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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退回去!」
若思觀內,顧尊已經不知道自己說了這句話多少次,這一個月內成堆成堆的禮物接踵而至,顧尊起先還會看看內容並讓肖遙退回去,但送禮的人是愈發猖狂,禮物越送越多、越送越珍貴,顧尊見自己攔不住索性蒙起臉睡覺,只苦了肖遙在一旁忙著記錄收到的以及顧尊要他退回去的禮物,大大小小的盒子擺的滿地都是,一個人忙不過來,他便喊了青淚和寧鳶來做苦力。
「天哪…這麼多禮物得整理到什麼時候去啊?!」拉開顧尊房門,寧鳶率先發出感嘆,看著眼前可以說是滿山滿谷的禮盒,簡直聞所未聞。「這送禮的人瘋了吧…」青淚也跟在寧鳶之後發出驚嘆,他隨意翻弄著一旁觸手可及的小盒子,裡頭是一只雞蛋大小的東珠,價值珍貴在這成堆的禮盒中竟不過敝屣。
「你們兩個別抱怨了,趕緊來做吧。」肖遙從禮物堆中冒出,只見他衣著髮飾凌亂不堪手捧著禮單樣子狼狽,他眼裡早已沒有平日的刻苦耐勞、幹練聰慧,有的只是無奈與煩躁,見肖遙如此,青淚和寧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跨過重重禮盒來到肖遙身邊。
「大師兄,我們可以做些什麼?」青淚問
「唉…」肖遙見兩人反應如此便馬上意識到自己語氣透漏煩躁,他長紓口氣改以和緩地說:「靜綾你替我看禮盒裡的東西都是什麼,我來做紀錄,青青你替我將禮盒按照順序擺放整齊,好嗎?」雖說肖遙已經緩過來,可青淚和寧鳶畏懼的心態還沒回過神,他們兩人怯怯地點頭,連聲好都不敢答便開始了動作。
寧鳶拿起了身邊最近的禮盒,一翻開便是一只看似造價不斐的玉鐲,寧鳶告訴了肖遙盒中之物,便將盒子闔上交給青淚,很快的她又摸到下一個禮盒,禮盒內是幾株金線打造的珠花,看起來便知是宮中之物,寧鳶看著禮盒一個比一個昂貴、一個比一個來歷不凡手裡有些發顫,好險沒有將禮物摔落,她很順利的將禮物一一告知肖遙,並讓青淚分門別類地擺放整齊,一個時辰過去,滿滿一房間的禮物總算整理至一半。
「我說那個引魂閣的花閣主有病吧?送這麼多東西師尊又不喜歡。」青淚搬著剩下的幾個大禮盒,有些憤恨不平咬牙切齒的抱怨道。
「小聲點,別讓師尊聽見。」肖遙一聽見青淚的話語趕忙做手勢讓她放低聲量,時不時瞟幾眼顧尊熟睡的背影,他繼續悄聲告訴自家師妹:「這陣子那花閣主天天亥時準時出現在師尊房裡,也不知兩人在裏頭做什麼,但師尊是成宿成宿沒睡好,白日裡那渾蛋又派人送一堆禮物來,搞得師尊心上不安聽見那人的名字就煩,我們最好謹慎點。」
「大師兄,你說這人真的是我絕塵派的姑爺嗎?」青淚理解了肖遙的意思後,同樣壓低音量的問
「按照民間傳統嫁娶禮俗,師尊當初收下了那傢伙的禮,這婚約便是成立的,因此於情於理那人的確可以說是我絕塵派姑爺,可按道理來說師尊不嫁誰又能勉強他?所以依我之見,這婚約不能算。」不等肖遙開口,寧鳶便給青淚科普了一下民間嫁娶的習俗以及如今的情況,青淚聽得一愣一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
「喔對了靜綾你記得給師尊熬一點固神湯跟安魂散,讓師尊能好受一點。」肖遙說著看了眼寧鳶,寧鳶也立刻報予點頭。「好,我們繼續分類吧。」
小話說罷,幾個人又重新忙碌了起來,大禮盒內玉佛像、錦繡屏風等物又讓寧鳶嚇得不輕,費了好大一段時間才終於將所有禮盒歸類排序,肖遙喊來了冥冥和一直在後廚忙碌的暮煙將禮盒一一搬到藏寶閣,五個人又忙了半個時辰總算將所有禮盒放進該放的地方,肖遙知道顧尊不肯收,可引魂閣的禮物江湖皆知不可退,因此他打算告知顧尊並讓花若卿自行來取,省時又省力。
「總算忙得差不多了,這花閣主真的有病,閒著沒事送這麼多禮物幹什麼!」忙了一下午,青淚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她扭了扭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肖遙嘴上雖沒說卻也盡顯疲態,冥冥也累得夠嗆倚在牆邊說不出一句話。
「行了別抱怨了,讓師尊聽了又該難受了。」寧鳶雖也累,可她知道顧尊比誰都心疼自家弟子,連忙制止身邊幾人的抱怨,青淚明事理也乖乖閉上嘴不再多言,幾人又休息了一陣,暮煙突然說:「對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要不要先去用?我把飯送到師尊房裡。」
「我去送吧,我還有禮單要給,人來人往對師尊休息也打擾。」肖遙聞言舉起手上的禮單晃了晃,暮煙也沒有反對只是默默走到廚房將一只木製大托盤拿出,巍巍顫顫地交給肖遙,托盤上放著一碗米飯、兩道小菜、一小碟雞肉及一碗蘿蔔清湯,這就是顧尊的一餐。
「師尊的乳香茶呢?」肖遙看了看托盤,有神的眼睛充滿困惑。
「師尊這陣子太勞累要改喝養肝茶,我禁了他一段時間的乳香茶。」寧鳶說著可是卻引來身旁幾人的視線,寧鳶有些不自在不解的問:「怎麼?我做的不對?」
「你太壞了,你明知道師尊嗜乳香茶如命你還給他禁了,嘖嘖嘖大逆不道。」冥冥坐在地上累如大牛,卻還有心思調侃寧鳶,他頑皮地笑著讓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在打趣對方。
「要是我為師尊好便是大逆不道,那我寧願做我門中最大逆不道之人,哼~」寧鳶也笑鬧著回嘴,幾人似乎將適才的疲累忘卻,紛紛嘻嘻笑笑的往廚房走去,只留下肖遙捧著托盤和禮單緩緩往顧尊房間走去。
「敬玥兄,醒醒~我來看你啦!」
閉著眼躺在床上,顧尊聽著門外幾個孩子遠遠的笑鬧聲有些發睏,這些日子總是被人準時打擾,總算能偷空好好休息,想到這裡顧尊不禁感嘆幾個孩子已成熟懂事能替自己分擔,意識愈發昏聵,濃濃的睡意逐漸襲來,顧尊調整好呼吸準備入睡,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一聲炸的顧尊腦子嗡嗡作響,他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綿密的花香撲鼻,一雙柔軟的唇似是早已預備好一般輕輕貼上顧尊的吻,沒有激烈與粗暴,溫柔的輕啄調和著空氣中的花香,甜的叫人酥軟。
可浪漫維持不到幾秒就被硬生生結束了。
「你幹什麼!」被占了便宜,顧尊暴躁的拉開兩人距離,疲憊及無奈促使他不耐煩地低吼。
「敬玥兄我來看你呀,這幾日傷還疼嗎?」「關你何事。」習慣了顧尊的粗暴,花若卿似乎篤定了顧尊不會傷害自己,死乞白賴的拉起對方的手臂,顧尊眉宇微蹙嫌棄的抽回手,清冷的側顏就像無法越過的雪山,莊嚴又神聖不可侵犯,放眼世間可能也就只有花若卿這樣的人,會放肆大膽的妄想征服。
「我關心你這不理所應當嗎?今日我也給你備了湯,起來喝嗎?」明顯被顧尊冷落對待,花若卿卻依舊滿懷笑意,就像冬日暖陽試圖春回大地,他比了比桌上的湯盅聲音又柔了幾分。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顧尊果然又看見那熟悉的器皿,這一個月花若卿天天燉了滋補品,變著法子哄顧尊喝下,味道雖然不差甚至帶有一分親切,可顧尊依舊十分抗拒這個男人給予的所有,那是沒來由地好似預言一般的抗拒。
「又是你那女徒弟燉的?不喝。」前幾日花若卿照常送來湯羹,卻被顧尊喝出並非出自其手,如今見他又送湯來顧尊不禁沒好氣地懟了一句,他本想讓對方知曉此舉毫無誠意,卻不料這句話在花若卿耳裡竟是完全不同的含意。
「嗯?敬玥兄這是吃味了?」坐在床沿,花若卿聽見顧尊此話臉上漾起了不明所以的笑容,他緩緩貼近人兒,慢的讓人無法察覺:「只有那次是雪兒燉的,其他日都是我看的火我親自熬的,你別生氣嘛~」花若卿靈動的眼裡滿是無辜,纖長的睫毛眨巴的叫人可憐又可愛,性感的薄唇微抿,垮下來的小臉好似受到天大的委屈,這樣一張出塵絕世的容貌,顧尊也不免看得心慌。
「誰、誰吃味了!快滾回去。」下意識別過臉,顧尊拼命眨著眼強裝鎮定,蒼白冰涼的臉莫名有些燥熱,上回這般模樣早已是千年以前。
「你傷勢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走。」見顧尊反應如此,花若卿從肌膚相貼逐漸摟上顧尊的腰際,並將下顎枕在男人肩上恣意嗅聞那獨有的清冽,舉止親暱又曖昧。
「這裡是絕塵峰頂,你這引魂閣閣主天天來成何體統,快回去。」意識到自己被圈禁在男人懷中,顧尊扭著身體試圖掙脫禁錮,卻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花若卿仍舊抱的那樣愜意自在,並沒臉沒皮的繼續調戲懷中人兒:「我不走,要不媳婦兒給個名分,我好名正言順的來看你呀。」
「我不是你媳婦兒!都跟你說一個月了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費了好大一番力氣,顧尊總算推開了這黏皮糖般的男人,他又氣又無奈,他受夠了這人成日的騷擾可他又基於仁義道德無法痛下殺手,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解決之法,只能一直由著男人胡來,可或許是時間久了的緣故,他也不像他想像中那麼討厭這個男人,只要他不毛手毛腳的話。
「敬玥兄…這一個月來我待你不好麼你要這麼推開我…」
「這、這跟這個有什麼關係!我…咳、咳咳!」被顧尊狠狠推開,花若卿本就無辜的臉顯得更加可憐,他拉著他的手淚眼汪汪的說著,可顧尊並不吃他這套,他甩開他絕情的別過頭,可說著話的同時他感覺喉頭一陣難受,不住的咳了起來。
「可是哪裡不舒服?來,我替你看看。」花若卿沒有因為顧尊的冷漠而卻步,見心上人咳得難受一隻手便關心又毫無顧忌地摸上了顧尊的胸膛。
「得了吧,少獻殷勤。」打掉在身上遊走的鹹豬手,顧尊緩了緩氣怒瞪向花若卿,眼中帶著警告意味,可花若卿視若無睹,又重新伸出手去摸那人的脈象:「我好歹也學了點醫術,沒有親自看過總不放心,別動。」
「哼,江湖郎中。」引魂閣閣主的醫術江湖有名,前些日子顧尊便已聽肖遙提起過,他見花若卿沒繼續對自己毛手毛腳,嘴上雖犟著卻也不介意多個人替自己號脈,乖乖伸著手臂不敢亂動。
「脈象平和,敬玥兄這些日子養著確實好了不少,應該沒事。」沒過多久,花若卿收回了按在顧尊腕上的纖纖玉指,滿意的點點頭,對於眼前人康復的情況感到十分欣慰。
「哼果然是江湖郎中,我這五內鬱結、心火難消的,你號了半天也沒號出來,還敢在這兒貧。」對自己身體多少有些了解,心中早有答案的顧尊不屑地笑了,勝利的感覺讓他像個孩子一樣沾沾自喜,嘴上更加不饒人。
「號沒號出來,不如讓在下親自驗驗?嗯?」花若卿眼神如鷹,顧尊臉上一絲一毫的微表情都被他盡數捕捉,他看出了男人的得意心底不禁感到好笑,他沉了沉嗓子,將那蠱惑人心的聲調壓得更為性感,坐在床沿的身體逐漸向床上人兒壓近,字字句句都吹在顧尊耳裡癢在心裡,顧尊忍不住嚶了一聲,他以為那音量不足以使人發現,卻不知早已被花若卿盯上。
「我…!你想幹什麼…滾開…」一抹春色貪光,顧尊下意識的往床內縮了縮,可床就這麼大哪能容許他跑,他漸漸被花若卿自帶的花香包圍,味道強烈的叫人窒息,顧尊如今就像隻乾涸的魚大口喘著氣卻暈得找不著方向,嘴裡罵罵咧咧的語句都破碎的宛若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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