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部的人給我抓起來!」
穿著軍服的士兵一聲令下,陰影處冒出一群同樣穿著的士兵,聯合會的人隨即反擊,不過這群士兵手腳俐落,完全不是聯合會能夠應付得來的對手。阿特蘭發出怒吼,試圖掙脫士兵的束縛。然而幾名士兵向前對他又打又踹,直到他停下動作為止。沒三兩下,所有人都被雙手綑綁在後,毫無招架的餘地。
「你們不是在護衛王室嗎?」西蒙斯喘著氣,「你們怎麼會在這——」
他話還沒說完,一名士兵往他臉上踹上一腳,「閉嘴,雜種。」
西蒙斯躺在地上咳著血,事情的發展超越他的想像。他以為會先遭遇帕索斯,卻沒想到魯本已經派人來到這裡。此時他突然想起來,魯本過去就是和帕索斯同樣都有參與海盜戰爭,他會知道潛藏在地底的魔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他們又為何要待在這?這沒有道理可言。當初海盜戰爭後,帕索斯那群人會把魔獸封印在地底下,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力量抗衡。現在南方人入侵,他們還來扯後腿,西蒙斯內心漸漸燃起怒火。
不行,我得冷靜一點。
西蒙斯觀察這群士兵,沒意外的話他們大概把阿特蘭他們當成是入侵的阿托亞人。不論他們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只要他們繼續待在這,都有機會把真正的阿托亞人給拖住。不過這樣一來,他必須將希望全數投注在復甦魔獸上。雖然西蒙斯對墨菲的能力有信心,但他真的有機會接觸到魔獸嗎?更何況他現在沒有忒盧思結晶,和這批士兵作對只是送死。
他們全部被雙手反綁,由士兵領頭前進。他們沿著坡道向下,繞著廢棄建築的外緣處走。前方出現火光,與建築風格迥異的帳篷林立在附近的空地上。越接近那一塊營地,西蒙斯越是驚覺自己的天真。當初魯本只有帶一點人出入鬥技場,就連待在協會會館的人也只有寥寥數人。他曾有想過怎麼護衛王室的人雙手就能數完,但面前的數量卻遠超過地面上活動的人數。
如果一個帳篷塞四個士兵……該死,少說這裡有四五十個帳篷……一個營的士兵?還是會用魂術的士兵嗎——
他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不過就在西蒙斯有所反應之前,隊伍前的阿特蘭大吼一聲,他甩開看守的士兵,往營地的方向奔馳,那裡有一群人正盯著他們的隊伍瞧,幾名士兵試圖攔住阿特蘭,他還沒接觸到隊伍,就被一大群士兵壓在地上。阿特蘭不斷發出怒吼,卻又無法動彈。
「帕索斯!」他對著隊伍中的老人怒吼,「你這下三濫的老頭,你為什麼在這?」
「好久不見了,阿特蘭。」帕索斯站在隊伍前頭,一副從容的模樣,「想不到你也來這了。」
「你帶這群人來是要做什麼?過去的事情你是忘了嗎?那隻怪物吃了一大票人,你還帶這些人來做什麼?」
「那你又是來做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
「你還是跟以往一樣呢。情緒一上頭,就會枉顧自己的安危,衝上陣前恣意妄為。就是因為這樣的個性,你才會害得你底下的人被逮捕。」
「你他媽的別把問題扯到我身上!你自己說要把這隻魔獸永遠封印在地底下,現在你又把一大群坎納斯的士兵帶來這裡,你是想把整座城市獻祭給北方人嗎?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仔細想想就會知道了。」他停頓了一下,「不對,按照你的性格,你大概連我的勸說都不想理會吧?我又何必浪費時間跟你說明?」
「我總算看清你了,你這廢物。」
「是嗎?」他瞟向隊伍中的西蒙斯,「你也是嗎?我以為你早就離開龐拜魯了。」
西蒙斯回答,「我知道永久除掉這隻魔獸的辦法。」
西蒙斯話說出口的瞬間,在場的士兵臉上無不出現驚駭或訝異的表情,唯獨帕索斯不為所動。但多年和帕索斯相處的西蒙斯,他注意到帕索斯眼角微微一震,證明他內心確實受到影響,不論是好或是壞。
「你幾時專精於魔獸學了?看不出來你平時有在專研這方面的學問。」
「但我專精於和人溝通,特別是頭頂上那群高高在上的混帳。」
「混帳東西!」一旁的士兵往西蒙斯的腹部重拳出擊,使得他跌倒在地,不停喘息,「別以為你嘴巴能多囂張,給我放尊重點,還是你想要我在你嘴巴裡放東西?」
「爵士,」帕索斯身邊穿著軍裝的人問道,「這些人怎麼處理?」
「先把他們丟到西側那一邊吧,如果他們不聽話也可以丟進海裡,萬一地面濺血就不好了。魯本他……先別讓他知道這群人的存在,要是他破壞規矩,大概會把魔獸給喚醒,」
帕索斯轉身離開,阿特蘭在他身後怒吼,「帕索斯!你帶這群人來這,究竟要做什麼?」
「當然是保護這座城市。」帕索斯拋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任憑阿特蘭在身後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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