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僅僅一剎間,這名黑衣人就以僅僅兩招便化去了【府軍後衛】把司官程安、【府軍前衛】把司官鄧高峰和【虎賁左衛】武官呂悸,這三名禁衛軍好手的聯合攻勢。這個所謂的把司官,便是禁衛軍里的一個【司】中的長官,也就是統領該【衛】里的部分禁衛軍小隊的一個領頭之人;武官則是精通各種武術,擔任該【衛】上下的武藝指導。而呂悸的功法會在這程安和鄧高峰之上也不足為奇。
呂鄧程三人拳腳上功夫可說是厲害的,在宮里倒闖出了些許名氣,尤其是呂悸,頗受【虎賁左衛】的都指揮使所喜愛。他們每人都遵循著皇帝制定下的武學套路與宗旨,跟著自身所能習到的功法和武學套路,再自觀本身根基和悟性,由基層至中層,再到高階,以此循序漸進,均皆以拳掌為主,刀法為輔。有些悟性頗高之人,很快便能達到高階層的武學境界,就有幸可以得到皇帝的提拔,或被派遣到【錦衣衛】,以習得更厲害的武學套路和功法,所以【錦衣衛】當中高手聚集,可是不容小覷的。
話說回來,呂悸善於刀拳法配內家之功,功夫可大大高出他們二人,是以才能將那鄧姓高個子打了個手骨斷折,自己卻毫無損傷。
如若平常,以他們三人的合攻而言,可是能夠擊敗不少的武林好手,只因那呂悸主攻,鄧高峰主擾,程安主輔,三人配合得是默契十足,平日里自然是訓練有加。而今,未想竟會遭人霎間破解,不禁猶有餘悸。
他們三人掌法固然是高,但與《南北中天》中的【北帝拳】這種上乘拳法相較,未免只是班門弄斧罷了。想想那黑衣人學了的這個【北帝拳】,雖然瞧起來是還沒達到精髓,只不過是其中的寥寥數招而已,但就已經有如此之威力,若是可以全數習完那當真是天下無敵了。
程安晃頭晃腦,躺在地上瞧個清楚,這才醒悟,想道:“原來他都是在讓著我的啊,要不我早就命喪黃泉了……”想到此處,不免會有戰後餘驚,後漸漸地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那黑衣人似乎對此結果甚為滿意,收回架勢,腳下一踏,縱出搏鬥範圍之外,兩臂互抱,對著呂悸作出一聲哼笑,明顯嘲諷。呂悸想道:“這賊廝是想要怎麼樣?不打了嗎?難道就這樣等我禁衛軍前來包圍截殺他?”
呂悸知道那黑衣人厲害,所使招式又是如此的怪異,這一時半刻的,難免也想不到什麼破解的方法。況且他那輕功也必定在自己之上,當真逃也不是,鬥也不是,徘徊進退兩難之際。那呂悸看看倒下在左右兩側的程安和鄧高峰,恐怕現在也是顧不上自己的那兩位兄弟了,只能交由其他的弟兄和太醫們處置罷。
呂悸兀自尋思道:“不知皇上是否已經知道此處之險境?也不知我的人已通報了沒有?”原來在呂悸前來援助程安之前,便已先遣手下前往皇上處通報去了。現在仔細一瞧,才發現這裡相距縱火的現場大約有五里之遙,除了自己、那黑衣人和倒下的那鄧程二人,也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了。
在呂悸和鄧高峰接到通報趕往過來之前,那黑衣人正和程安打鬥著之時,就有意地帶著程安‘逃離’縱火現場。那黑衣人一味地攻那程安個措手不及,程安分身不暇,顧不上其他,就這樣無端地遭那黑衣人拉開了跟案發現場的距離了。
呂悸摸不著頭緒,不明那黑衣人為何要這樣做,遂向南方望去,再環顧四處。片刻,又想:“可為何附近沒有什麼動靜?照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有皇上的親隨大隊遣返過來支援才對?” 呂悸突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一聲不好的叫了出來,瞪大著眼看著跟前的這個黑衣之人,想道:“此賊肯定還有同夥,而非只有他一人,恐怕去通報的人都已遭遇不測了!他們肯定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啊!既然這樣,我唯有趕緊跑去給皇上通報便是。”
當下拔腿便逃,奔往南方。那黑衣人當然已經知道呂悸會這麼做。在他聽到呂悸叫不好的時候,就已早做準備,知道他肯定發現了什麼,只待他拔腿在即,便往地面輕輕一踏,飛身縱去,直抓其後。霎時間,竟見那黑衣人一下子便撲到了呂悸身後,一個狼爪手勢抓去他的後頸,欲取其性命。呂悸慌得正緊,沒顧及到後背,眼看既命懸一線。
忽聽得遠處有人喝道:“猖獗賊人,竟敢妄闖禁宮……!”聲震環身。
《第四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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