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岩剛剛就聽見了鄭老闆和胡復元的對話,此刻他必須帶夏央離開那裡,如果她不想被波及到的話。於是他用力拉著夏央離開。
夏央就這樣硬是被兆岩拉出上海市商會,一出商會大摟,夏央馬上甩開兆岩的手,接著她又往裡頭走。
見夏央又要走進去,兆岩伸手攔住她。
「你讓開!」夏央大聲的說,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他接觸。
「妳就這麼希望讓所有人對妳指指點點的嗎!」兆岩說。
夏央聽他這麼說,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把我的名聲變得如此不堪,不都是你一直在做的事嗎!」夏央對著他喊。
「……」聽夏央如此說,兆岩無話可說,他心痛的看著她。
見他無話可說,夏央又將他推開準備再往裡面走。
兆岩見她又準備往刀口上撞,於是他又用力拉住她。「跟我走!」他拉著夏央離開。
夏央用力拍打他的手。「陸兆岩,你放手!」她扭動她的手,試著甩開他。
但是兆岩還是不放手,他可不能讓夏央再回去當炮灰了。
「陸兆岩,放手!」夏央看著她的手腕都發紅了,於是她低下頭朝兆岩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咬這一下並不輕,兆岩忍著痛,他知道,這是他欠她的,所以他必須忍受著。
夏央看著兆岩的手背被她咬的流出血來,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要這樣折磨我!」她一邊哭泣一邊說。
兆岩看著夏央抖動的身軀,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這一切只因一個“妒忌”。是妒忌讓他失去理智,是妒忌讓他無法明辨是非,他只要一想到夏央或許和他以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就痛苦的不能自己,尤其是那個徐武生,如果徐武生不是早已過世的話,他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麼樣的一個人,是他太愛夏央了嗎!「妳沒做錯什麼事!錯的是我!我不喜歡妳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兆岩陰鬱的看著她。
夏央聽他這麼說,她憤怒的舉起拳頭朝他的胸前重重捶打,一下不夠,她還要打下去。她邊捶邊流淚,這個人是傻子嗎!為何要這樣誤會她呢!夏央愈想愈氣,所以一切都是他的忌妒心在作祟,她氣憤的換兩隻手同時捶打他的胸口。
兆岩將夏央擁入懷中。「如果可以讓妳解氣,妳就打吧!」
過了許久後,他發現懷中的人似失去力氣般漸漸放下了手,他只聽見她嗚咽的哭泣聲。
夏央抓住兆岩的衣襟哭泣著,這一哭,可把她給哭得死去活來的,她氣他的傻又氣他的蠢更氣他的佔有慾!
聽著她的哭泣聲,兆岩發現自己的胸前濡濕一片,而夏央也逐漸地停止了哭泣,只傳來陣陣的抽噎聲,他鬆開了她。他看著夏央那雙原本清澈富有靈魂的雙眸因為哭泣而失去了原有的神采。他用雙手捧著她的臉並撫著她的眉心,想藉此為她撫平這些日子以來的紛紛擾擾。「對不起!」他終於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雖兆岩向她認錯,但是夏央還是推開了他,因為他對她的傷害畢竟已經造成!她現在已經不知道外界會如何謠傳她了!更何況剛剛還有兩個人為她大打出手,她搖搖頭的擦過他的身子離開,她無法原諒這個人帶給她的傷害。
兆岩看著夏央失落的神情,他知道他對她做了無法彌補的事,他轉身看她那纖細的身軀,在黑暗之中搖搖欲墜的,似乎被風一吹就會直接倒下,他在背後跟著她走,走了一段路後,夏央居然真的倒了下去,兆岩趕緊衝上前去扶住她。他見夏央閉上雙眸,嘴唇發白,於是他趕緊將她打橫抱起。他望著街道上往來的車子和拉車,他正欲叫停一輛車子時,倏忽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兆岩哥!」二虎子搖下車窗喊著兆岩,他從兆岩和夏央走出市商會時就一路跟著他們了,他要司機尾隨其後,所以兆岩和夏央剛才的拉扯他都看在眼裡。他看見兆岩抱著夏央,於是連忙下車。「夏央姊怎麼了?」他一邊焦急的問一邊打開車門。
兆岩將夏央抱進車內。
「兆岩哥!」二虎子見兆岩沒有回話他再喊一次。
「送她回去,順便聯絡醫生!」兆岩說完也坐進車內。
「回去哪裡?」二虎子滿頭疑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夏央的家住哪兒!
「我家!」
二虎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兆岩!
一進到家門,二虎子立馬吩咐成叔準備一間客房,才剛吩咐完,就看見兆岩抱著夏央直奔二樓去。
「這……那客房還準不準備?」成叔問著二虎子,他有點訝異兆岩居然直接將人抱上樓。
「我看不用了!」二虎子沒想到兆岩直接將夏央抱回自己的房間。
「二虎子,叫醫生!」此時聽見兆岩在樓上喊著的聲音,那聲音裡充滿焦慮。
「成叔!樓上千萬別上去,為了您好!」二虎子叮嚀成叔千萬別上去打擾兆岩他們。
「二虎子!」兆岩走了下來。
「行了!剛剛就叫了!」二虎子真被眼前人打敗了,他嘴裡不斷嘀咕著。「一下要糟蹋人家,一下又心疼的不得了,怪不得丹麗姊說只會嘴貧!」
原來連二虎子都知道丹麗是如何形容兆岩的!
經過一番折騰,兆岩看著床上那滿臉淚痕的人,他此刻對於自己之前所做的事無法理解,他怎會對眼前的人做出那麼殘忍的事呢!他攥緊自己的拳頭,他現在不奢求夏央能原諒他,但他希望夏央能不要離開他。他用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眉骨,倏地夏央的羽睫動了一下,他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看著她那濃密又捲曲的羽睫,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這樣他守在一旁,直至看見夏央的眉心舒展開了,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房間。
二虎子看見兆岩關上房門,他走向前去。「夏央姊如何?」他問。因為剛才醫生說夏央最近太疲累了,而且她似乎有貧血的毛病,所以必須好好地休息才行!
「睡得很熟!」兆岩說,他步下樓梯。
二虎子看著兆岩往客廳沙發坐下,看來兆岩想待在客廳守著夏央,他見兆岩憂心忡忡的樣子,也只能無奈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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