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當她牽起你的手的時候。記得她第一次牽起你的手時,是綠公仔正在閃爍的時候,她牽起你的手說:「我們要跑啦!」那時在你心裡有萬句言詞多個問號,一時不知從什麼方面說起好,卻只有怔怔的跟著她的背影,任由她把你捉緊,才發覺她的背影很瘦削。跑過馬路後,她仍然緊緊的捉著你的手,你笑說:「好了,我不會跑掉啦!」她才發現原來一直捉著你沒有放手,想著把手鬆開之際她說:「我很喜歡你!」那時,任何人也懶得把愛與喜歡分清,你也不需要任何被賦予在一起的意義,你只想成為她身邊最特別最喜歡的那個人,就算現在你清楚當時的她不是愛你,只是想要你的陪伴要你給她最多的安全感。
開始,你的每一天也包括了她,不是說說電話便是訊息來來回回,令你覺得有了她的世界,就好像每天也有一些快樂的感覺注入一樣,是暖色的,直至某夜,你與她吃著晚飯時她興高采烈的說:「公司請了一個新的實習生,你知他的名字嘛?他姓吳單字一個明......」然後她在你面前笑得開懷燦爛,由那一刻開始,你預感到你與她之間暖的色系開始滲進了冷色,之後的時間,你與她的一切也夾著一個吳明,甚至原本的二人晚餐也變成三人飯局,她知道你不喜歡安排說:「吳明只是我的朋友,留意他也只是因為他有趣,所以我也想你認識他。」你默不作聲,她再為你補打一支強心針說:「是我說我愛你,我又怎會輕易的放棄你?」這支強心針快速有效,令你心裡的顏色佢在暖系。
兩三個月過去,吳明仍在你與她的中間徘徊,你也開始放下基本的自我防衛機制去接受他,三人行也開始愉快。某夜,你與她談笑中,她說:「下星期,我與吳明一起去台灣與新客戶開會,四天就會回來。」本來已被趕走了的不安全感,再次歸來,你望著她說:「與妳一起這麽一段時間裡,也沒有聽過妳要離港開會,為何突然?還要與吳明一起去?實習生開什麼會?」她說:「發什麼神經?行程又不是我安排的,吳明也不想去,經理要這樣安排,我也沒有辦法。」你嘆氣,然後說:「不是你沒有辦法,而是你不想有辦法而已。」她把紙巾掉向你說:「你是什麼意思?不信我啦是不是?你覺得我與吳明有情是不是?」你說:「對呀!他一踏進妳公司,妳已經雙眼發亮啦!」而她居然承認,還說:「是呀!我背著你,和他一起已三個多月,你還沒有發覺呀!」你怔愕,然後拿出手機,把一些相片放大,然後說:「我想,只要妳一日不說出口,我一日也當妳如初的愛我,一起睡了嗎?」她大概想不到你已早知內情,然後說:「對不起。但我知道我還是很愛你。」你想哭但淚水跑不出來,你對她說:「妳的愛有幾多分?一分一份,又可以交予多少人?」她默不作聲的看著你默言離去。
明明在半小時前還是好端端的關係,明明還在分享著彼此的童年有趣事,一轉身,所謂的愛情已變成面目全非,可笑的是,你竟然不太傷悲,也許,一切都只是好像幸福的模樣,她,也只是好像很愛你的模樣。
一段日子過去後,你再經過你與她鬧分手的那間餐廳,駐足於門前,影像好像還是深刻,離開餐廳的那一刻,耳邊好像還是聽到她說:「是我說我愛你,我又怎會輕易的放棄你?」
痛,好像在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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