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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叩舍團員為藍本之創作,內容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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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塵派並非江湖名門,不過一個隱居深山的小門小戶,弟子人數不過三十,勢力範圍小且單薄,門中除了弟子居住宿舍與大殿外只單蓋了一間供掌門休憩之所,掌門人李闕雖武功不錯終究不到上乘,修練千年仍然未成仙,如今都已五十歲仍無法得道不免成為江湖笑柄,也因此到了晚年,李闕的性格越來越古怪,對很多事情都十分偏執及自我。
「弟子歸箜求見。」來到掌門房外,歸箜有禮的輕敲了幾下門環,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門內傳出,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但卻有些虛浮無力:「什麼事?」
「大師兄與二師兄已到,正在門外等候。」歸箜禮貌的向李闕稟報著,向來不離手的黑紙扇插回了腰間顯示出他對門內人的尊敬與客氣。
「進來吧。」聽到歸箜的稟報後李闕說道,隨著歸箜打開房門的動作,一個滿頭白髮白鬚的老人映入三人眼簾,年邁的李闕半臥在榻上看著三人。
「老頭!找我們什麼事呀?」剛入門李奕華便無所顧忌的嚷嚷起來,隨興地找了房中一個位置坐下,全然不把老人放在眼裡。
「奕華,不得放肆。」深知自己孩子的性格脾氣,但李闕好面子有外人在還是得罵幾句。
「參見師父。」歸箜和顧尊有別於李奕華的放肆無禮,兩人整齊尊敬的向李闕抱拳行禮。
「起來吧。虛天你先退下,為師和你大師兄二師兄有話要談。」李闕擺擺手讓兩人起身,自己也調整了姿勢坐起來,他看向歸箜讓他先退下,看著歸箜禮貌的退出門外,李闕這才將目光轉回到眼前自己最得意的兩名弟子身上。
「今天讓你二人前來,視為師在預知鏡中見你二人再過幾日便會修成悟道,未免你們不慎走火入魔為師希望你們能修德自持,不可耽溺玩樂」李闕年紀大了,話沒說兩句就感到十分疲憊,他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將目的直接告訴兩人:「若是你二人悟道了必立刻來見為師,預知鏡能看到你們未來修煉的方向,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可以退下了。」敲了幾下掛在牆上不起眼的銅鏡,李闕繼續說。這個預知鏡是絕塵派的鎮派之寶,也是這麼多年流傳下來的寶物,自從李奕華的祖父創立絕塵派以來就一直存在,如今是掌門李闕的貼身武器,他能在鏡中觀測到未來與過去甚至也能看見敵人的弱點,可謂是五界中難得的神器。
「沒問題!那我走拉,改天再來看你啊老頭。」本就很懶得聽父親的各種道理論調,一聽到能離開李奕華便高興的跳起拉著顧尊便要往門外走。
「徒兒告退。」顧尊被李奕華拉著,也顧不得行禮只能勉強點點頭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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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李闕房門,顧尊與李奕華肩並肩走在路上,李奕華罕見的安靜,顧尊也沒有多話,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地走在路上,或許是悟道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震驚,畢竟世間沒有多少人能在他們這般年紀就悟道,消息來的突如其然,兩人一時之間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面對。
不知不覺兩人竟離開了門派來到他們最常休憩的地方,這裡同時也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一塊巨大的平面石頭三面被樹林圍繞一面鄰近湖水,春天時會開滿桃花,到了秋天便會長出遍地的木春菊,兩人有時一起在石頭上小憩有時划著一起做的竹筏在湖中漫遊,而此時的這裡正是桃樹開的正盛的時候,茂密的粉色叢林將兩人完全遮蔽其中,地上雖未盛開木春菊,但落滿的桃花搭成一片粉色絨毯,美的讓人驚艷。
「悟道…會很難嗎?」習慣性地坐在石頭上,顧尊邊躺下邊問。
「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跟你一起。」看見顧尊躺下,李奕華也在背對的方向躺了下來。
這顆石頭很大,巨大的平面足以讓他們舒適的躺著,兩人背對躺在石頭上,曖昧的姿勢只要一個側身便能四目相對,顧尊可以感覺到李奕華撐起了身子托著臉,溫柔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他克制不住自己臉上瘋狂堆積的灼熱,下意識的想別過臉卻被那雙大自己太多的手輕柔的擋住,不容反抗的霸道與溫柔交纏讓顧尊不得已轉過來,兩人眼神接觸的剎那顧尊感覺自己所有的小心防備在當下潰堤。
「師弟…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李奕華的話語透著溫暖眼裡寫滿真誠,顧尊感覺自己就要被那雙眼睛裡的感情給溺死,與此同時他又萬般的捨不得,他喜歡這種沉淪甚至渴望這樣的墮落。
「師兄…有你在,我不怕。」顧尊小聲的回答著,他感覺吐出這番話已經耗掉了他畢生的羞恥心,可是為了李奕華、為了他最喜歡的師兄,顧尊什麼都不在意,因為只有在這裡、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才能不管道義教規品德倫理,放肆的說出真心話。
「我們要一起悟道,最後要一起成仙,等我們位列仙班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輕撫著顧尊的臉,李奕華寵溺的說著。
「那哥哥可要加油了,我怕到時候你追不上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顧尊大膽的重新拾起過往對李奕華的暱稱,親暱的在他臉上輕啄一口,動作像個未出嫁的姑娘一般嬌羞。
「你真是翅膀長硬了,誰追誰還不知道呢。」在顧尊額頭輕彈了一下,李奕華邊說邊捏了捏顧尊清秀的臉頰,顧尊也沒有回話只是傻傻地笑著,眼裡心裡都裝著眼前的男人。隨著周遭靜默,曖昧因子湧動,李奕華目光逐漸深沉,他緩緩低下身靠近顧尊,距離逐漸禁忌,顧尊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應該要阻止他的行為,要是讓師父知道了可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但誰讓他無可自拔,顧尊緩緩閉上眼感受熱氣沾染唇峰,緊接著輕柔的貼上唇瓣,這是他們兩人生平頭一次接吻,從起初的青澀慢慢熟練,淺嚐輒止到漸漸深入,李奕華的攻勢愈發凌厲,沉重的呼吸交織著,顧尊感覺自己的腿腳有些發軟腰也使不上力。
「師、師兄!」喘著氣,顧尊好不容易從這段深吻中找回一絲自我,他奮力坐起身推開了李奕華阻止他正要繼續往下的動作:「該、該練功了…要不然沒進步會、會被師父發現的…」
「好,都聽你的。」沒有因為動作被打斷而惱怒,李奕華只是寵溺的親了口顧尊的側臉,便站起身拿起剛剛扔在一旁的重劍背上,顧尊也紅著臉撿起同樣被李奕華丟在旁邊的長劍繫回腰間,兩人相視一眼又害羞的收回了目光,青澀的模樣盡顯兩人的青春年少。
回到宿舍房間,兩人之間的曖昧與躁動才稍有平復,不再放任自己耽溺於情欲之中,兩人放下武器各自盤起腿認真地坐在自己床上打坐。閉上眼睛,兩人感受著真氣隨著呼吸深長緩柔在體內循循流動,原本心上的煩雜與慾望屏除,緊繃的體態逐漸放鬆,就這樣過去兩個時辰後兩人開始運氣,讓氣流蒸騰著每一個穴道,沸騰的血液快速竄動,大顆的汗珠不斷滴在肩上,渾身的燥熱與氣穴被打通的感覺交纏在一起,讓人心癢難耐時時刻刻都想停止修練,但李奕華與顧尊身為門中第一與第二弟子,自然懂得咬牙忍著,兩人雖是一道之隔但修練的過程只能自己承擔,李奕華閉著眼皺著眉被熱氣薰的通紅的臉寫滿痛苦,他腦子除了想停止的念頭只剩下滿滿的心上人,從前到現在兩人相互之間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讓他印象深刻,想著他的笑臉李奕華感覺什麼苦他都能熬過去。而另一頭的顧尊滿腦子的心經與道德經,他背誦著這些他自認為可以冷靜下來的各式經文,卻發現怎麼也克制不了因為痛苦想放棄的心情,恍惚間腦中響起李奕華曾經許諾的種種安慰,寵溺的、呵護的、惡作劇的、隨意的、放肆的,顧尊傻傻地扯了個笑繼續忍耐著打通經脈的痛苦。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時間已經來到子夜,絕塵派的其他徒弟都已入眠,只剩下這兩人房裡的蠟燭還亮著,李奕華和顧尊拖著疲累的身軀堅持著,就在他們決定修練到此為止的時候,突然!全身的穴道貫通,氣血循環完善,前所未有的暢通感充斥全身,任督二脈的貫通讓他們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湧進身心,兩人張開眼看見了面前大汗淋漓的對方不禁會心的笑了,沒有多說半句話,李奕華拉起顧尊便向門外跑去,跑在路上他們都能感覺到原先已經十分卓越的功夫都更上一層樓,踏在枝頭上真能做到身輕如燕,飛奔到練武場,兩人也沒有帶武器就這樣赤手空拳的近身搏鬥了一番,最終打到心滿意足、筋疲力盡才雙雙躺在地上喘氣。
「呼…呼…這就是悟道的感覺嗎?」甚少有笑容的顧尊此時高興的笑著,他看向一旁的李奕華眼裡盡是興奮。
「大概吧…呼…反正變強了!」仰躺看著漆黑帶有幾顆星星的天空,李奕華緩著氣笑道。
「走吧,我們還得去跟師父說這件事。」慢慢平靜了起伏的胸口,顧尊坐起身說道
「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老頭該有起床氣。」將手臂枕在後腦勺上,李奕華側著頭回答。
「師父好像有說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們悟道了就要趕緊去跟他說,我怕…」
「那走吧,別讓老頭等太久~」不等顧尊將顧慮說完,李奕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笑嘻嘻地向顧尊伸出手:「走吧。」十指交扣,幸福與快樂從指尖流竄,彷彿電流走遍,這種不同尋常的感受,顧尊覺得並不是因為悟道的關係,兩人像所有情竇初開的孩子一樣,羞澀的牽著手走在前往掌門院落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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