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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Allan,我會保護妳的。』
兩個幼小的身軀抱在一起,躲在陰暗的洞穴裡,外頭狂風驟雨,阿熙安慰Allan,兩人在森林裡迷路,她害怕想找媽媽,其實阿熙自己也很驚慌,但為了Allan,她忍著難過,也許是身為Alpha的本能,不願看喜歡的Omega掉眼淚是絕對。
『Allan,妳看我、妳看我。』
阿熙捧著Allan哭花的臉,那是世上最溫柔溫暖的時刻,藍色眼珠瞬間成為黑暗的洞穴中唯一的光明與方向。
『妳知道嗎,我的眼睛裡有東西,妳有看到嗎?』
『什、什麼?』Allan漸漸停止啜泣。
『有一個很漂亮的東西。』
彼此相望,時間好似凍結,除了外頭的雨聲風聲,其餘能聽到的全是雙方的心跳聲。Allan皺眉,很認真的想看出那樣東西,卻不知阿熙指的就是她藍眸中的Allan。
『是……』
Allan當時之所以不明白,不只是她太單純,更是因為阿熙還來不及說出口,大人們就找到她們了。最單純的愛戀啊,阿熙牽起Allan的手,拉她站起身,轉身,阿熙竊笑,可惜Allan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過這個笑容。
Allan發呆看著眼前的銀色櫃台,最近總是想起過去的事,可能是連日的雨,可悲啊,也只剩下這些無法再重來的回憶可以讓她的心臟跳動。
深夜接上黎明,但天空沒有光,還灰暗的下著雨,玻璃自動門打開,終於是下班,Allan拿著菸在店外抽了一根才撐傘走回家,普通的菸。卻沒想這次回家,會讓她毫無意義、毫無光亮的人生,再次引發劇烈的震盪。在公寓外的公共電話旁,Allan看見一個渾身是傷,白襯衫血跡斑斑,銀髮濕透散亂,雙眼緊閉坐倒於地的女人,Allan嚇死了,以為是見到鬼,或因為長時間的思念所造成的幻覺,趁對方還沒發現自己,趕緊跑上樓。
上樓後,Andy已經起床準備去上課,見Allan來回踱步,很焦躁的樣子,他上前關心,她回說沒事,幫他打點好一切,跟著下樓送他上學。Allan在一樓猶豫很久,不敢面對電話亭,本來決心要回房休息,但在右手碰上門把的那瞬間,反悔衝下樓。
「阿熙,妳還好嗎?阿熙,妳怎麼會這樣?」
Allan的傘掉了,身體淋濕了,摸著鶴熙的臉,她的皮膚好燙,意識模糊了,眼淚成真了,十幾年過去,再次喊出熟悉的名字,那是屬於她的阿熙。見鶴熙猙獰的面容,好像不管現在做什麼都會令她更疼,Allan沒辦法,只得請鄰居幫她,送鶴熙去附近的小型綜合醫院。靜待醫生的檢查與治療,斷斷續續聽鶴熙痛苦的呻吟,Allan在外面的走廊上很心痛,久違的。
「她的肋骨跟左臂好像本來就有傷,骨頭又裂開,右腳有扭傷,身上多處的挫傷割傷,應該是被玻璃刺到的,還有臉上的瘀青跟左手腕的穿刺傷,傷口看來是沒有及時處理,又淋雨失溫,因為發炎反應,現在正發著高燒。不好意思問一下,她是被人尋仇嗎?」
醫生走出診療間,對Allan表示鶴熙的傷勢,她不知道鶴熙傷的這麼嚴重,無法回答醫生的問題,兩人沉默,醫生後來也不強迫她說出實情,只說鶴熙得住院幾天,Allan感謝醫生,隨後走到病床前看鶴熙。
鶴熙皺緊眉頭,看來很難受,Allan坐在一旁,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有惻隱之心的人都會同情她。但Allan心知肚明,所謂餘情未了,不只因為鶴熙是她曾經的摯友跟初戀,更是因為她們遭遇了那件事,阿熙曾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童年的所有目光,然而她的阿熙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狠狠傷了她的心,雖然情有可原,雖然她們當時根本沒機會抵抗,可是深深烙印在心底的傷,若不找個對象、找個出口發洩,因為愛而原諒不恨她的話,Allan那天就會跳海自殺了,即便此刻的自己也跟死了差不多。
「阿熙,不要死……」
握緊鶴熙的手,Allan趴在床沿無聲哭泣。
追拉著彥走下天台,彥其實很高興,兩人停在樓梯間,那一對男女的聲音已經聽不見,彥看追的背影,香味是從她後頸散發出來的,彥知道那是什麼,忍不住臉紅。
「剛才那兩個人是總裁的媽媽-安娜小姐,跟她的男友-衛斯里先生。」
彥震驚,凱莎平常那樣拘謹嚴肅,她的母親竟是這般開放狂野,難以想像。
「涼冰明白自己平息不了總裁發狂,所以趕緊叫安娜小姐過來,如果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制得了總裁,那人將是安娜小姐。跟對鶴熙的寵溺、予取予求不同,凱莎對安娜小姐,那是絕對的尊崇,沒有第二句話。」
安娜小姐?這是尊稱嗎?彥歪頭,感覺安娜不像媽媽,比較像凱莎的姊姊。
「這不算機密,但總裁很討厭有人提起這些事,不過我願意承擔被責罵、被開除的風險告訴妳。安娜小姐當初也是未婚懷孕,當時只有十六歲,後來奉子成婚,雖然安娜小姐非常愛她的丈夫-丹尼爾先生,但婚姻總是不愉快,八年過去,最後丹尼爾先生離家出走,拋妻棄女,再也沒有回來。命運捉弄,總裁長得很像丹尼爾先生,丹尼爾先生那時也是一位優秀的Alpha,家世顯赫。」
追說的無奈,彥從未聽過關於凱莎這段的家庭歷史,有些驚訝,也其實這簡短的介紹有很多空白的部分,彥大約也拼湊的起來,那是無限惆悵,關於過去更不公、更封閉的社會,彥輕撫追的手,此生能當Alpha何其幸運,Omega應當被Alpha呵護在手心。
「我不會成為那樣的Alpha。」
彥信誓旦旦,眼睛炯炯有神。追與她對眼,心裡開始期待方才在天台沒有親上的吻,畢竟彥的信息素沒有收斂,不知是有意無意,追被香味包裹的輕飄飄,這就被電暈?太差勁了。追馬上振作,想鬆手卻被彥死死牽著,打死都不放,畫面有點搞笑,兩人在樓梯間拉來拉去互瞪對方,心想對方到底想怎樣?卻是非常甜蜜,最終又靠近,彥伸手撫摸追的嘴唇,軟的熱的燙的我的心,不知道親下去會怎樣?屏氣凝神,雙方再次嘗試,卻掌控不了天意,因為追的手機響了,彼此欲閉上的雙眼又睜開,真想罵句粗話,但是不行,因為這個天就是凱莎。
「總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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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Allan,我会保护妳的。』
两个幼小的身躯抱在一起,躲在阴暗的洞穴裡,外头狂风骤雨,阿熙安慰Allan,两人在森林裡迷路,她害怕想找妈妈,其实阿熙自己也很惊慌,但为了Allan,她忍着难过,也许是身为Alpha的本能,不愿看喜欢的Omega掉眼泪是绝对。
『Allan,妳看我、妳看我。』
阿熙捧着Allan哭花的脸,那是世上最温柔温暖的时刻,蓝色眼珠瞬间成为黑暗的洞穴中唯一的光明与方向。
『妳知道吗,我的眼睛裡有东西,妳有看到吗?』
『什、什麽?』Allan渐渐停止啜泣。
『有一个很漂亮的东西。』
彼此相望,时间好似冻结,除了外头的雨声风声,其馀能听到的全是双方的心跳声。Allan皱眉,很认真的想看出那样东西,却不知阿熙指的就是她蓝眸中的Allan。
『是……』
Allan当时之所以不明白,不只是她太单纯,更是因为阿熙还来不及说出口,大人们就找到她们了。最单纯的爱恋啊,阿熙牵起Allan的手,拉她站起身,转身,阿熙窃笑,可惜Allan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过这个笑容。
Allan发呆看着眼前的银色柜台,最近总是想起过去的事,可能是连日的雨,可悲啊,也只剩下这些无法再重来的回忆可以让她的心脏跳动。
深夜接上黎明,但天空没有光,还灰暗的下着雨,玻璃自动门打开,终于是下班,Allan拿着菸在店外抽了一根才撑伞走回家,普通的菸。却没想这次回家,会让她毫无意义、毫无光亮的人生,再次引发剧烈的震盪。在公寓外的公共电话旁,Allan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白衬衫血迹斑斑,银发湿透散乱,双眼紧闭坐倒于地的女人,Allan吓死了,以为是见到鬼,或因为长时间的思念所造成的幻觉,趁对方还没发现自己,赶紧跑上楼。
上楼后,Andy已经起床准备去上课,见Allan来回踱步,很焦躁的样子,他上前关心,她回说没事,帮他打点好一切,跟着下楼送他上学。Allan在一楼犹豫很久,不敢面对电话亭,本来决心要回房休息,但在右手碰上门把的那瞬间,反悔冲下楼。
「阿熙,妳还好吗?阿熙,妳怎麽会这样?」
Allan的伞掉了,身体淋湿了,摸着鹤熙的脸,她的皮肤好烫,意识模煳了,眼泪成真了,十几年过去,再次喊出熟悉的名字,那是属于她的阿熙。见鹤熙狰狞的面容,好像不管现在做什麽都会令她更疼,Allan没办法,只得请邻居帮她,送鹤熙去附近的小型综合医院。静待医生的检查与治疗,断断续续听鹤熙痛苦的呻吟,Allan在外面的走廊上很心痛,久违的。
「她的肋骨跟左臂好像本来就有伤,骨头又裂开,右脚有扭伤,身上多处的挫伤割伤,应该是被玻璃刺到的,还有脸上的瘀青跟左手腕的穿刺伤,伤口看来是没有及时处理,又淋雨失温,因为发炎反应,现在正发着高烧。不好意思问一下,她是被人寻仇吗?」
医生走出诊疗间,对Allan表示鹤熙的伤势,她不知道鹤熙伤的这麽严重,无法回答医生的问题,两人沉默,医生后来也不强迫她说出实情,只说鹤熙得住院几天,Allan感谢医生,随后走到病床前看鹤熙。
鹤熙皱紧眉头,看来很难受,Allan坐在一旁,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有恻隐之心的人都会同情她。但Allan心知肚明,所谓馀情未了,不只因为鹤熙是她曾经的挚友跟初恋,更是因为她们遭遇了那件事,阿熙曾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童年的所有目光,然而她的阿熙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狠狠伤了她的心,虽然情有可原,虽然她们当时根本没机会抵抗,可是深深烙印在心底的伤,若不找个对象、找个出口发洩,因为爱而原谅不恨她的话,Allan那天就会跳海自杀了,即便此刻的自己也跟死了差不多。
「阿熙,不要死……」
握紧鹤熙的手,Allan趴在床沿无声哭泣。
追拉着彦走下天台,彦其实很高兴,两人停在楼梯间,那一对男女的声音已经听不见,彦看追的背影,香味是从她后颈散发出来的,彦知道那是什麽,忍不住脸红。
「刚才那两个人是总裁的妈妈-安娜小姐,跟她的男友-卫斯里先生。」
彦震惊,凯莎平常那样拘谨严肃,她的母亲竟是这般开放狂野,难以想像。
「凉冰明白自己平息不了总裁发狂,所以赶紧叫安娜小姐过来,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制得了总裁,那人将是安娜小姐。跟对鹤熙的宠溺、予取予求不同,凯莎对安娜小姐,那是绝对的尊崇,没有第二句话。」
安娜小姐?这是尊称吗?彦歪头,感觉安娜不像妈妈,比较像凯莎的姊姊。
「这不算机密,但总裁很讨厌有人提起这些事,不过我愿意承担被责骂、被开除的风险告诉妳。安娜小姐当初也是未婚怀孕,当时只有十六岁,后来奉子成婚,虽然安娜小姐非常爱她的丈夫-丹尼尔先生,但婚姻总是不愉快,八年过去,最后丹尼尔先生离家出走,抛妻弃女,再也没有回来。命运捉弄,总裁长得很像丹尼尔先生,丹尼尔先生那时也是一位优秀的Alpha,家世显赫。」
追说的无奈,彦从未听过关于凯莎这段的家庭历史,有些惊讶,也其实这简短的介绍有很多空白的部分,彦大约也拼凑的起来,那是无限惆怅,关于过去更不公、更封闭的社会,彦轻抚追的手,此生能当Alpha何其幸运,Omega应当被Alpha呵护在手心。
「我不会成为那样的Alpha。」
彦信誓旦旦,眼睛炯炯有神。追与她对眼,心裡开始期待方才在天台没有亲上的吻,毕竟彦的信息素没有收敛,不知是有意无意,追被香味包裹的轻飘飘,这就被电晕?太差劲了。追马上振作,想松手却被彦死死牵着,打死都不放,画面有点搞笑,两人在楼梯间拉来拉去互瞪对方,心想对方到底想怎样?却是非常甜蜜,最终又靠近,彦伸手抚摸追的嘴唇,软的热的烫的我的心,不知道亲下去会怎样?屏气凝神,双方再次尝试,却掌控不了天意,因为追的手机响了,彼此欲闭上的双眼又睁开,真想骂句粗话,但是不行,因为这个天就是凯莎。
「总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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