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首先,就让你确认一下妹妹的安全吧。」
说罢,音爆便将那放映装置随手一扔,便将其投到了乌塔面前的地上。虽说音爆的举动一如既往的古怪和粗暴,但乌塔也管不得那么多,她将落在地上的放映装置拾起,匆匆忙忙地摸索着,试图找到那放映装置的开关。
终于,乌塔找到了。放映装置随即显现出了画面。而其中,包含着一段内容量将近十多分钟的影像。
乌塔已经无法进行更为复杂的思考了,她急忙伸出手指点开那影像。
也就是在这时,以乌塔无法看见的角度,音爆的面上露出了一个狂喜和残忍的笑容,如果说这世上真的存在恶魔,那么他们也将会被这扭曲恐怖的笑容吓得当场逃回地狱去。因为此时的音爆,已然成为了比恶魔更加可怕的存在。
而全然不知自己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的乌塔,按下了播放键。
这是一个黑暗的画面,只有下方那仍在向前动着的进度条,在告诉着乌塔这显示屏并没有损坏。
但很快,这将画面全部占据的黑暗便被一道苍白的灯光刺破,露出了这个看似空空如也,墙上还挂着些许无法被擦干净,而显现出乌黑血迹,却在空间上并不狭小的房间,至少能有个人停车场这样的大小。
而一阵脚步,伴随着些许娇弱的啜泣声,逐渐在放映器的发声单元逐渐清晰。
正在乌塔心里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之时,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出现,便将她的意识吸引。
「艾,艾米……」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带着鲜红血迹,而明显和她瘦小的身躯不合的麻布囚衣的女孩,被一名狱卒装扮而手持短鞭的男人,用铁链牵着她脖子上的首环,粗暴地将她拽着,直到走到画面的中央。
那女孩的双目被布条蒙住,如真正的重刑犯一样,她的嘴也被口枷止住声音。只是那带着新鲜伤痕的纤细双臂和小腿,手腕与脚踝则是被粗大的铁铐锁着,每向前一步,那裂开的伤口都不禁令她疼得眉头紧皱,尽管如此她却无法惨叫和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有些许啜泣的声音从她的鼻腔中传出。
「喂,站到这边。给老子快点!」那狱卒一般模样的男人向着女孩如此命令道:「然后转向左边,对着审判官大人的方向,跪下。」
女孩顺从地如是照做,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她除了顺从以外已没有其他选择。哪怕是她如今就连走路都困难,她艰难地朝着左边转向,随后慢慢地将双腿弯曲,直至膝盖触碰到地面。而在确认了女孩的动作以后,狱卒看向了镜头的方向,似乎是在某个人的示意下,他点了点头。
随后他低头对着女孩,冷冷地说道:
「现在,我给你解开口枷。你必须诚实地回答审判官大人的每一个问题,不得说谎,不得沉默不语。你的任何不敬举动,都将让你罪加一等。」
说完,那狱卒便蹲了下来,将女孩的口枷解开,随后重新站起身,面向着镜头。也就是在这时,情绪已经几乎崩溃的女孩,泪水将蒙着她眼睛的白色布条湿透,也不管其他的什么,便朝着不知何人的对象发问道:
「士兵叔叔,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什么了……」
「谁允许你说话了?」
一声清脆的鞭响,填满了整个空间,狱卒手中那带着血肉的短鞭以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挥舞,鞭打在女孩的背上。这光听着声音就让人觉得皮肤隐隐作痛的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她背上的时候,便让她疼得失声痛叫,几乎昏死过去。
不理会女孩的痛苦,也不给女孩缓过神来的时间,一个镜头之外的人便用一种例行公事的冷漠口气,对着女孩问道:
「姓名?」
「艾,艾米。」似乎是恐惧着再承受那痛苦,女孩立即回答。而顿了一两秒,似乎察觉气氛不对,好像那恐怖的疼痛又再要从背后袭来,这位名叫艾米的女孩赶忙补充道:「艾米·纳拉加。」
「年龄?」
「十二岁。」
「你和乌塔·纳拉加的关系是?」
「她,她是我的姐姐……」原本因为疼痛而低下的头颅突然昂起,似是以莫大的勇气,虽然无法用眼睛看到,但她还是直面着那冰冷声音所传来的方向,恳求道:「审,审判官大人,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对我进行惩罚,请不要牵连我的姐姐……她,她是无辜……」
「关于乌塔·纳拉加犯下的叛国罪、叛教罪、异端罪,以及勾结境外势力、意图推翻圣教的统领,对神圣官员的不敬、非法感染业火病毒而得到黑暗能力、袭击防疫人员、抗拒防疫、抢夺圣遗物等等指控,你是否知情?」
这个被称为审判官的声音,便这样粗暴地打断了艾米的说话。艾米呆了,她缓缓低下头,喃喃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回话!」
「对,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
「根据乌塔·纳拉加的父亲,库兹·纳拉加的供述,你身为其最亲密的直系亲属,不可能不知道,定是你在撒谎!」
画面中的狱卒似是接收到了指令,又朝着艾米的背部挥下了鞭子。而不只是方才警告意味的一下,而是连续抽打着,直到艾米的背部的皮肤连同囚衣一起被那鞭子抽得支离破碎为止。
随后狱卒朝着镜头的方向看了看,便马上停止了动作。然后,暂时移到了镜头外,提了一桶透明的液体,便朝着艾米的身上泼去。寒冷加上疼痛,马上将艾米从昏迷中唤醒,她大口喘着气,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一切,哪怕她此时的眼睛是被蒙起来的。
而那审判官阴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就连屏幕外的乌塔也不禁恐惧得全身发颤:
「再问你一次,艾米·纳拉加。关于乌塔·纳拉加所犯下之叛国罪、叛教罪、异端罪,以及对神圣官员的不敬、非法感染业火病毒而得到黑暗能力、袭击防疫人员、抗拒防疫、抢夺圣遗物等等指控,你是否知情?」
「是……」
「你是否承认协助乌塔·纳拉加进行叛国、叛教、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推翻国政权、对神圣官员的不敬、非法感染业火病毒而得到黑暗能力、袭击防疫人员、抗拒防疫、抢夺圣遗物等异端行径?」
「我没有!」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划破空气的鞭打声,这次,这个名叫艾米的可怜女孩,连惨叫都难以发出了。冰冷的问话,再次从镜头之外传来:
「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承认协助乌塔·纳拉加进行叛国、叛教、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推翻国政权、对神圣官员的不敬、非法感染业火病毒而得到黑暗能力、袭击防疫人员、抗拒防疫、抢夺圣遗物等异端行径?」
「我,我没……对不起对不起我承认请不要打我……」
「你是否承认你曾有过叛国、叛教、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推翻国政权的异端意图?」
「承、承认……」
「你是否对此感到后悔,并愿意在我教的引导下,回归正信,对以往任何的异端行径和思想进行洗刷?」
「是。」
「你是否,接受我教对你的惩罚及净化?」
「是。」
「好,那现在宣判对你的处理。」审判官那例行公事的话语,语调逐渐变得疯狂和扭曲,可怖得如同寒冰地狱般阴森:
「犯人艾米·纳拉加,因协助乌塔·纳拉加进行叛国、叛教、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推翻国政权、对神圣官员的不敬、非法感染业火病毒而得到黑暗能力、袭击防疫人员、抗拒防疫、抢夺圣遗物,以及持有意图叛国、叛教、勾结境外势力、试图推翻国政权等异端思想,本官在此进行判决:」
审判官的声音顿了顿,随后便以一种玩味的语气,如同那将老鼠玩弄于手掌心的猫一般地,说道:
「像你这样大逆不道作奸犯科的异端,虽说本来应当直接处以极刑,当街处刑示众,以儆效尤。但……既然是那位战衣天使音爆大人的要求……」
说到这里,那审判官忽然就不说下去了,而是转头将声音朝着艾米身边的狱卒,命令道:「喂,把她的眼罩也给解开。」
就在屏幕前的乌塔与屏幕中的艾米都不明所以的时候,艾米旁边的狱卒已将蒙着她眼睛的白布给解开。随后,冷笑着退出了镜头之外。
「那就让你那罪恶污秽的血肉,再发挥最后一点的娱乐价值吧。」
而艾米那已经红肿眼睛缓缓睁开,似是还未适应这苍白而刺眼的灯光,随着她那无助的眼神接触到了镜头处,进而看清楚她面前,也就是镜头的方向所存在的东西的时候,一声带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的惨嚎便在她的口中发出。
而此时她的面容无比苍白,五官也被恐惧而扭曲。哪怕她的手脚都被那沉重的镣铐所束缚,全然不顾全身的剧痛,她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后退去。就好像是看到了比杀人狂魔更加可怕,比任何地狱和魔鬼还要恐怖的景象。
「艾米!!!」
「嘘,看电影就应该保持安静,这是基本的常识。」
就在乌塔焦急地大喊出声的时候,只见音爆将食指竖起放到嘴边,似是在教小孩保持安静的幼儿园教师。而她的那极寒的声线,就混杂着那诡异的愉悦,仿佛弥漫于空气中的血雾一样让人窒息:
「好戏这才要上演呀。乌塔,好好欣赏吧。」
却见画面的下方,一道更深更黑的影子从角落中蔓延出来,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在倾斜的灯光中,那不属于艾米的影子逐渐把艾米的身形遮蔽。黑影在与灯光之间的交界处,显出带着尖锐绒毛的轮廓,正缓缓出现在镜头之前,随后那恐怖东西竟急不可耐地跃起,朝着艾米的方向扑了过去。而这时,屏幕前的人方才可以看见那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一头……狼,或者说,有着狼的外形的魔兽。
尽管它的双眼和嘴巴皆被带着魔法的丝带束起,但是此时它那硕大的身形依然给人难以承受的压迫感。而虽然那尖锐的指尖已被全数拔除,但它的爪子依然能够撕碎艾米身上那本就不多的遮羞衣物,露出她那瘦弱而伤痕累累的身体。
早已失去了任何除了恐惧以外的任何情感的艾米,不知何来的勇气,竟从墙角钻出,拖着沉重的身体朝镜头的方向奔去。只是这本就体格瘦小,还被那枷锁给束缚着的女孩哪能够逃得了?很快,那魔狼循着气味马上转头,用力一扑,那魔狼就已将这个可怜女孩压在地上而动弹不得。
紧接着,朝着镜头,在艾米那绝望的面庞背后,在这苍白的灯光之下,在这比任何恐怖电影都要更加恐怖十万倍的画面之中,那魔狼便在这样的镜头下,将这比世间任何拷问道具都要可怕的刑具在画面的正中显现出来。
那正是它身下那带着的,那附着无数倒刺,长度将近成年人类男性的小臂般巨大的雄性体征器官。
「不!不要!别、别过来!不要啊!!!」
画面中的艾米意识到了这是想做什么,在这极限的恐怖之中,艾米竟爆发出了她那小小身躯中不可能存在的力量,竟真的差点从那魔狼的压制中挣脱出来。奈何她用尽全身力气作出最后抵抗,却也无法弥补绝对的力量差距,就如同人类的个体难以反抗天灾一般。
所以很快,在那魔狼又一次将艾米压制,其后那就连最惨烈的拷问中所产生的痛苦尖叫还要痛苦千亿倍的哀嚎,那直击灵魂,仿佛每一个音符都承载了无尽的绝望与恐惧的嚎叫,便透过屏幕直刺乌塔的耳膜和心脏,使她在崩溃的惊叫声中,将那放映装置给甩了出去。
伴随着放映装置的落地,那凄惨如同地狱里受尽折磨的灵魂发出的哀嚎,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弱。最后,除了那肉体之间碰撞的声音以外,便再无法听到其他。只有艾米发出的最后的求救,依然还在乌塔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姐姐,救我……」
放映器中的话音未落之时,它便被音爆一脚踩碎。而后,乌塔抬起头来,终于能够看清楚音爆的脸,那张充满了诡异,残忍,癫狂而扭曲的狂笑,就仿佛在嘲笑着面前被自己玩弄的乌塔一样。
而乌塔用那早已如同被摇匀的鸡蛋黄一样涣散的瞳孔呆呆地看着音爆,她的双眼如今在这昏暗的地下世界,这苍白的魔晶矿光下显得如此空洞而迷茫。但她呼吸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因为她脸上的血色早已消退,留下一张苍白而迷茫的面孔。
那涣散的眼眸逐渐凝聚,在那深处,难以名状的痛苦和愤怒交织,逐渐汇成那绝望的泪,混杂着如同暴雨的渗水,沾湿她整个面庞。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掌,乃至捏出了赤红的鲜血。
「音爆,你骗了我。」
「骗?不不不,乌塔,你这不是已经确认了你妹妹的状况了?」
音爆的笑意逐渐变得阴险和充满了嘲讽,还有看着乌塔如今这般绝望的样貌的变态满足:
「你那可怜的妹妹可是在那发情的嗜血魔狼的身下,被那又粗又大的金刚杵狂暴轰入,插到爽得起飞呀哈哈哈哈哈!」
乌塔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他的肺腔中。然后,她猛地抬起头,原本低垂、蒙蔽着的眼眸现在变得炙热与锐利,闪烁着充满怒火的火星,那如同要吃人般的眼神,就朝着音爆的面容冲去。
此时乌塔的嘴紧紧地闭上,因为愤怒而咧起的最终间露出那两排牙齿,仿佛一只即将袭击的野兽。脸上的每一根筋络都因愤怒而凸显,如同被钢铁雕琢出来的线条。她瞳孔放大,里面仿佛有一个烈火在燃烧,它要焚烧一切,正如她接下来将要施展的能力般。
「我要杀了你!音爆!」
正说着,乌塔那怀着无尽愤怒的一拳,便朝着音爆的脸上打去。而随后,那将一切焚尽的火焰,便会化作铠甲在她的身上显现。这次,她便绝不会令音爆假死,而是真真正正把她烧成灰烬。
只是音爆不闪不避,只是重心微微向前,用自己的额头迎上了乌塔的拳锋。伴随而来那骨头碎裂的剧痛,从乌塔的指骨传来,而那之前能够将音爆一臂化作灰烬的烈焰,也并未在她的身上出现。不,乌塔明白,这次并不是发动不了力量,若是如此,那她的身上必然也会有魔力流动的触感才对。
「不,不可能……怎么会……」
再看音爆的脸庞,那半边被灼烧的烧痕并未在她的额上延续,上面只有一些血迹……乌塔的血迹。但虽说挨了乌塔的一拳,但音爆却并未像以前那般的歇斯底里,甚至在她的面上都找不出一丝怒意。就好比人并不会对玩具生气一样,她只是用着一种嘲笑的神情看着乌塔。
看着面前这个可悲的生物于自己的面前无能狂怒,还有那挣扎于这仿佛无底深渊般的现实中的绝望。也就是看着乌塔这样的丑态,才让音爆觉得愉快,让她有那主宰对方生命的快感,那就好像神一样决定对方生杀予夺,比性爱还要快乐万倍的无比高潮。
随后,音爆便缓缓逼近乌塔,用她那阴暗的面孔对着乌塔,将她整个视线霸占,血红的眼眸直视乌塔脑海的深处,如同要把她的灵魂都给揪出来掰碎了下酒,而冰冷得不像是正常人体温的气息便从她的口里喷出,就如要冻结起乌塔的面庞:
「乌塔,我知你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不是有力量使不出,而是消失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而后,音爆的面上被扭曲的快乐堆叠,逐渐形成一个人类根本无法作出的诡异表情,就如那似笑非笑的小丑。此刻,音爆便要给乌塔来个杀人诛心的痛苦死亡,让她在死前受尽生理和心理的折磨,就连死后也要被继续唾骂,永世不得超生。
这,就是音爆所追求的最快乐的,最能满足她那变态欲望的杀人方式。一种把人的尊严,如同磨豆浆般地给完全磨灭的,侮辱。
「难道你没发现,你每次能够使用力量,都是因为那个小屁孩在你身边吗?而我早就感觉得到,你这东西完全就是没有超能力潜质的废物,那小屁孩却有着我见过最丰厚的魔力流量,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受阿拉莎挑衅的原因。嘻嘻,虽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不会用这可怕力量,但她就在潜意识里把力量给了你这东西,让你有那能自认厉害的能力和资本……」
说到这,音爆猛地将头抬起,她的面庞就整个地与背后的黑暗融合,唯有那双血红的眼眸和那惨败的牙齿,还在黑暗中,如同幽灵般显现在乌塔的视觉之中。此刻音爆已然不再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她就是地狱本身。
「而你,就把所有能够救走你的东西全部拱手送了出去,令我能够在独占那回收遗物的功劳的同时,解决掉阿拉莎这个棘手玩意,还顺便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悲惨境地。你说说,乌塔,我又如何能够不感谢你?不感谢你的愚蠢了?!」
「我,我……」听了这话,乌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眼神再度变得悲哀和失神,苍白早已不足以形容她那枯槁的面容,干裂的口里喃喃自语,吐出那悲哀的,「是我,亲手把自己推进了地狱吗……」
「没错,就是这样。」音爆饶有兴致地,继续在乌塔的伤口上撒盐,「而且如果你当初没把我放跑,你的妹妹也不会得到我亲自批示的加急审判,得到这无限快乐呀!嘻嘻。不过嘛……」
音爆随之话锋一转,似乎带着些许,孩童玩腻了玩具时的厌倦:
「接下来,我便要守我承诺地,送你去跟你妹妹去地下团聚。乌塔,希望在地狱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在和你妹妹过你那狗屎一样的日常生活。再会了!」
说罢,音爆抬起手,那戴着「音爆铁拳」的手掌张开,对准乌塔的胸骨,势要将她的五脏六腑连同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慢慢地摧毁。其实只要音爆愿意,无力抵抗的乌塔立刻就会死亡,根本不需要浪费力量去做这无意义的事情。
只是,音爆却偏偏要用最痛苦的方式,去将乌塔一步步地折磨和毁灭,欣赏她在这痛苦中,含着所有的悔恨和绝望,如植物般慢慢地凋零。
而乌塔抬头望着音爆,那如同已经心死的绝望突然变作了一种剧烈的恐惧。她不禁冷气倒吸,瞳孔收缩地望着音爆的脸颊。嘴巴如同金鱼般一张一合,惊讶得连同呼吸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不知所谓,露出这样的表情干什么了?!」
而尽管注意到了乌塔神情的异样,音爆却并没太过在意,只当是乌塔的回光返照,或是因为恐惧与绝望而将精神扭曲。蓄力已完成,那如同吸食毒品的快感使音爆兴奋得大叫:
「然而除非阿拉莎能够活过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给我住——手!!!」
就在乌塔即将被那强劲力道震碎所有内脏而当场殒命的那一刻,一只大手竟从音爆的背后,也就是刚才乌塔的面前落下,如同拍苍蝇一样地将音爆拍在了地面上。鲜血连同破碎的内脏,也如同被拖鞋拍扁的蟑螂,糊在了那开裂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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