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宴會結束後,在威斯頓猛烈地追求,布麗絲也有意思的情況下,兩人感情迅速升溫,日前宣布一個月後閃電結婚。
得知消息後,沃克每天都像行屍走肉,做甚麼事都心不在焉,沃克恍神的程度嚴重到,在格鬥場對戰時,對方拳頭直直地揮到眼前,都還沒意識到要閃躲。
沃克右眼帶著瘀青,失魂落魄地來到克里斯家中。推開門,屋內四面牆壁上掛滿各式大小的畫框,有些是自然景觀的畫作,有些是肖像畫,但更多的是他看不懂的畫作,線條虛幻抽象,像是教堂牆壁上會刻的那種圖騰。
屋子的正中央,一名女子半躺在黑色的躺椅,克里斯坐在一旁扶著她的手,用一隻造型奇特的筆在女子的皮膚上作畫,克里斯持續施放雷的魔法,筆尖所到之處,射出電流在皮膚上穿出一個肉眼看不到的洞,順勢將顏料注入其中,在女子的皮膚上留下永久的色彩。
屋內有許多接待客人用的沙發,沃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失神地望著前方發呆,目光既遙遠又茫然。克里斯知道他來了也不著急,專注地完成他在女子皮膚上的傑作,約莫過了兩個小時,克里斯將客人送走,發現沃克從坐下到現在,都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唉……你到底要喪氣多久,他們雙方一見鍾情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而且我說實話,這完全不能怪威斯頓橫刀奪愛。」
聽到最後一句話,沃克稍微回過神來,緩緩轉頭看向克里斯,呆滯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知道為什麼你和布麗絲感情再要好,即便她對你有好感,她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嗎?你知道為什麼她的父母,對你視如己出,也不會讓她和你定親嗎?」克里斯提出的尖銳問題,沃克毫無頭緒,只能呆呆地看著克里斯,等他指點迷津。
「你真的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會練格鬥的武癡!」克里斯恨鐵不成鋼,繼續說:「布麗絲她喜歡的是威斯頓這種英俊帥氣,具有領袖魅力的類型。而你身為勒西曼家族的長子,本應繼承家業,成為家族領袖,卻不務正業,整天練你那花拳繡腿,把重責大任丟給你弟弟,跟布麗絲的理想型完全沾不上邊。」
「我練的才不是花拳繡腿……」沃克眉頭一皺,不滿地抗議著。
「……你在意的重點居然是這個,我講這麼多都白講了。」克里斯放棄溝通,開始收拾剛剛接客所使用的工具。
忽然,店裡的門被推開,竟然是威斯頓。
迎接兩人投向自己的詫異目光,威斯頓點頭致意後,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沃克,我知道你和布麗絲從小就玩在一起,是感情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經常向我提起你的事。不過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們決定一個月後結婚。」威斯頓說完停頓了一下,觀察沃克的表情,看到他臉色逐漸發青。但威斯頓內心想法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不溫不火地說:「結婚之後,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再有所往來,我已經和布麗絲談過了,她雖然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沃克臉色倏地刷白,如同遭受五雷轟頂,瞠大雙眼呆坐著,身體僵硬地像塊石頭。
「不過顧慮到布麗絲的感受,要和從小到大的朋友斷絕往來,心理鐵定相當難受,因此我同意讓你和我們兩個一起去看今晚魔奧馬戲團的表演,作為最後的告別。」 威斯頓說完後起身,離去前補了一句:「晚點見。」
威斯頓離開後,沃克仍然處於石化狀態,克里斯也懶得說些安慰的話:「等等記得去見你的布麗絲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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