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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沁骨的刺痛將我喚醒,猛然坐了起身,張大嘴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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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摸了摸右肩,發現傷口已經癒合,甚至感覺不到皮膚上有任何疤痕或增生組織。只有被切斷的毛髮,還有開了一個大口子的雪衣,證明曾經有一把闊劍從那裡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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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必要每次都弄得這麼……凌亂嗎?」我活動了一下右手的各個關節,確認沒有什麼後遺症。聯邦那些草食動物真的非常知道自己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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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要盡早習慣這種程度的傷。」蓋拿邊說,邊將看起來像注射器的東西扔進了牆上的一個開口中。「實力相當異能者間的戰鬥,碰觸到存在圈才是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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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者間很常戰鬥嗎?」我站了起來,伸展四肢。奈米無人機療程結束總是會讓身體有一點僵硬,還有肌肉和關節的痠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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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蓋拿沉下臉說道。「但那是在受到規則束縛的情況下。」他將手搭上腰間的劍柄,顯然沒有打算解釋得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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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闊劍已經再次沉寂下來,沒有繼續向周遭放出強烈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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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會不會……呃……」我搔了搔下巴,將耳朵指向闊劍,用保守的語氣問道,不希望聽起來太愚蠢。「對我的血上癮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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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種事。」蓋拿發出了介於惱怒和無奈之間的低吼聲,握住了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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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看到劍尾圓頭閃爍了一下,希望真的僅僅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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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有合格嗎?」抓了抓耳朵,感覺自己的問題似乎有些厚顏無恥。最後實在無法承受蓋拿的視線,只好將臉轉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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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這樣,我才注意到,房間正在……修復自己。黑色大小不一的碎塊,像是螞蟻的行徑隊伍一樣,緩緩移動著,將自己拼回牆面或地上的破裂紋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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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產生了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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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要講那種蠢話,應該就合格了。」蓋拿不太開心的說道,雙手抱胸。「現在我要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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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大師這種狀態的時候,辯解通常只會有反效果,所以我低垂了耳朵和尾巴,擺出服從姿態試著繼續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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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可以使用在治療相關的領域嗎?」我提出了我的疑問,繼續看著地板上破裂的部分慢慢自我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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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蓋拿的語氣中有一絲猶豫。「但幾乎不會有異能者投注心力在這方面,而這是有很明確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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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斗篷的下擺,向我展示其他幾隻枝別在腰帶上的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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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艙基本上已經夠用,而奈米無人機救不回來的狀況只有當場死亡。再說了,無法排除存在圈干涉的問題,即使真的成功掌握這複雜度很高的技藝,還是缺乏實際派上用場的機會。」蓋拿聳了聳肩。「我認識最驕傲的格雷,也沒有幾個能夠將異能用來治療自己,更別提用在別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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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掩不住語氣中的失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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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提到這個?」蓋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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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展開意識尋找著先前那把長劍,將它支配拉引到手上。「異能是如同奇蹟的力量……」我一手握住劍柄,一邊以指尖輕輕撫過劍刃。「為什麼,好像都是用來……破壞的呢?」我找到了它的劍鞘,也拉了過來,將長劍收回劍鞘中,然後靠著牆放好。「那些用來建設的異能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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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一部分算是我的問題……我們沒有充裕的時間,讓我能完整的訓練你,只能優先著重在讓你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蓋拿沉默了好一段時間以後終於回答,但語氣依舊十分猶豫。「最簡單的原因,就是絕大多數的異能者都不夠強大,而且以現存的技術,其實可以解決多數情況會碰上的……問題,所以根本沒有異能介入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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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最後一塊黑色碎片歸位,完全密合,沒有留下一絲細紋或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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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足夠強大的……」蓋拿清了清喉嚨,將重心換到另一隻腳上。「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深陷在各種永無止盡的陰謀漩渦之中,根本無暇分神在任何事情上面。」劍術大師歪了下頭,眼神往右上方飄去。「當然我自己的情況就只是缺乏相應資質就是了,我不懂戰鬥之外的東西。」他笑了笑,按著肩膀活動了一下手臂。「你的衝擊波動還挺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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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抓耳朵,還是不習慣被誇獎時產生的躁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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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個想要嘗試的方向……」我保守的說道,不確定蓋拿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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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格雷的血統在說話嗎?」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我還是感覺到些許酸酸的刺痛感──沒什麼不能克服的。「我大概沒辦法給你什麼建議,但不要弄傷自己……」蓋拿歪了下頭。「……或別人。」他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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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師。」我低下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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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劍術大師又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神情十分掙扎。「所有德爾塔級以上的異能者,都會被訓練到至少精通最基本的異能戰鬥技藝是有原因的。那是……異能者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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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維持低下頭的姿勢,等待蓋拿進一步的解釋,但劍術大師就這麼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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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嘆了口氣,顯然將這件事情做為無數「以後有機會再解釋」的代辦事項之一。「我想就當作合格好了。」蓋拿走到牆邊的終端上操作著,將那柄長劍放回去。「你提出的問題證明了你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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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凜冬真的會渴血嗎?」我將耳朵指向他,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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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我後悔。」蓋拿顯然沒辦法欣賞這種幽默感,露出一邊的犬齒低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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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再次低垂耳朵,擺出臣服的姿態,但嘴角沒有辦法克制的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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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精金武器真的會認使用者就是了,而且還可以依照使用者身形的變化調整構形。」蓋拿對我招了招手,示意結束今天的課程,準類離開房間。「如果真的有所謂的活體金屬,精金已經很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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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替我的劍命名嗎,或是要怎麼設定命令語?」我不想顯得太心急,像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狼崽一樣,但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至少我的尾巴沒有亂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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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運作的。」蓋拿笑道。「要使用完整的精金武器,有幾個規則是絕對的:你只能靠著贈送,或是贏取的方式得到精金武器。也就是說,精金武器不是禮物,就是戰利品,因此名字不會是你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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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了揮手,隱藏滑門一打開便邁出寬大的步伐離開房間。我跟上,回到刮著風雪的寒冷室外,戴好護目鏡,讓雪靴伸出冰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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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完整精金武器的鍛造程序有關,但這給我操心就好。」劍術大師回過頭,給了我一個故作神秘的笑容。「另外,命令語並不是『設定』的,你必須等武器自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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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凜冬有自己的意識嗎?」我看了一眼劍術大師腰際的佩劍問道,同時撥了撥臉部的毛髮,趕走卡在毛髮間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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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和你想像的那種『意識』不太一樣。」蓋拿歪了下頭,思索著。「但如果你問我的話,我的答案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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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剛剛劍柄上那道閃光,只是普通的物理反應吧。「拿拿看凜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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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大師對我歪了下頭,投來了個頗具深意但我無法解讀的笑容,同時將佩劍解下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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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這把闊劍無數次了──其中偶爾是沾著我的血──但先前從來沒有起過,想親手接觸這把對我來說顯然太重又太大武器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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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了解更多關於精金武器的知識以後,我開始好奇了起來。特別是蓋拿表示,我有資格擁有自己的精金武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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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了口氣,試著果決的抓住凜冬的劍鞘。蓋拿在放手前,展開了意識領域,並且架起屏障。我還沒來得及對他的行為表示疑惑,一股特殊的共鳴波動便自凜冬上發出,震得我手臂發麻,並且在胸膛中,有某種強烈的感受在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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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常嗎?」我從衝擊的呆滯中恢復過來以後向蓋拿問道,但目光還是無法從凜冬上移開。光是隔著劍鞘抓握就這樣了,不知道抽出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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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劍術大師好像要笑出來了一樣。「凜冬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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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又想要說一些關於「記得它最喜歡的口味」之類的,但是我感覺到了,是……問候,久別重逢喜悅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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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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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是鍛造者,不然避免去碰其他有認定使用者的精金武器。即使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都很危險。」蓋拿將闊劍拿回去,重新繫上腰帶。「我們對於精金的性質了解太少了,大多數新發現都是靠著……」劍術大師微微歪了下頭,又出現了猶豫的神情。「……可怕的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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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之前摩墨斯碰到凜冬,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回想著預賽結束那天早上,和摩墨斯他們分別之前,蓋拿終於受不了不間斷的哀求,允許小狼崽拿了一下凜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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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異能者。」蓋拿用鼻子噴了口氣說道。「精金能和意識的波動相互作用,基本上非異能者不太會引起什麼特殊的效應。」他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像你這種強度的,出現把這座島給蒸發的爆炸我都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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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抓了抓耳朵,感覺到蓋拿放開了領域,另一個疑問便成形。「為什麼我們對精金的性質有這麼多不了解的地方,但是卻知道這麼多的應用?」理論上來說,應該要反過來才對。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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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金是禮物。」蓋拿說完歪了下頭。「至少『他們』覺得是禮物。」他用指甲在劍柄上輕輕敲了幾下。「我並不是非常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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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談到「他們」,蓋拿就不太願意談得太深入,所以我也沒有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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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使斬擊產生音爆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起了剛剛的疑問,還有我怎麼如反射一般,支配領域並且中和掉衝擊。說不定我真的很擅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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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質量上是不可能,但支配異能有一些有趣的用法。」蓋拿聳了聳肩,用食指在身前畫了個圈。「我讓音速變慢,而不是讓揮劍的速度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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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相對的……」我喃喃的說道。這近乎是在有限範圍內,形成由自己意志所主宰的宇宙。而我,也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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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拿對我點點頭,沒有多補充些什麼,我們就這樣繼續並肩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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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突然一陣特別低溫的冷風吹過,我反射性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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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奈米無人機會處理掉病毒。」蓋拿瞥了我一眼問道。「你會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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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血管……哈啾!」我摀住鼻子,嘗試讓暖一點的空氣減緩症狀。我的體毛也反射性的蓬了起來,讓我有點煩躁。「不是……因為……哈啾!」這種情況,還會導致身體其他部分的肌肉群收縮,所以會很快讓身體整個熱起來──這讓我更煩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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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兩秒就會打一個噴嚏,一直中斷自己的語句,但卻只能無能為力的刷著吻端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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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拿挑起一邊眉毛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我這個狀態沒有辦法回應他,連嘗試在空間刻蝕都辦不到。這該死的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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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決定要向內探詢,強迫鼻腔微血管擴張時,一陣暖意罩了上來。蓋拿將他的斗篷披到了我身上,而且風雪的路徑錯開了我們──蓋拿展開了帶有屏蔽的意識領域,支配四周的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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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蓋拿投去個疑問的表情,接著馬上又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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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可接受的風險。」劍術大師聳聳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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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鑑於我現在顯然暫時無法說話,所以決定繼續摀著鼻子,跟在蓋拿身旁,感受著斗篷上依然炙熱的餘溫,還有漸漸平貼回身體的毛髮。在這個被過熱暖意包覆的空間中,我看著雪花在四周飛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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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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