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國王與不死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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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北大陸的緊繃，悠哉平靜的旅程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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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聽下來大皇子還真是厲害啊！」饋在駕車位旁的木板，莉莉和馬伕聊得愉快，維恩卸去了身上的裝備穿戴鬥篷在貨車後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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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回頭的綠髮女子有些好笑的想著，同伴這緊張就訓練的習慣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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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大皇子，卡佩的商貿也不會如此強盛。」掌車的青年名為蒙特拉，居住在離卡佩不遠處的小鎮裡，平時的工作就是運送農作等貨物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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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常來往哈納和卡佩，蒙特拉會順手幫村民們捎信給城中的露露，但他懷孕的妻子就快臨盆了，心中焦急的他不願離開妻子太久，實在沒法進城替村民們送這一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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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們願意替我跑這一趟，實在感激萬分！」所以聽到莉莉願意替他跑這一趟，他樂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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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拉所居住的小鎮靠近卡佩，所以對卡佩的了解也較廣，在和他的談天中莉莉聽到了不少關於皇族的事情，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大皇子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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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與貴族不同，貴族的身份是可以透過聯姻和受封獲得的，而皇族則是家族世襲的身份，那樣的尊榮與城同姓-卡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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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不僅是帝國與城邦的名，也是統治這座神之住所的家族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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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在平民中聲望最高的皇室成員，就是蒙特拉口中的大皇子－蘭德爾．卡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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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可不知道，在大皇子代管執政前平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那些金髮混帳們對領地和平民的稅收和壓榨可是……啊！我說金髮是指、是指大皇子和那位以外的貴族們啦！您瞧，明明受著奧德卡的殊榮，卻披著這身榮耀照拂平民，如果大皇子成為國王必定是位仁愛的君主吧！」一提到大皇子蒙特拉的嘴就沒停過，他簡直是絞盡腦汁將可用於稱讚的辭彙都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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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關於大皇子改革平民貿易課稅、收回貴族收稅權利等事蹟更是說了不下數十遍，出征魔物撫慰受災平民、救濟偏遠鎮村等也說了幾輪了，在多聽幾次莉莉都能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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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眼車後跑著的身影，她不免在心中腹誹著，興許那人只是想安靜看風景才下車跑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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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皇子是國王？照你說的皇室的繼承人也就只剩大皇子了吧，這不是必然的嗎？」不想再聽一遍大皇子的傳奇事蹟，莉莉開口打了岔，但沒想到蒙特拉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莉莉見著不解地問著：「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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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棕髮青年才吞吐著開口：「那個……其實平民是不能討論皇族與貴族的，不過一提到大皇子一激動就…….。」看著蒙特拉的神情，察覺有料的莉莉來了精神，爬起身子一把撲向了前面的駕駛座：「沒事的沒事的！這裡就只有我們而已啊哈哈哈哈！你就說吧？」「大、大人！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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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原本均速行進的馬車突然搖晃了起來，聽見馬匹嘶叫的維恩皺著眉將視線從風景收回，步伐加速追上了車鬥，抓住車緣一手發力跳回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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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你回來啦？」掛在臉紅的蒙特拉身上，莉莉笑著回頭時被同伴一把抓起放回了後面的座位，身子被抓起的瞬間她還悠哉的替同伴調整了下露出些許金髮的兜帽，維恩布料下的神色有些許無奈，惹得莉莉一陣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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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人還是別再這樣了，平民的身上很髒的。」滿臉通紅的蒙特拉雙手僵硬地抓著韁繩，方才莉莉俏麗的臉龐出現在視野內，綠色的馬尾不時掃過他的鼻尖，惹得他又是不敢睜眼又是不敢呼吸的，要不是維恩把莉莉給抓走了，沒法放手也沒膽推開對方的可憐青年或許就要這樣憋死在車上了：「那個、大人估計不是東大陸的人吧，所以我想這也不算是議論，只是對外來者的講解而已……。」邊說著自我辯解的話，蒙特拉的臉還有些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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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給我們講解下唄！」回到後頭的莉莉從維恩的包裡翻出了哈納果乾，自己咬上一片的同時不忘分給同伴和掌車的車伕，蒙特拉道謝後嚼著果乾開口說著：「唔、這是盧瑟叔叔的果乾吧？真好吃……關於皇室繼承啊，剛才有和大人說過吧，關於卡佩皇室的歷史和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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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莉莉在蒙特拉開口的同時，小聲的與同伴耳語著，替他補上方才錯失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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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城的第一任國王範多澤．卡佩，在三千年前創建了這座與他姓氏同名的城市，這位傳奇人物在有生之年內都熱衷於所謂「收復國土」一事，他本人曾說過一句名言：「光明所至之地都為卡佩家族所有。」秉持著這樣的精神，這人幾乎是獨自完成了收復東大陸的壯舉，於是後人又稱範多澤為第一國王，意指他是各種意義上，東大陸的第一位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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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創始者的美名估計也就只有這個稱號了，因為其餘形容這位國王的詞彙都不是什麼好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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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國王、暴君、背信者，為了所謂收復國土據說這位國王可沒少幹荒唐事，但對於三千多年前記載的文獻，大多數人也只是看看笑笑，對這位第一國王都還是抱持著尊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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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是怎麼樣的時代？那時西斯利亞尚未進入魔法紀，世界歷史為史前記的時候，在那時四片大陸尚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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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西斯利亞原先並不是分開的四塊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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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至今約一千年前、魔法紀一千七百六十五年時發生的大地震，後人稱作神罰的災難將西斯利亞分為四塊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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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世上所有生靈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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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何人類和教廷的蹤跡幾乎遍佈四大陸，因為曾經、這些陸地間並沒有海水區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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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地震之前的時代，由於各類生靈混雜，為搶奪有限的資源以及領地、廣闊的西斯利亞上可說是紛爭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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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族間的互相敵視也好、同族間的戰爭也好，那時的西斯利亞是喧囂不斷，而那時也被稱作元素高峰期，據說那是個元素充足的時代，無數傳奇史詩發源的溫床，至今尚有許多強力的咒文與陣法是至當時所流傳而下，而那樣的輝煌來自於一段動盪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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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紀時期魔獸大量在這片土地上肆虐、闇墮者四起，且一如既往地，獲得力量的生靈並非都將這份殊榮用於正道，但不同於現今的是，若將現在的魔法與當時對比，不管是強度還是規模可說是天差地別，也許是因應時代所需動亂的時代需要強力的手段，流傳下來關於那時不管是陣法還是咒文全都是破壞力極強、效用極其強大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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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幸的是有關那時代的紀載經由時間流逝大部分都不完整了，所以獲得傳承和機遇的後人也無法完整發揮它們的力量，不然被有心之人得手的話又得在這片四分五裂的大陸上掀起陣陣塵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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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樣恐怖的時代，能收復幾乎整個東大陸疆土的這位第一國王靠的不只是無下限的手段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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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重要的功臣，那就是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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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聽大人說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啊，原來教廷不是西斯利亞誕生時就有的嗎？」說著蒙特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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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光明信仰的西斯利亞上，遍佈四大陸的教廷意外的年輕，與卡佩同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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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三千年前，奧德卡望著動盪喧囂的西斯利亞對一名他的眷顧者降下了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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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卡要這人終止大陸的動盪，他要替生靈建造一個富足安詳的國度，而這人將作為他的代理行走在西斯利亞上，對生靈宣揚光明與平和，對黑暗揮出制裁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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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受了神諭的受眷顧者行走在大陸上，那時遍地都是黑暗與哀號，僅憑一人無法達成使命的神使向奧德卡祈禱著，而光明為他指引了方向，將他引領到了第一國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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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來到卡佩的人都說著，一定是神的目光穿越了時間看見了如今卡佩的繁榮富足，聽見了人們幸福的呼喊和歡笑，所以才派遣神使來到第一國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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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為了平和的神使以及為了收復疆土的國王攜手了，或許是有光明神助陣範多澤可說是戰無不勝，而為對光明神獻上敬意及感激，在卡佩建立的同時，內裏教廷的總部與君主的城堡規模相等，屬於神以及屬於人的城堡各佔據著卡佩城的對邊，人類的國王統治著人類的王國，神的代理者輔佐並督促著歷任的國王貫徹與奧德卡的約定，兩者保持著和諧的相處一直到了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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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接受神諭的人，就是現今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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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今」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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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聽著莉莉忍不住脫口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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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個秘密，關於教皇一直都是同一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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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並沒有人真正看過這位不死教皇的面目，就算是慶祝光明日的慶典好了，這位本身就是傳說的人物也是全程坐在薄紗後，不少人暗自猜想教皇不死是一種宗教的理念宣傳，估計是為了宣揚光明不死，所以才宣稱教皇不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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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猜想畢竟只是猜想，沒有人敢大著膽子提出這個猜疑去議論神的代理者的，而且現今教皇是不是同一個人也不這麼重要了，畢竟教廷的運作已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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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教皇無關？怎麼會？」蒙特拉說著莉莉更不解了，教廷與教皇無關？難不成還跟國王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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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還要從最初的第一國王說起……。」想到城內的近況，平民青年忍不住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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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範多澤建立卡佩城，慢慢的教廷的傳教和運作也從基礎開始邁向正軌，在第一國王晚年時「光明之都」這個形容卡佩的詞彙已經傳遍了西斯利亞，有神靈站腳的城市使得那些有異心之人不敢逾越，但當局勢趨向平和、城的建設和住民正快速發展時，這位國王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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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用消失這個詞不太正確，也許該說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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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卡佩家族已後繼有人，這位國王在發展城市時不忘開枝散葉，至少繼承人什麼的是無須擔心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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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位年老的國王決定卸下一身職務離開卡佩時，並沒有將皇冠交給他的後代，而是交給了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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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是在神的旨意下由人建立的城市，想在這座城市稱王，得先獲得光明的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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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句話後，卡佩的第一位統治者範多澤就消失了，至今無人知曉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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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傳言說，這位打出一座帝國根基的傳奇根本沒離開過卡佩，只不過隱姓埋名過起了平淡的退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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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這位國王履行了建造神在人世之都的義務，留下了仍有宣揚光明責任的神使，先行一步前往光明神所在之處沐浴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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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哪種說法，關於這位國王的最終、如同他同樣出名的配劍一般，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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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不僅是莉莉，連維恩都面露驚異，這個第一國王還真是……行事特異啊，就算在如今頭頂的顏色仍能決定一個人的一輩子，而在那時候竟然有國王可以把王位繼承這件事交予外人然後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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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開始聽的時候會覺得是位任性的大人啊，但後來想想這不是很帥氣嗎？估計是第一國王行事風格如此的緣故，就算關於他的負面事蹟著實不少，但後世的人們提到先皇範多澤大多抱持著尊敬啊，畢竟這樣個性直率且自有堅持的國王，至少在如今的卡佩是……。」說著說著蒙特拉悄悄嘆了口氣，似乎有未盡之言，一旁的莉莉聽著忍不住問了：「雖然很精彩，但如果是關於國家的傳說會不會……有些太寫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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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傳說和故事多少是經過潤飾的，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關於國家和偉人的敘述在真實間總會夾雜著後人的景仰和光環，於是這樣的事蹟在書寫成文字時總會有總不切實際的感覺，但聽蒙特拉說著卡佩的歷史故事和傳說……這是不是有點太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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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連先王性格極差喜愛屠城、滿口謊言不擇手段等都寫進史實和傳說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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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如果是貴族們的想法也希望能將皇族和貴族的形象在包裝得更加偉大的。」蒙特拉笑了笑抓著馬鞭揮了下馬屁股，上坡的馬兒才慢悠悠地加快了步伐：「但在卡佩，撰寫史記的是教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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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神的國度由人統治著、由神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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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明面前人人平等，這樣的教義在光明之都更是行使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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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平民、貴族、甚至是皇族，在這群神侍的眼裡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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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論好壞，他們記載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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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生靈的時間走到盡頭時，再多的包裝和潤飾在奧德卡的目光下也逃不過原形畢露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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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非常感謝給予許多建言的讀者
以及愛鯊客先生的書評
謝謝你們指出許多不足之處
在未來會更加精進並加以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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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任何看到這段文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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