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王』會被艾美喚醒,而且『王』是這個世界的當哉……艾美真的看到這樣的未來?」舞托着下巴,想了又想,這樣一來似乎不少謎團都被解開,卻也出現了新的謎團。為甚麼王不會傷害艾美?而且一邊說要保護艾美,一邊殺害她身邊的人,兩者完全是矛盾的舉動。
「風見同學,比起『王』和艾美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他即將進軍吧!」
「既然艾美先把預知結果告訴神凪而非公開,當中一定有她的原因,這方面我們一定有時間作準備。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知道艾美和『王』的關係,才有辦法認清這場戰爭的全貌。況且……」舞頓了頓,側眼望向身後的紙門,兩名「小孩」的影子實在顯而易見,如無意外,他們應該在門外竊聽了好一段時間,剛才諾維雅說的部份肯定已經全部聽到了吧︰「蕾娜、雷諾,不要躲在門後,進來吧。」
「我本來打算來找公主和當哉……當哉甚麼時候被帶走的?」蕾娜輕輕拉開紙門,與雷諾一起踏進房間,她彷彿知道事情不宜外泄,馬上小心地關上房門。舞和蕾娜一對上雙眼,舞的眼神已經給了她一個答案,蕾娜稍為動動腦筋也想像到當時的情況,隨即嘆了一口氣︰「反正又是他故亂衝過來,然後一下子被人逮住了吧。就是因為他明明不是很強卻喜歡衝上去才變成這樣子的,活該。」
「某人到剛才為止還說着『當哉被抓作人質了?公主應該有辦法救他回來吧……不會兩人都一去不回吧……』的,擔心得不得了呢!」
「你給我閉嘴!」蕾娜一腳踩在雷諾的腳指,聽着雷諾的一聲「好痛」,舞和未央都不禁笑了一聲。他們以前使人緊張的氣氛好像消去了不少,恐怕是因為經歷所致吧。
「是妳說想變得坦率一點吧!」
「說那種擔心的說話就像個小女人似的,怎樣在人前說得出口!」
一邊說着不願意,剛才卻又在門後一直說呢……要是以前的話恐怕甚至不會讓雷諾聽到吧。看着他們這樣子的談話,真是叫人欣慰,蕾娜和外人之間的隔閡只要一點點地消除就好了︰「能關心別人只是證明妳心裏多了一份從容,能容得下其他人,與弱小與否是無關的。」
「真的嗎?」
「妳憧憬的人不就是那樣?」舞笑一笑,蕾娜頓時滿臉通紅,明明都不是甚麼秘密,曉都支部的人大多都看得出來。
「總之有事要幫忙就說,只要當哉和公主能平安無事,我甚麼都願意做的。」
「我明白大家有很多事情想打聽,但還是有些順序的喵。」諾維雅抓了抓頭腦,叫蕾娜和雷諾都先坐下來,再看看紙門的外面,確認過已經沒有人才繼續︰「首先是主人和『王』的關係,要是一切都不清不楚,相信你們也無法為主人賣命喵。」
諾維雅頓了頓,見大家已經準備好,便說了一句話,大家都立時知道了答案,能夠馬上開始說艾美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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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和李樂怡把艾美和當哉推進監牢,鎖上閘門,轉個身就離開了。一切狀況都沒有比剛才好轉,甚至變得更惡劣了。當哉走到監牢的盡頭,靠着牆壁坐下來,艾美卻在柵欄前觀察外面的情況,待一會兒才回到當哉旁邊,既然她的雙手也被扣上鐵環,她自然就無法再依賴魔力。
「胸口還痛嗎?」
「現在只是有點悶悶的,不算很辛苦,雙手倒是不行了。現在該怎樣做?」
「等待救援。」艾美雙手按住短裙,小心地靠牆坐下來,語氣裏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那顯然是已知的未來,這樣就沒有需要擔心。當哉回應艾美一聲「好的」,筆直望向柵欄的外面,如此一來又好像顯得太有自信,隨即低下頭來,免得被獄卒懷疑。
「當哉,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
「問題多得不知道從何問起,可是我決定了相信妳,所以就不問了。」
「謝謝。」艾美雙手抱着膝蓋,捲縮起來,靜靜地直盯着前方,不知不覺間嘴巴就沉到手臂下,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在當哉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忽然就說起話來,當哉更是立即呆住了。
「這個世界的北川當哉——王是我的前男友。」
「是嗎?」
「你看起來不太吃驚呢。」艾美微微轉過來,當哉就一直低着頭,這樣不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嗎?艾美再用手指點點當哉的肩膀,原來他已經變成石像了……︰「放心吧,現在對他已經沒有感情。」
「實在沒有想過我的上一任也是我……」
「就像命運一樣吧。」艾美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來,一邊回憶着往事,又說︰「他恐怕是擁有最強基因的魔人,由以前起就沒有戰敗過,而你體內的魔人細胞就是他的基因,因此你的回復能力才這麼強,身體又特別結實,而且因為你們是同一個人,所以你的身體沒有任何排斥,很容易融合在一起。」
「事情好像變得複雜了?」
「是非常複雜。我會一點點地告訴你的,我們仍有很多時間。」艾美頓了頓,整理一下思緒,解說還是需要一點次序,要是使當哉誤會就糟糕︰「剛才喚醒他不是因為他是我前男朋友,這點絕對不要誤會!」
聽當哉的回應,似乎只要感覺過剛才的氣氛就已經不會誤會,但還是清楚解釋一次比較好。今天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出自一個目的︰「可能有點自大,但我想拯救世界。」
看見當哉一個點頭,艾美便繼續解說。要救這個世界,就必須解決「魔人狩獵人類」的問題,即是要終結這場漫長的戰爭,但憑日本和現時甚少聯絡的美國實在無力逆轉,魔人始終是強悍的。要終結戰爭,人類之間還有攻下城池,使對方投降的方法,對魔人卻不是如此,終究對方只有狩獵者和獵物的想法,從來不是戰爭,所以只能靠一次回天的方法,那就是拿下對方的首腦。
魔人社會是武力至上的,只要在有見證人的情況下殺死現任的王,一下子就能繼承王位,但沒有人見到過程就不計算在內,大家都不會承認。即使自己直接銷毀裝有王的靈魂的戒指,自己也無法成為他們的王,而日本也沒有能殺死「北川當哉」的人,所以這個夢想本來是不會實現的。只要能一直守住日本,多少就能短暫地給予百姓和平的生活,直至見到自己前往另一個世界的未來。
前往另一個世界之前,自己還作出了一點行動,那就是把王困進戒指裏,使魔人社會暫時失去首腦,他們進攻自然就會緩和一點,即使有人前來狩獵也只是烏合之眾,日本的護衛隊也有辦法應付,只是戰鬥難免會出現一點死傷。
艾美說到這裏,忽然就停止了說話,當哉也只是一直凝視着她,等待她解說接下來的事情,她卻把中間的經過飛過了。
「在昨天的戰鬥裏,神凪和護衛隊的隊長們都很厲害吧!其實全部都是假象,沒有一人比得上舞。」
神凪用魔力箭保住沿海的一些房屋後,她的左手就失去了知覺,右眼亦看不到東西,更沒有力氣,恐怕數日內都無法好好走路。不少護衛隊隊長都獨自殺死了一個貴族,同時他們也身受重傷,一些部位暫時失去了知覺,有的是雙手,有的是聽不到東西,運氣好的就是失去味覺。為期可能是數天,也有經驗是為期整個月,一般都稱這些後果為副作用。
「可是我們用魔力都不會出現這些問題……」
「一般人的靈魂都有着保安,只能用增幅出來的魔力,但他們的保安都被解除了,所以能把靈魂核心的能量都取出來,而風險就是有機會用得太多,靈魂連接不到身體……」
「等等,按照這個理論不就有機會連維持生命的部份都用光?」
「就是這樣。所以大家並沒有很厲害,全都是拼命的……」艾美說到一半,頓了頓,也許很對不起大家,但這個也算是自己的才能吧……︰「不過很奇妙地,我好像即使不解除保安,都能使用同等份量的魔力,我增幅出來的質量和核心部份是一樣的。」
「聽起來很複雜,我也不太懂。可是現在護衛隊應該損耗得很嚴重,三日後應該來不及應戰?」
「他們這一個星期內都不會出發的,大家比起狩獵我們,肯定對王位比較感興趣。」
「現在的艾美好像很擅長計算着行動呢。」當哉苦笑一下,艾美立時臉都紅了,自己從來都不打算給當哉這樣的印象!「只是之前已經看到這樣的未來!」
「不是人人都能單靠幾片小拼圖就砌出整幅壁畫的,妳完全比得上舞呢!不愧是本人。」當哉說着就站起身來,垂下雙手伸個懶腰,艾美抬頭看着他,馬上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嘴唇。當哉雖然很用心地聽着自己說話,回應卻總是冷冰冰的,好像不太感興趣,甚至有點像陌生人……︰「當哉,你很生我氣嗎?」
「妳說的話間中跳過了幾句重點,應該未準備好告訴我吧。那麼到妳準備好再告訴我就好了,我相信妳。」
艾美看着當哉回過頭來,他明明知道自己仍然隱瞞了很多事情,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責備!真的只因為自己說了一聲「相信我」!艾美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拉了拉當哉的衣服,叫住當哉︰「是我說過要全部告訴你的,要是繼續隱瞞就太對不起你,我會說的……」
最不該對當哉隱瞞的,必然就是王的事情。既然當哉已經見過春佳,他肯定聽過春佳的說法,王以前是日本的護衛隊隊員,更是自己的青悔竹馬。為了方便說,接下來就以「當哉」這個名字取代「王」。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當時這個世界的奈良仍然當着老師,自己、神凪、當哉都是她的學生。對於自己公主和魔人的身份,當時沒有多少自覺,常常都不帶侍衛出門,但城裏其實也非所有人都接受魔人的。不少家庭依然受魔人所害,剩下的人可能也對魔人擁有仇恨,他們只當魔人是對抗魔人用的兵器而已,要是魔人能驅逐外敵,順道死在魔人手下就一舉兩得。而自己知道這回事的契機,就是八歲一次獨自出門的時候。說到這裏,大概都能猜到後續。
「要是強壯的魔人是為戰鬥而生,弱小的魔人又有何用處?」兩名衣服骯髒、一壯一瘦的大人在街上圍着自己,逼到角落,這時候才驚覺自己走進了防衛戰後的災區,數日前又有無數家庭被魔人摧毀了。
魔人的基因多半都會在某方面特化過,而自己就繼承了母親的因子,頭腦比大部份人都要靈光,卻回答不到他們的問題,更完全沒有考慮過。
「小公主,既然妳能站在萬人之上,妳應該也是『強壯的魔人』?妳應該輕鬆就能殺死我們吧!」
「不要!」艾美躲開一步,用魔力撥開壯男的拳頭,自己旁邊的石柱就「轟」的一聲崩了個大缺口,壯男的拳頭是帶着白色魔力的!「叔叔是護衛隊的人?」
「我已經離隊了。既然現在想守護的人已經不在,繼續做護衛隊也沒有意思!」
「但也用不做這種事情吧!要是被人告發,叔叔一定會被關進監牢的!」
「是死刑才對!畢竟我將會殺死風見大人的寶貝公主!」
「那麼更加為甚麼要這樣做!」艾美再退一步,背後已經是修建中的木屋,他的拳頭又打過來了!艾美雙手擋在身前,趕緊把魔力聚集起來,他一拳就把魔力全部打散了!要立即躲起來!
看着壯男收回拳頭的瞬間,艾美隨即隱身起來,然而未能走出一步就被抓住手臂了。
「抓到公主了!她在原地!」
「謝謝,這樣子妻兒的仇總算能報了。」
他的魔力像螺旋一樣集中起來!艾美用另一隻手拼命地扭開另一人粗大的手指,他的手指卻是一點都不動,自己的力氣太小了!也許自己出門時應該帶個隨從的,那樣肯定安全得多,但到時候這些叔叔也不會敢說出真心話吧……
「喂,幾位大叔好像弄錯報仇的對象?」那是一把小男孩的聲音,自己對那把聲音有點印象,他好像也是奈良的學生,艾美看看兩個大人之間的隙縫,他就看了自己一眼。只要這樣對上眼睛,一眼就能肯定他能夠看到自己,他的一雙眼睛是充滿魔力的,甚至難以想像他與自己同年,這年紀的小孩沒有幾個能熟練魔力!記得他的名字是……北川當哉!
「小鬼,你和旁邊牽着的小妹妹也是魔人?」
「對。可是按照你的說法,公主應該是弱小的魔人,而我則是前者,勤你立即收手。」當哉抬起頭,狠狠地瞪眼前的壯男一眼,他手上聚集的魔力就停頓了一下,卻又再聚集起來,大聲叫喊,那一刻的時間就像靜止。艾美能清楚看見壯男把充滿魔力的重拳打向當哉,當哉卻不慌不忙地放下緊握住的小手,面對着眼前龐大的魔力也精準地觀察空隙,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一瞬間就把對方摔到地面,仰視天空,對方卻像回過神來就變成這個姿態了。
「我準備折下這條想殺害公主的手臂,你該沒有任何怨言?」
「小心後面!」
當哉拉着壯男的手,一腳踩在他的肩膀,看一眼身後,另一人便拿着利器刺在障壁上,「這是打算刺在公主身上的小刀嗎?」,瘦男回過神來自己的右手手指和小刀已經進了障壁裏,其他部份卻卡在障壁外面,手腕也被鎖死了,一動都不能動!
「知道嗎?儘管部份魔人的身體比較強壯,被刺到一樣會痛,一樣會流血。」當哉兩隻手指按住刀身,在瘦男手上奪取後輕輕反過來,馬上就把刀柄握在手上,直指瘦男不能動的掌心︰「要是在這個位置一直刺進去,你覺得會怎樣?」
「那個位置會刺進手骨的!只有痛覺卻不會致命!求求你放過我!」
「這就是你剛才想對公主做的事!魔人也是肉體之身,去除基因比較出色就一點分別都沒有!難道舊人類見到天才也要殺嗎?」當哉一手把小刀擲進地面,深深地刺進泥土裏,嘆一口氣才解除障聖,放下壯男的手,兩人都再說不出話來,相信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吧︰「今天我帶着妹妹,不想給她見血,當自己幸運拾回了性命吧。趕快給我滾。」
看着兩個大男人落荒而逃,當哉拍去衣服上的灰塵便再次牽起妹妹的手,艾美也終於解除隱身,當哉的表情卻像甚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北川當哉!儘管沒有帶着妹妹,也不能下殺手,他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國民!」
「剛才只是恐嚇他們而已,不會動真格,力量不是這樣用的。」當哉低頭看看妹妹,再看看艾美,艾美的視線果然也在她身上,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對別人提及過她︰「她是我父母拾回來的妹妹,叫春佳。」
「戰後災區平日都很少外人到,你們也這一帶的住民?」
「災區裏面有一個春佳喜歡的遊樂場,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損毀而已。果然不出所料,壞得不堪入目。戰爭總是把一切回憶和人命都無情地摧殘。」當哉側眼看看四周,由剛才開始就剛得奇怪,公主是這麼容易被人襲擊的嗎?「堂堂一國公主,連侍衛都不帶就出門?」
「要是帶了,大家會更不敢說真心話,那樣就沒有出門的價值了。」
「戰後的治安不像平日般良好,像今日一樣差點被殺也一樣不帶侍衛嗎?我看妳也不打算追究。」
「他們也用性命告訴了我人類的想法,我收到這麼珍貴的東西又怎能夠追究?還得感謝他們才行。」
這公主……那雙眼居然是閃閃發亮的,她是認真地這樣說着……她總不能時常用這種方式視察民情吧!可是,她想了解國民的心卻不叫人討厭︰「只要沒有被殺,妳將來肯定是位好君主。」
「謝謝。」
那時候只是互相揮手別去,沒有再進一步說話,卻感覺到當哉的與別不同。在分開之後多少都有點顫抖,於是比預定早一點回到了皇居,他說的話倒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魔人也是肉體之身,去除基因比較出色就一點分別都沒有」,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為甚麼自己當時會想不透呢?雖然有點衝動想去問問他的想法,卻又不知道他的住所,學校復課也是數日之後,唯有等到上課為止。
然而到後天自己起床,前往飯廳吃早餐的時候,他卻在走廊出現了,而且就站在待衛長旁邊!
「侍衛長!他是我的同學,他非法潛入了這裏嗎?」
「他是剛入隊的新人,好像想當妳的貼身侍衛,正在對他進行基本的教育。」
「貼身……侍衛?」艾美看看當哉,自己應該沒有招募過這個崗位……︰「聽說侍衛的考試比護衛隊還要難?」
「這傢伙的禮儀是差一點,但實力倒是比我們全部人都要強,這方面甚至是無可挑剔。」侍衛長彷彿回憶着給當哉考試時的情境,自顧自地點頭,這應該算讚賞不斷?艾美再看看當哉,他臉上也沒有多自滿,還真是嚴肅得像個侍衛……︰「你們吃過早餐了嗎?」
成功邀請到當哉是好,可是侍衛長也跟在一起呢……而且說着階級有別,甚至不是坐在同一桌,他們都坐得老遠,大人的規矩真麻煩。艾美偷看幾眼當哉,終於有一次對上了眼睛。他就在眼前卻不能談話,實在奇怪!
「北川當哉,吃完早餐後進一進我的房間,侍衛長不要跟過來。」艾美趕快吃完,轉過身就離開,不一會兒房門就傳來叩門聲,當哉到了。
「請問公主叫我上來有何貴幹?」
「不要那麼拘謹,像前日一樣就可以了。」
「可是那個侍衛長說……」
「明明是我的貼身侍衛,卻不是以我的說話優先嗎?」艾美把兩個坐墊放好,請當哉坐下來,他竟然像其他侍衛般堅持一直站着,都不知道侍衛長教了他甚麼「禮儀」︰「我不喜歡頑固的侍衛,當自己是客人就可以了。」
「妳比我想像中難服侍呢。」
「我只是受不住侍衛那一套而已。公主也不過是個人,就像魔人和人類沒有多大分別。」艾美坐到坐墊上,又叫一次當哉坐下,他終於願意坐下來了︰「我先不過問你怎樣考進來,但為甚麼是我的貼身侍衛?你知道我不喜歡帶侍衛的……」
「就是知道才特意來做的,要是妳像前日一樣被襲擊怎麼辦?妳姑且是一國的公主吧。」當哉一手拍打在他的膝蓋,立即變了臉,竟然認真地生氣起來!艾美瞪大眼睛,呆了呆,終於弄清了他的意思︰「即是……為了我?」
「你和那些只懂得躲起來指指點點的高官不同,妳有着連殺意都能接受的包容力和願意理解國民的心,國家將來必定需要像妳一樣的人,要是妳一個人在外面晃蕩,一個不小心被殺掉就太可惜了。」
「我像那麼容易遇害的人?」
「非常像!而且叫人擔心得兩天睡不着覺!」
兩天!由前日開始!他就是因為這樣進來了!該不會不是只有自己一直想着他?可是……這方面還是不多問比較好……
「妳說過不帶侍衛是因為怕別人不說真心話,那麼像我一樣的『同學』就不要緊了吧。」
原來是這樣的想法……艾美仰天想想,的確是個好主意,那麼得吩咐大家不要太張揚,否則被市民知道就失去作用。3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ci78yAf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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