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不下的過去與對未來的恐懼蒙罩下,人產生的極度執着遮蔽了本心與自我。人云,人,是時代的產物,是時代的縮影,是時代的齒輪,是時代的影子。觀察人,便知道時代的樣貌。如此一來,遺棄人的,是世界,抑或人自己?極惡的時代,抑或極惡的人?
說到惡的時代,上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九龍寨城作為三不管之地,黃賭毒遍地。加上過於密集的大廈,骯髒的街道,城內不見一點陽光。然而在沒有空間的城寨內,卻高達數萬人在努力生存。有利用黃賭毒犧牲他人性命而苟且延長自己的,有利用無牌經營從他人身上撈取盈利的,有依然堅守人性的,甚至立志撥亂歸正的。革命之路崎嶇,除了要謹守初心,亦必有所犧牲。人該如何在絕世堅守善良?又或者,在絕世人還應否堅守善良?
蝙蝠的生活習慣造成了他們獨特的,極其複雜的巢穴。四處的糞便,骯髒之物孕育出無數種類的細菌,惡毒。九龍寨城正是一個充滿糞便的地方,在這裏也自然有無數複雜的人,故事。
有些是好的,有些極壞的,有些未明的。這些故事又串連起來,糾纏着,形成一個巨輪,一個比鼠王(註1)更醜陋的巨輪。屬真屬假,並不重要,醉翁之意不在酒,書中之意亦不在事實的真僞。也就充其量如南柯一夢,無傷大雅。
註解:
1. 鼠王爲一現象。這現象爲多隻老鼠因爲尾巴糾纏在一起而不能分離,形成一羣。他們尾巴不能分離的原因多爲骯髒,鮮血,溫度,糞便。而鼠王的出現也被視爲不祥,爲瘟疫來臨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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