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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16.3

鯨木

Feb 8, 2024

112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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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你們兩個，竟然就把華叔跟趙胖都幹掉。後生可畏。」吳代榮轉身說到。

梁海與國豐雙目對視，打了眼色，看來吳代榮依然未知道華叔的事。

「你有話就快說吧。」梁海淡淡的道。

「為了兩個妓女，值得嗎？值得與我對抗嗎？」吳代榮繼續問到，然後看向小慧和憐煙。

「什麼妓女，那是你女兒呀！」梁海衝動的站起來罵到。

吳代榮一腳踢向梁海胸前，使梁海退後三步倒在憐煙腳前。此時憐煙和小慧都已經哭得收不了聲。

「你也知道是我女兒。關你什麼事。我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説罷吳代榮招手叫門口的手下捉住小慧。小慧嘗試掙扎卻無果。

「把她帶去李老闆那裡。」説罷兩個手下分別捉着小慧的雙手，嘗試強迫她站起來。然而小慧百般搖擺，兩個手下無法捉緊，又怕直接拖動吳代榮女兒會得罪他。

「別扭了！」吳代榮走到小慧面前扇了她一巴。

不過小慧依然在掙扎，因為梁海在吳代榮身後給她打了眼色叫她堅持。然後他襯手下和吳代榮在捉拿小慧之際，悄悄從吳代榮的書桌上拾了一把小刀，然後把國豐身上的繩割斷，然後國豐取過刀，把梁海身上的繩割斷。

梁海立即襯吳代榮還未注意仆倒在他身上。小慧本已經被三人拖到接近門口。此刻梁海一撲上來，吳代榮立即被仆倒。手下也放下小慧，前去捉拿梁海。小慧立即手腳並用爬到憐煙身邊。

梁海此刻的憤怒增強了他的力量，兩拳便將手下擊倒。然而吳代榮卻沒有這麼容易被擊敗，他反身與梁海糾纏。

這時華叔打開大門大喊停手，作勢要阻止梁海。然後待他關上門後立即轉身把還未弄清事情走向的兩個手下再次擊倒。不過這次兩個手下已經迅速站起來與華叔糾纏。

吳代榮邊出拳向梁海邊道：「原來趙胖沒有說錯，你真的是叛徒。枉我信任你多年。」

華叔沒有理會他，繼續嘗試放倒兩名手下。

國豐則已經把憐煙和小慧身上的麻繩割斷。然而這時梁海已經被吳代榮佔了上風。吳代榮中強壯的臂彎鎖上梁海的頸部，然後吊起梁海整個人。梁海雙腳離地，想要掙扎逃離卻無法使出任何氣力。

華叔趕緊踢暈兩名手下。然後衝上前幫忙。然而國豐已經先一步衝到吳代榮面前。正當國豐提起刀準備刺下吳代榮的大腿，華叔制止了他。

「不要！」華叔按著國豐的手。「不要殺人。」同時華叔看著小慧，示意國豐，他已經在不久前殺了憐煙父親，縱使是意外，一對父女就此永遠分開。國豐不能令事件重演。

「都已經殺了，無法回去！」國豐看着自己充滿鮮血的雙手，喊到。

小慧和憐煙已經哭在一團無法說話了。

這時梁海也用最後一口氣叫到：「國豐！不要！」

「就讓我一個承擔所有罪吧！」國豐此刻眼神堅定，掙脫華叔雙手。

吳代榮見國豐如此殺氣，為了保著性命，放下梁海，檔下國豐的一刀。

「不要這樣放棄自己！」梁海喊到。

「這個時代已經先放棄了我們。」國豐說到，然後繼續嘗試刺向吳代榮。

「別人無法遺棄你，只有你遺棄你自己。」華叔說到。

吳代榮在赤手空拳底下只能夠躲避。

「華叔你先帶小慧和憐煙離開吧。不論刀插在誰身上我都不願他們見到。」梁海說到。

華叔點頭，然後帶著已經因為恐懼哭得聲音視線都模糊的小慧和憐煙離開。

然而未等他們離開，背後已經傳來慘叫聲。

三人轉身，只見刀仍在國豐手裏，刀鋒已經在吳代榮心口裏，緋紅的鮮血流出。國豐背後，仍有阻止失敗的梁海在找著國豐的手臂。

梁海捉着國豐的手慢慢放開。

國豐提刀的手也慢慢放開。

吳代榮的身體慢慢倒下。

小慧也崩潰的慢慢倒下。

在放不下的過去與對未來的恐懼蒙罩下，人產生的極度執着遮蔽了本心與自我。人云，人，是時代的產物，是時代的縮影，是時代的齒輪，是時代的影子。觀察人，便知道時代的樣貌。如此一來，遺棄人的，是世界，抑或人自己？極惡的時代，抑或極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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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壹 · 遺民的血、汗、淚

#44 貳 · 前傳、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