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冷白色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泛起層瑩瑩光暈,飽滿渾圓的雪乳壓在身前,再看那殷紅色的茱萸,謝衍只能撇開頭,薛燕歌照樣不依不饒纏上身,她說,「你不答應,我可去找別人去了,以後就趁你的心意老死不相往來如何?」
薛燕歌歪起頭,像個打量獵物的女妖精,似乎是嫌他不識趣也沒玩心,訕訕收手轉身彎下腰來拾起地面衣物,天冷,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彎下腰時,那展開的肩胛骨似蝶翼揮起,再看那一截截突起的脊椎,再聯想到掐著細腰的畫面。
老死不相往來,她怎可以這麼輕易說出,怎可以將他人生弄得一塌胡塗之後拍拍屁股走人?
他不允許這麼沒道理的事情。
向前一靠,挑起衣裳將她裹住,打起橫抱,聽她小聲驚呼間夾雜幾聲嬌笑,聽著就生幾分憤怒,他說:「去哪?」
「我房里,你知道的。」薛燕歌想看看謝衍現在是什麼表情,打了幾聲噴涕後鉆出個腦袋,彎起掩笑看著他自打臉後的窘迫,謝衍似乎被惹怒了,他板起臉,「再笑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你又不是哥哥。」薛燕歌破繭似的伸出雙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紅唇在他側頸間滑過,「我知道你不會的,畢竟你最心疼我了。」
謝衍實在無可奈何,「手伸回去,會著涼。」
薛燕歌冰冷的雙手貼上他的下顎,「早涼了,誰叫你剛剛不抱我。」
謝衍有瞬間真就覺得是自己不對,可反應過來,分明是她不安好心,指責的話到口中又說不出口了,「燕娘...安分點...」
薛燕歌不肯,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另手順著一探入他胸前,攝取他身上的暖意,「謝衍你好暖。」說著話還不忘動手彈下他的乳尖,謝衍被這突襲,險些摔了。
薛燕歌趕在他生氣前再親他一下,胭脂印在他嘴角邊有些滑稽,「你這是從了我?」
即便是晚上,也有被人發現的風險,謝衍故意繞了遠路,小徑人煙稀少只有寡淡的月光照路,這條路謝衍以前走過很多次,也不擔心走岔,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難聽出他聲里的無奈,他反問道:「不從,你會放過我?」
「謝大人英明。」
進到閨房,屋內擺設與謝衍記憶中差得不多,都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
薛燕歌二話不說直接拉著他的腰帶走到床邊,向後一倒,謝衍撐在她兩側才不至於壓到她身上,「謝衍,我全身都好冷。」
此刻,謝衍非常清楚他在做些什麼,以及做這些事的後果,但凡被發現都是萬劫不覆,神奇的是,他甘之如飴,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他俯下身兩人貼得很近,將溫度一點點渡給她,「燕娘,你害慘了我。」
「謝大人,彼此、彼此。」她還是覺得冷,扯著謝衍的腰帶撥開他的外衣,直到擁抱住那具男人軀體,雙腿扣住他的腰,將人帶上床,薛燕歌扒在他身上,撫摸著上回被她咬出印子的胸口,乳頭外繞著一圈淺粉牙印,「你的未婚妻,也是害慘了我,聽說是林家才女借著春宴奪冠晉見皇上時將黎霜霜的信件交由皇帝,作為這個中間人,實在好得很啊。」
「如果她知道等了這麼多年的丈夫躺在我床上,不知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亦或是心思敏捷的她早該發現其實你對我有情,是嗎?」
「你想岔了,我跟林嫣然並沒有情,只是謝家缺個女主人,而她剛好又缺個丈夫,所以我們才會選擇訂親,至於這訂親也是兩家安排的,我們作為當事者也是見過面,恰巧理念相同一拍即合,對此訂婚自然是沒有異議,若世風允許,其實林嫣然並不想結這婚,我亦不想,所以我們兩人就這麼拖著,托一日是一日,彼此皆身不由己。」
「我為謝氏族長,世家大族間結得是兩姓之好,虛妄情愛對我們這些世家子弟來說就像那戲文中遙不可及的夢,婚後有的只是彼此相敬如賓,至於更多的我也不曉得...」
「燕娘,你很幸運至少你那時還能選擇。」謝衍本想說出後話,但這麼多年過去再提也不過是舊調重彈沒有意義。
其實謝衍想說,他那時唯一的選擇只有薛燕歌,也只想要她,可惜她只把自己當做哥哥,至於現在也不過是枚棋子罷了,他理應離開,卻留下來了,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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