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將至,阿嬅說要買聖誕燈飾來佈置家居,又說要買聖誕卡寄給一些很久沒見的朋友,又說要去吃聖誕大餐,我對她的一大堆提議沒有特別用心裝載說:「妳很喜歡聖誕節嗎?」阿嬅興奮的說:「對呀!你不覺得這麼多的節日,最有氣氛就是聖誕節嗎?」我想了一會說:「沒有特別,一兩天後也是一樣吧!」阿嬅點點頭說:「是啊!所以才要特別重視這一兩天。」我看著那些設計獨特的聖誕卡說:「妳打算買多少張聖誕卡?」阿嬅數數手指說:「十張左右吧!」我拿起一盒用聖誕樹做主題的聖誕卡給她:「這裡有十二張。」阿嬅看過後說:「太普通了,我要選一些特別的。」然後我看到一盒用裸體聖誕老人做主題的聖誕卡,我笑著轉身交給阿嬅,阿嬅拿起說:「這盒不錯!」就在店裡,我陪著阿嬅團團轉找著尺寸適中的聖誕樹,幸運地,轉了一小時,阿嬅終於找到她心目中想要的聖誕樹,如不,我的晚飯應該會告吹。
吃著牛排的時候阿嬅問我:「你最喜歡的節日是那個?」我吞了一口牛排的肉汁然後說:「其實我沒有特別喜歡那個節日。」阿嬅說:「很久以前聽你說過是中秋節,不是的嗎?」我說:「說喜歡中秋節只是因為初戀女朋友喜歡,其實我沒有特別喜歡的。」阿嬅把幾條薯條送進口裡,過了一會說:「真的沒有?」我心裡想,如我不說喜歡聖誕節阿嬅是不會罷休的,於是我笑笑說:「感覺上我是喜歡聖誕節,但實際上它只是一個普通節日吧!」阿嬅說:「是否心態老了?」我說:「也不是...我只覺得只要開心,日日也可以是兒童節聖誕節,只要相處得好,日日也是情人節。」
阿嬅把她的漢堡吃完後說:「記得在小時候我很相信這世界上有聖誕老人,那時的聖誕節我一定要收到聖誕禮物才覺得是完整。」我點點頭說:「聖誕老人啊!我小時候也相信是真有此人,還會掛著小襪子在床頭,每年總有小禮物在內,直至有次睡不著才看到一直以來聖誕老人原來是爸爸。」阿嬅說:「哈哈!我也試過掛襪在床頭但從來也沒有禮物,記得有一年與男朋友說起要聖誕禮物,他說,我又不是聖誕老人。」我嗤笑了一下然後說:「其實聖誕禮物是一件小事,妳要的是他在聖誕節只念著妳。」阿嬅輕輕的點了頭說:「其實我不是一個感情太豐富的人,但一進入了聖誕月份,我便會有一個心態在想,身邊的那個人會為我準備一些什麼嗎?」我說:「以前我也會有這種心態,送什麼給女朋友好呢?」阿嬅說:「你應該當我的男朋友!」我伸伸脷笑說:「但我不想愛人了!」阿嬅喝點水說:「記得你往年一到聖誕節也會給訊息說聖誕快樂,但近這一兩年好像沒有了,厭了嗎?」我說:「不是,只是覺得沒有需要花時間坐在床邊逐一說聖誕快樂罷了!」阿嬅淡淡的說:「主動得久了會累!」我笑而不語。
阿嬅忽然說:「我要聖誕禮物啊!」她的聖誕禮物情意結真讓我措手不及,我做出一個投降的手勢然後說:「可以可以...妳就等一下吧!」阿嬅對我的答案表示滿意說:「時間還早,去看一下燈飾吧!」結帳的時候阿嬅說:「對你來說聖誕或可有可無,但對我來說聖誕是獨一無二。」其實聖誕節對我來說也是獨一無二,起碼,我會期待聽到唱詩班在我家樓下唱聖詩伴我入夢,然後在入夢前對自己說的一句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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