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站在辦公室門口，心裡有些不安。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ZZIVR3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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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第一次站在市長辦公室的門前，但如今坐在市長辦公室的人他幾乎不怎麼熟悉，只有昨天匆匆見了一面，就連正式的交接程序都不曉得有沒有做好。神儀祭只剩短短幾天就舉行，他實在不想因為帕索斯離開導致祭典失控。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Z0YgLq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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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調整呼吸，再怎麼緊張也不是辦法。現在市政廳裡也只剩他最清楚所有的程序和問題，剩下的就要看接替帕索斯的人能夠做到什麼。畢竟對方也才上任一天，西蒙斯也不期待對方能掌控所有事項，他頂多只能替新任市長指引方向，這才是秘書能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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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呼吸，手往門上敲了幾聲，裡面應聲回答讓西蒙斯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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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的擺設依舊，只不過如今市長的椅子已經換人坐。現在坐在上面的人，不再是身形乾瘦的帕索斯爵士，而是一名身材臃腫的貴族，名為阿爾維斯的爵士。他的五官特別集中在臉部中央，彷彿中間出現了凹陷，更讓人對他的長相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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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蒙斯走進辦公室，阿爾維斯正在研究著一個看上去樣式複雜的金屬器械，他很確定那東西不在市政的業務範圍內，只不過是這個人的消遣玩具，頓時他內心的不安感越加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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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抱歉打擾你，有關神儀祭還有些事項需要跟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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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維斯沒有抬頭，繼續把玩著手上的器械，「你應該都知道怎麼做吧？你就繼續按照上一任市長的指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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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爵士，像是有些和商會或是外務協會的會議，還是需要你做代表。另外像是最近一些物流的問題，龐拜魯有些資源——」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zfur6X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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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他舉起手喊道，「不要一次跟我說那麼多東西，我記不住。而且你沒看到嗎？我現在很忙，沒空管你們的什麼宗教祭典，你就按照之前的指示去做事，不要拿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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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神儀祭是攸關聖堂對待龐拜魯好壞的重要指標，如果沒辦好，聖堂會用一堆手段逼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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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能怎樣？因為沒有把活動辦好，所以把你們全都丟進火刑架上嗎？」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FgkJ6Z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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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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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至於，」他放下玩具，眼神中滿是怒意，「他們都是群只會按照規矩走的智障，就算你們事情沒做好，頂多就罰款而已，他們還能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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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貿易城市，賺錢跟信譽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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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維斯猛然捶桌，「既然重要就不要把事情丟給我做啊！我突然被抓來這裡，根本不懂你們是怎麼做事，難道你以為剛上任一天半的人能夠做得比你這個做幾十年的人還要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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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輕嘆，「抱歉，爵士，是我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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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就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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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爵士，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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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維斯咋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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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秘書，沒有跟你一樣的職權或是地位，所以就算我去參加會議，對方看到我只是個祕書，不一定會理會我的提案。」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P6to6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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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的能力不夠，你還想怪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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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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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糾纏我到什麼時候？還是你需要人把你給拖走？」
西蒙斯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辦公室，忍住往阿爾維斯臉上灌直拳的慾望，直到門扉闔上的那一刻，他全身仍止不住顫抖，怒意流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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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到現在，西蒙斯就很不擅長對付這種不講理的人，如果出手的話，擁有忒盧思結晶的西蒙斯毫無疑問可以把對方打到掛彩。但在動粗之後呢？他無依無靠，只不過是從街上撿回來的孤兒，有幸在市政廳裡長大成人。然而面對這類貴族，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低著頭，接受他們輕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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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他的辦公室，伴隨怒意將拳頭打在硬牆上，劇痛從指骨間傳來，不過這種疼痛感和憤怒相互抵消。他再次深呼吸，試圖找回平靜。不論他再怎麼感到憤怒，他都不希望被人發覺。拳打牆壁的道理也是一樣，聲音不會被人聽見，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在發脾氣，只要他離開辦公室，不會有人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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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調整呼吸，情緒也稍加平復，心情逐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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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昨天的情況，帕索斯被拖走後不久，伊恩就帶著一大群人趕來，其中就包含了這名阿爾維斯。據他所言，阿爾維斯被指派成代理市長，度過這段神儀祭的空缺，直到下一任市長被選出來為止。但過去幾十年的經驗內，西蒙斯完全沒聽過這人的消息，也不曉得為何外務協會推派這個人的理由。光是神儀祭這點，原本西蒙斯預期協會可能讓其他商會會長擔當代理一職，想不到他們摒除了所有可能的人選，反而選擇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以伊恩的處事作風來說，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而且就算伊恩想蠻幹，其他協會成員也肯定不同意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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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絕對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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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看著桌上的一堆文件和紙張，彷彿向他強調神儀祭的重要性，只要他一天沒處理，那堆東西就會不斷增長，直到淹沒整張桌子。而且可憐的他孤立無援，已經沒有帕索斯作為盾牌，替他阻擋來自外面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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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只要市長不是對的人，市政廳就沒有我存活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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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辦法處理阿爾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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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打開抽屜，再從底下翻開暗格，底下的空間放著許多他私藏的金幣和寶石，跟他關係良好的卡菈也不曉得這些東西的存在。如果可以的話，他很不想用上這些東西，但有時候這種不加掩飾的物品就是比動上嘴巴還好用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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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半數財物塞進一個皮囊內，便騎著馬出門，沿著格子狀的街道一路向北，經過位於龐拜魯中央的榮光大橋，踏入位於龐拜魯北邊的北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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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北港區，周遭的環境劇變。從原本繁華乾淨的紅堡區，變成骯髒污穢的區域，甚至可以在街道上聞到腐臭的屎味。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是岡瓦拉的移民，結果因為移民數量倍增，同時他們通常都是些在當地生活不下去的貧民，所以連帶造成這個區域變得更加墮落，根本上是龐拜魯所有污穢物的集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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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北港區距今有多少歲月了？西蒙斯不敢去想。記憶中許多建築物還是一樣，走過一個又一個街區，那些街景比他記憶中的還要矮小，大概是當時他年紀還小，所以在他眼裡任何東西都無比巨大。然而過去的記憶再次喚回，西蒙斯只是感到一股作嘔感，就像是摔進了屎坑裡。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市政廳，就算面對滿桌的公文紙張都比待在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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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阿爾維斯繼續待在市政廳一天，他就越有可能回到這攤爛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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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地是一家靠近碼頭的酒吧，它是一棟簡樸的木造建築，是北港區漁夫最常來的娛樂場所。棕色木門上痕跡斑駁，依稀能夠看見上面標示店名的岡瓦那文字。從兩側的骯髒的窗口幾乎看不到裡面的樣貌，達到保護客人隱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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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推門進去。裡面視線昏黑，空氣中混合著啤酒和男人的汗臭味。這裡面相當狹小，沒有任何裝飾擺設，所有的空間都已經被桌椅給塞滿。標準的廉價酒吧會有的場景，大概是店主希望能在裡面盡可能塞進越多人，他才能賺越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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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靠近窗邊的位置是個長方形格局的吧檯，吧檯後是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毛巾擦拭著酒杯。而在酒吧的深處有個不起眼的小門，門前有個小櫃台，有個穿著汗衫禿頭男子坐在櫃檯後方，那人托著腮打著哈欠，一臉無聊，感覺他隨時都會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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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酒保、一個保鑣，看上去相當不起眼，不會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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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走到保鑣面前，跟他要了一杯水，酒保說他只賣酒。真糟，要是等等有衝突發生，被灌醉的腦袋可派不上用場。也許是因為酒保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當地人，所以就算這裡提供水，也不會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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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西蒙斯點了杯麥酒，清淡無味，味道簡直就是摻了水的麥子水，要價卻是三瓶麥酒的價格。該死。難道就不能老實賣水就好了嗎？然後他找了張位置坐下，喝了幾口，等待著。這段期間店裡只有保鑣的哈欠聲，以及酒保堆疊杯子的聲響，完全沒有客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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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哈瓦拉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樣子畏畏縮縮，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合身的絲製衫衣，顯然跟這裡的格調差了千百里之遠。那人走到酒保前方，低聲向他說了幾句話，接著酒保替他遞上一杯麥酒，然後他坐在櫃檯的位置上，滴酒不沾，只是不斷地抖著腳，表情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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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子，他起身走到保鑣旁邊，保鑣連看都不看就讓他走進他身後的那扇小門。那人消失在門後一段時間，他才走出門外，此時西蒙斯注意到他臉上緊張的面容消失，反而掛著微笑，像是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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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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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起身，走向保鑣的櫃台。他突然驚醒過來，伸出他長滿手毛的手臂攔住他。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eUVaq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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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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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啊？」西蒙斯裝出有些酒醉的樣子，「還是你想要尿在椅子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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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解決就去外面，這裡是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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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人不是能走進來，我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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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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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看起來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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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不甘你的事，回你的位置上喝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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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態度很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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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鑣皺眉，「我看你是在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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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們就別說太多廢話，我知道阿特蘭在這，我要見他。」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zPMGZx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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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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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西蒙斯從皮囊中掏出一枚金幣，在他面前晃著，「不好意思，你可以再說一次嗎？」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fS7X4X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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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什麼意思？」2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LlolR3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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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我碰巧在地上找到這枚金幣，我在想這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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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從他身後大喊，「你沒預約就別過來，我們這裡有這邊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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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鑣聳肩，「你聽見了，沒預約就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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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如果我今天沒見到阿特蘭，我就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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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關我的事，」那人用他魁武的身軀擋在西蒙斯面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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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想動粗嗎？我可不想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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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話還沒說完，立刻把手上的金幣往上一彈，讓他的目光隨著金幣向上飄去。人的感官偏好刺激，尤其是金光閃閃的東西晃過他們眼前，他們本能上就會跟隨那東西移動目光。就在這一短暫的時刻內，西蒙斯已經汲取乙太，令人痛苦的燒灼感竄入身上每一塊肌肉，眼前所有事物在他眼中變得緩慢。金幣輕飄飄地往上飛，那禿頭的眼睛也隨著目光飄上。西蒙斯出拳，以超出肉體極限的速度擊中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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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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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鑣瞬間倒地，而西蒙斯身後的酒保大吼，但再怎麼吼也阻擋不了，西蒙斯推開門，走進後方的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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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部是一條極短的通道，在門上有盞點燃的焚香，地上有張岡瓦那風格的地毯，一路舖到房間深處。裡面傳來有人低聲碎念的聲音，還有筆敲著木桌的清脆聲響，西蒙斯走了進去，坐在房內的人從書桌前抬起頭來，皺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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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斯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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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厚重眼鏡的女人瞪著她，聲音聽上去相當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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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伊恩家的女僕長，阿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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