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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拿破崙已經了解到現代國家的真正本質;他已經懂得,資產階級社會的無阻礙的發展、私人利益的自由運動等等是這種國家的基礎。他決定承認和保護這項基礎。他不是一個空想的恐怖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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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拿破崙還是把國家看做目的本身,而把市民生活僅僅看做司庫和他的不能有自己的意志的下屬。他用不斷的戰爭來取代不斷的革命,從而完成了恐怖主義。他充分地滿足了法蘭索瓦民族的利己主義,但是他也要求資產階級在為了達到侵略的政治目的而需要的時候犧牲自己的事業、享樂、財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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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馬克思,哲學家、政治經濟學家、社會學家、政治學家、歷史學家、馬克思主義創始人、第一國際的組織者和領導者、全世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的革命導師、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主要開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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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馬克思和恩格斯合作撰寫《神聖家庭》,書中曾對拿破崙一世在大革命中的作用做出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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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米迦勒山及其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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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大教堂位於諾曼第省的阿夫朗什伯爵領內,距離聖馬洛海灣一公里處的潮汐島上。教堂尖塔的最頂端矗立著一座描繪大天使米迦勒手持寶劍砍下惡龍頭顱的純白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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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潮時聖米迦勒山周圍會裸露出大片沙岸,從凌晨時分淡薄的霧氣中遠遠看去,彷彿平坦的地平線上一座大教堂突兀地拔地而起。傍晚漲潮時則成為海中孤島,潮水如萬馬奔騰般洶湧襲來,藍白色的浪花將聖米迦勒山給團團包圍住,島上的火焰式哥德風大教堂如同漂浮在大海上一般,蔚為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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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中,大天使米迦勒曾經託夢給阿夫朗什的歐貝爾主教,希望能以祂之名在海灣附近的花崗岩島上建立一座教堂,作為晨曦教會的信徒們進行宗教儀式的場所,因此人們從岸邊建築石頭長堤連接到島上,然後在島上的最高處修建教堂。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聖米迦勒山慢慢發展成小鎮規模的宗教建築群並加蓋了城牆保護,最終成為諾曼第省內最具規模的朝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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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日開始,昏昏沉沉的天便飄起濛濛細雨,微冷的海風挾帶著雨絲撲打在教堂的彩繪玻璃窗上,濺出點點水花。僅存的兩三滴水珠聚在一起,順著彩繪玻璃窗上描繪的那些故事慢慢滑落。彩繪玻璃窗上的那些故事橋段,有的出自福音書中紀錄使徒言行的篇章,有的則是英雄成就偉業的片刻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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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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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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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雨勢的規模不大,濕冷的天氣卻也讓小查理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噴嚏。對一個年僅12歲的紅髮小男孩來說,現實生活中發自骨子裡的寒冷與孤寂都令他難以忍受,但他不得不繼續待在這座冷得要命的大教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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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天是禮拜日,是晨曦之主在人世間的代行者被惡魔釘在十字架上處死,卻在七天後於眾目睽睽之下死而復活的日子,也是晨曦教會的信徒們一周之中最重要的時光,不分貴賤,他們大多都會在這天於教堂集會,進行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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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這天來臨,諾曼第省內有權有勢的地方貴族們也都會齊聚教堂,以便向晨曦之主表達敬拜之意,身為傳統帶劍貴族的埃夫勒家族一員自然也不會缺席。阿夫朗什伯爵領的聖米迦勒山縱然距離自家封地有些距離,卻依然是諾曼第省內最大的聖地,埃夫勒家族的主要成員每月固定朝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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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費周章本是為了與平民百姓做出階級上的區隔,但也創造出了只屬於貴族之間交流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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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站在大教堂的半露天迴廊下,一邊欣賞雨中美景,一邊高談闊論的貴族男女各個衣著華麗,撐著雨傘仍談吐優雅,舉止得宜,絲毫沒有因為雨勢漸大而有失體面或有所顧忌,宛若正在教堂迴廊舉辦小型的露天沙龍般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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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人群多了起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話,交談聲此起彼落,相互混雜,在孤身一人的小查理耳中聽來有如漸漸增大的嗡嗡轟鳴聲,令他心中煩悶不已。即便完全不想理會談論的內容,靠得近一些的人們言語依然會傳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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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皇帝陛下率領50萬大陸軍進行大遠征,連戰連勝,將背信棄義的露西亞帝國與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給逼入了絕境,還在露西亞帝國的首都莫斯科放了一把大火,將一切都給燒成了灰燼,什麼都沒剩下,這可真是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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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出自歐特維爾家族旁支的年輕人慷慨激昂地大聲說道,語畢後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頓時旁邊的眾人紛紛停下交談將視線投向了他,感受到自己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他也不禁洋洋得意了起來,驕傲地挺起了胸膛,然後更加賣力地揮舞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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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誰讓露西亞帝國要屢次違背大陸封鎖政策,偷偷與阿爾比恩聯合王國交易,活該被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給狠狠制裁!就讓火焰淨化掉他們的首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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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索瓦帝國萬歲!這是我等民族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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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萬歲!勝利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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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同樣年輕,正值熱血年紀的貴族青年也附和著揮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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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特維爾家族與埃夫勒家族同為諾曼第地區最古老,勢力也最為龐大的傳統帶劍貴族勢力,就算已在大革命中被血洗過了一輪,依然也有不少同樣歸國的弱小貴族甘願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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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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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場面熱絡,那名出自歐特維爾家族旁支的年輕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眼神卻仍冰冷而深邃。他的身材高大強壯,臉孔與皮膚異常白皙,鼻梁高挺,眼窩深陷,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頭髮與特意蓄起的鬍鬚,身上則穿著以白絲混金屬線手工編織而成的華美正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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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羅貝爾.德.歐特維爾,外號「狐狸騎士」,這位與歐特維爾家族某位先祖同名的年輕人雖然出自分家,但年紀輕輕就展現出傲人的資質,繼承了血脈之力,據說即將沖擊中級騎士的等級,未來甚至有望取代本家成為整個歐特維爾家族公認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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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在人類與異族爭霸的大聖戰中,古老的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屢戰屢敗,被血族的不死大軍打得滿地找牙,法蘭索瓦國王兵敗被俘,領土喪失過半,人民流離失所,阿爾比恩群島諸國則在綠皮入侵中幾近滅國亡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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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等的先祖們組成了名聲響亮的圓桌騎士團,跨過阿爾卑斯山、庇里牛斯山與萊茵河,甚至橫渡海峽直抵阿爾比恩群島,多年來在歐羅巴大陸各地輾轉作戰,與鼠人、綠皮、惡魔、血族、魔物等諸多人類之敵與不祥之物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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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聖戰最為慘烈的時刻整個圓桌騎士團只剩下最後的15人,於是他們相互約定選出一位騎士作為大團長,其他人則依照實力排出順序,在大團長死亡時自動往上替補位置,所有人都得遵守入團誓約奮勇作戰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最終,他們把所有與人類為敵的種族從這片大陸上驅除殆盡,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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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整個歐羅巴大陸已經再也找不到有能力威脅到人類的異族了,貴族也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人才凋零,在大革命中連沒能繼承血脈之力的貴族子弟也死傷慘重,但存活至今的我們卻沒有失去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皇帝陛下包容了回國的我們,而人類的內戰、國與國之間的血腥衝突,自古以來就沒有消停過,也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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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慷慨允許我等貴族歸國的皇帝陛下打算把法蘭索瓦的革命三色旗幟插滿整個歐羅巴大陸的地圖,將革命的理念輸出到每一座城市,在法軍所到之處推廣《民法典》,統一的度量衡,統一的貨幣,果然,就應當由我們法蘭索瓦人把歐羅巴大陸各國的人民都變成一個國度的人民,巴黎士成為全大陸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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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歐特維爾家族也會為了皇帝陛下的霸業盡上一份心力,在晨曦之主的見證下,走上我們偉大先祖所開創的鐵與血的道路,於戰爭的洗禮中博取我等貴族應得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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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宣布,不日將加入皇帝陛下戰無不勝的軍隊,成為帝國衛隊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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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要趁熱,釣魚得起早。羅貝爾眼見引起了人們的密切注意與熱烈討論,隨即引用起了古老的傳說來為自己的話語增添風采,順便當眾宣示對皇帝陛下的忠誠心,他的激昂演講頓時又引來了一片大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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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家族的人也會共襄盛舉,加入皇帝陛下的軍隊,為帝國的繁榮獻上我等貴族們的力量!正如我們的先祖那般!我們的劍與盾將永遠效忠於皇帝陛下,這是我們無上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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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啊,我們孔特維爾家族的人也將全力支持皇帝陛下。帝國的興衰與我等貴族的命運息息相關,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將以家族的名義獻上我們最強大的力量,像我們的先輩一樣不畏艱險,忠誠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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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索瓦帝國的軍隊中,貴族出身的將領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出自舊政權的帶劍貴族與穿袍貴族,另一種則是近來由拿破崙皇帝冊封的資產階級新貴族(這些人往往也把自己大言不慚地稱為所謂的「新政權的穿袍貴族」的一員),其中前者僅佔總數的一成左右,如「狐狸騎士」羅貝爾般有古老世家名聲加成的又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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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貝爾所要加入的帝國衛隊,依據經驗與服役時間的長短,分為老近衛軍、壯年近衛軍與青年近衛軍三個類別,類別底下則有步兵、騎兵、工兵與炮兵等多個兵種,而繼承了血脈之力,能夠自由操縱魔力的天才羅貝爾所加入的想必是威名赫赫的魔導騎兵兵團,騎著機械馬等魔導飛行器在戰場的天空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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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裝模作樣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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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小查理忍不住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小聲地抱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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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貝爾那副表面上熱血沸騰,貌似願意為了皇帝陛下奉獻出一切的態度,實則是看好風向與主流輿論站在同一邊,內心仔細計算著利益得失,妄圖獲得皇帝的恩寵與賞賜,表裡兩者形成奇妙的反差,也許其他人看不出來,但至少在小查理眼裡十分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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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查理非常清楚羅貝爾的真實模樣,或者說,他腦子裡有太多的記憶與歐特維爾家族有關,最終形成了一個刻板印象,那就是這個家族的人從來沒個好東西,每一個都是活該下地獄的混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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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年紀還小,但他知道羅貝爾為何要在禮拜後的空檔,在一群當年大革命時期理應被送上斷頭台的貴族們面前高談闊論,營造忠君愛國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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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曆1806年11月21日,拿破崙皇帝率法蘭索瓦軍攻破柏林,即勃蘭登堡選侯國-普魯士公國的首都,在進入柏林數周後,他頒布了《柏林飭令 》,宣布對隔海相望的敵國國家阿爾比恩聯合王國施行「大陸封鎖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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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法蘭索瓦帝國與其盟友嚴格禁止與阿爾比恩聯合王國有任何的商業往來,不允許購買阿爾比恩聯合王國與其殖民地的任何商品,並且不論在任何地方發現了阿爾比恩聯合王國的商品與人民,都要立即沒收商品並實施監禁,甚至任何曾經在阿爾比恩聯合王國的港口靠岸過的船隻一旦被發現,都會被法蘭索瓦帝國與其盟友視為通敵,捕獲後可作為戰利品合法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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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政策本是為了在經濟層面上打擊阿爾比恩聯合王國蓬勃發展的工業,避免蒸汽魔法機械所製造出的商品過度傾銷到法蘭索瓦境內,並保護法蘭索瓦自身孱弱的工業,然而即便失去了法蘭索瓦的市場,阿爾比恩聯合王國物美價廉的商品依然能在露西亞帝國與神聖羅馬帝國輕易找到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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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大規模在各行各業中推廣蒸汽魔法機械,開展工業化革命的阿爾比恩聯合王國不管在鐵、煤還是棉加工的產量幾乎都遠超同時期的歐羅巴大陸各國,考慮到此時的法蘭所瓦人口遠超阿爾比恩聯合王國,並且大部分的產業都還未能受益於嶄新的蒸汽魔法機械,實際上的工業實力差距只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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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沙皇被國內的保守派貴族暗殺後,亞歷山大一世繼位為露西亞帝國新任沙皇,基於國內經濟上的窘迫與露西亞帝國對阿爾比恩聯合王國交易的嚴重依賴性,他選擇不顧《柏林飭令 》頻頻與阿爾比恩聯合王國私下交易,最終導致拿破崙皇帝在太陽曆1812年發動了征討露西亞帝國的大規模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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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索瓦帝國號稱戰無不勝的大陸軍經歷數場血戰後將戰線推進到莫斯科,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年輕的「狐狸騎士」羅貝爾才有如此激進的言論,揚言莫斯科大火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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