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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凱莎早已睡了,冷氣開著,躺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突聽咳嗽聲,沒睡飽的感覺不好受,凱莎下意識要抱緊懷中之人,卻發現鶴熙不見了。凱莎猛然起身,掀開被單,左顧右盼,昏暗的套房,只有眼前的一盞小燈亮著,見鶴熙蹲在地上的背影,拿著杯子好像在喝水,似乎很痛苦,凱莎趕緊下床。
「妳在做什麼?」
鶴熙像隻被獅子逮到的小白兔,驚嚇又無辜的摀著嘴,試圖不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努力的吞下肚,臉色瞬即不好,臉部扭曲。凱莎看鶴熙杯子裡裝的是墨綠色的液體,還有一半。凱莎看不明白,鶴熙不敢回答她,臉紅低頭,用手指在地板畫著圈。凱莎不喜歡鶴熙不聽她的話,但見她這模樣有點「萌」,跟著蹲在她身旁。相處久了,凱莎懂鶴熙吃軟不吃硬,就用閃亮的眼睛盯著她,意思是快告訴我,妳大半夜不睡覺在喝啥,不然我咬妳。
「民間配方。」
「民間什麼?」凱莎皺眉,不甚理解。
鶴熙的頭又垂得更低,凱莎沒什麼耐心,搶過杯子,一口喝掉裡面的液體,鶴熙大驚,來不及阻止她,只見凱莎立刻被嗆得猛咳嗽,衝到洗手台狂嘔。
「這什麼?好難喝……妳喝這幹嗎?」凱莎抱怨,這東西簡直不是人喝的。
鶴熙輕拍凱莎的背幫她擦嘴,兩人對眼,再不說,凱莎真要生氣了,鶴熙沒辦法,一五一十全說了。原來是為了治好腺體,鶴熙查了一些民間療法,畢竟先前有醫學根據的治療都沒用,心理醫生也說不準她的陰影跟噩夢,所以就趁夜做了這藥草汁。至於為什麼不告訴凱莎?因為太害羞了,她不好意思。凱莎聽了露出微笑,雖然嘴巴的苦味暫時散不掉,但心裡的甜味滿到溢出來,心想她的Alpha實是太可愛,凱莎上前吻鶴熙,但沒親幾下,鶴熙有點難過,手抵著凱莎的肩。
「凱莎。」
「嗯?」凱莎摟著鶴熙的腰,鼻尖蹭著她的臉,要聞她的信息素。
「妳要不要找別的Alpha,我覺得我……」
「妳不要說話。」
凱莎的雙眼瞇成一條線瞪她,想發火,醞釀好的氣氛又沒了。
「可是……」
「鶴熙,我說了不准妳再說這種話,妳怎麼老是糾結這些。我早說過,我才不管妳的腺體如何,就算妳是Omega,我也愛妳。我是跟妳交往,不是跟妳的腺體交往。」
凱莎咬她的脖子,鶴熙受不了她的挑逗,兩人又回到床上。其實這些話鶴熙聽過很多遍,但她總覺得凱莎太好了,好到她認為是在作夢,會怕是正常的,明明有更多更好的Alpha,她卻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我只要妳。妳這般寵我,我會信以為真的,我怕以後妳會後悔,凱莎,我怕會毀了妳的未來,沒有我,妳會更好的未來?
「鶴熙……」
發抖的身軀,顫抖的呻吟,多美,她喊她的名字多好,全身熱血沸騰,信息素在歡騰要爆發,融合糾纏交纏,不悔的釋放,每根神經都蓄勢待發劍拔弩張,弄壞妳?不弄壞妳?鶴熙的唇吻過凱莎的手臂胸口腹部背脊腳背膝蓋小腿,大腿內側,指尖多柔軟,呼吸也喘不過去,愉悅的躬身,雙手抓緊被單,銀色長髮拂過顫慄的乳頭,被壓制的雙腿,張開的毫無遮掩,在妳面前、在愛面前,舌尖上的溫熱濕黏都是愛妳的證明,汗流過耳鬢,在耳邊低語,深深震撼彼此的心靈。
我記得妳在我懷裡的渴望,我記得妳的唇齒緊貼我的肌膚,我記得妳說的每一句不要離開,我也記得妳的恐懼脆弱,當妳流淚當妳說妳多想有一個跟我一樣溫柔美麗的孩子,妳的手抱緊我的溫度,凱莎,我記得,我永遠都記得。
猛力睜開眼,鶴熙坐起身,不是躺在床上,也不是曾經熟悉的公寓,冷汗直流,熱淚也流。此刻已是白天,太陽照射地板,身上蓋著棉被,不知何時睡到沙發上,鶴熙呆望著右手,千頭萬緒,許久之後才被身上發疼的傷口喚回現實。
「有沙發不睡卻睡陽台,我是無所謂,但為了不讓鄰居誤會我們是虐待狂,Andy硬把妳拖進來。雖然傷成這樣不太可能洗澡,但妳那紗布還是要換,會臭掉,都是血。」
Allan從廚房走進客廳,對鶴熙的態度還是沒變,彷彿昨夜兩人發生的事是假的。鶴熙一臉尷尬要起身,被Allan阻止,不要她動,給了鶴熙超商的牛奶跟麵包,鶴熙說謝謝,明明要來贖罪,卻添更多麻煩,自己果然是廢人了。
「真抱歉,妳將就吧,我沒妳女朋友有錢。」
「我們已經分手了。」鶴熙的視線在麵包上。
「搞笑,無聊的吵架遊戲而已,妳不知道妳在夢中說她的名字多少次嗎?」
Allan冷笑,鶴熙眉頭緊皺不回答,麵包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站起身。
「我好多了,可以去……」
「去哪裡?工作?」
「呃……」
Allan突然用力按住鶴熙左手的傷口,鮮血很快染上來,鶴熙壓抑這份痛苦,不解的看她。相望無語,Allan隨後鬆手,大拇指上有血,鶴熙還是不懂她要她怎麼做。
「妳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看好我弟弟,沒有別的。」
「Allan,我求妳,妳不要再去……」
咚!這次Allan是握拳捶了鶴熙的胸口,骨頭的裂傷明顯劇烈,鶴熙退了一步摸胸。Allan的眼神更怒,卻不知是因何事發怒。鶴熙的眼中有太多關心與憐憫,Allan看不下去,每一分深藍都是深不見底的苦楚,她轉身回房,鶴熙一句可以安慰的話都沒有,甚至要安慰的對象是誰都不確定。鶴熙回頭默默吃完Allan給她的食物,吃飽後安靜的整理他們的家,整理完就發呆坐在客廳,也不看電視,時不時望著Allan的房門,一整天都沒打開,睡覺休息?但也該吃點東西。鶴熙敲門問她,Allan卻只告訴她去街口的公車站等Andy回家,鶴熙嘆氣。
Andy見鶴熙來接他,心裡還是疑惑,再問一次她是不是她姊的女朋友,鶴熙依舊搖頭說不,Andy吐了吐舌頭說不信,這時兩人注意到街口一間拉麵店的偵探挑戰活動,活動內容是找出題目裡的兇手就可以獲得免費的拉麵招待卷。兩人互看一眼,Alpha之間的默契。
結果就是,兩人都猜出了兇手,只是鶴熙快太多,而且還每一題的每一個細節都答對。Andy看鶴熙手上二十張的招待卷,說不好奇鶴熙是不可能的。
「鶴熙姊姊,妳該不會是特工吧?」
鶴熙停下腳步,臉上是猜不透的苦笑,她想起了某些過往。
「不是。」
Andy翻白眼,不是還搞什麼神秘。
「差一點。」
「咦?」
「在服兵役的時候,他們看我聰明聽話,所以找我,我被迫參加訓練,學習各種格鬥術兵器戰鬥技法,在極嚴酷的環境中生存七天七夜,僅靠一把刀。不過我後來被退訓了,不,是主動離開。」
Andy越聽越糊塗,心想鶴熙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只想當一個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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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凯莎早已睡了,冷气开着,躺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突听咳嗽声,没睡饱的感觉不好受,凯莎下意识要抱紧怀中之人,却发现鹤熙不见了。凯莎勐然起身,掀开被单,左顾右盼,昏暗的套房,只有眼前的一盏小灯亮着,见鹤熙蹲在地上的背影,拿着杯子好像在喝水,似乎很痛苦,凯莎赶紧下床。
「妳在做什麽?」
鹤熙像隻被狮子逮到的小白兔,惊吓又无辜的摀着嘴,试图不把嘴裡的东西吐出来,努力的吞下肚,脸色瞬即不好,脸部扭曲。凯莎看鹤熙杯子裡装的是墨绿色的液体,还有一半。凯莎看不明白,鹤熙不敢回答她,脸红低头,用手指在地板画着圈。凯莎不喜欢鹤熙不听她的话,但见她这模样有点「萌」,跟着蹲在她身旁。相处久了,凯莎懂鹤熙吃软不吃硬,就用闪亮的眼睛盯着她,意思是快告诉我,妳大半夜不睡觉在喝啥,不然我咬妳。
「民间配方。」
「民间什麽?」凯莎皱眉,不甚理解。
鹤熙的头又垂得更低,凯莎没什麽耐心,抢过杯子,一口喝掉裡面的液体,鹤熙大惊,来不及阻止她,只见凯莎立刻被呛得勐咳嗽,冲到洗手台狂呕。
「这什麽?好难喝……妳喝这干吗?」凯莎抱怨,这东西简直不是人喝的。
鹤熙轻拍凯莎的背帮她擦嘴,两人对眼,再不说,凯莎真要生气了,鹤熙没办法,一五一十全说了。原来是为了治好腺体,鹤熙查了一些民间疗法,毕竟先前有医学根据的治疗都没用,心理医生也说不准她的阴影跟噩梦,所以就趁夜做了这药草汁。至于为什麽不告诉凯莎?因为太害羞了,她不好意思。凯莎听了露出微笑,虽然嘴巴的苦味暂时散不掉,但心裡的甜味满到溢出来,心想她的Alpha实是太可爱,凯莎上前吻鹤熙,但没亲几下,鹤熙有点难过,手抵着凯莎的肩。
「凯莎。」
「嗯?」凯莎搂着鹤熙的腰,鼻尖蹭着她的脸,要闻她的信息素。
「妳要不要找别的Alpha,我觉得我……」
「妳不要说话。」
凯莎的双眼眯成一条线瞪她,想发火,酝酿好的气氛又没了。
「可是……」
「鹤熙,我说了不准妳再说这种话,妳怎麽老是纠结这些。我早说过,我才不管妳的腺体如何,就算妳是Omega,我也爱妳。我是跟妳交往,不是跟妳的腺体交往。」
凯莎咬她的脖子,鹤熙受不了她的挑逗,两人又回到床上。其实这些话鹤熙听过很多遍,但她总觉得凯莎太好了,好到她认为是在作梦,会怕是正常的,明明有更多更好的Alpha,她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我只要妳。妳这般宠我,我会信以为真的,我怕以后妳会后悔,凯莎,我怕会毁了妳的未来,没有我,妳会更好的未来?
「鹤熙……」
发抖的身躯,颤抖的呻吟,多美,她喊她的名字多好,全身热血沸腾,信息素在欢腾要爆发,融合纠缠交缠,不悔的释放,每根神经都蓄势待发剑拔弩张,弄坏妳?不弄坏妳?鹤熙的唇吻过凯莎的手臂胸口腹部背嵴脚背膝盖小腿,大腿内侧,指尖多柔软,呼吸也喘不过去,愉悦的躬身,双手抓紧被单,银色长髮拂过颤慄的乳头,被压制的双腿,张开的毫无遮掩,在妳面前、在爱面前,舌尖上的温热湿黏都是爱妳的证明,汗流过耳鬓,在耳边低语,深深震撼彼此的心灵。
我记得妳在我怀裡的渴望,我记得妳的唇齿紧贴我的肌肤,我记得妳说的每一句不要离开,我也记得妳的恐惧脆弱,当妳流泪当妳说妳多想有一个跟我一样温柔美丽的孩子,妳的手抱紧我的温度,凯莎,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
勐力睁开眼,鹤熙坐起身,不是躺在床上,也不是曾经熟悉的公寓,冷汗直流,热泪也流。此刻已是白天,太阳照射地板,身上盖着棉被,不知何时睡到沙发上,鹤熙呆望着右手,千头万绪,许久之后才被身上发疼的伤口唤回现实。
「有沙发不睡却睡阳台,我是无所谓,但为了不让邻居误会我们是虐待狂,Andy硬把妳拖进来。虽然伤成这样不太可能洗澡,但妳那纱布还是要换,会臭掉,都是血。」
Allan从厨房走进客厅,对鹤熙的态度还是没变,彷彿昨夜两人发生的事是假的。鹤熙一脸尴尬要起身,被Allan阻止,不要她动,给了鹤熙超商的牛奶跟麵包,鹤熙说谢谢,明明要来赎罪,却添更多麻烦,自己果然是废人了。
「真抱歉,妳将就吧,我没妳女朋友有钱。」
「我们已经分手了。」鹤熙的视线在麵包上。
「搞笑,无聊的吵架游戏而已,妳不知道妳在梦中说她的名字多少次吗?」
Allan冷笑,鹤熙眉头紧皱不回答,麵包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站起身。
「我好多了,可以去……」
「去哪裡?工作?」
「呃……」
Allan突然用力按住鹤熙左手的伤口,鲜血很快染上来,鹤熙压抑这份痛苦,不解的看她。相望无语,Allan随后鬆手,大拇指上有血,鹤熙还是不懂她要她怎麽做。
「妳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看好我弟弟,没有别的。」
「Allan,我求妳,妳不要再去……」
咚!这次Allan是握拳捶了鹤熙的胸口,骨头的裂伤明显剧烈,鹤熙退了一步摸胸。Allan的眼神更怒,却不知是因何事发怒。鹤熙的眼中有太多关心与怜悯,Allan看不下去,每一分深蓝都是深不见底的苦楚,她转身回房,鹤熙一句可以安慰的话都没有,甚至要安慰的对象是谁都不确定。鹤熙回头默默吃完Allan给她的食物,吃饱后安静的整理他们的家,整理完就发呆坐在客厅,也不看电视,时不时望着Allan的房门,一整天都没打开,睡觉休息?但也该吃点东西。鹤熙敲门问她,Allan却只告诉她去街口的公车站等Andy回家,鹤熙叹气。
Andy见鹤熙来接他,心裡还是疑惑,再问一次她是不是她姊的女朋友,鹤熙依旧摇头说不,Andy吐了吐舌头说不信,这时两人注意到街口一间拉麵店的侦探挑战活动,活动内容是找出题目裡的凶手就可以获得免费的拉麵招待卷。两人互看一眼,Alpha之间的默契。
结果就是,两人都猜出了凶手,只是鹤熙快太多,而且还每一题的每一个细节都答对。Andy看鹤熙手上二十张的招待卷,说不好奇鹤熙是不可能的。
「鹤熙姊姊,妳该不会是特工吧?」
鹤熙停下脚步,脸上是猜不透的苦笑,她想起了某些过往。
「不是。」
Andy翻白眼,不是还搞什麽神秘。
「差一点。」
「咦?」
「在服兵役的时候,他们看我聪明听话,所以找我,我被迫参加训练,学习各种格斗术兵器战斗技法,在极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七天七夜,仅靠一把刀。不过我后来被退训了,不,是主动离开。」
Andy越听越煳涂,心想鹤熙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我只想当一个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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