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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金創藥。」
幽暗的房內,女孩端著一小托盤跪在席上,托盤上放著一只小瓷瓶、剪子和一捲紗布,她隔著黑簾幕將托盤推向另一頭。
她是引魂閣的頭號殺手,也是引魂閣閣主的義女、大弟子,她從小無名無姓,隨花若卿姓花,名若雪,是一名孤兒,因為一雙血紅色的眼瞳慘遭父母遺棄、眾人畏懼,為了活命她做盡各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偷來各式極盡陰險的招術,更被人送外號「修羅君」,最終花若卿收養了她教她術法將她調教成人,花若雪性格沉默寡言善於隱匿自己,視花若卿的命令為最高宗旨。
「嘶——」在簾幕另一端,花若卿赤裸著上身,十分艱難地替自己上藥,千笑的鞭子名聞遐邇,力道兇猛連壯漢都不得不跪服,所幸花若卿胸口的傷沒有觸及筋骨也不深,隱約的刺痛足以忍耐。
「要不要請扁鵲姑娘來一趟?」
「不必了,阿茈長年雲遊在外一時半刻怕也找不著,我自己處理就行了。」花若雪看不見簾內情況,說出口的話語雖然依舊平穩但隱隱透出擔心,她問,可花若卿卻沒有給予肯定,簾幕內花若卿默默穿上衣服,而花若雪則靜靜守候,沉默重新回到兩人之間。
「業火派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突然,花若卿問。他的聲音隔著簾幕幽幽地傳來,彷彿精靈在歌唱,已經不是好聽可以形容的。
「所有的弟子都已潛入,只等您下達命令。」花若雪掏出懷中的一沓紙,每一份都是底下人傳回來的報告,她一樣藉著托盤將這些資料推進簾中。
「做得很好,為師全權交給你,反正業火派遲早要亡的,誰來都一樣。」花若卿翻了個身慵懶的撐著頭,黑暗中他甚至索性閉上眼睛偷個懶,相較於他的隨意他出口的話語句句都叫人不寒而慄。
「哦對了,抓住苗慈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花若卿緩緩睜開眼,繼續說道:「動了我的人,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黑暗裡,花若卿的眼神閃著前所未有的狠戾,淺淺勾起的嘴角除了不屑還有一絲怒意,他靜靜地凝視著角落腦海中似乎想起了什麼:「天色尚早,等入夜了再來叫我,我還要出門一趟。」
「是,弟子明白。」又翻了個身,花若卿感覺自己因為傷口有些發睏,他枕著靠枕懶懶地說道,聞言花若雪悄聲拉開簾幕,在昏暗的光線中將堆疊的被褥攤開蓋在花若卿身上,並將桌上的茶壺添上熱水以確保花若卿醒來有水喝,所有事情處理好後花若雪便躡手躡腳走出廂房,而花若卿也在蓋上被子後沒一會兒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
「唔…厄、痛…」夜幕低垂,清冷的若思觀內寧鳶守在顧尊身邊,等候多時顧尊總算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師尊!您總算醒了。」寧鳶聽見顧尊的呻吟聲,她趕忙走上前將顧尊扶坐起身,自己則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床邊侍候湯藥。
「寧鳶,為師這是睡了多久?」顧尊接過寧鳶遞來的苦藥,皺著眉硬吞了幾口,緩了緩才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您已經睡了兩三個時辰了,不過好在您內功深厚那一掌並沒有傷到心脈,只要喝點藥休養幾日就沒事了。」寧鳶見顧尊喝藥那痛苦不堪的表情,嘴上雖回應的淡然無波但心裡早已被逗得樂不可支,她將擦拭的手帕遞給顧尊,並起身至角落端來水盆。
「兩三個時辰阿…外頭應該已經天黑了吧?原本今晚還要宴請眾人,看來只能作罷。」雖不情願接任掌門,但典禮被破壞顧尊多少還是有些難受,責任感強的性格讓他想盡力做好每件事。
「大師兄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以新釀的桂酒代禮向眾賓客賠罪,畢竟今日之事眾人皆知,師尊您受傷也是有目共睹,因此無人有異議,明日賓客就會陸續下山,師尊寬心就是了。」寧鳶邊服侍著顧尊淨臉淨手邊把肖遙的處理結果向顧尊說明
「肖遙那孩子真的長大了,想當初他跟著我也不過十五,年輕氣盛,如今已然大有所為,是該自立門戶了。」顧尊擦著手,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笑得很慈祥又很平靜,他感覺自己老了,曾經的孩子都已成長只有自己逐漸衰敗。
「大師兄聰慧又多才,師尊捨得嗎?」寧鳶問到。
「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成長都會自立門戶,如今捨不得以後便更捨不得了。」顧尊苦笑著,他腦海中浮現出未來孩子們離他而去的場景,肖遙、苔安、冥冥、冉冉…所有他最看重的感情都會擁有自己的生活,只有他沒有,放眼望去絕塵派沒有人會與他執手偕老,誰都不是他的誰、誰都是誰的過客,那份寂寞與淒涼讓他的心隱隱抽痛,他忽然感覺心頭空冷,身邊的所有人事物彷彿離的好遠好遠,顧尊感覺周遭一片空白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他發愣許久,絲毫沒聽見寧鳶疑惑的呼喚。
「何必捨不得?有我陪你還不夠嗎?」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透著月光隱約可見其柔美的身姿。紙門被緩緩推開,花若卿搖著一把鑲金的紅扇子大搖大擺、從容自若地走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到訪多令人困擾。
「又是你!你毀了我們掌門的接任大典,現在還來我絕塵禁地做什麼!」寧鳶警戒的守在顧尊身前,數根銀針已然出鞘,她眼神死死盯著面前正在偷吃桌上果乾的男人,絲毫不敢有所鬆懈。
「我來看看你們尊上,這也不行嗎?」花若卿一臉無辜地繼續嚼著瓜子,彷彿寧鳶的問題只是普通的問安。
「師尊,要不要去通知滄爍他們過來?」寧鳶看向床上的顧尊眼神透露出求救,但顧尊卻沒有回應,只是搖搖頭。
「你退下吧,今天晚上不用照顧我了。你也別去責怪羽雲,這事與他無關。」顧尊的話讓寧鳶啞口無言,他只好勉為其難的收起金針,端著藥碗退出房間。
至此,房裡只剩下顧尊與花若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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