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柯媽媽站在門前,抬頭看了看招牌,深啡色實木打造的招牌,用楷書刻着「花千園」三大字。楷書下的文字莊端正直,與門口深暗如黑洞形成強烈對比。柯媽媽深呼吸了一口,走了進內。
身經百戰的柯媽媽此刻也害怕得很,身體不停斗震。花千園內只有微弱的燈光,在事頭婆帶領下,柯媽媽去到走廊末的房間。房間內傳來很多粗礦野蠻的聲音。
柯媽媽一秒換上妖艷的笑容,緩緩打開門:「各位老闆!」
房內正好有六個中年男性,全都有着過大的身材,穿着比身材還要過大的西裝。手指頭與嘴邊充滿雞翼的油。柯媽媽走到眾人中間坐下,翹起二郎腿,六人的眼睛立即從電視轉到柯媽媽的腿上。其中一個胖子説:「你就是那拒絕老陳的嗎?真大膽呀!」
「不,那個𡃁妹年輕些。」另一個麻甩佬説,柯媽媽認得他,他正是那個舞廳常客,陳老闆。「沒有認錯,你是柯媽媽吧,你比平時妖艷許多呢。要是你平日也這樣打扮,我天天找你陪我,不要那憐煙啦!」陳老闆笑説,然後拿起枱上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含在嘴裏享受數秒,連眼睛也高潮。最後吐出來,令本身已經昏暗的房間在多一份霧霾,柯媽媽什麼也看不清,心中更多的恐懼。
「成熟好呀!我最喜歡成熟的女人!」柯媽媽已看不清誰在説話,只嗅到強烈的口臭味。
「那就讓給你先吧!」又有人在黑暗中説話。説罷,柯媽媽感到有三四隻手不停捉摸自己,她本能的避開,卻更引得那些老闆性慾更高。
「你不是很成熟嗎?為什麼這麼害怕?」
「別害怕,我們很温柔的!」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沒有其他人嗎?」
「不要緊吧!她,勝過有一百個這裏的普通貨色吧!」
「對呀對,説得真對,快開始吧我忍不到了!」
「不是老張先嗎?他這麼喜歡成熟女人。」
「別這麼心急吧!先喝個幾杯!」
「來人,開支紅酒!」
「你不是有些丸嗎?分享給美女呀!」
房間很熱鬧,都圍着柯媽媽轉。一隻隻手把柯媽媽推來推去,也都順道摸個數下。然後有開瓶聲音,紅酒味在空中瀰漫,然而煙味卻依然蓋過高貴的酒味。又或者酒本身也是廉價如人。這時一杯酒已經遞到柯媽媽面前。房間雖朦朧,柯媽媽還是很清楚看到眼前的酒杯裏有個在冒泡的白色丸子。
「這是什麼?」柯媽媽指着酒問到。她當然知道答案,這只是本能反應,潛意識渴望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所想的。縱使聽到的答案就算不是自己所想的,事實也必然是。
「這只是令你更開心的啦!別擔心!」不知那個老闆竟毫不修飾的説。
柯媽媽自知沒法避免,一切心理準備也在放憐煙離開那刻應該做好。她接過酒杯,一口氣連丸子吞下肚。不出她意料,臉紅起來,身子熱起來,頭重了,她不自覺輕輕倒了向一位老闆,又因着這些人極度嘔心有些許清醒過來坐直身子。只是身邊老闆見她有些不平衡,便豪不客氣的摟過柯媽媽的腰,貼向自己。
「來吧快點我等不到了!」 開始有人起鬨。接着有人拉起柯媽媽,只是柯媽媽眼睛已經閉上,被拉起後身體也不太平衡。柯媽媽只感到有人抱起自己,邊抱,邊摸自己,由腰到胸,回到腰,到臀部。
不知被抱到那裡,人聲少了,然而周圍依然嘈吵,只是嘔心的聲音變得模糊。
柯媽媽被重重摔在桌子上,雙腳吊在半空。柯媽媽勉強掙大雙眼,她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卻依然希望能看看這世界,縱使她對世界沒有懷念。但身邊比剛才的房間更黑,柯媽媽甚至不知道有誰在這裏。
當然至少有個男子,他粗暴的撕開柯媽媽的旗袍,叉位被撕開,直至腰部,內褲,纖腰與長腿都赤裸顯露。柯媽媽在舞廳從來只有唱歌跳舞,無賣身,現在被人粗暴對待,在黑暗的房間被人粗暴對待,其實害怕得很。她的本能反應又再抗拒,身子不停扭動,手又遮着被撕開的部分。
男子重重的,「啪」一聲打了柯媽媽一個耳光:「你越掙扎我越是興奮!」
臉頰刺痛令柯媽媽清醒了一些,但只足夠令其保持知覺,卻已無力反抗,藥效,被柯媽媽想的強大。恐懼與可怕,比柯媽媽想的強大。皮帶金屬扣的聲音,拉鍊的聲音,都令柯媽媽無比害怕。自己的內褲被脱掉,真正的赤裸,令柯媽媽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沒有後悔,畢竟保護憐煙的心勝過自愛,要柯媽媽眼白白看着憐煙被污辱還更可怕。柯媽媽感到私處被侵犯着,是疼痛,肌肉像被劇烈的撞擊,甚至撕裂,柯媽媽再也受不了,手也有僅余的力伸向私處作保護,卻俾男子一手打開。男子更接着一手摙着柯媽媽脖子,使其缺氧不懂反抗。於是柯媽媽的手變轉去保護頸項,卻怎樣也鬆不開男子的手,男子的動作甚至開始令柯媽媽整個人也在桌子上戳動。頭不停搖,身體不停搖,無法呼吸,頭又變得再重,下體變得更痛,甚至有如電流的刺痛,有熾熱的血流出。血腥味充斥柯媽媽鼻孔,失血令柯媽媽更辛苦,慢慢失去知覺。然而在失去之前,身體依然抽戳着,男子見柯媽媽不再反抗後甚至將手放到柯媽媽胸前,毫不温柔的揸壓,把才吸過煙的口放到柯媽媽的紅唇上,舌頭粗暴的侵犯柯媽媽。或許慶幸的是,柯媽媽已經漸漸失去知覺,沒有承受這些痛苦了。
「你搞掂了?」
「對呀!真爽!不過她好像沒有知覺了。」
「不要緊吧!到我了到我了我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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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1.詠樂寨為二十世紀初塘西四大寨之一。其餘三所分別為「倚紅」、「賽花」及「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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