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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閣派了使者前來,並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直接上了絕塵峰頂,在師尊您的若思觀前不到三招就將翩兒擊退,留下了禮物和信就又離開了,弟子們怕師尊責怪也不敢將此事明白告知……」肖遙越說越小聲,似乎十分羞愧的樣子。
「罷了,江湖殺手與我們修仙亦有區別,再修練即可無須自責。」顧尊見他如此,也不好多加責怪,只能嘆口氣說:「禮物和信在哪裡?既然送來了,總歸要看過才行。」聽到顧尊這麼說,肖遙總算安心了些,他從另一邊的袖口裡掏出一個信封,信封鼓鼓的應該是把禮物放在裡面,顧尊接過後沒有多加猶豫的直接拆開,從信封裡掉出了一封信以及一只顏色十分好看的玉墜,顧尊捧著玉墜而肖遙則代替顧尊將信打開仔細讀過。
「師尊,信上只寫說『恭賀閣下接任掌門,屆時引魂閣閣主會準時參加,不負盛情。』」肖遙將信遞給顧尊,他接過去隨意看了幾眼就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禮物上,那是一塊做工十分精緻的翡翠玉墜,做成了月牙的形狀上頭還雕刻了精美的圖樣,湊到鼻前彷彿還有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奇香。
「這是…翡翠?」顧尊有些遲疑地看著手中的玉墜,雖說是修仙之人但到底還是看過不少好東西,對於這塊玉的種類多少還是認得的,他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翡翠彷彿要將他看穿一樣認真。
「上頭似乎刻著些什麼?」肖遙站在一旁也同樣仔細的看著顧尊手中的玉墜。
「這是…金燈花,這花有毒不可誤食,但入藥卻能清熱解毒。佛經裡有言:『金燈,一曰九形,花葉不相見,俗惡人家種之,一名無義草。』民間也有傳言說這是冥界唯一會盛開的花,也是代表著起死回生的花朵。」顧尊的指尖輕撫著玉墜上的紋路,若有所思地解釋道。
「越聽越不明白了,引魂閣送這禮物是何用意?」肖遙不解的摸著下巴思索著。
「天界與冥府之花,兩兩相對,若我沒有猜錯,應當還有一只玉墜上刻的是獨步春吧?」顧尊說
「獨步春?我記得師尊您悟道後身上的味道就是獨步春吧?既然如此,那引魂閣應該送獨步春的部分過來,怎麼會是金燈花呢?難道送錯了?」肖遙仍然不解。
「罷了,也許根本不是我所猜想的那樣,正好我也餓了你去忙吧,記得讓暮煙送飯進來。」顧尊將玉墜收進袖口,三眼兩語地打發了肖遙。等著暮煙送飯過來時,顧尊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呆,他不自覺地摸著袖裡的玉墜總感覺十分親切卻又那麼遙遠,他其實也想不透引魂閣送此物過來的含意,難道真如肖遙所說只是送錯了嗎?
「叩叩!」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溫柔的敲門聲響起,從門內看著剪影可以看出來者是個舉止優雅的人,那人拿著一柄扇子十分端莊的站在門外。
「師兄,我進來了。」門外響起了顧尊唯一的師弟歸箜的聲音,他又再敲了一次門後拉門便緩緩被打開,歸箜的面容出現在顧尊眼前。
「怎麼來了?」顧尊擺了擺手讓歸箜在自己身邊坐下,語氣有些冷淡又有些關切,矛盾的讓人分不清。
「今天正好一千年了吧?我來陪你。」如今的歸箜仍然保留著當年如書生般溫潤斯文的容貌,但在這之中又摻雜著一些歷經風霜的滄桑,現在的他謹言慎行卻又不失最初的溫暖體貼,他坐下整理好衣袖對顧尊說著。
「也就只有你還記得…」顧尊垂下臉,滿滿的回憶又重新湧上心頭,他看起來是那麼淡定從容自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是多麼情緒洶湧。
「是阿,當初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如今的絕塵派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樣,連你都要繼任成掌門了,要是大師兄還在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歸箜扇著從前那把黑色扇子,曾經的山茶花不知如何變成了金繡菡萏,多了股清淨平和,他悠閒地說著這段沉痛的往事,彷彿過往的一切只都是一個故事那般簡明扼要,那種故作輕鬆的樣子顧尊也不是不明白。
「不論師兄是否還在,門中的傷心事還是能遠離就遠離吧。」顧尊知道歸箜這千年來每一年的陪伴都是在勸慰自己,他希望自己看開希望自己放下,可是歸箜不明白很多人很多事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對了,小茈回的來嗎?接任大典她也要在吧?」眼看每次勸的結果相同,歸箜也難以多說什麼,他轉移了話題跟顧尊閒聊了起來。
「肖遙說他大概是回不來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到時候讓苔安或者肖遙代替就可以了。」
「也行。」在若思觀裡,再有話題的客人都會因為顧尊的沉默而被薰染的安靜,歸箜說不了話只好靜靜陪著顧尊發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歸箜不是很能理解顧尊為什麼能等李奕華等上千年,這一千年裡顧尊對這樣枯燥的生活模式不厭煩嗎?天天看著窗外一樣的景色有什麼樂趣?天天想著同一個人他到底圖什麼呢?歸箜看看窗外再看看顧尊,臉上寫滿不理解。
「師弟,你是否有心儀的女子呢?」似乎是感受到歸箜的目光,顧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歸箜嘴裡的茶險些沒吐出來。
「咳咳…咳!師兄,你說什麼呢?」歸箜咳了幾口緩過氣,這才對顧尊問道
「我只是好奇這麼多年過去,師弟都不曾體會過風月之情嗎?」顧尊沒有理會歸箜眼裡大寫的不解,自顧自地喝著那杯難喝的茶。
「師兄,我們是出家人,戒情戒欲還談什麼風月之情阿…」歸箜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倒不這麼認為,若你體會過何謂兩心相悅你自然懂我這千年所為何事。」顧尊一口乾掉了杯中的茶湯,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寢室,他悠然自得的躺在臥榻上背對著歸箜,擺了擺手又說道:「我累了,你離開時替我把門帶上吧。」
這一千年來歸箜沒少見過顧尊拒絕談話的模樣,見自家師兄如此,歸箜習慣了也不好多說什麼,放下茶杯起身再看一眼顧尊的背影,歸箜嘆著氣走出房門,他心裡想著或許有一日自己也會遇上這所謂的兩心相悅,到時候自己也會和師兄一樣無法自拔嗎?如此可怕的情感為什麼這些人會如此沉淪呢?愛一個人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足以讓人千年難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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