,鹤熙叫住她,但她没停,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到家后去厕所,Allan在马桶前一阵狂吐,然后崩溃大哭。
鹤熙还在一楼,她原地不动,好似听见对方的哭嚎,手上的衣服不知该如何处理,整个人都乱了套,却没发现自己已默默流出了两道泪。原来很多事情大脑会遗忘,但是身体的感受不会。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