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雙手銬上反綁在後,一群人列隊跟隨士兵前往洞窟的另外一端。遠遠地西蒙斯就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海水特有的味道,也就是說這裡實際上和聖堂倉庫非常接近。
不過魯本的軍隊是怎麼通過聖堂的封鎖線?
他原本以為就算通過地下海道也會受到聖堂管制,卻沒想到他們的軍艦可以毫無受到阻礙的停泊在此。這也算是某種漏洞嗎?畢竟聖堂的規定多歸多,但實際上可以鑽得漏洞也不少。像是馬雷跟墨菲的存在,本身就是聖堂為了自身目的而開出的漏洞。
而且他們全部都有忒盧斯結晶……
也許這是個契機也說不定。
軍艦的停泊地周遭盡是士兵來回走動,龐大的軍事營地覆蓋了整座洞窟,高處的忒盧思結晶照亮了每個角落。眼前數百名士兵來回走動,西蒙斯的隊伍穿越營地時,不時引來好奇和冷漠的目光。
而在不遠處,兩艘裝備精良、火炮林立的大型軍艦靜靜地停泊在港口,瞬間捕捉到西蒙斯的目光。兩艘戰列艦矗立在洞窟之中,水手們在船艦上下來回工作,遠遠看上去就像爬上蜂窩的蜜蜂。
隊伍停在一處岸邊的雜物堆,有幾隻馱獸在旁邊一臉無聊地嚼著糧草。士兵們把西蒙斯一行人綁在馱獸的木樁後,多數士兵離去,留下兩個看上去資歷淺薄的人留下來看守。
阿特蘭和馱獸相互瞪視,馱獸似乎不太喜歡眼前的陌生人,對著阿特蘭就是口吐臭氣,讓阿特蘭咒罵連連。
「操他媽的是把我們當成畜生嗎?」阿特蘭退後避開駝獸惡臭的口沫,對著西蒙斯大吼,「小子!想想辦法吧?是你帶我們來到這個屎坑。」
「我知道。」然後他低喃,像替自己鼓勵似的,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略帶愉悅的聲音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
「戰列艦!為什麼它們會在這?就算它們要出海作戰,也需要面臨維修的問題,但是待在洞窟內很容易造成船艦損壞,除非有特定理由,軍艦是不會停在這。」
「所以呢?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我親愛的會長,它們待在這就是為了作戰,作戰的目標就是廢墟城市內的魔獸。它們為了斬除那隻魔獸,所以才把軍艦開來這裡。」
「火炮嗎?」阿特蘭皺眉,「發瘋了吧?」
「對。按照那個我們都認識的老頭的想法,他要魯本用魂術強化過的炮擊,一口氣把整個洞窟給轟成碎片。就算砲擊本身無法造成致命傷,也能炸毀頭頂的忒盧思結晶礦,不過結果就是讓龐拜魯一大半沉入地底。如果犧牲一半城市,就是為了保住剩餘的一半,我相信帕索斯絕對會做這種事。」
「媽的!小子,所以結論就是操他媽的還是要先離開這個屎坑,你想和那隻魔獸困在洞裡隨便你,我可不想死前最後一眼是看著你。」
「抱歉……我只能想到這些而已,但雙手被綁住我就不曉得有什麼方法解開。」
「果然如此。」
接著阿特蘭手腕使力,後方的繩結發出緊繃的撕裂聲,如同斷裂的細木般撕裂開。
「阿特蘭,我沒有激怒你的意思……」
「白癡嗎?」他嘶聲,然後他敲了一下鞋跟,「我有藏在鞋底的結晶,我可不會讓自己處於弱勢。」
「但你還是跟我被抓到這個屎坑。」
「剛才那邊一大群人,我就算用魂術也只是死路一條。用點腦吧,小子。」
當阿特蘭解開束縛,看守的士兵還來不及反應,阿特蘭瞬間將他們兩人給撂倒。阿特蘭一一替所有人鬆綁,他蹲在西蒙斯面前,一臉嚴肅地指著他的臉。
「你最好是對的。」
「我敢肯定。」
「很好,跟你說我的想法。我的人會摸上船,用一艘船的火砲擊沉另外一艘。這樣子他們就算想把這座洞窟轟塌也沒有辦法。但是,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除掉魔獸,我不會再當你的保母。」
「我本來就有這種打算。」
「很好。」
阿特蘭替西蒙斯解開繩索,並且把兩塊晶瑩剔透的結晶石拋到他手中。
「去做你能做的。」
西蒙斯點頭,隨即往營區的出口前進。他看準各處的陰影處,避開士兵們的視線,一步一步往出口前進。也許是他心理作祟,但他感覺營區內的士兵數量比剛才還要少。有一種可能是營區指揮官命令士兵去支援廢墟,另外一種可能是後面的追兵已經到來。然而西蒙斯沒聽到半點打鬥的嘶吼和金屬鏗鏘聲,心中的不安逐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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