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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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暗墮者的記載，在西斯利亞的歷史上已非常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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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利亞在光明聖典的記載內被簡單分成三個世紀，分別是世界之初、史前紀、魔法紀，世界之初的記載大多是神話故事，講述西斯利亞這片荒蕪之地在光明的照耀下開始充滿生機，一直到史前紀生靈開始充斥大陸，人們透過神的引導學會與元素共存，使用元素力量，而當魔法發展逐漸趨於成熟，世界進入了魔法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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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之初的記載裡，光明照亮西斯利亞時產生了陰影於是誕生了黑暗之神，光明神創造生靈時給予了生靈生命、智慧、良善的祝福，而黑暗之神降下了死亡、貪婪、憎恨的詛咒，並使黑暗籠罩了整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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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是慈悲的神祇，為了拯救痛苦的生靈，祂將黑暗之神封印在夜晚裡，於是世界有了日夜輪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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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雖然黑暗之神被封印，但它留在生靈中的陰影仍伺機而動，引誘著生靈墜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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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若背棄了光明神的教誨，黑暗會吞噬他的內心，使其成為黑暗之神的追隨者，暗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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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腐爛……。」格羅塔小聲喃唸著，她看過許多記載暗墮者的書籍，但大多都像是神話故事又或是嚇唬小孩的睡前故事，雖然光明神教的教旨其中有明寫為了守護光明神的西斯利亞，教廷成員應加入與暗墮者的戰鬥、為西斯利亞驅逐黑暗，但大部分人都認為這只是個比喻和警惕，勸告人們心中光明常在，不可投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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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腐爛，在痛苦和絕望中消亡，這是格羅塔曾在書上看過的關於暗墮者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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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嚇唬小孩的睡前故事嗎？」莉茲將弓對準了那東西，不知為何、那東西只是在陰影中不斷來回爬動著，四肢在木板上移動著發出了滲人的聲響，但除去看來驚悚了點外、似乎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樣子，就在這時格羅塔眼尖的發現甲板上似乎少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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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去哪了？』從船艙飛出的黑衣男子此時人已不在桅桿下，注意到這點的格羅塔四處張望著卻沒發現那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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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比起過份悠閒的少女，臉色不甚明朗的希茲吟唱著咒語將法杖對準了目標：「has taes se elin hse qe（元素語：水之元素給予阻礙）。」離得近的格羅塔注意到希茲施放法術似乎並不需要時間來聚集魔力，念誦咒語同時他周邊憑空出現水流朝那怪物直沖而去，那些水像鎖鏈般纏繞住它在地上的四肢以及頸脖，不知為何那怪物沒有掙紮、就這樣被限制在了原地，它依舊不斷低聲念叨著眾人聽不懂的語言：「Ode…es……eklv……u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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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墮者是能說話的嗎？』看起來情況好似都在控制下，格羅塔從莉茲身後偷偷探頭看了下希茲口中的、傳說中的暗墮者，她有些意外的在心中想著：『似乎也沒有書上寫的這麼恐怖。』書中關於的暗墮者描述大多瘋狂強大且嗜血，而眼前的怪物卻輕易的被限制住了行動，或許書籍上描寫得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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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暗墮者？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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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這是暗墮者。」維茲對著希茲開口詢問，的確，希茲怎麼能確定這東西就是暗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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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也對此抱有疑問的格羅塔在人們後頭悄悄豎起耳朵聽著，但面對維茲的問題希茲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維茲也不多做詢問，只是淡淡看了眼不願在多透露的希茲後又將視線放回地上的「暗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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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看上去不是這麼危險。」莉茲走近觀察這東西，地上的東西除了發出著類似喃唸的聲音沒有多餘的動作：「看起來那艘船上的事和它沒關係，它應該做不來那些事。」女人打量著它雖尖銳但扭曲的手指，隨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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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也不是完全沒有危險。」維茲皺著眉對過度鬆懈的夥伴提醒著，同時眼神掃過頭破血流的格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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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它對我下的手。』格羅塔察覺到了維茲的視線，腦中閃過那個黑衣男子撞上桅桿的畫面，雖然這怪物好似真沒主動攻擊過她，但的確也不代表它是安全的，想了想、格羅塔在地板上挪了挪，往後退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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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離它遠一點比較好。』抱緊了手中的布包，思索過後格羅塔覺得還是閃得遠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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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吱……喀喀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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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先把上面的飛船處理掉，貨船快撐不住了。」看著貨船彎曲的桅桿希茲開口說著，方才他們幾人在上面就是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突然出現的飛船，莉茲嘆了口氣說：「真的是太詭異了，一天之內遇上兩個嚇人的東西，要我說那飛船比這東西還恐怖，裡面簡直是地獄。」聽著她的抱怨，倒是讓人有些好奇那飛船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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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思索一陣的維茲開口了：「那艘船的控制室毀了，我們只能破壞船體。」聽起來他們已經大致探索過那條船隻了，說著他將視線轉移到地上的那東西身上：「到了北大陸再想辦法將飛船的事和他交給教廷分部，這件事不是我們該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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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船邊，格羅塔看著遠方飄過來的雲有些走神，畢竟這些東西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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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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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這是好主意。」比起果斷應聲的莉茲，希茲皺著眉反駁，他手中法杖的杖身在施法後反白了一陣子，現在又變回了深藍色，有些特殊材質的法杖能做到儲蓄魔力的功能，看來希茲手上的法杖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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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東西活著很危險，它可沒有你們想像中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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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來講他沒有威脅，那艘飛船的事看似也與他無關，若真的是暗墮者的話交給教廷處理會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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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要活著就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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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不能妄下定論，不經由教廷成員裁定不能輕易斷定他為暗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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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和希茲的想法不一、甚至有些爭論了起來，一旁的莉茲打著圓場，把話題拉回船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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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的處置方式我們先緩緩吧，貨船的桅桿快斷了，我們先把上面的飛船處理掉吧。」背對著地上的那東西莉茲笑說著，畢竟她說的是事實，聽著的兩人停下了爭論，但兩人之間似乎還是有些氣氛不太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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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希茲，方才在與維茲的爭論中被質疑似乎讓他不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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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塔在一旁恍神著突然覺得四周一暗，原來是有雲遮住了太陽，她一回神便看見幾人間似乎氣氛不太對，後知後覺的發現此時莉茲已不在她身前、而是在不遠處面對著她，女人正笑著替兩人間的氣氛緩頰，陰影中，地上那怪物在莉茲身後看來很是安分，也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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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希茲的臉色太過不好，莉茲笑著說：「沒事的希茲，就算是暗墮者也不用擔心的。」說著說著她指了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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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片雲還沒飄走，陽光在雲層後若隱若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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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卡會保護祂的子民的。」莉茲說話的同時，陽光透出雲層打在甲板上，而趴坐在地上的格羅塔卻從這個角度看見了那雙熟悉的、漆黑的眼睛。
「Odekr es ek lver vu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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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擡起頭直視著與它平行的格羅塔，嘴裡喃念著相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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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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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知打哪來的不安使格羅塔反常的大喊出聲，認為那怪物已經沒了行動能力的眾人反應慢了一步：「啪唰！」僅瞬間，怪物就掙脫了術法，水藍色的束縛在怪物的動作下像水泡般爆裂，它在莉茲身後躍起，對準女人的後背揮出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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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察覺到背後動靜的莉茲下意識轉身舉起長弓格擋，可眼看就要來不及了，那扭曲的爪子距離女人就僅剩一絲距離，在她身前的維茲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一個側身、穿戴板甲的右手擋了上去，慢了一步的希茲雙手握住法杖往前一刺頂住那怪物的腹部。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UwyVyG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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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非常迅速，格羅塔此時還張著嘴癱坐在地上，出聲警示的她甚至沒想到那怪物竟真的會暴起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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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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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同伴懷裡的莉茲聽見悶哼擡頭，便看見那怪物尖銳的指甲穿過了維茲的金屬板甲，輕鬆的就像將手指插入泥土般，不少鮮血從板甲隙縫中流出灑落在甲板上，若不是希茲止住了怪物、恐怕維茲的右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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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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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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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莉茲有所動作，握著法杖的希茲一聲大喝，法杖上的藍光湧出，怪物嚎叫著被彈飛。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bWd5FN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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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喀喀喀喀。」被彈飛到地上的怪物四肢在地上扭動著，它背對著甲板手腳反向朝後、以一個生物不可能辦到的姿勢爬行了起來，陽光在它身上不斷激起陣陣黑煙，它順著桅桿的陰影一路向上爬去，一個翻身上了黑色的魔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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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你的手！」待那怪物一消失在視線內，莉茲立馬伸手要查看同伴的傷勢，但維茲卻側身閃開了伸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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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他邊說著邊從板甲的隙縫中拉緊了皮扣，血似乎沒流的這麼快了，隨後轉過身對一旁面無表情的希茲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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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沒想到會被道謝，原本想說些什麼的希茲停頓了下，臉色不太自然的開口：「順手罷了。」接著又強調著：「那東西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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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沈默了下開口：「你有什麼主意嗎？」似乎是受傷後發覺那怪物的危險性確實不低，維茲這次沒有反對希茲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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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桿保不住了，但就算沒有風帆魔飛船還是會前行、就是比較慢些，而那東西……既然那東西躲進飛船裡我們也沒必要潛入追擊它，畢竟船上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說罷，希茲抬眼看了下已經彎曲得出現裂痕的桅桿後說：「我打算把桅桿連著那艘船一起炸了，連同那東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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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是說炸嗎？』一旁安安靜靜當佈景的格羅塔才剛將嘴巴閉上，就看著希茲一臉正經的講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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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維茲沒作聲聽著希茲的計畫，莉茲擔憂的視線不停掃過他滴著血的右手，察覺到這點的維茲面不改色的將手移至夥伴的視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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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在桅杆撐不住前動手，不然上面那艘船會直接壓下來。」希茲擡頭觀察著桅桿和黑色魔飛船，似乎正計算著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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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做什麼？」維茲沒質疑這方法的可行信，只是詢問該如何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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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沒人覺得這方法太理想點了嗎？』格羅塔一方面慶幸他們似乎有了解決方法，一方面擔憂這個方法的可行性：『說炸是很簡單，但是這裡沒有火元素法師在啊。』突然，她又想到希茲法鍊金術師的身份：『難不成是要靠法陣魔法嗎？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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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陣魔法有許多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它不需要繁複的詠唱召喚元素，而是透過繪製魔法迴路後注入魔力賦予動能來使其發動，其繪製方法都是通過法鍊金術師研究多年而得出的產物，如果有足夠的錢財和研究精神，法陣就是個能使法師跳過詠唱及召喚元素的捷徑，且若是繪製法陣的材料得宜，那觸發動法陣只需要微乎其微的魔力，連格羅塔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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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由於其強大但發動要求低的特性，在歷史上法鍊金術師剛出現時曾在法師界裡造成不小的動盪，畢竟自己修煉的要死要活卻始終元素召喚量不足的術法，別人可以透過法陣來驅使發動，甚至沒有元素召喚量的限制。
這簡直是斷了所有法師的生路，你想想、一個法師和一個法鍊金術師在路上打了起來，法師還在吟唱咒語，法鍊金術師已經發動了數十個術法，這能比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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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擔憂很快就被打破，因為那樣的光景可說是說來容易做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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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繪製法陣的材料要價昂貴，繪製法陣本身更是一個花時間的事情，繪製若出了差錯輕則效果大打折扣，嚴重點魔法迴路無法銜接，原地爆炸或毫無反應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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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你想要透過法陣得到越強大的法術反應得設置的迴路就越複雜，在不斷交錯循環的迴路中法陣鍊金術師得注意的不僅僅只有迴路的佈置，也有迴路的數量以及交錯的位置等繁複細節，其中牽扯到許多精密的運算和架構，像格羅塔這種沒腦袋的人自認就算給她足夠的資源，她也畫不出一個簡單的魔力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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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法陣鍊金術師士非常強大，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和材料，智慧過人的他們就是所有人眼裡最可靠的朋友和最恐怖的敵人，但最大的問題和弱點也往往是同樣兩點、時間和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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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希茲看起來腦袋不錯的樣子，但這種情況下繪製法陣？來得及嗎？用什麼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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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格羅塔幫不上忙卻又憂心重重，希茲看上去倒是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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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魔飛船的風……唔，風帆和桅桿必須先毀掉，得盡可能減少那艘船的重量，同時得注意那東西的動態以免生亂。」希茲口中的那東西指的便是那四肢爬地的怪物，不知為何方才提到風帆時他停頓了下：「我會想辦法不讓碎片往貨船的地方噴濺，但為防意外需要有人掩護晶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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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交給我吧！」「莉茲負責掩護晶石室。」一旁的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莉茲楞了一下想說什麼，卻被維茲打斷：「大範圍的掩護妳比較拿手，上面我來處理。」莉茲雖然在維茲的視線下點頭答應，但表情有些沈悶，不知是否在擔憂同伴的傷勢，而雖然維茲從方才就刻意的將傷處擺在莉茲看不見的地方，但坐在地上的格羅塔仍看見甲板上多出了不少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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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傷得很深呢。』雖沒親眼看過傳說中非常驚人的光元素者恢復力，但經過了一小段時間了維茲的右手仍在滴著血，還有那遠遠看去板甲扭曲的模樣，就能猜想底下的傷口一定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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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有人去上面的晶石室放置這個。」就在眾人分配好了任務要行動之時，希茲突然從懷中拿出了個黑色的盒子，盒子不大，就一個巴掌大小而已，維茲上前伸手就要接過那黑色盒子，但希茲卻突然縮手將盒子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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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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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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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茲手上盒子所指的方向，是呆坐在甲板上的格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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