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算了1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yvIfso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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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露露的女人不錯啊。」莉莉忍不住滴咕著戳了戳身旁同伴的手臂，直覺維恩估計也是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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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女人一次都沒稱呼過兩人為大人，但此時此刻卻沒人會質疑為何她的下巴總是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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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維恩淡淡的應了聲，莉莉見他視線依舊望著女子的背影，壞笑著問著女孩們：「你們露露姐今年幾歲啊？有納契嗎？」（幫你們複習一下，納契／契納指的是情侶，或指同性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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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姐…..今年好像就要二十了。」維恩無奈的視線瞟向同伴時，兩人後頭的希娜加入了話題：「雖然沒有契納，但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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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啊。」啐唸著往地上隱約有甦醒趨勢的肖特補上了一腳，莉莉心中感嘆著給自己的弟弟找個弟媳的美好幻想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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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沒關係的啊，這個性傭兵團內的大家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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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上去外表和談吐都頗為成熟的露露竟然還不到二十嗎？難怪盧瑟大叔會說露露是女孩而不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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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花牆後的動靜被雕像傾倒水流的聲音掩蓋著，而在水流的另一頭，握著信紙一端的護衛突然攥緊了手指，原先就勉強抓著紙張邊緣的露露白了臉色，強忍著昏花的視線回道：「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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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回事？」護衛舉手指了指她的身後，本就因魔力反應而慘白著臉的露露臉色沒能再更糟糕了，背對著後頭的她不知道護衛是看見了什麼而詢問，但那個方向，藏了兩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還有一個倒地不起的家族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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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肖特的性格，若是讓這群護衛發現了，他醒來後肯定會豪不猶豫說出畫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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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國王為首的宮廷護衛肯定不會放過能夠攻擊大皇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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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厭惡，但她不得不承認肖特所言非虛，若是讓人搜查這座莊園，肯定能從僕役那收出複數以上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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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露露來說，最糟糕的結果不是自己以及僕役們被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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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而是讓某個身居高位卻依舊仁慈博愛的女子受人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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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許多事情的她明白，國王想抓住把柄的對象、可不只是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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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接管帝國財政一職、卻遲遲不表明立場的萬巴涅現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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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夫人本就如履薄冰的處境在更加寒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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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衣內緊握的掌心被徽章的邊角刺的生疼，露露正想著該如何解決眼下棘手的局面時，護衛的話語又從頭盔中傳出：「萬巴涅伯爵今年初處死了三名平民，繼承頭銜的伯爵夫人應該不會不知道這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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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心眼都提到了喉頭的露露鬆了口氣，雖然對躺在地上的卡佳感到悲傷和抱歉，但她還是開口說著：「方才懲戒犯錯的僕役時不小心下手重了些，不過還有一口氣在呢。」說著的同時，躺倒在地的卡佳發出了微弱的聲響：「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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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護衛也沒法在說些什麼，露露說完後就沈默的望著衛兵，握著信紙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的發顫，一陣沈默後，護衛終於鬆開了攥著紙張的手，女子趁著手尚能握住薄薄的紙張趕緊將信封塞進風衣內的暗袋，但待她接下信後，護衛看似也還未有離開的打算，仍站在原地望著柵欄的一端的露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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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代為轉交的嗎？」信紙貼近了身子使得魔力造成的影響更甚，此時露露已經沒法在把持得體的言語，額角淌著冷汗望著不打算挪動腳步的護衛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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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城中出現了不少可笑的傳聞，身為卡佩貴族的一員，我想萬巴涅伯爵夫人不會不明白這樣的榮光、是奧德卡旨意下教廷與國王陛下無私給予眾人的殊榮。」護衛的話語緩慢且饒口，這個敏感的士兵可能隱約察覺到了些什麼，出口的言語間充滿著暗示和警告，聽著的露露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微微低伏下身子以掩蓋顫抖的身軀：「萬巴涅伯爵夫人一直以來都謹記著貴族的身份與職守，願榮耀歸與奧德卡……歸與卡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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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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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無聲的凝視，就在露露真要忍受不住身體上的不適而倒地時，低下的視線中，護衛的腿甲終於挪動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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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榮耀歸與卡佩……歸與奧德卡。」領頭的護衛不知是應了她最後的那句話，又或是在自言自語，一眾金屬碰撞聲隨著話語走遠，好一會，弓著腰的露露終於支撐不住發顫的身子摔倒在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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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露姐！」花牆後的希娜大叫著跑上前，但就在離露露約五六步的範圍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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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同樣影響著這個瘦弱的女孩，她頂著慘白的顏面張著嘴喘著粗氣，站在不遠處的她儘管焦急卻無法再往前邁步半分，就在這時，鬥篷的布料至她身旁擦過，那人的背後背著一把卸下弦的黑色木弓，越過了希娜身旁的那人毫不受信件上魔力影響，勁直走向了露露，在動彈不得的露露眼前她伸出手探入對方的風衣中，指尖碰上了那封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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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那人可想而知就是莉莉了，在她的手碰上信件的瞬間，露露頓時感覺胸前的悶痛感一掃而空，趕忙深吸了口氣，一旁的希娜感覺全身一輕，連忙喊叫著撲在了地上的女子身上：「露露姐！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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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喘了口氣的露露臉色依舊有點難看，鬥篷遮罩面容的莉莉伸著手將信件遞在她眼前，見她沒了大礙後開口說著：「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我一放手信件上的魔力又會外放，妳身體還受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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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被希娜攙扶著起身，露露再次表示自己並無大礙，看著攬著自己手腕的女孩她沒立馬接回信件，些許是受了莉莉的幫助，此刻她的語氣不像先前那樣強硬且不近人情，在緩了緩身子後，她撇過頭，不知是對著誰小小聲的說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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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知道眼前的女子也是個憋扭的主，莉莉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一旁的維恩身後跟著兩個棕色的腦袋走了過來，方才他擔心身後這兩個平民會受魔力的影響而站在原地，見著同伴將信件抓在手中後他才放心的走出了花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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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先回去吧，別被人看見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待氣息平穩後，露露不再倚靠著希娜，站直了身子對著女孩們說道，在她們點點頭作勢要離開前，她特別叮囑了希娜：「別忘了我交代妳的事情，一個都不能留。」聽著的希娜見露露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後，點頭應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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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姐姐。」離去前，希娜突然停頓了下腳步，躊躇了下後伸手抱住了莉莉的腰，還沒等莉莉有任何反應，紅著臉的小女孩鬆開了手，對著一旁的維恩鞠躬後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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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襲的莉莉呆楞在原地，她的鬥篷一不小心被女孩給抓出了一個小小的灰色掌印，見到此景的露露也是楞神了片刻，回神後她立馬開口對著莉莉說道：「希娜她不是故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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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維恩突然對著她擺了擺手，下一刻、不解露露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擔憂實在是過於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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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看見了嗎？她抱了我一下欸！奧德卡在上！我以後也要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兩人沈默的看著莉莉指著鬥篷上的小手印樂呵，維恩很是習慣的接過同伴手中的信紙對上了一旁的露露：「沒事，她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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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謝謝兩位。」此刻幾人間的氣氛也沒這麼緊張和戒備了，露露忍著嘴角的抽蓄端正了身子微微伏身道謝，門口的柵欄又緩緩的降下，維恩沒多說些什麼，見著對方似乎真沒什麼大礙，鬆手將信件還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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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天還會再來的，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離去前，莉莉望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忍不住脫口詢問，原以為會得到對方冷冰冰的驅趕，卻沒想到升起的柵欄另一頭，面容慘白的露露竟開口回了話：「沒事，我可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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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前我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替兩位解憂，還請兩位明天不要過來了。」或許是多少受了兩人的幫助，露露言詞間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但話語間的意思仍是明確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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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商業區吧。」露露說完後就背過了身子，維恩出聲制止了欲想再說些什麼的同伴，見狀，莉莉也只好作罷，與他併肩離開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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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貴族居住區的街道上，雖是夜晚卻仍然明亮，兩人不似來時的匆忙慢悠悠地走在潔白的道路上，安靜不下來的莉莉行走片刻後忍不住嘟噥著：「呀！真是的，這樣一來根本毫無收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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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商業區的店家碰碰運氣？雖然他們知道的可能不如露露多？」腦袋轉了半天，唯一能打探貴族消息的窗口仍只有露露，莉莉煩躁的抓了抓馬尾的髮絲說道：「果然明天還是再來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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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沈默的邁著步伐，習慣了自說自話的莉莉也沒當一回事，一直到兩人腳下從潔白的地磚成了堆切的卵石，四周的光源僅剩下零星座落的晶石路燈時，他才突然說了句：「沒關係，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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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走著都開始放空的莉莉反應不能的停下了腳步，待理解維恩話中意思後，她連忙上前拉著對方的鬥篷說道：「怎、怎麼可以沒關係，不就是為了你來的卡佩嗎？什麼都還沒找到怎麼可以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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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跩住的維恩微微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同伴會有這樣的反應，剛才一路上的沈默就是在斟酌該如何將話語出口，莉莉看著仍不作聲的維恩也沈默了下來，片刻後，她不掩低落的聲音從鬥篷內傳出：「……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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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嘴上喊的精神說要找到維恩身世的線索，但實際攥在手中的情報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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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要為了維恩，但實質上她對於這趟旅程的幫助也可說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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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自己這麼掉鏈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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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籠罩在道路陰影中的莉莉，維恩擡手隔著鬥篷按住了她的腦袋，他知道，這女人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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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不是她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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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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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沈默的編織了下言語後，看著擡起頭從兜帽裡露出面容的同伴平靜的開口說道：「來到東大陸，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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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這樣的地方出生，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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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停頓了下，思索片刻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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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卡佩後我一直在想，執著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沒有多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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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管結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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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連貫的說著，本就不習慣開口的維恩盡力的說著自己的想法，這一路上看著東大陸的一切，沿途小鎮道路的風景和人們，他一直沈默的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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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啊，這樣的天空下徐徐吹過的微風中，有著他作為一個人類出生時呼吸的第一口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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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非不想知道自己的來歷，他也渴望知曉自己是否曾經，在哪個溫暖的臂彎裡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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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來到了卡佩，見著了這座神之都許多不為人知的一面，他不免看著鬥篷內土金色的發絲想著，這些問題真的有追根究底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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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露露說的，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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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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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這個人的一生就會從此不同嗎？估計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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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會回到北大陸，作為一個傭兵結束他的一生，為何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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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北大陸人們的言論和惡意他的確感到不適，但對於東大陸人們望著自己的恐懼和卑微的姿態，他也不覺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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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ˍ我是音研生－－－－－－－
不 不會讓你這樣結束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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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幾天會出維恩的個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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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先畫格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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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額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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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筆一畫下去就是胸肌了 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 所以就先放維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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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可能還原心目中維恩的樣子了 如果不符合你們想像的話可以當成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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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是厚塗 不習慣請見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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