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緩緩吐氣,看著呼出的氣息凝結成白霧,然後打了個寒顫。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Yvb1cGnc
我討厭冷天。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y4oBdHcOK
四周的碎石上都積了一層白色晶體,草木末端則是附著各式霧淞。今年的負北極震盪很強,讓冬天更冷了許多,而且第一場雪來得又早又猛。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t6TcbTkh
位在戶外的練習場,自然也是銀白色的一片,只有一些被踏平的區域,露出了灰灰黑黑的地面。有幾匹斯諾在玩雪,雪球在純白毛皮上炸開,大家笑得不亦樂乎。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WyvgjaGA
當蓋拿出現時,全部大灰狼都停止玩樂,向劍術大師靠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52XVFZV5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蓋拿能夠那麼靈活的在積雪中移動,他可是有一百公斤欸,難道是某種異能的應用嗎?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KBCtc3wH
我沒有太注意聽蓋拿在說什麼,因為照慣例,等一下他就會來找我,我們再一起前往那個隱蔽的訓練空間。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EhG0wQlzk
所以聽到那幾個關鍵字時,我的耳朵彈了起來,轉向劍術大師,想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cP03VCbZ8
「里希特,領跑。」他捺住性子又說一次,但我的不情願程度讓我大膽到歪著頭和劍術大師抗議,接著毫不意外的收到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的表情作為答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zx6RWTyDz
我只好放低耳朵,接受這個事實真的正在發生。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DA2bC2FJS
嘆了口氣,我抖抖身子伸展一下,把黏在雪衣上的冰晶弄掉,同時開始裝備檢核流程。先確認冰爪有正常運作,接著從雪靴的靴筒中抽出冰斧,牢牢繫上手腕的綁帶,最後戴好暗色護目鏡,調整到最佳密合度。完成時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邁出很肯定接下來將會變得非常艱難的第一步。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syGSxsdNk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WCvAPQBew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s9mu3aek
我討厭長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928DQlJQ6
我討厭越野長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TSSMT4Lhz
我討厭在冬天越野長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O5hzpjaOb
我討厭在冬天越野長跑,還得負責領跑開路。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FFKvZmgGc
我討厭在冬天越野長跑,還得負責領跑開路,然後背上全部都是充滿怨念的惡意目光,因為我動作太慢了,害他們得一直吹冷風。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KP1QV94aB
「為……為……為什麼?」我邊喘著粗氣邊問道。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llPwGmFIE
蓋拿提著我的後頸,把我拎進隱蔽訓練空間以後我還是沒有調整好呼吸。而且我耳朵凍僵了,鬍鬚還結冰,三不五時就會打個冷顫讓上下排牙齒相撞。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0VoMZ8gfZ
「讓你了解,即使能駕馭異能者的姿態,沒有足夠的鍛鍊,還是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蓋拿像是陳述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那樣。「皮克西爾波克最後三年,一直是領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KrAgxHD1
「所以呢?」我以抱怨語氣回應,讓冰爪收回靴子裡,將護目鏡拿下,撥掉臉上的積雪。接著搓了搓手,按住我可憐的耳朵。剛剛我一度擔心他們會直接落到地上碎掉。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8L4idkzOy
劍術大師一直沒有回應,所以我朝他瞥了一眼,但他的表情立刻讓我的尾巴在兩腿之間捲起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dWh15fZP
「呃……我是說……呃……」我還是沒辦法感覺到我的耳朵,只好維持抱住腦袋的姿勢,向蓋拿低下頭,將目光固定在地上。「是的,大師。」我以順從語氣說道。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PEaYeo14s
藉著眼角餘光,我看到蓋拿在牆上按著,接著室內的溫度便開始上升。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EM1byiepB
心滿意足的吐出口長氣,身體也放鬆下來,停止顫抖。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z1G6LF1Q9
「驕矜自負者,必敗。」劍術大師將斗篷掛在一旁,走向我說道。「如果明明知道自己的弱點,卻不設法補強,是很怠惰的行為。」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lkKHagi0F
為了強調他的論點,蓋拿走到我身前,用拳頭敲了我頭頂一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4zyNtdvk
「是的,大師。」我喃喃的低聲回應。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tUOiJsjB
「你知道格雷的血統,會讓你身體機能上相對虛弱吧?」蓋拿問道,然後用他的大手,蓋在我按著耳朵的手上。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Ba4Qlu9U1
「知道……」好……溫暖。我漸漸能夠重新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也沒有那麼痛了。「我有想過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的保暖能力顯然比別人不好……」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g02rs8eJe
「有趣的是,以反射弧來說反而是你的混合型版本更優秀,但是耐力需要的有氧代謝功能就明顯很差。」蓋拿好像在評價武器的性能一樣,讓我感覺有點奇怪。「但我相信無論如何,練習都是通往完美的不二法門。」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urm9YFmy7
劍術大師重述了他的名言,將手拿開以後,又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IlxIjYOyV
「是的,大……」我沒有聽到金屬摩擦聲,但感覺到了殺意,所以立刻後仰閃避。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Y3W06sHeO
一陣銀光閃過,我某些部位的毛髮被削斷了,在空中緩緩的飄散。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HTaFQ6ue3
「烏凱尤克。」蓋拿以沉穩的語氣念出命令語,一股衝擊波迎面而來,在密閉的空間迴盪著。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WYyHjgzae
我後翻了一圈,重新站好,以腳尖著地,展開意識,警戒著下一次的攻擊。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HUVHoC3OX
蓋拿揮動凜冬,擺出「雪」三式,雙手握住劍柄,劍尖向上舉至耳邊。強烈的共鳴不斷自闊劍發出,空氣甚至都震動了起來,同時嵌合領域形成。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GiqSg0Ur8
「認真?」我發出質疑。「你喚醒凜冬,然後我連武器都沒有?」我看了眼黑色的光滑牆壁。「好歹也隨便給我什麼吧?」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IUXsQ9bQD
「這是考核。」蓋拿的動作很緩慢,高舉闊劍,然後劃出斜向的劈砍。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81LruEI6
凜冬的劍身閃耀著寒光,看起來就極度危險,可是我知道,該擔心的並不是武器本身。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lSLclmn9i
要來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pZmc3rKdk
七道斬擊,劃過空間所產生的軌跡和漣漪,以及那破風的聲響,在嵌合領域中翻騰著。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2xxpFJsrt
我扭動身體並壓低重心,躲過了攻擊,但有幾處衣物被切開了個口子。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DqZToaY7m
「你知道其他大師都怎麼做的嗎?」我抗議道,重新調整姿勢站好。「『下週的範圍是我們上個月的課堂內容』,或是『請熟記重點』。」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WVq3liD6u
我很確定我看見蓋拿咧嘴一笑,提起凜冬,舞出十字形劍跡。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s2QggvVs3
好多,太多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Z7CecBzx4
密密麻麻的斬擊,在意識領域中顯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LRJiG2gAO
這不可能全部避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Up2DGgCsA
我採取了唯一可行的策略。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Op0oHDu8
鼓起意識,直接以意志力接下攻擊,抵銷它們在物理空間的影響。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37PdEWPi6
這在空手的情況下很困難,特別是對方是強大的異能者兼劍術大師,但我還是設法辦到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LNMq82HBE
蓋拿大笑出聲,收回劍式,再次將凜冬舉過頭,接著重重劈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aNuXOUxRJ
銀白色的閃光在物理空間刻蝕而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斬擊向我衝過來,周遭伴隨著許多細小的弧形劈砍,封住我閃躲的去路。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wCVwRUk2o
可惡,他想要我接下這招。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CqHRFRxt
將右手掌心對著一路切開地板向我衝過來的斬擊,集中精神,鼓起全力,感受著和心搏以同樣頻率脈動的波形,然後放出衝擊波動。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9jKmvrOae
我前方的空氣炸了開來,一片水霧瞬間成形,但馬上被吹開消散。當我放出的衝擊和銀白色斬擊相撞以後,像是觸電似的刺痛感自右掌傳來,然後開始在全身遊走。我咬牙忍住,並堅定自己的意志,維持著波動的強度。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9t8B0yY2f
斬擊粉碎,從地板上破裂的黑色碎塊的前進方向,可以看出來我放出衝擊的軌跡。就在波動擊中蓋拿的那個瞬間,像是撞上一道堅硬無比障壁的疼痛讓我踉蹌了一步。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8tvcNiWvl
我重新集中精神之後,發現蓋拿有些狼狽的用凜冬刺入地板,協助自己從半跪的姿勢站起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vtfhJSkXt
那一下肯定有他好受的。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xAbK7LzPP
我們的衝擊波動仍然相互擠壓著較勁,我再次鼓起意識,加大頻率繼續施壓。蓋拿被我往後推去,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但他一重新找到平衡,便擺出「霜」,平舉凜冬,將劍尖對向我,一陣強烈的共鳴自闊劍上發出。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T9oC8stj
劍術大師在闊劍尖端提高波形疊加的密度,讓衝擊變成錐狀,就像要在我的波動上戳出一個洞那樣。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jfgF4Xqh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以意志力相互碰撞,但從來沒有以這種強度輸出。蓋拿認為我比他強,但有喚醒精金武器引起的共鳴,我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pT9PphkiB
劍術大師雖然看起來被壓制了,但是臉上找不到一絲居於下風的緊繃──他只是笑得更開心。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M8haluWXg
或許……我可以……加大賭注?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YU2pw1fX4
我鼓起全力,同時,向內心更深處探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fdIeG8jna
我想要找到力量,但我並不知道,力量的根源是什麼。蓋拿從來不願意直接和我講明,異能者的強大究竟是依憑在什麼之上。「我」的範疇這種話,真的是異常抽象。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aIowAy2KH
「我」到底還有什麼更深層的意義嗎?抱著疑問,我繼續挖掘。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SbJ3AAmi
這樣漫無目的的搜尋,顯然沒辦法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XnpDqzHl
所以我從思緒中脫離,打算採取別種策略。此時我注意到,和蓋拿之間的地面開始微微隆起,黑色碎石一邊震動一邊粉碎,細小如沙塵的黑點像是進入無重力區域那樣飄動著。但我沒有理會,開始以新的方向摸索著。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gLQdFp4SI
對我來說,力量,是什麼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CbLHvEJOI
我不確定。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Tq5rypeJy
那麼,我為什麼想要力量?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M1DezMaLB
我想要保護無法保護自己的人。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LWGfM0YQ
為什麼要保護無法保護自己的人?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PIn1rJzVy
因為這是擁有力量者的義務。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mbXyuE1Qo
所以,我對於自己所渴求的東西其實並不擁有動機嗎?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ircSrhjBM
不,自身做出的抉擇,才是真是替行為正當化的答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c5nAWR7Ri
那麼具體來說,我做了什麼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yqRXwHfm1
我希望能夠幫助摩墨斯。但我真的知道他需要的幫助是什麼嗎?會不會這不過是對自身挫折感的投射,只想要讓自己好過一點,所以隨口胡謅的妄言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Un8ZEVjM0
我覺得我有成功幫助到皮克西爾波克,讓他理解了自己和這個沒道理的世界一點點,所以才能夠駕馭異能者的姿態。但真的是我的功勞嗎?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JlmDv5xBN
如果不知道力量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需要力量的話,我又該如何使用力量呢?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mT0LbFFHT
保護無法保護自己的人……不知怎麼的,腦海裡浮現的是皮克西爾波克的背影──他背對著我,接住了那顆朝我飛過來的水果。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xJWbekJx
原來這就是差異……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9XhWsA3CF
那先退而求其次吧,「力量」呢,是什麼?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oPPAHpEz
我抬起目光,對上蓋拿深藍色的眼睛。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qCLloMCuf
劍術大師的身形、眼神、背影、姿態,一一自記憶中閃過,最後是那……向我伸出的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vUskpIqR0
「站起來,小子。」當時他是這樣說的吧?不知怎麼的,我的嘴角無法控制的揚起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39k9dqC3T
我想,當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模仿,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模仿,並嘗試理解。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XDrhLzCZR
我找到了,某種東西。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jL2Q3q00
好像是全然的陌生,但又是如此熟悉。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O8FmtjqiC
一股清晰的脈動湧了上來,發出強大的轟鳴。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aCS9ISRGD
我喚起新的波動,與我同調,接著毫不保留,全力向我和蓋拿僵持著的界線放出衝擊。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oKwmsx47D
耀眼的銀色和藍色光芒閃爍,一聲轟然巨響,大量的碎石飛濺,揚起了遮蔽整個空間的沙塵。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zsbVRGGdy
我壓低身形,潛入煙霧之中,半蹲踞著放緩動作,同時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泡狀空間罩住頭部,保護眼睛和鼻子,並在周圍架起鏡像圈,無聲的往牆邊靠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0kl1Eea6u
蓋拿放開了意識領域,最後那擊應該至少有造成一點效果。不確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但如果整個房間結構都受損了的話,存放在牆壁內側的武器可能會掉出來,或者至少讓我能夠碰到。不管怎麼說,值得一試。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KzXhtYq73
扭曲意識領域,我延伸出幾個探查用的觸角,找尋我的目標。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OPtCP2Lk4
有了,是把掉在地上的長劍!雖然有點遠,但我還是搆著了,輕輕的將那柄劍拉過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GhWnKkEee
一邊以支配拉引長劍,一邊保持低姿態移動,盡可能隱匿蹤跡。就在差不多抵達牆邊時,我用眼角餘光捕捉到了一個很特殊的景象。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rQFTNaA4c
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前方沙塵的軌跡都沒有改變,我是靠本能從那熟悉的威壓判斷出攻擊來向的。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tzjds60P
凜冬前進的速度超過了自身引起波動的傳遞,將所有波形壓縮在劍刃前方劃開。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RXfpLG7ge
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對。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it6vogSp
但我沒有嘗試瓦解蓋拿的意識聯合,我挺肯定在成功之前,早就被切成兩半了。所以我展開領域,瞬間完成侵蝕,直接以意識阻攔斬擊。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接下精金武器的本體,蓋拿說過共鳴會大幅干擾支配的宰制能力,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jn21PC3FI
我鼓起全力,右手做出抓握的動作協助集中精神,鼓動意識反推闊劍。接著和我擔心的一樣,凜冬所產生的共鳴擾亂了我的意識領域,我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放出足夠有效輸出,壓過共鳴影響武器。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e0Qs4yiQy
所以我放棄這個策略,轉而用上全部心力,支配剛剛找到的那把長劍,試著盡速將它拉引到我手上。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lDYMDfhy
我的被動防禦圈和意識領域一樣,因為共鳴干擾,無法凝聚的結構鬆散如煙霧,像是根本不存在那樣,完全沒有對闊劍的移動造成妨礙。唯一的好處,就是這種情況我不用承受防禦圈被擊破時造成的衝擊。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pptMml3EJ
看著愈來愈靠近的利刃,我知道絕對趕不上,所以向內探詢,試著在許可的範圍內降低血流,還有神經敏感度,希望能減少接下來的衝動。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MzHxoF3qy
但當凜冬砍進我右肩時,那瞬間的劇痛還是差一點讓我昏厥。我用力咬住牙齒撐過去了,接下來,是最關鍵的時刻。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7qcsGrApq
凜冬沾上了我的血,斬開了我的骨,陷進了我的肉。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LHoQl5Gp
鎖骨被切斷讓我右手失去功能、無力的垂下,所以我以左手比出命令手勢輔助,趁著凜冬的領域,因為與我的存在圈相互接觸而被壓縮時,以意識輸出,抵銷掉音爆衝擊,讓我免去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命運,同時成功抓住劍身,制止了斬擊軌跡繼續深入。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GgufIOvka
煙霧瀰漫之中,我看不到蓋拿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傳來。但我想他應該有預料到這個發展,所以剩下的時間非常少。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jJ3zfaxE
左掌一接收到冷硬的金屬觸感,我便握住劍柄,朝蓋拿刺了過去。
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Sry8X48tC
注意到塵埃的擾動時已經太慢了,劍術大師一腳踢上我的手腕,逼得我將長劍脫手。我甚至沒有來得及準備後招,下一個佔滿我視線的畫面就是蓋拿靴子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