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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非常的普通,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議會的經費是都花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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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虎徹學長坐了下來,向我們問道。「我去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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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黑牛,五分熟肋眼。」我脫口而出,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懷念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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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牧羊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趕忙用手抓住自己的吻端,但還是不時忍不住發出好像快要斷氣的聲音。虎徹前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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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指令語還真特別……」忠雄喃喃的對我評價道。「『只要是綠色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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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普前輩放棄憋笑,趴在桌上,用力拍著桌面。虎徹前輩嘆了口氣,起身走向房間中央一個配有輸送帶的平台,操作著自己的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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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的理性啊。」漢普前輩終於緩了過來,他恢復坐姿,擦了擦眼淚。「你為什麼會點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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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眼嗎?」我歪了下頭,不是非常理解這個問題的目的。「我在大競技場吃過一次,覺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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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學院不能用食物合成機對吧?」我像漢普前輩點點頭確認。「那麼,你不覺得,在草食動物面前吃肉很……」他歪了下頭。「很容易產生疑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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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看了眼忠雄,他好像沒有特別的表示,但我也不是讀空氣的專家。「可是這東西是印出來的,已經和原物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不是嗎?頂多是一種擬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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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食用其他人的身體,就感到一陣反胃。真不知道食物合成機發明以前,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我突然間立刻理解了這個問題答案,還有什麼是「產生疑慮」。那讓我無法克制的打了個冷顫,並且慶幸自己出生在食物合成機發明以後,即使我從來吃不到我想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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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現代主義派聽到你這麼說一定會樂死,但拜託算我求你,不要加入他們。」漢普前輩做出要求理性見證的手勢,我只能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回應。「你呢?」他揚起吻端,對忠雄比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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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要用合成機的指令語。」忠雄說道,環顧了四周。「大多數時候都是拿到某種沙拉,我不太挑。」他的目光最後停在我身上。「什麼是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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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背最長肌,和周圍的一些肌肉群,包含……」我解釋著,但注意到忠雄的臉糾結成一團。「呃……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像在掉書袋,可是你的確是問我什麼是肋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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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理性在上,早知道我就同意收直屬了,你怎麼能這麼可愛。」漢普前輩將雙掌覆在眼睛上面,斷斷續續的又笑了幾聲,讓一股燥熱感湧上我的耳朵。「這就是我說的『疑慮』。」他甩甩頭,將手擺上桌面,看著我的眼睛正色說道。「不要在草食動物面前吃肉,即使他們說沒關係──那很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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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瞥了眼坐在我左邊的忠雄,他的臉色好像更不好一點了。「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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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忠雄揮了揮手,想表示他不介意的樣子,但就連我都能看出來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文化衝擊罷了,我沒有和肉食動物……一起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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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說道,看過食堂一周,那些同桌吃飯的各色物種。「我想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去理解大家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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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普前輩挑起了右邊眉毛,微微歪著頭並折下耳朵,向我看過來。我不是非常確定那是什麼意思,和眉毛組合起來的肢體語言會改變原本要傳達的訊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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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忠雄清了清喉嚨,可能想要打破有點僵硬的氣氛。「我們該怎麼付錢,這裡收聯邦的信用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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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們不用擔心,一開始你們的直屬會照顧你們。」漢普前輩豎起拇指,比了比身後。「這餐是虎徹請客。」他給了我們一個狡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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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是什麼意思?」其實我剛剛就有點跟不上了,但不太好意思打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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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糟糕。」漢普前輩嘖了一聲,歪了下頭。「我老是會忘了,元老院的大灰狼不使用信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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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用信用點?」忠雄用好奇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他們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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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用。」漢普前輩揮了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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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忠雄好像領悟了什麼一樣。「我還以為帝國的運作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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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這樣的……有點難簡單解釋。」邊境牧羊犬張開口好像準備要說些什麼,但又作罷。「我不應該先跟你說這些,明天會有專門的課程解釋一些你應該要知道的基本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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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真相?」忠雄顯然只是產生了更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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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懂忠雄的意思,如果有「基本」真相,那麼「進階」真相是什麼?但漢普前輩只是隨意的擺了兩下手,表示時候到了我們就會知道,沒有打算現在繼續深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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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剛剛的話題,簡單來說,學院裡所有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會有個價碼。」漢普前輩看著我說道。「除了你第一次去列印的生活用品之外,往後的每一次就都要點數了,所以一定要列好清單。」他用手指依序對我們比了比,我點點頭,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忘記。「吃飯當然也是。所有的生活雜支、材料採購,或者是和其他學員的交易,甚至是某些課程的修習,都需要付出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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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牧羊犬用指甲在桌面上敲了敲強調著,而我正在消化這個概念。就是某種……可量化的交易行為?好像沒什麼難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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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讓虎徹前輩請客不就更好不意思了嗎?」忠雄抬起目光,瞥了眼阿爾泰馬鹿說道,有些不安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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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接直屬後輩的學員,學院會給一筆點數,來支應你們初期的開銷。」漢普前輩突然指向忠雄,微微的露出犬齒末梢。「是唐納,對吧,羅威那犬?」忠雄點點頭,我注意到他好像瑟縮了一下。或許我也不該對草食動物露出獠牙?「我會和他好好『談談』。」沒想到漢普前輩需要的時候,也是可以挺恐怖的,他甚至只有改變語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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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管道可以賺取……點數?」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亢奮。真是奇怪,我居然會對需要相互博弈的概念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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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漢普前輩笑了一聲,拍了下手。「你們一個是真視者,一個是阿爾發等級的怪物,怎麼賺點數根本不會是你們需要煩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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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了下頭,放低右邊耳朵。聽起來很……讓人安心?如果我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是「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我們煩惱」的話。我想起蓋拿先前說過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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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發級大概是……呃……什麼程度?」忠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不太熟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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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普前輩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接著向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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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希特,阿爾發級的異能者代表什麼?」他將掌心朝上指著我,將話語權交給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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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足以完整包覆住行星的意識領域,並且在沒有其他異能者參與情況下,能夠壓制行星上所有居民的意識聯合。」我複述著蓋拿的教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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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太懂……」忠雄來回打量著我和邊境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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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如果里希特有那個打算,而且沒有其他異能者阻止他,我們看似無害的可愛大灰狼,可以單憑念頭,就把戰神星捏碎。」漢普前輩好像為了強調一樣,打了個響指,害忠雄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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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不太懂,為什麼漢普前輩要對忠雄說這些話。某種……地緣政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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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種會對現況塗脂抹粉的那種人,要假裝聯邦和帝國的衝突沒有一觸即發,大家好聲好氣的在學院裡玩扮家家酒一點意義都沒有。」邊境牧羊犬在空中比劃著什麼。「了解真相、做出抉擇、承受風險、支付代價,這才是異能者。」他依序看過我們兩個,緩緩的說道。「如果沒有認知到自己是千百萬中選一的超常存在,還有相對應肩負的責任,我很確定明天就會立刻打道回府。」漢普前輩依然沒有擺出太強烈的肢體語言,但他光是語氣就壓迫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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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感覺到了,他……正用波動影響著我們。這麼的……自然,我幾乎都以為那是我自己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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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一邊眉毛,向漢普前輩發出疑問,他回給我一個露出右邊犬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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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還以為你喜歡扮白臉。」虎徹前輩帶著我們的餐點回來了,四個盤子漂浮在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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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接下我的牛排,還有一盤以苜蓿主的沙拉,放在忠雄面前。他好像本來也打算起身,但因為某種理由,停下動作,看著自己的雙手,緩緩的握緊拳頭又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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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徹前輩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忠雄困惑的樣子,坐了下來,將一條魚放在邊境牧羊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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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漢普前輩以一個大大的露齒笑容,回應我的困惑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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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常總是把固有意識領域收起來嗎?」虎徹前輩在自己的沙拉上淋醬,那過於強烈的味道讓我鼻子抽動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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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搓了搓鼻子,我拿起刀叉。「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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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忠雄繼續試著活動自己的手,可能注意到虎徹前輩放開領域以後,行動就恢復正常了。「支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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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漢普前輩用手肘頂了頂阿爾泰馬鹿。「虎徹非常厲害喔,我們這個梯次前三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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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聽肉食動物講這個真不是滋味。」虎徹前輩笑鬧似的推了回去。「而且這是有很多細項的,不要聽漢普亂講,強大與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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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牧羊犬聳聳肩,接著以某種方式,將魚頭折斷,然後把脊椎完整的抽了出來,連尾鰭都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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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現。」虎徹前輩喃喃的說道,咀嚼著自己的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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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下巴,打算之後研究一下那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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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剛剛打道回府的話題。明天早上,會有另一個評估。」漢普盯著忠雄,以嚴肅的語氣強調著。「雖然我剛剛可能有點太激動了,但你不用太緊張,已經十幾年沒有人在這個階段被刷掉了,保持平常心就好。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階段就被刷掉,或許反而是好事。」前輩插起了一塊魚肉放進口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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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刷掉……是什麼意思?」這聽起來非常不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毛髮微微豎了起來。蓋拿完全沒有說過相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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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明天的評估之外,第三年之後每年期末都會有一次考核。這是其中幾個如果沒通過,就會被刷掉的明確事項。」虎徹前輩用叉子在腦袋旁邊畫了個圈。「封鎖記憶,從學院中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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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記憶?」忠雄看起來有點擔心。「這是辦得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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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虎徹前輩簡單的回答了他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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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里希特你不用擔心明天的評估就是了,身為來自元老院的大灰狼,會讓你自動通過。」從漢普前輩切割盤子裡那條魚的手法,我懷疑他有一定程度的劍術造詣。「恭喜你有額外的半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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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忠雄低著頭問道,戳了戳自己的沙拉。我能嗅出不滿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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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會有這個感受是可以理解的,我當初也是覺得很不公平。」虎徹前輩嘆了口氣說道。「但我想明天結束評估以後,你就會理解,自己欠里希特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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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雄繼續翻著苜蓿團,等待著更詳細的說明,不過兩位前輩都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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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為了讓身為話題中心的自己能擺脫這尷尬的狀態,我拿出我的個人終端放在桌上。「學院有內部終端可以用嗎,我需要聯絡一些人。」其實一個人而已,我很確定蓋拿會照顧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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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兩位前輩對看了一眼,面面相覷。就連忠雄都用有點困惑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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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那天,他們沒有跟你解釋嗎?」忠雄問道,我搖搖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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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員第一年是禁止對外聯繫的,避免你們……」虎徹前輩停頓了一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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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有點錯愕的出聲回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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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因為『意外驚喜』之類的原因所以沒有被告知完整的流程,」虎徹前輩說道,邊境牧羊犬對他投去個疑惑的眼神。「我幫你問問看,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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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那再麻煩前輩了。」我擠出這段話,低下目光,繼續吃著我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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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的終端震動了兩下。我心存幻想的解鎖螢幕,希望能看到和對外聯繫相關的消息,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也聽到了忠雄的終端震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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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是時候了。」漢普前輩從桌子側面的抽屜裡,拿出條餐巾擦了擦嘴說道。「早點填好,那很重要。」他指了指我們的終端強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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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檔案,是數十頁的文件,有許多空格和下拉選單,或是檢核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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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你,里希特。」虎徹前輩說道,將盤子裡最後剩餘的葉菜趕在一起。「我很確定明天,不,說不定是今晚,就會有大師嘗試拉攏你。」他解決了最後一口沙拉,將餐具放上空盤。「你愈快填好,對你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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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輩們道謝,並且加速吃著我的午餐,不想讓他們等我太久。所以剩下的時間,口中塞滿食物的我就只是聽著他們講著各種話題,同時小心翼翼的不要讓我的牙齒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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