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夏央還是沒回來,謝常山焦急不已,他不斷的來回踱步。「不行!我出去找找!」他覺得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何香蓮也不阻止他,因為靜下心後,她發現自己對夏央說的話太重了,她其實並不想這樣逼夏央,可是這可不止關乎到他們自己的房子,而是許多人往後是否會無家可歸全都掌握在夏央的一念之間。
此時孟丹麗也並未離開,因為徐祚年要她今天務必將此事辦好,所以她必須等夏央給她答覆。
謝常山才剛走到院子大門,便看見夏央一臉憔悴的走回來。「夏央!」他喚她。
夏央抬頭看謝常山。「舅舅!」她的聲音裡充斥著濃厚的鼻音。
謝常山聽得出夏央剛才大哭一場過。
而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夏敬,在聽見夏央的聲音後他從屋裡衝了出來。「姊姊、姊姊!」他抱住夏央。
夏央低頭看著夏敬,她用手摸著他的頭。
「夏央小姐,妳……考慮的如何?」丹麗走到她面前問,她發現夏央的臉盡是淚痕,此時她的心微微一顫。這是怎麼了?她沒想到這件事竟讓眼前的女孩痛苦成這樣。
「夏央!舅媽說的話妳別在意,我只是……只是因為……」
不等何香蓮說完,夏央開口了。「我可以答應,但是我需要你們徐家的承諾!」夏央面無表情的說。
「夏央!」謝常山喊她,他沒想到夏央居然答應。
「妳想我們承諾什麼?」孟丹麗問。
「永遠不許將這塊地收回!」夏央凜然的看著丹麗。
「好!我答應妳!」丹麗答應,只要她能順利完成徐祚年交代的任務,不管什麼承諾她都答應。
謝常山思緒忡忡地看著夏央。
★★
兆岩此時接著陸崇輝撥給他的電話。「兔崽子,何時才能回家呢?」陸崇輝問,他已經快三年沒見過他了。「你再不回家,我會連你的樣子都記不起來!」
「爸,瞧您說的。」兆岩自修築這條杭江鐵路後,他連信也很少寄,更別說打電話了!但是給夏央的信,他肯定是不會少寄的。不過自上次收到夏央的回信後,他近來就再也沒收到她的信,這段日子以來,他陸續寄了幾封信給她,可是夏央卻都沒回他信,這讓他覺得很是奇怪!因為通常夏央在收到他的信後,不出幾日他一定會馬上收到她的回信,可是近幾次他卻怎麼等都等不到。
「你呀!有事才記起有我這個爹,沒事時就不知流浪到哪兒去!」陸崇輝埋怨著。
「爸,您也知道,我工作繁忙,這段杭江鐵路,政府很是重視,所以我們工程局必須加緊趕工,目的就是要將此段鐵路在短時間內開通,所以我目前騰不出時間回去探望您,等我完成這段鐵路後,我一定會回去看您,到時候我還會給您帶個兒媳婦回去。」兆岩開心的說。
「兒媳婦!你又在逗我開心了,你都說你工作這麼繁忙,怎麼會有空談戀愛呢!」陸崇輝不相信兆岩的話,他認為他又在哄他開心。
「爸,我說的是真的,到時我肯定會帶兒媳婦回去看您的。」兆岩語氣認真。
「是真的那就最好了,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對象不會有什麼要求,我只要身家清白就好,最重要的就是對你好!」陸崇輝只在乎兆岩的對象是不是一心向著兆岩。
「爸,您放心,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難道您還不相信兒子的眼光嗎!」
「信!我信!不過可別讓我等太久呀!哈哈哈……咳咳咳!」忽然間陸崇輝從原本的大笑不已變成了咳嗽不止。
「爸,您怎麼了?」兆岩一聽見陸崇輝的咳嗽聲,他擔心的問。
「沒什麼,嗆到了!咳咳咳……」陸崇輝不想兆岩擔心,他喝了口水。
「爸,那菸您少抽了!雖然那不是鴉片,但還是會讓人上癮的,我在大學時,聽那家裡開醫院的同學說,抽菸依舊會對身體不好,所以您還是戒掉吧!」兆岩苦口婆心的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咳咳咳……」他依舊咳個不停,他用手招來成叔。
「爸!」兆岩聽陸崇輝的咳嗽聲似乎真無法停止。
「少爺,有客人找老爺,所以他先離開了!」此時聽筒裡傳來成叔的聲音,原來是陸崇輝咳不停,他招來成叔接續替他說。
「成叔!」雖成叔這麼告訴兆岩,但他還是聽得見陸崇輝的咳嗽聲。「成叔,幫我注意我父親,別再讓他抽這麼多菸了。」他憂心忡忡的說。
「知道了少爺!」
掛掉電話後,兆岩心裡還是湧著不安,不僅是陸崇輝的身體讓他不安,就連夏央的事也讓他不安。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夏央送給他的手帕,這條手帕他一直隨身攜帶著,因為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夏央無時無刻都在他身旁,他撫摸著手帕上的瓊花圖樣。「夏央,妳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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