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絲腦海裡突然出現在三年級時,特洛伊、賀瑞斯還有戴維斯與賈斯汀等人還在圖書館玩鬼抓人,他們那群人,特別是戴維斯和賈斯汀,感覺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們玩到最後還差點撞倒書櫃,搞得原本脾氣就火爆的維格特管理員氣到破口大罵,那時賈斯汀竟然還笑得出來,從此以後鬼抓人的鬼永遠都是格維特。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sly4ikql
「小心維格特來抓人喔!」碧翠絲邊笑邊警告。
「哼,妳少騙我! 今天是穆特,善良的女士。」賀瑞斯反駁。穆特姐完完全全是維格特先生的相反,她年輕,而且口氣很溫和。
「喔,所以你是仗著她不會生氣嗎?」安娜問道,「看看這個人! 太可惡啦。」
「誰說圖書館就要這樣安靜啦?」賀瑞斯反問,「對不對? 特洛伊。」
「對嘛! 這裡就跟迷宮一樣,是個絕佳的遊樂場。」特洛伊說,自己都在笑。
「去呀! 這次鬼是維格特。」碧翠絲慫恿。
「妳來呀,跟我們一起。」特洛伊說。
「她才不玩小孩子的遊戲。」安娜左手抓過碧翠絲的手說,「對不對? 小孩子才玩鬼抓人!」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05fUtGw5W
隨後他們各自看了一下在這三章中所記的重點,在經過討論後,大家最終決定以古人最一開始使用的以物換物然後再慢慢介紹起金葉蘭。金夜蘭是一種發著金黃光芒的葉子,據說在黑夜裡就如同一朵朵小太陽。當然還有綠光石,它們是在非常深的洞穴裡被發現,看來以前的人都很愛這種能在黑夜中閃閃發光的東西呀! 碧翠絲看到這裡時心想。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Nhf4ewIyJ
「聽到沒? 這是什麼? 這是休息的聲音。」當鐘聲響起,賀瑞斯幾乎是同一時間說便站起身,伸了個大懶腰。
「才一輪而已。」碧翠絲提醒。
「對嘛,才一輪就想休息。」安娜附和道。
「你們的眼睛生下來就是在看這些死的東西,」賀瑞斯指著桌上的書本說,「我可不是啊。」
「那你是生來看什麼的?」安娜問。
「活的東西,會動的,非文字。」賀瑞斯說。
碧翠絲瞬間想到賀瑞斯在中等巫測後選擇了外交課程,「那你怎麼選外交呀?」
「凡人呀! 與凡人外交是活的工作。」賀瑞斯說。
「可以先從平民百姓開始。」特洛伊提議。
「沒錯,要親民,才會有機會選上,然後我就可以什麼事都不做啦。」賀瑞斯說。「好啦,我要休息,誰要是反對我就是獨裁。」隨後他轉身離開。
獨裁。碧翠絲心裡重複道。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s7eAkTT20
接下來他們各自在圖書館如迷宮一般的書櫃間來回閒逛,碧翠絲先是和安娜在小說區走了幾圈,聽著安娜在為這些小說長期被多個人出借搞得一堆地方磨破而哀悼,然後又批評圖書館怎麼都只有這些舊版本的外觀。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7KClc9rg8
「可以看就好了啊,幹嘛還要討論外觀?」碧翠絲笑道。
「哎呀,外觀也很重要啦。」安娜揮揮手堅持,「妳知道我之前還買過一套我已經有的小說嗎? 我可沒跟我媽講,不然我一定會被活活打死。」
「就因為外觀?」碧翠絲問。
「就因為外觀,」安娜重複,「而且後來我去看,那一套多了好多插圖呀!」
「搞不好有什麼美術書啊!」碧翠絲說。
「不能!」安娜堅持,手放在胸膛,「這是我的信仰,我得做個虔誠的信徒。」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TAmRRt3j
隨後她又回到座位上,特洛伊已經坐在那了,他翻了翻他的魔藥學書籍,嘆了口氣後又將書蓋上,他最痛恨的就是魔藥學,他和賀瑞斯都是,後者自從轉身以後就不見蹤影。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pBgiUHBhS
「他人呢?」碧翠絲問並坐到他身邊。
「去覓食。」特洛伊回,淺藍色的眼睛仍舊盯著她。
「怎麼了?」碧翠絲帶著笑意問。
「妳沒什麼事吧?」特洛伊帶著微微的笑容問道,「妳今天好像有點……在擔心什麼?」
果然還是看出來了。碧翠絲心想,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很明顯嗎?」
特洛伊指著她的鼻子,「妳每次有心事就很常這樣突然發呆,跑神之類的。」
「我原本就很常跑神。」碧翠絲微微笑道,「你有看新聞嗎?」
「我通常都是事發第二天才得到消息,有時候是第三天,或永遠不知道。」特洛伊笑嘻嘻地說。
碧翠絲配合地笑了幾聲,「普丹跟西斯曼好像有衝突……」
「”又”有吧。怎樣的衝突?」特洛伊問。
「不知道,他們說在北方的邊境,說有七個人死亡。」碧翠絲說道,她注意到特洛伊的笑容似乎消失了一些。
「妳哪裡聽到的啊?」特洛伊問。
「不知道,某個人的收音機,我今天早上聽到的。」碧翠絲答道。
「七個人,嗯……妳認為會打起來?」特洛伊想了一下問道。
「我不知道,」碧翠絲又說,隨後安靜一會又繼續說,「我怕會。」
「好吧,但我們不會怎樣不是嗎?」特洛伊安慰地說,「他們又不會把我們抓去當兵。」
「我是指其他人,他們會不會討厭……我們這類白頭髮的?」碧翠絲問,這是合理的懷疑。「像是歧視那樣。」
「就算這樣我想我們也不能怎樣。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仇視西斯曼人呀。」特洛伊說。碧翠絲點點頭,於是他又繼續說,「前陣子還有人在電視上說『太陽神特別愛關照安魯巴達。』,結果就被認為是在調侃安魯巴達人的膚色,他下場很慘,天天被說是種族歧視。」
「那如果是白髮人哩?」碧翠絲問。
「一樣。」特洛伊肯定,「如果要說歧視,我相信普丹人最愛歧視那些有種族歧視的人了。」
「他們要恨也是恨在心裡,」安娜突然從後面走來,「真要敢做出什麼的,十個裡面也就三個吧,而剩下七個則會討伐他們。」
「那看來是我太悲觀了。」碧翠絲苦笑,頓時感覺自己好愛胡思亂想。
「多笑就不會悲觀啦!」安娜捏了捏碧翠絲的手臂說,「笑是什麼?」
「眾神給人的禮物。」碧翠絲答道,據說樹典裡有這樣寫,至於碧翠絲所信仰的雙面神,其教義就如此冰冷,強調善與惡的平等,還有有債必還。
「是給萬物的禮物。」安娜帶著笑容糾正道,然後嘆了口氣,「那小子跑拿呀?」
「狩獵,」特洛伊說並觀察了下安娜的反應,「怎麼樣? 這樣說帥不帥?」
「哼! 吃死撐死去。」安娜唸道,「那麼,兩國會怎樣嗎?」
「不會打起來的,」特洛伊堅持,「這種事在我記憶中發生不只這一次。」
「那幾次也有人死掉嗎?」碧翠絲問。
特洛伊咬了咬下唇,「好吧沒有。」
「那這次呢?」碧翠絲又問,發現自己又再度開始往壞的地方想。
「哎呀! 我覺得這火是升不起來的,」安娜說然後望向碧翠絲,就像以往那樣,「就算真打了,我們也不是他們的徵兵對象。」
「普丹很大呀! 鐵鋼島又在最南端,要從最北一路往下打,啊! 要多久呀?」特洛伊說。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1iKlPX2yZ
這個話題結束以後他們就又開始工作了,賀瑞斯在明知道圖書館禁止飲食的情況下仍舊帶了冰棒回來,面對安娜和碧翠絲的各種指責他只保證他不會掉到地上來作為回應。至於剛才的話題,碧翠絲幾乎不在賀瑞斯的面前提起,她決定就這樣讓它過去,因為她有時實在受不了他那種玩笑,光是剛才他說「獨裁」這一詞就讓她懷疑賀瑞斯又在故意調侃她。搞不好他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故意鬧我。碧翠絲想到這裡時這樣認為。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hJ0doKW5K
隨後他們迎來中午,在餐廳吃了頓簡單的海鮮粥,然後再去三號學生休息室度過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他們一下安靜看書一下聊天,休息時間仍然是比看書時間還要長上好幾倍,此外安娜也把那本《百年貨幣史》給借了出來,他們又花了點時間各看三章,然後做了與上午一樣的討論,之後特洛伊跑去跟他們班的同學借了盒桌遊,那是一款在海上互相廝殺的卡牌遊戲,下午剩下的時間就這樣度過。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jm12NxNKq
複習還有專題只屬於白天,等到晚上他們便決定休息,並且絕對不談與這相關的事情,這是他們在五年級時面對普等巫測時由賀瑞斯制定的規則。他們在吃完晚餐後就與佳頌和艾米西亞跑到學術鎮,特洛伊和賀瑞斯在賣桌遊和玩具的店家裡遇到戴維斯、芬恩還有德溫,於是他們就在那待了一下。碧翠絲跟在身旁,雖然她看不懂這些桌遊,但她至少對那些作工精細的玩具感興趣,它們看上去就像縮小的人,有凡人士兵在對她敬禮,還有拿著寶劍身穿鎧甲的武士,它們在控偶師的操作下互相舉劍對決。最後又陪安娜還有佳頌去港口書店,那裡有一位女店員和安娜最熟,每次他們見面都會聊個好久,最後他們什麼也沒買就走出去了。1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Vuw7iTFAm
他們在學術鎮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才回去城堡。當天晚上碧翠絲再度夢見自己在趕校車,但是遠方卻燃起大火,車上的人對此毫無反應。當她再度看向窗戶,想再看看遠處的大火時,艾米西亞和克蘿伊的笑聲將她拉回現實,這一天又會是和昨天一樣的行程,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暑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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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神 : 一個倡導善惡平等、有債必還的宗教,是西斯曼的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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