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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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莉茲看著滿頭鮮血癱坐在地上的格羅塔不贊同的說，先不說上面的情況和她平民的身份，單就看上去來說，這甲板上傷勢最嚴重的大概就是格羅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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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從表情來看維茲也不太贊同希茲的安排，但只是開口詢問盒子內部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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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草。」希茲簡短回覆著，手中的盒子還是朝著格羅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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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草嗎？』聽見這名稱，格羅塔腦內馬上閃過曾讀過關於鍊金材料的知識，月下草是一種常見的煉金材料，大多為中和或是調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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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金術師雖然被分為兩大類，但藥劑製作和材料研究是共同的基礎，在常見基本藥劑或是法陣繪製的塗料中常會使用到月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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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草能夠中和火元素的反應，被廣泛運用在抗火塗料或是抗爆法陣之中，其中不乏些許人會利用剩下來的材料製作防燙傷膏藥賣入市場賺取些小錢，由於使用份量不多所以價格相對低廉，含有月下草成份的藥膏也是平民家庭中常見的煉金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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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吧。」維茲開口時格羅塔還在腦海中翻閱著煉金材料大全，她頭破血流又一臉呆楞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忍要她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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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去的只有她而已。」希茲說：「這盒子必須放在晶石下方才行，我可以等你想辦法鑽進去，但它似乎快等不及了。」他邊說邊看了眼彎曲的桅桿，聽他話語中描述的，上面那艘魔飛船的船體似乎有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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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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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如果和火元素形成反應的話會爆炸。」面對維茲的疑問，希茲簡單快速的回答：「月下草能中和火元素反應，避免引爆桅桿時穿透船底誘爆上方的魔晶石。」這下維茲聽懂了問題所在，皺著眉頭縮回了手，看來希茲不需要繼續解釋關於魔晶石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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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晶石、魔石，這三種都是含有能量的自然礦石，前兩者通常被歸類在同一類，是含有魔力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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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和晶石的差別在於內含的魔力多寡，魔晶石富含的魔力較多，大多用於大型煉金器具，例如飛船等，而晶石富含的魔力較少，所以大多用在例如燈具小型煉金物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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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石，本身蘊含魔力也可儲蓄魔力，與前兩者最大的差別在於魔石還同時含有元素在內，也因為這點，三者中魔石最為昂貴，若作為武器製作，能大幅提升使用者的魔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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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晶石在自然條件下會緩慢散發魔力，如若不小心破壞了晶石外部，會導致魔力大量外洩，一般情況下魔力外洩後如果沒碰上元素就會隨時間消散，在海上奔散的魔力若遇到水元素大不了就下一場暴雨罷了，但如果在遇上水元素前先遇上了因爆炸產生的火元素的話，那就會是另一種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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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希茲如果對上方飛船的魔晶石不做任何處置就引爆桅桿，那極有可能大家會一起被炸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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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塔不去也沒事，大不了大家一起當海上的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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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莉茲似乎聽不太明白，但看維茲的反應似乎也是非做不可，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用擔憂的眼神看了格羅塔一眼後，轉身走向貨船的晶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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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要我上去？』見上去這件事似乎成了定局，格羅塔慌張的看著維茲和希茲，她可一點都不想離開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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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上面到底是什麼讓眾人如此反常，那黑色的怪物可也在上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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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是哪裡？』而在慌亂之中，有一絲不對勁在心頭一閃而過，但直線走來的希茲使格羅塔沒辦法細細思考這一瞬間的不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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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妳必須盡快將盒子放到魔晶石下方，放置好後把蓋子打開。」對格羅塔求助的眼神視而不見，希茲只是交待著該做的事：「動作得迅速，我們時間不多了，維茲你在上面動作時要小心不要產生過多震盪，盡可能把左側船體……。」之後與維茲的對話格羅塔沒有去細聽，此刻她混亂不安的神思只能勉強集中注意力在身前的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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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色盒子似乎是某種石材製成，在陽光下表面會閃過黃綠色的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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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眼熟。』格羅塔看過這東西，也許並不是盒子的形狀，但這材質她一定在哪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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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看過這東西。』她邊想著頭有些隱隱作痛，也不知是頭上的傷口在發疼還是其他原因，這或許是她丟失記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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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格羅塔的記憶是有缺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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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尚的老者告知她，她曾經被魔法擊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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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尚告知「醒來的」格羅塔，五年前他巡禮中途路過東大路的密林邊，恰巧發現了倒臥在樹叢內奄奄一息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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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說他根本沒想到會在樹林內撿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孩子，他那時根本沒指望格羅塔能活下來，這傷勢實在太嚴重也太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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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弱小的孩子，在渺無人煙的樹林內被不知道打哪來的魔法正中腦袋，整個腦袋看過去一片鮮紅不見五官，要不是格羅塔夾雜著血泡的呼吸聲微弱卻依舊持續著，他其實打算把格羅塔直接就地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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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倒楣孩子還沒斷氣，善良的老者將她撿回去，打算陪伴這孩子走完人生最後一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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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格羅塔撐過去了，不過在醒來後的第一年格羅塔無法正常思考和對話，活脫脫就是個傻子，尚說她那時最愛咬著他的黑木法杖邊磨牙邊樂呵呵的笑，那時的尚邊說邊指著法杖的頂端，還真有個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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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塔能活下來完全在尚的預料之外，在死亡邊緣活下來是奧德卡給予的奇蹟，秉持著這種觀點的老者帶著傻乎乎的少女繼續進行著他的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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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一個傻孩子對於老者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格羅塔雖然智障了，但每天也樂呵樂呵的，給什麼吃什麼，不拉她就不亂跑、也不哭不鬧，就當是帶個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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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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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尚的說法，一年後的某天格羅塔特別早起，不知為何反常的自己離開了床鋪，渾渾噩噩中從樓梯上一腳踩空腦袋撞著了地板，昏迷了一段時間後醒來突然能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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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整年的記憶，包含怎麼受傷這件事格羅塔都不記得了，離開莊園後她只記得自己在森林中狂奔著，接著意識一黑、再次清醒過來就看見尚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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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離開莊園前的記憶僅剩與父母片斷的回憶、以及忘卻了部分卻依然海量的書籍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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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關於這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尚不會又騙我了吧。』她有些無語的想著，不過醒來時的確頭痛欲裂，但太早起床一腳踩空，這、這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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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管有沒有意識這還真像她會做的蠢事，格羅塔不管是身體或是靈魂一樣都蠢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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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白了就上去吧，快去快回。」在格羅塔走神的這段時間，希茲已經對著剩餘的兩人交代完該做的事，回身見女孩仍坐在地上放空，他便將黑盒子交給了維茲，隨後抓著法杖走向一旁的桅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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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桅桿下後希茲舉起法杖，但沒張口念叨咒語，而是一手抓著法杖中心、一手抓著法杖尖，接著一個用力：「啪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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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杖尖應聲折斷，希茲將法杖斷裂處抵著桅桿附近的甲板拖動，白色粉末緩慢從杖間流出，被對方動靜拉回神智的格羅塔才意識到原來那人的法杖並不是杖身雪白，而是透明的杖身裡裝了滿滿的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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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砂，外表為白色細小的砂體，是一種鍊金產物，能夠乘載魔力或儲蓄魔力，大多被用在魔紋和小型法陣的繪製上，其優點是對微量魔力敏感，用來激發反應是快速又節省魔力的好選擇，其缺點是能搭載的魔力有限，若想用它來繪製大型法陣的話效果可能會大打則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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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晨砂類似的煉金產物不管在製作武器或鍊製法陣上都有更好的選擇，格羅塔看希茲法杖上方的魔石品質似乎非常好，於是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那杖身裡裝的是晨砂，她還以為那白色的杖身是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礦石材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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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希茲的樣子，也不像是沒錢製作其它杖身，那就是常有需要使用到晨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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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茲也有研究魔紋嗎？』想起希茲袍上繁複的魔紋，格羅塔猜想那可能是希茲自行刻畫上的：『不過那顆魔石似乎快不能使用了。』她眼神不離來回走動的希茲，只見他法杖上的藍色魔石光芒黯淡，似乎是方才緊要關頭時替維茲擋的那下沒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耗損到魔石的魔力迴路了，這代表魔石將無法自行聚集元素，估計法杖剩下的功能也只剩儲蓄持有者魔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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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旁人不知，但格羅塔明白魔石是非常昂貴的，一顆品質極佳的魔石能換一座豪華的莊園外加一莊園的奴僕和家畜，希茲替維茲擋了一下便廢掉了一顆魔石，卻也沒見他面露不悅或說些什麼，這多少讓格羅塔對這個面無表情的青年有所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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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難相處了點，但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呢。』格羅塔就這樣一路分心在不該專注的事物上，絲毫沒發現維茲已經抓著盒子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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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過擔心。」看著呆坐在甲板上走神的格羅塔，維茲想這個可憐的平民女孩肯定是嚇壞了、也對，誰會想到搭個船還能遇上這些倒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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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維茲對眼前頭破血流的女孩放緩了語氣說：「我會護妳安全去返，以重劍起誓。」他說著半跪在格羅塔身前，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掌心面向自己露出了指環，那雙藍色的眼睛和大海一樣清澈，裡面有和男子語氣中相等的認真專注，格羅塔突然就覺得自己心臟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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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施、是。」剛從煉金百科中神遊回來的格羅塔突然對於眼前的景象有些無法招架，她原先以為在船艙內受的驚嚇足以讓她提高自己的心臟強度了，但在維茲這麼靠近的情況下，她還是慌的壓根沒聽清楚維茲在說什麼，只是反射性隨口暈乎乎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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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離格羅塔很近，近到她能看見那雙藍色眼眸中反射出落魄的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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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枯燥滿頭是血、以及雙唇因緊張而抿起時感覺到的乾裂和鐵鏽味，比起那些人們光鮮的外表，這樣的自己實在是過醜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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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但很快的，腦內混雜的思緒隨著維茲的靠近逐漸只剩下了三個字，格羅塔沒注意到被放在她手中的盒子，沒注意走到她身後的維茲，沒注意離開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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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時，女孩被騰空的身子給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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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的右手不太能使力。」左手提著格羅塔後頸衣服的維茲說著，他的右手仍微微從板甲縫隙滲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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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在手中的格羅塔有些擔憂的看著滴落的血漬，已經過了好一陣子了，維茲的右手還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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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憂的面容被維茲看見了，被男子當成了對上頭危險的不安，維茲微微低頭，土金色的髮絲微微滑落在他臉龐，老是皺起的眉頭被有意識的鬆開，看來嚴肅的男子極盡可能的放緩語氣，對著格羅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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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會接住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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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很常哄小孩，是不是家裡有弟弟妹妹呢？』就算被人提在手中格羅塔也還是可以神遊，她不太明白為何自己臉上發燙，但不妨礙她對維茲心生好感：『總覺得維茲很有兄長的感覺，儘管看起來很嚴肅，但其實很照顧人。』這樣想想，對於維茲的害怕似乎也淡了些，心中這種踏實感就是安全感吧：『有維茲在感覺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接住我的！』邊想邊點了點頭，但突然，格羅塔意識到了維茲言語中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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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我？』表情空白了瞬間，格羅塔在腦海中細細咀嚼著這詞，但還不等內心些微的不安具現，維茲就開始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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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茲！」提著女孩的維茲遠遠的喊了同伴一聲，只見莉茲朝維茲頜首，長弓橫放身前低頭開始詠唱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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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s svrm……。」耳邊傳來元素語，格羅塔感覺抓著自己的手正在施力，而身子的高度似乎正在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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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後就到。」提著她的男人表情平淡說著讓人大感不妙的話，接著她感覺抓著自己的手突然一緊，眼角餘光從男人板甲的隙縫中看見了對方的肌肉瞬間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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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世界糊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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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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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s svrmil se zealin has adelu！（元素語：風之元素賦予前方反射之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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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羅塔的尖叫聲中結束的是莉茲的咒語，在她身前捲起了一道狂風，正處在旋轉中的格羅塔沒心思讚嘆，此時的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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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重劍發誓，可是你的劍呢？』旋轉中的格羅塔被風吹的面色猙獰，旋轉著的維茲突然一腳向後、腳跟底在了甲板上，身子一個傾斜將手中的女孩給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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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臂力。」聽見尖叫聲擡頭的希茲禮貌性的讚揚了下，接著面無表情的加快了繪製陣法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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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茲，這裡！」身後莉茲呼喊著，手中長弓直指前方快消散的狂風，維茲一個箭步向前沖去，他雙腳躍起踏上控制室的門板、身子一轉一踢，往狂風的中心躍去，快消散的氣流一個收束往上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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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隨著風聲而去的不只是氣流、還有維茲，他順著風朝上方的魔飛船而去，但他的身子還不到那船身的甲板就停止了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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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停止上升的還有格羅塔，她在驚恐中一路攀升越過了黑色飛船的船身、越過了船沿，在加速中一路越過了那船的風帆，直到身體上升的感覺逐漸停止，她才敢將眼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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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與太陽默默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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